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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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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训练场地,青草香和汗味在烈日的蒸腾下变得黏着,连呼吸道都仿佛被烫成了热熔胶。

“所有人,再跑二十圈!”

训练兵们汗大滴大滴的落下,训练有素的他们令行禁止,不敢有所怨言,排队整齐一列接一列地往外跑。

原本负责这群训练兵的训练官啧啧感叹道:“看来你真的是要把你魔鬼长官的名声坐实,顺便在你的军营传说里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言州同一身军装,身姿笔挺地站在训练场的中间,腰间扣着一根黑色的宽皮带,脚下一双军靴将裤腿一丝不苟的收束其中。

英挺刚硬,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

他扶了一下帽檐,阴影下的双眼冷酷肃杀,连被帽子压着的碎发都锋利如刀刃。

他看向说话的训练官。

训练官瞬间不敢说话。

一个警卫打扮的人小跑过来说了两句,一直临危不乱的言大长官罕见地变了脸色,然后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听说言大长官一个十分宠爱的情人最近失踪了。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牵动长官的情绪至此。

“在瑞典的情报员报告说于哥德堡街头看见了三少爷。”

言州同说:“去瑞典。”

“是。”

瑞典哥德堡。

言驰越和约瑟琳在一间酒吧喝酒。

“我爸最近管的严,可惜不能再和你们赛车了。”言驰越闷闷不乐,“都怪我二哥,三十多的老男人居然学小朋友告状,也不嫌弃丢人。”

“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过完生日也三十岁了。”

“胡说,我永远二十岁!”言驰越又灌了一口酒,然后忽然呆住,这个声音……

言驰越缓慢的转过头看向门口。

“二,二哥?”

言州同嘴角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慢条斯理的摘下皮质手套,往身后的人手里一丢,就跃身向前,将言驰越一脚横扫在地。

酒吧的客人一哄而散。

言驰越的肋骨被踢中,钻心的疼。他捂着伤处抬头看,只见穿着硬质皮靴的脚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势头砸向他的胸口,他慌乱的翻了个身,堪堪躲开。

“约瑟琳,救我!”

言驰越向他的队友求救,然后就发现约瑟琳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制住了。

完蛋。

“二哥二哥,有话好好说。”言驰越毫无形象的在地上翻滚。尽管他全神贯注的用尽全部所学去躲避,还是被踢中了好几脚,腰上背上还有胸口都疼得厉害。再来两脚他非得吐血不可。

言州同停止了攻势:“你说。”

言驰越扶着吧台壁吃力地站起来:“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这不是想帮你和二嫂嘛。”

言州同点头,右脚毫无预兆地高高抬起,猛踢向还没来得及完全站直的言驰越脸上。

言驰越感觉自己嘴巴里包了一口血,脸上的肌肉都感觉错位了一般的疼。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二哥你这也太狠了吧。还真是一点没变。”

“言传不如身教,我这也是帮你。”言州同对身后的人说,“把他绑起来。”

言驰越和约瑟琳被五花大绑,被押着在前面带路。

约瑟琳脸色有些苍白:“Johnson,你没告诉我你二哥这么凶狠,你害惨我了。”

言驰越咧开嘴想笑,但脸上伤得重,只得作罢。

他嘴巴小口开合絮絮叨叨地说:“你放心,等他见到我二嫂说不定气就消了。到时候他才懒得施舍一个眼神给你。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态,虽然被揍得惨,不过也值了。你要知道,他很少亲自动手的。”

约瑟琳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一行人停在一栋靠着海湾的哥特式建筑前。

言驰越说:“就是这儿了,钥匙在我上衣口袋里。”

言州同面无表情的从言驰越口袋里拿出钥匙,然后开门。

“在二楼,左手第一间房。”事已至此,言驰越格外配合。

言州同将冷硬的外套脱掉,丢给手下然后上楼。

从一开始得知他失踪的慌乱无措,到现在即将见他的迫不及待,中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会去拥抱他,告诉他,他思念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

钥匙插入锁孔,旋转。他推开了门。

“言、驰、越!”

