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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一身戎装,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率十万大军赶往凉州。

日夜兼程,大军很快到达张掖。

西边的酒泉郡本来归朝廷管辖,代宗被擒,时局紊乱时,董仲、董舒俩兄弟趁机占城自立为城主,现又与鲜卑勾结。

此城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城池固若金汤。

右将军道:“陛下,董氏兄弟如今闭城不出,根本没有战机。”

阿修罗哂笑:“没有战机,便创造战机。”

当斥候告诉董氏兄弟,阿修罗带百来骑兵,打着天子旗在祁连山脉侦察时。

他们拍着桌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董舒捂着笑疼的肚子,“大哥,成宗的儿子是不是个个智障,刚在乌桓送了一个,如今又来!”。

刚入口的茶水全部喷出,董仲拍桌子哈哈大笑,“皇家传统吧!他亲自送上门,不收岂不显得我兄弟俩没礼貌?”

董舒亲自带了二千人去捉拿,董仲不想弟弟风头盖过自己,匆忙点了几千兵马出城。

董舒与阿修罗在城外五十里处狭路相逢,大眼瞪小眼。他估摸对方大概不到五百骑兵,心道果然是个傻子,大喊:“活捉天子!”

阿修罗掉头,边战边退,他弯弓射箭,一箭射穿了董舒脑门。

董舒身亡,他的部下乱作一团,董仲赶来,看到弟弟的尸身,下属告知是阿修罗射的箭,心中大惊。

他发誓为弟报仇,带着主将鱼桊,率部众朝阿修罗撤退的方向追去。

五千对不到五百人,没理由捉不到天子。

他很快追上,看到阿修罗东逃西躲,毫无章法,心中的轻视之意更重了。

这臭傻子,能杀了弟弟一定是运气好,或者弟弟怕他射不中伤心,自己撞箭上的,我单纯可怜的弟弟呀!董仲心更痛了。

他握紧马鞭喊道:“哪里逃!”

追到一处峡谷,阿修罗突然勒紧缰绳掉头,冲董仲一笑。

董仲心中骂道:直娘贼,冲我笑甚!

突然,阿修罗策马向董仲冲来,董仲及护卫直指长矛,阿修罗抽出剑,弯腰避开长矛,朝董仲战马砍去,顷刻间血雨纷飞,战马前腿尽断。

在战马的嘶叫声中,董仲轰然倒地,阿修罗夺过长矛,将董仲护卫一一挑下马。

这时,峡谷两侧涌出士兵摇旗呐喊,董仲后方部队想撤,却发现已被拦住去路。

阿修罗踩在董仲头上,“城主兄弟一看到朕,便急忙迎出,献上城池,太客气了。”

董仲脸贴着沙石,苦不堪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他谄媚笑道:“圣上真龙之姿,我兄弟俩佩服已久,早就想归降了。”

首战告捷,阿修罗顺利拿下酒泉郡。

然而其他势力并没有把阿修罗当回事,一致认为董兄弟的败,在于他们自己出门送死,让阿修罗捡了便宜而已。

拓跋氏大将乞伏干归拔军自东往西,袭击并州。他要让那个中原的傻瓜天子知道,什么叫作战,什么叫兵法。

阿修罗打仗总是出人意料,即使当了皇帝,他还是那个渴望敌人鲜血,喜欢带领几十人深入敌营,拿自己当诱饵,来感受敌人虚实强弱的独胆英雄。

他旧计重施,半夜带几十骑兵,深入敌营,突袭乞伏军营帐,大喊“我乃天子!”

大家看到阿修罗,都想争功活捉,奋起直追。

乞伏干归副将单雄信带领亲兵包围阿修罗,阿修罗与单雄信对上,快马加鞭冲刺,一个回合,就将单雄信挑落下马。

阿修罗一路声东击西、轻骑突围,犹入无人之境,回城时毫发无伤,还带回了擒获的单雄信。

乞伏将军大惊,下令退回宜梁城。

阿修罗刚到达就下命了令,有言战者,斩。

他命士兵驻守宜梁城周围,截获拓跋王庭送来宜梁城的粮草,后来乞伏将军几次出城欲战,阿修罗命人打游击,虚虚实实与他小打小闹。但若鲜卑方有援军到,必定拼尽全军之力拦截,宜梁城已然成为一座孤岛。

一月后,城中粮草尽,乞伏将军怒骂:“无耻小儿!偷粮的贼!”

