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未曾想过楚王会暗中潜入咸阳,
各国交战正酣,此时国与国之间来往的动向都是敏感而备受瞩目的。秦楚两个紧挨着的大国向来不睦,若是被人知道楚王轻车简从到了秦国境内,难免令人遐想秦楚之间是否密谋着什么,恐怕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然而楚王并非以身犯险来拉拢秦新君,一辆不引人注意的马车在进入咸阳城后直奔季鱼住宅而去了。
彼时天色才刚刚暗下来,季府的下人将蜡烛一一点亮,暮色朦胧中这些灯笼发出的光带着些许柔和的暖意。季鱼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天,这才出来准备用晚饭,还未走到大厅,下人通传有人请见。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不速之客是楚王。
近期并无楚王访秦的消息,他一看阵仗就知道君王是秘密而来。这太冒险了,一国之君悄无声息出现在他国境内,被有心之人看到,他这一趟就别想回去做他的楚王了。
季鱼在门口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异常,忙不迭将楚王迎了进去。
这是接了个大麻烦。
不论楚王意欲何为,他们二人私交甚密的传闻这一来算是彻底坐实了。
除非……
除非他立马差人去通知新君,如此,不仅可以让他重获信任,秦楚之间的博弈,秦国也可以多一枚筹码。
季鱼发觉自己在犹豫。
如果先王还在,他定会毫不犹豫,只是新君……到底不完全信任于他。
这个想法让季鱼安心了些。
并非为楚王安危着想,他是为自己的处境而犹豫。
只是如此,没错。
楚王却很高兴似的,全然不顾他的纠结,大咧咧就坐上了饭桌。
“吾正好饿了,来得巧。”
他自称吾,也是,这般出门到底要低调些。
季鱼叫人添了一双碗筷,也坐上饭桌,想了想,把下人差退了。
“大王此来,有何要事?”
“吾想季鱼了。季鱼呢?可有念着吾?”楚王看着他,“深夜之时没有吾汝可能安睡?”
冷不防被君王孟浪的话语吓到,季鱼握着筷子的手差点松开。
他那知晓了男人滋味的身体会寂寞,他也确实在夜里一边想着和面前的人厮磨的场景一边抚慰自己,但这如何能说得出口?
“大王只身赴秦,为羞辱鱼而来?”
季鱼有一瞬间的羞愤,但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言语间带了些尖锐。
“非也。吾千里迢迢而来,是希望季鱼能看到吾的诚意。”楚王正色道。
“诚意?”季鱼不解。
“秦新君并不信任汝,季鱼,何不投靠我大楚,孤可以既往不咎,像秦王一样任汝施展才华。”
季鱼注意到君王换了自称。
那么,此刻他是以楚王的身份来拉拢他。
“不可。”季鱼回答得斩钉截铁。
“汝目前的处境,难道还值得为秦国效命吗?”
楚王逼问他,“秦先王在也就罢了,孤知他对汝有知遇之恩,但如今秦国人都以为汝背叛了他们,既然如此,何不坐实了他们的传言投靠孤?”
“大王了解鱼,知鱼不是这样的人。”在辩论上,季鱼很少有可匹敌的对手,一句话轻易化解对方的酝酿好的说辞。
其实楚王所说之言,正是点明了他目前尴尬的处境,也给他指了条明路。然而他向来不是那个被带节奏的人,激将法对他没用。
“看来汝是铁了心拒绝孤了?”楚王脸色沉了下来。
“季鱼多谢大王厚爱。”季鱼放下筷子,作了个揖。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楚王笔直端坐的身体一垮,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季鱼与孤之间何须这般生疏。”他站起身,来到季鱼身旁,神色间透露着暧昧,“不谈这些费神的事情,孤着实想汝了。”
说着将季鱼推倒在地,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季鱼跪坐着不防备被推了一下,楚王的身形沉沉压过来,将他摁在地板上。
实在荒唐,这里是秦国的土地,他的家里,怎可像在楚王宫一般被君王当做泄欲的工具。
季鱼尝试着推开身上之人,君王却不动如山。
楚王掀开他的下裳,手伸到亵裤中,熟练地揉捻起阳具下隐藏的花瓣。
许久没有接触男人的花穴瞬间就敏感地吐出汁液,打湿了穴口和君王的手指。
“有反应了。”楚王伸进去一个手指,扣挖起来。
季鱼浑身发麻,因为快感而忘记了抵抗。
院子里却不知为何嘈杂起来,无法忽视的动静让季鱼一个激灵清醒了,赶忙用力推开楚王爬了起来。
才将自己整理好,门便被推开。
