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距很近,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交融。
唐颂辞脸上的狼狈清晰的倒映在言州同眼中。
心疼和肆虐欲在言州同的血液里交织着生长。
他看到了唐颂辞眼底的期盼和渴望。
他很清楚,不论他怎么对唐颂辞,只要一个简单的抚慰,就能让对方感到满足。
他为此调教了他三年,他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他爱上了他的作品。
看到他和那个女人靠得那么近,他心里的醋劲浇灭了他的神智。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给了他超出期待的拥抱和亲吻。看着面前受宠若惊的脸,他心生无限的爱怜。
“疼吗?”他问。
“不疼。”唐颂辞留恋着方才的吻,被掩盖在黑色瞳仁之下的贪恋短暂的溢出,然后消散。
不可以,不可以奢求太多。会被先生嫌弃的。
言州同读懂了他的眼神,于是又吻住了他。
这么乖的小朋友,怎么可能会跟别人有牵扯。
他真的是昏了头。
看着唐颂辞脸上的巴掌印,他心疼的要命,可是又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知道他与常人不同。
除了面前这个,大概再没有人能这样无底线的纵容他吧。
不求名不求利地爱他纵容他,实在是傻。
“上药吧。”
给唐颂辞上药真的是最煎熬的一件事。
抹着药的指尖在唐颂辞的臀上游走。每一鞭都是他亲自赐予的,残酷而又美丽。
欲望在心底翻滚,烧得血液都沸腾起来。
唐颂辞的前腿和后臀都有伤,睡觉的时候就格外痛苦。躺着也不是,趴着也不是。
还有后穴里面的跳蛋还没有取出,翻身的时候挤着跳蛋滑动,后面就湿了一大片。
看着旁边熟睡的先生,唐颂辞的脸都羞红了。
唐颂辞小心翼翼的翻身,寻找一个最合适的睡姿。突然,一只宽大的手将他搂住,紧接着,一根指腹有着薄茧的手抵在了他穴口的黏腻处。
言州同手指插了进去,里面又湿又热。呼吸急促间,他的阴茎迅速胀大,变得坚硬灼热。
但唐颂辞臀部伤得有些重,今晚不适合承欢。言州同暗叹一声自作孽,然后起身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
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冰凉的,怕冷着唐颂辞,就躺在被子上面,打算等暖和了身子再进去。
而唐颂辞还在和穴内的跳蛋斗争。他的身体又软又痒,被责打过的地方疼痛和酥麻交叠。
“先生,把跳蛋拿出来可以吗?”唐颂辞本羞于开口,可是那东西在体内太刺激了。
尤其身边还是他最爱的人。
言州同沉默半晌,然后长指再次直入唐颂辞的后穴,将湿漉漉的跳蛋勾了出来。
又是一个冷水澡。
浴室里,言州同任冰凉的冷水唰唰冲下。
出来之后给松华镇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脾气火爆:“臭小子,半夜三更,扰人清眠!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言州同淡定道:“爸,老三前天把你拍来的宋朝白瓷花瓶给摔了,上个月偷去国外玩了几回赛车,上上个月……”
电话那头果然更暴怒了,噪声太大,言州同挂了电话,然后把言驰越拉黑了。
他对唐颂辞说:“你和那女人的绯闻闹这么大,一大半都是这小子的功劳。”
“……我会去澄清的。”
“以后离他远点。”言州同右眼皮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一大早,言州同把唐颂辞送到了片场外不远处,然后驱车返回A城。
路上来回八个小时,只是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绯闻。言州同疯而不自知。
唐颂辞的脸还微微有些红肿,他戴着口罩回到更衣室,自己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戴上假发后,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异样。
于献撑着病弱的身体来工作,唐颂辞皱眉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于献咳嗽了两声,说:“没事,我身体倍儿棒。”
唐颂辞:“……今天不需要你,你回去休息。”
于献几乎快哭了:“唐哥,别辞掉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停!”唐颂辞打断他,“谁说我要辞掉你了?”