阿修罗笑了,命部下拿截获的粮草在城下生火做饭,炊烟杂夹稻米的香气,源源不断飘入城内。

阿修罗喊话:“乞伏将军,这饭闻着香吗?多谢将军粮草!”

命令士兵城下喊话感谢乞伏将军。

乞伏将军气得鼻子都歪了,骂道:“亏中原自称礼仪之邦,截我粮草,还肆无忌惮拿着偷窃之物炫耀,龌龊至极!”

他骂了许久,来来回回就是“天子如此怎么教化民众”、“中原狗贼”、“噎死你”几句话。

无论他怎么骂,阿修罗依旧笑着吃饭。

他发现阿修罗没有道德后,放弃了道德绑架。

僵持两个月,城中颗粮无存,出现人吃人的惨象。

乞伏将军无心再战,让部下贺兰郁断后,率兵弃城而去。

阿修罗率部追去,贺兰郁没有战心,只想逃命,一击便溃不成军。

突然天气突变,气温骤降,西河河面结冰,阿修罗踏冰过河继续追击,一天一夜连追三百里。

骠骑将军庞禹拉着他的缰绳劝道,“前朝被称为疾速将军也才三日五百里,如今大部队远落于后,诸人疲惫。再跑下去战马跑废,还可能遇到敌人埋伏,陛下别追了吧。”

阿修罗说:“兵书有云,【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我们疲惫不堪,也正是敌军疲惫不堪的之际,双方拼的就是最后一口气,挫败他军心,这是最好的机会。”扬起马鞭带领众人又向乞伏干归追去。

在夷谷,他们追上宜梁城主的大部队。而宜梁城主根本没想到阿修罗会追上来,他们正在山谷中休憩,两两三三倒作一团,毫无防备。阿修罗突然杀出,双方激战数次,最终阿修罗率千余将士,斩杀对方八千人。

厮杀过后,后面赶来三千人与部队汇合,阿修罗盘点剩下的兵马,不到五千人继续朝乞伏干归追去。

又狂奔五十里,黄昏,众人疲惫不堪,干粮已尽。

士兵捕获一头羊,阿修罗命令杀羊做汤,全军所有人一样,每人一碗肉汤。

天子打仗不光一马当先冲在前线,还上下一欲,吃喝与普通士兵无二致,跟随阿修罗至此的骑兵心中感动非常,也理解了为何天子汝南的旧部,行军作战那么有信心。

第二天天未亮,阿修罗便开始奔袭,至下午追上乞伏干归的二万部队,乞伏干归看他们人数少,且疲惫不堪,命部下布阵迎敌。

阿修罗命庞禹率三千士兵正面迎敌,余下的他与中郎将一人一半,左右迂回包抄到敌军后方。

乞伏将军兵力也是彪悍,正面将庞禹打得快要崩盘,眼看胜券在握,却被阿修罗后方突袭,猛踹一脚。

阿修罗手持长矛,一马当先左冲右突,犹入无人之境,肆意砍杀。

天子如此勇猛,部下自然士气大振,乞伏干归竟不能敌,没过多久,乞伏干归部众丢盔弃甲纷纷逃走。

被追得怀疑人生的乞伏干归本人在亲信保护下突围,仅带几十亲兵,向叶宁城跑去。

叶宁城守城将军仁果看到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乞伏干归,大惊,迅速关闭城门。

此时阿修罗率众已经兵临城下,他们按兵不动,后面几天,大部队源源不断的到达。

看着城下的士兵,心知大势已去,乞伏干归率众人出城投降。

往后几个月,在阿修罗不断领兵作战下,拓跋氏版图东南面势力接连投降,不久便杀到拓跋氏王城。

阿修罗一来便制定方针——围而不攻。

他派骠骑将军庞禹,包围回洛城,使其与王城不能呼应,变作孤岛。

派车骑将军沈清据守南边,派左将军到东边河道,切断粮道。

而自己亲率主力,守在最难守的北方,每日城下叫骂,城内早已派去内应,正散播谣言。

这日,阿修罗又到城下叫骂,“拓跋俊,不,该叫吐谷浑俊才对,怎么在城中当缩头乌龟?我听说,你母原是吐谷浑国主之妻,被拓跋努劫掠时已经怀有身孕,胡人果真不习王化,民风开放,不单替人养儿子,还把王位往外送!”城下士兵笑做一团。