楼上传来二哥咬牙切齿的怒吼,像是一只濒临失控的猛兽。言驰骋害怕地抖了两下,一种不妙的直觉升起。他急忙上了楼。

原本困着唐颂辞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而旁边的显示屏却诡异地开着。上面显示的是一间没有任何特征的房间,只有一张椅子和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言驰越张大了嘴,这个男人是——唐颂辞?

“不是,二哥,真不是我做的,我再混蛋也不会这么对二嫂。”言驰越真正的心慌起来,如果因为他唐颂辞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二哥,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言驰越感觉到身边的二哥在爆发的边缘,本能的害怕让他退开两步。言州同扭过头看向言驰越,猩红的眼睛将言驰越震惊在原地。

“二,二哥……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对面肯定有所求,暂时不会伤害二嫂。”

言州同压抑着胸口的暴怒,说:“去调监控。”

言驰越被松了绑,他不敢有所耽搁,立刻就去调查监控。

监控只有门口才有,从中午言驰越和约瑟琳出去之后到他们回来这段时间,别说人,连个宠物都没拍到。

言驰越这才清楚地意识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二哥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大概所有的人脉和势力都用上了。

打完电话后,二哥就站在原地不动,手指用力的捏着手机,他的眉头紧紧蹙着。

言驰越极度的心虚和懊恼,连被二哥踢了几脚的地方都不觉得痛,他觉得二哥还得再给他几脚才合理。

到了第二天晚上,仍旧一点线索都没有。

言州同从昨天到现在,一刻都没有休息,也没有吃饭。自虐般地坐在唐颂辞的房间里,盯着那个屏幕看。浑身杀气腾腾。

言驰越一劝他二哥吃点东西,或者休息一下,他二哥就会用带着这种杀气的眼神看他,让他不敢再说一个字。

又一次劝说无果后,言驰越去看他仍然被看守着的队友约瑟琳。

约瑟琳还被绑着,绑得太久,四肢血液都不流畅了。她抱怨道:“喂,我可是为了你才得罪你二哥的,你还不想想办法,把我放了。”

言驰越无奈地说:“我二哥他手下的人都不听我的,不过你放心,我二哥不是滥杀无辜的人。等找到了我二嫂,他就会放了你的。”

约瑟琳:“那他找到了人吗?”

言驰越摇头:“还没呢。”

约瑟琳嘴角勾出一点隐秘的弧度,一闪而逝。她无意义地应和道:“是吗?”

二楼房间里,言州同看着屏幕里被绑着的人,眼角睁得酸涩。刚才唐颂辞醒了过来,剧烈挣扎了一会,然后慢慢变得镇定。

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从来只看着他的眼睛里,有着只有他能读懂的害怕和无助。

言州同心痛得无以复加。

“别怕,我会找到你的。”言州同对着屏幕保证。

他一定会找到他的,一定。

重复的一定,那是不自信的表现。

一向以为万事均在指掌之中的言州同忽然变得不自信。

与此同时,过往的一幕幕接踵而至。地下停车场初时的相遇、冰冷器械室内的‎‌‌‍调‎‎‌‍‌教‌‌‎‎‍、声色犬马的会所里的惩罚……最终定格在最后见面时爱人脸上的巴掌印,控诉着他蛮不讲理的冷酷责罚。

而他用他胆怯却崇高的爱包容了他。

他们之间的爱和付出,从来不对等。

他在所谓的‎‌‌‍调‎‎‌‍‌教‌‌‎‎‍里,没有付出多少爱和关怀,却得到了最为纯粹的爱和信赖。

他很久没有见他了。

他想摸一摸他的脸,看看他脸上的伤是否已经痊愈。他想告诉他,他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冷酷的责罚他。不会再让他在他们的关系里感到自卑。

也许还会出于爱去责罚他,但他会用更深厚的爱去包裹他,用无限的耐心去引导他。

如果还能找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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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言三的头作保,本文HE

言二的性格,不来点狠的教训,很难真正有所改变。

下一章两个人就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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