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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被发现秘密后的安慰(蛋小青鸟主动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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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阮从朱雀台一层的书柜角落里翻出了灰头土脸的暮云雪,十分嫌弃的揪住他的后颈衣襟,宛如提小狗一般拎上了二楼的观景台,随意的丢在地上,只见暮云雪立刻灰溜溜的窜到角落里缩着,耶律阮不由得抬手扶着额头,有些烦躁。

“……不是,不就是长了个异于常人的器官吗?你至于吗?”

方才在九天池洗完澡出来,暮云雪还穿着他那破破烂烂的衣服,耶律阮不由得皱眉,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需要动动手指施展净身术,衣服便会干净整洁如初,而暮云雪显然并不会这个简单的小法术,就算要教他,耶律阮也没那个性子。

而此时暮云雪正摘了两个梧桐果美滋滋往前走,他已经被自己说服了,毫不忌惮的偷摘着果子果腹,只是不敢一次性吃得太多,还是做贼心虚般的只敢一餐吃两个。

耶律阮看着他的背影,被自己狂躁状态时撕扯得衣服完全不能叫衣服,叫破带子还差不多,条条缕缕挂着,如果衣料是白色,那暮云雪简直就像一个行走的招魂蟠。

他突然转念一想,这地方也没有可以给暮云雪换洗用的衣物,但不是不可以用法术修复,而自己以后还得靠他的血来吸收朱雀台的灵力修行,回了朱雀台后教一下他让他对自己更加放心,以后再心甘情愿的送血上来不是更好?

这么一想,反正他近期也不会莽撞下山去送死,净身术又不是多难,哪怕暮云雪毫无天赋逼一下他还是可以学会的。

于是耶律阮便开始琢磨应该怎么教,却是没想到暮云雪在回去的路上竟然踩到了衣服的带子,喜闻乐见的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吻。不过他反应比较快,立刻爬了起来,可偏偏让后面赶过来的耶律阮看到了他光溜溜的屁股。

没错,亵裤方才洗了还未干,所以现在的暮云雪衣摆下面是凉飕飕的。

耶律阮是习武之人,在加上灵力高强,自然一眼就看见了暮云雪那不同常人的地方,那是一个女子才有的器官,可他的前面也确实有男孩子才有的嫩芽。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双性体质的人,不由得愣在原地,本能的脱口而出到:“你是双性人?”

底下漏风,暮云雪自然感觉到了,在听着耶律阮那惊讶的语气,他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的秘密暴露了,甚至顾不得看身上有没有摔伤,本能的双手捂着屁股用通红的眼睛看了一眼耶律阮,马上爬起来一溜烟的朝朱雀台跑去,留下耶律阮一人在原地愣了半晌,看着滚落在地上两颗饱满的果子,分出一点那黑红色的雾气去将果子包裹住,见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才颇有些头大的回去寻人。

“……我是个怪物。”暮云雪背对着耶律阮,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颤抖的语调,显然是又哭了。

耶律阮本来就不喜吵闹,尤其是小孩子的哭声,当下便皱着眉头,语气颇为不好的说到:“多长了个器官就是怪物?你怕不是忘了你们凤族都是从鸟类演化‌‍成‍‎‎‌‌人‌‎‍‎‍的,按理来说,我们兽族所有人都是怪物,你这算什么?”

“……可我就是和他们不一样,他……他们都嫌弃我,说我是个妖怪,异类……”暮云雪双手抱膝,脑袋沉沉的埋在里头,声音瓮里瓮气。耶律阮唇角抽了抽,手掌摊开,被暗红色雾气包裹着的梧桐果便浮现在他手上,他动了动手指,果子送到了暮云雪面前,轻轻撞了撞他,暮云雪这才微微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也没有伸手去拿,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

他不拿,耶律阮也不恼,就让那果子飘着。他坐在暮云雪身边,单手撑着下颚,语气颇为嘲讽的说到:“一群妖怪骂同类是妖怪?你们凤族鸟民这么有意思的吗?”

“你杀人了吗?放火了吗?有精神病吗?有传染病吗?强/奸了吗?偷了东西吗?还是欠钱不还?亦或是仗势欺人?”

“你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不过多长了个器官,又不是以后你要把他们都娶回家当媳妇,有什么异不异类的。”

暮云雪没有说话,脑袋动了动,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却是微微握紧。

耶律阮静静的看着暮云雪,无端的想到了自己——正常的龙都是长着两只角,身体不是青色便是白色亦或是金色,唯独自己是只黑龙,并且只长了一只角。

因为自己是“十恶不赦”的蛟龙,哪怕自己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必须被处死,他悲愤过,怒斥过,可没人听他说,也没人原因相信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因为他是蛟龙,那些本不该他来担当的事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

耶律阮心灰意冷,一怒之下干脆就杀了人,放了火,烧杀淫掠样样都做,干脆坐实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成了一个魔头。

反正没做也是死,死的还憋屈,那就干脆随心所欲,甚至还能收到一些小弟。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两同病相怜,但暮云雪比自己要好点,可自己是成年以后心智稳定,各方面都取得优异的成绩时突然跌下神坛才遭到了这种低谷,而暮云雪却是从小就一直遭受着异样的目光,不同的是有人将暮云雪保护的很好,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看着又盘绕上来和暗红色雾气搏斗的金光,耶律阮目光沉了下来。

不,他还有,他还有未知的强‌‎‍‎大‌‍‍‌力‌‍量没有汲取,总有一天,他一定可以可以杀光那些人。

良久的寂静,让耶律阮都快怀疑暮云雪是不是睡着了,正当他操纵雾气和金光搏斗正投入时,暮云雪突然细声说到:“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不觉得我是个异类?”