城中,内应也在市井捕风捉影,散播谣言,说的有鼻子有眼。

国主拓跋俊发现,近日大臣王公看自己的眼神奇怪。他们私底下算着老妈生自己前,末次月经的时间。离天下之谱!拓跋俊怒了,他要砍死阿修罗!把他切割成一块块,解心头之恨。

他率精兵出城,在平原地带与阿修罗交手数回,却屡战屡败,许是谣传的缘故,他发觉手下军队越来越不尽心作战。

雪上加霜的是,写信求助的,与拓跋氏一向交好的慕容氏,没有答应出兵援助。

对于这消息,日前阿修罗已经知晓,他看完密信后哈哈大笑,直言:“知我者太傅也!”

原来,帝释天找到客居幽州的慕容部大王子,大王子乃前王后之子,与现王后的四王子水火不容,帝释天扶持其回去争储,现在慕容氏部落内斗,自顾不暇。

形势不利,可拓跋俊还不想认输。盛朝大军在城外已经扎营几个月,补给还能撑多久?天气渐冷,中原人能顶的过漠北严冬吗?再说,拓跋氏大将军五万兵马在外,他们只要在城中苟着,来年春,草青马肥之时大将军会打回来。

可惜他等不到,今年秋天,突发的干旱使西河水位迅速下降,阿修罗命人改河道,轻易就将水流量已经很少的西河改入旁支河道,断掉王城、回洛城水源。

拓跋王城断了水源,拓跋俊命人将水井挖深,但杯水车薪。

王庭的局势也不稳,其他王室成员对谣言颇有微词,他的王叔拓跋弘更是时刻想取而代之,拓跋俊背腹受敌。

深秋时分,帝释天随后方补给部队一同前来。

天刚蒙亮,阿修罗便看到地平线那道白色的身影,晨风吹拂他的衣裾。

他策马狂奔,把人搂在怀中,之后的每天,二人无论营中还是外出巡视都在一起。

将士们含泪感叹:模范君臣啊,皇上如此信任太傅,每日同吃同睡,比老婆还亲!什么叫君明臣贤啊!战术后仰。

营帐内,帝释天看着地形图眉头紧皱,“我明白你的意图,贸然攻城,若他们孤注一掷,大将军完颜烈率五万大军赶来,我们将背腹受敌,如今我们驻守在此的兵马虽有七万,可王城加上完颜烈,还有回洛城,他们未必不能胜。”

“你围城盘旋于此,意在消耗他们的物资,让王城中内斗加剧。可如今双方都在等,他们等严冬来临,北地苦寒无比,风雪暴烈冰天雪地之中无法驻军,我们撤退。而我们在等他们城中物资耗尽,山穷水尽。很快就入冬了,对我们不利。”帝释天忧心忡忡的说。

阿修罗揽过他的腰,在帝释天耳旁低语道:“我必不会让他们得逞,你曾说我麾下能人众多,立冬后让你看一出好戏。”

帝释天嗔了他一眼,推开的手:“你是天子!让外人看到不好!”

阿修罗无赖的说:“看到什么?同吃同睡的模范君臣?”

案上莲花形状的香炉升起白雾,如丝如缕。

帝释天转身背对他,脸颊泛起红晕。

阿修罗扳过帝释天身子,安慰道:“我自有谋算,接下来,该破局了。”

次日,阿修罗命拔军往百里外的回洛城进发,与骠骑将军庞禹的二万大军汇合。

回洛城比不得王城,城中粮食即将殆尽,缺粮少水的情况下,夜里每每有人自城中跳下来投降,城主斩杀了逃兵,将头颅放在城墙处震慑后,情况才得以减缓。

那夜,破天荒的吹东南风,阿修罗命人从附近山腰上放孔明灯,数万盏灯飘至王城上空落入城中。秋季干燥,加之突发的干旱,火很快在城中蔓延开来。

城中百姓叫苦不迭,连喝的水都不够,哪里还有水灭火。

就在此时,阿修罗下令攻城。

第二天火虽扑灭,但城中建筑大多被殃及,很多人的家产被付之一炬,无家可归。

帝释天忙着善后,安置平民,而阿修罗则在洗牌城中势力。

他迈过门槛,便看到五花大绑的乌桓王。

阿修罗笑问:“乌桓王怎么不在自己国中呆着,跑来此处?”