于献吸了吸鼻子,有点懵:“没谁说……”
好像都是他脑补的……
唐颂辞:“……”
于献拖着病体回去休息了。
唐颂辞去拍戏。
好在最近几天都没有打戏,他臀腿上的伤养了几天,已经不怎么痛了。再后面拍打戏的时候也已经不碍事了。
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先生都会和他视频。
“你什么时候拍完戏?”屏幕那边,言州同原本正在书房处理文件,收到唐颂辞拍摄结束的短信时,他放下手头的事,给唐颂辞发送了视频邀请。
唐颂辞说:“基本都拍完了,导演那边说再留两天,可能要补拍两个镜头。”
言州同:“那到时候我去接你。”
唐颂辞的理智告诉他先生很忙,不应该让他千里迢迢的跑这一趟,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回去。可是,视频那边的先生好温柔,温柔到让他心头攒动。
“嗯。”唐颂辞轻声说。
-
两天后。
言驰越堵在唐颂辞的休息室门口,痞坏地笑:“嗨,二嫂。”
唐颂辞:“……”
“还记得我吗,我们在游泳馆见过一面。”
“记得。”他的新老板,帮他炒作和女主绯闻的老板。
言驰越笑意更深:“记得就好,走,我带你去吃庆功宴,顺便聊聊我给你谈好的下一部戏。”
唐颂辞并不买账:“这种事应该是经纪人来谈吧,盛星的CEO这么闲?”
“别那么冷淡嘛。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
唐颂辞:“……等成了一家人再说吧。”
言驰越挑眉:“你跟传说中的很不一样,我还以为你听见‘一家人’三个字就会走不动路。毕竟你那么爱我二哥。”
唐颂辞对言驰越印象不好,不想理他,但又顾及他和言州同是兄弟,不得不应付他——这个坏主意都写在脸上的小孩。
虽然这个坏小孩可能还比他大一点。
“所以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言驰越笑:“说起来,你和我二哥很久没见了吧。我的目的呢,就是让你们再久一点不见。”
然后唐颂辞的脖子上挨了一记手刀。
架着昏迷了的唐颂辞,言驰越对突然出现的穿着一身皮衣金发碧眼的女人赞赏道:“约瑟琳,你很有前途。”
约瑟琳甩了一下她的大波浪金发,玫瑰味的香水扑向言驰越。她说:“趁现在没人,赶紧走吧。”
将唐颂辞塞进车后座,言驰越对约瑟琳说:“去机场。”
言驰越用唐颂辞的指纹解开了手机,先告诉他的助理说他有事先回去了,又点开他和二哥的聊天记录。
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劲爆对话,结果一整个版面都是视频接通和挂断的提示。
随意翻了两下,言驰越发现他们竟然每天都视频了至少五个小时,都是从晚上七点到十二点。
……
太不像他二哥了。
二哥的软肋,言驰越看向旁边昏迷的男人,心想,你总算有软肋了,这回还不能让你认栽,我就不姓言。
想到被爸爸勒令回松华镇接受批评教育的两个月,言驰越就恨的牙痒。
必须让他这个自命不凡的二哥吃够苦头。
言驰越带着唐颂辞躲去了国外,消匿了踪迹。因怕唐颂辞身上有什么定位追踪器,给他全身都换了一身行头。
唐颂辞全程都像是一个人形冰块,时时刻刻向言驰越散发着冷气。
言驰越毫不在意,反而跟他闲聊起来:“我这个二哥,占有欲和掌控欲极强。你跟着他没少受罪吧。”比如上次唐颂辞偷跑去游泳馆拍杂志,和女主演闹绯闻,这些都踩中了他二哥的雷区。他不信他二哥没教训人。
大哥比他们都大一轮,从不管两弟弟的事。他从小是被二哥欺压着长大。心理扭曲到总想看别人也被他二哥揍。看二哥那么宝贝一个人,他心里就更不平衡了,总想搞点事来作弄一下这个未来二嫂。
未来二嫂只冷眼看他。
言驰越淡定接受了冷眼,跟他二哥比,这点杀伤力才哪跟哪。他继续吐槽:“我跟你说,他就是生错了年代。古代那种森严的等级制度才适合他。当那种独裁的帝王或者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他有这个资格。”
言驰越一愣,瞪大了眼睛看他:“不会吧,你真这么想?”
“有什么问题吗?”
“……不愧是能当我二嫂的人。”言驰越仍倍感震惊。想他小时候反抗的多激烈啊,虽然反抗只能换来更严重的打。
他对他二哥,是又恨又怕。
出去之后,言驰越对约瑟琳说:“看好他,别让他给我二哥通风报信。”
事情已经脱离他二哥的掌控接近一周,他二哥肯定暴跳如雷了。
想到自家二哥的雷霆手段,言驰越忽然就有点怂。
没事没事,好歹是亲兄弟。言驰越自我安慰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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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是亲兄弟你还藏我老婆,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