“你长得什么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毕竟我只需要你的血就够了,你就是三头六臂六只眼都与我无关。

耶律阮无所谓的说到:“你若是那么在意世俗的目光,那就干脆让自己强大到让他们闭嘴。”

暮云雪没有接话,而是看着眼前还漂浮着的果子,突然一把抓过来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吃一边眼泪水流个不停,伴随着抽泣的声音三两下便吃完了,随后又赌气一般的缩到角落里去,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耶律阮也没有管他,专心致志的继续和金光搏斗着。

他们一连在这里生活了两个多月,暮云雪从一层的小房间里翻到了一把陈旧的古琴,好在一旁还有收藏好的琴弦可以替换,每天耶律阮在运功的时候他便自己在一旁弹琴自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弹的不错,每次弹奏时周边总会有柔和的金光包围着他,随着他的音律化成一根根金色的羽毛摆动着。之后他又从书架上再抱一些书上来看,里面也有琴谱,其中有不少曲目,有些似乎是防御的,在弹奏之后就会化为一团白雾萦绕在自己身边,磕到撞到都不会疼了,倒是让他惊喜了很久,也让耶律阮看着眼中不由得有些嫉妒。

下午的时候就去九天池洗澡,回来的路上再多摘一些梧桐果填肚,晚间的时候耶律阮也会教教暮云雪净身术和辟谷之法,不得不承认暮云雪的确是有天赋,只需要详细讲一遍运功之法,再演练几下他马上就学会了,只是这辟谷之术暮云雪却是学得不情不愿,尤其是他发现每天清晨时分那梧桐树上的露水特别甜美之后更是每天急不可耐的飞出去觅食。

吃果子吃太多容易被发现,喝花露就不会了嘛!

虽然一直没有下山去看看母亲,但在这山中,暮云雪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才叫生活。

没人打扰,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难怪书中的那些圣贤都喜欢归隐山林。

不过这几天耶律阮脾气不太好,经常皱着眉头望着雾气与金光,脸色差了不说,看自己的目光都像在看猎物,直把暮云雪吓得每天躲得远远的,可不管躲得多远,最后依旧被耶律阮给拎到身边坐下,正襟危坐的看书,琴都不敢多弹了,每天就连睡下时都要颤巍巍的让白雾包着自己才行。

这天清晨,天还蒙蒙亮,暮云雪照例化为鸟身出去饮食朝露,一时贪嘴,顺便摘了果,等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照射进朱雀台,方才飞过栏杆进去,就被耶律阮一把扼住了喉咙,力道大到仿佛要窒息一般。

“咕咕……咕……”

暮云雪此刻还是鸟身,反应过来耶律阮应该听不懂,立刻化为人形正待问耶律阮怎么了,然而话还未出口,他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这双金色竖瞳。

凶狠,冰冷,带着血雾,一如那个令他不敢回忆的濒死事件。

“怎么现在才回来……罢了,反正你也死不了。”耶律阮额角有青筋暴起,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直接低头就冲着暮云雪那白皙的脖颈下咬下去,却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耶律阮红着眼,有些奇怪,却是立刻换了位置,甚至将暮云雪好不容易用净身术修补好的衣服都给扯了个稀烂,露出单薄的身体,只为找一个能下口放血的地方。

然而没有,都有东西在挡着,仔细看去,是淡淡的白雾。

那个会保护暮云雪的白雾。

“解掉……解掉……快解掉……赶紧把这该死的白雾给我解掉!”耶律阮的声音近乎尖叫,刺得暮云雪的耳膜生疼。

暮云雪已经被他这副可怖的样子给吓坏了,别说解了,就连咒语都给忘了。耶律阮看着他那傻呆呆站着的模样,近乎发狂似的化为龙身用龙爪和尖锐的牙齿去试图破坏那个白雾。

没有用,不论他怎么去破坏都没有用,那金光就像一个忠诚护卫一般将暮云雪保护的死死的。

随着阳光越来越烈,巨大的蛟龙开始在地上疯狂打滚,金‎‌‌黄‍‎‌‍色‌‎的光将他包裹着,蛟龙发出一阵阵嘶吼,拼命用自己的龙爪撕身上的龙鳞,血花四溅,颇让人心惊。

两个多月前几乎将暮云雪身上的血抽干炼成的血雾终究还是没发和这朱雀台的灵识相抗,新炼的血雾无法与之前融合,也就是这个犹豫,所以这两个月来他也没有去喝暮云雪的血,只是没想到这血雾会越来越淡,直到今日彻底崩溃,那阵金光又立刻将他包裹起来抽他身上的灵力,暮云雪不在,他好不容易撑到这人回来,却无法喝他身上的血来缓解痛苦。

痛苦,不甘。

耶律阮瞪着眼,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许是之前早已激怒了朱雀台的神识,所以这次抽他灵力的速度比最开始还要快,只消再过不到一个时辰,他就会只剩下一个骨架子。

他不甘心,却又抵抗不住疲倦,慢慢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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