乌桓王跪在地上,狗腿的笑道:“乌桓国太远,不愿陛下舟车劳顿,就亲自来见您了。”

阿修罗喝退左右,耳房中只剩他们两人。

求生的本能驱使,乌桓王蠕动到阿修罗脚下讨饶:“盛天子,你三哥代宗,不是本王杀的,本王冤枉啊,好酒好菜招待他,突然一日,他七窍流血,安知不是被俘之前就中了毒!您朝中一定有内鬼!”

他刚闭上嘴,就被阿修罗执剑从下巴贯穿头顶,乌桓王瞪大眼睛倒在血泊中,抽搐几下就断了气。

阿修罗擦拭宝剑,漫不经心唤人进来斩下乌桓王头颅,带回皇陵,告慰代宗在天之灵。

那位负责将头颅带去王陵的将领默泪,对左右说:“神宗与先帝真是兄弟情深,亲自斩乌桓王为兄报仇,真是感人至深!”

听了这番话,周围士兵纷纷抹泪,今上真是位有情有义的天子!

待帝释天忙完,天忽然飘起了雪,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少数几扇窗口透露出几点昏黄的灯光。他整个人都在颤栗,踩着地上咯吱作响的雪,朝那点灯火的方向疾步走去。

见到阿修罗之前,已经听下属说了这事。

他眼眸深处风云翻涌,“阿修罗,你为什么……他是不是猜到代宗是被我下的毒。”

阿修罗为他披上白狐狸斗篷,专心系着带子,“他没这么聪明,只是猜测到朝中有人对我那好三哥投毒。”

将人抱到碳炉旁的榻上,脱下帝释天已经被雪水浸湿的鞋袜,把那细嫩白皙的纤纤玉足揣在怀中取暖,“你一心为民,应该得个千古流芳的美名,为民众所爱戴,永远活在光明之中。我不允许任何潜在的威胁伤害到你,就算有骂名,有我替你背着。”

帝释天看着自己被阿修罗揣怀中的脚,有些不好意思,如秋水一般的眸子浮现异样的情愫。

阿修罗率先开口:“如果又是感谢,就不必开口,我才不想听。”

帝释天:“不是,我想说……你怀里好热,感觉脚心要冒汗了。”

阿修罗一脸坏笑:“还有更热的你要不要摸?”

回洛城沦陷,形势急转直下,拓跋俊火急火燎的飞鸽传书让大将军赶来救援,王城接连发生骚乱,拓跋弘夺权,拓跋俊在宫中自缢,也有说是拓跋弘绞死的。

回洛城望楼之上,灯火影影绰绰,站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他们瞭望城外苍茫壮阔的塞外风光。又下几场雪,白雪与黄沙交织,更显悲壮寂寥。

“这么好的河山,却在成宗在位期间丢失,过了二十多年,到今日才要回。”帝释天惆怅地说。

“前朝征西将军奋死一战,殒命于此。少时得知此事只觉得惋惜,如今身临其境,心中无限悲凉。大好河山,怎奈兵戈不断,以致九州幅裂,诸侯凶虐,鱼肉百姓。”他睫毛微颤,一脸的悲天悯人。

他看向身旁雄才大略的帝王,“以前,我自知没有上阵杀敌,保卫边疆的本事;更没有经天纬地,扭转干坤的能力。九州统一,万民安居乐业的理想便寄托在少帝身上,立志将少帝培养为一代明君。若他做不到,便让他的后代完成。如今我见到在战场上无往不胜的阿修罗,我相信,你必能做到。”

阿修罗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帝释天。眼前的人在清风朗月的外表下,藏着从不畏死的倔强。“我那便宜爹丢失的大片国土,还有三哥那蠢货留下的烂摊子,这里只是开始,打败拓跋氏后,还有一个个的困难等着我们,至死方休,准备好了吗?帝释天。”

与他在一起,自己似乎什么都能做到,帝释天语气坚定:“嗯!”

闻言,阿修罗眼中熠熠生辉,豪情万丈地说道:“完颜烈的部队应该不日就赶到,我们以逸待劳,杀个痛快!”

《盛史·本纪》:

神宗二年冬,拓跋氏大将完颜烈率五万兵马勤王,日进百里,与王城三万大军成犄角之势,夹击我军。神宗自领军突阵,太傅奏破阵乐,一日六战,神宗于万军之中取完颜烈首级,敌军大溃,军心振奋,直捣王城,拓跋丞相率众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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