秦新君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
楚王被秦王带走了。
季鱼躺在床榻上心乱如麻睡意全无,楚王走之前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让他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新君却没有问他得罪,这让他十分想不通。但无论如何,这总归是好事。
季鱼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下花穴的渴望越来越清晰。
傍晚被楚王摸了一把,它现在不安分了,叫嚣着要被填满,否则就让欲望之火将他焚烧。
季鱼将自己的手指伸进穴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出着。
可是怎么都不够。
这具身体,渴求着男人的抚慰。
思虑再三,他终于从床榻上起身,穿戴整齐,出门融进夜色中。
楚王被安置在城西的别院里,说是安置,其实就是软禁。新君没有拘禁季鱼,倒给了他方便,门房是不敢拦他这样的大官的。
楚王大约已经睡下了,季鱼走进室内,待眼睛习惯了黑暗,果然看到床榻上睡着一个人。
他走近,将自己的亵裤褪下,上了床榻,跨坐在那人腰腹上。
汁水淋漓的花穴在那人的亵裤上磨了会,布料的触感让他敏感更甚。少顷,便感受到隔着一层布料的性器有了勃起的势头,季鱼仰着头,继续磨蹭着。
濡湿的布料抵挡不住阳具的滚烫,很快那根东西就变得硬而硕大。
季鱼将危险的巨兽掏出来,抵在自己的花穴口,用龟头将花瓣推开,露出其中的小口。他将龟头含进穴口,而后顺着粗长阳具的方向坐了下去。
“啊……”
“哈……”
楚王的声音随着他的呻吟响了起来。
有一段时间不知男人滋味的花穴终于得了这么一记,自发绞紧了其中的性器,仿佛渴极了要将其榨出汁液来解渴。楚王此时已经醒了,黑暗中他看不到季鱼的样子,却从熟悉的感觉中知晓来人是谁。
当下便不管不顾地挺动着腰,向上又快又狠地肏入小穴里。下面那张小嘴一如既往的温暖湿润,紧致得不像话,看起来像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容纳男人硕大的性器,内里的嫩肉却一圈圈蠕动着按摩插入其中的性器,将其咬得死紧,一刻也不愿吐出来。
每当他抽出阳具,穴口就会带出一层嫩肉,仿佛已经与他的阳具合为一体了一般,吸吮着让他不得不再次插进去,直到碰触里头的花心。
季鱼觉得自己疯了。
大半夜来找男人寻欢作乐,在黑暗的遮掩中,他肆无忌惮,不知廉耻,只为满足下面那张小嘴的“口腹之欲”。
但他也的确是疯了,被那根肉棒又快又狠地肏入,身体的欢愉因视觉看不见而变得倍加明显。他仰着头,肉棍戳上来之时自己同时腰间施力往下坐,又深又狠地结合让花穴快乐得直发出流水的声音。
他舒服得快疯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只有性器结合的声响和难以抑制的呻吟粗喘划破了夜的静谧。
“啊啊……”季鱼很快被肏得泄了出来。
敏感异常的花穴被轻轻一碰都会引起他全身的战栗,楚王没有技巧的用力深入满足了它的渴求。
“呵,这就不行了?”楚王坐起身来,揉弄着他的臀部,这身子虽然瘦,但臀部上的肉也不少,摸起来触感很好,他啪啪打了两下,感受着花穴受到刺激对泡在其中的性器又是一阵狂吸猛舔。
季鱼脱力地伏在他肩膀上,随着花穴受到刺激而收缩,那根不知餍足的阳具又动了起来。
刚经历高潮的身体立马又翻身到下一股浪潮中。
他的上衣还未脱,楚王也只露出了一根性器,他们被欲望支配,像两只野兽一般交配着。
季鱼骑乘在楚王身上,本能让他舞着腰去迎合身下君王的大进大出。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但是彼此的身体都存在着眷恋,一靠近就不想分开。
原始的律动创造无与伦比的快感,季鱼感知到身体的空洞终于被填满了,饱胀的感觉蔓延全身。他将自己狠狠地压下去,花穴像是要吃人一般开合着,阳具的每一次抽插都让他激动得想尖叫。
楚王摸进他的衣服中,在他的身体上摩挲,那倍受冷落的胸乳,乳首早已硬挺,被君王的手指一碰,身体的主人就敏感得拱起了腰身,如一张拉满了的弓,贴合着君王的身体。
楚王将他的衣襟扒开,露出那急需被人抚慰两点,他将唇舌贴上去轮流舔咬着,身下的动静不减,每一次进入都又重又狠。
季鱼在双重刺激下再一次攀上了巅峰。
他朝后倒在床榻上,张着大腿,花穴大开。君王从善如流,撑着自己,胯下巨物继续进出那高潮了两次也不见放松的小口。季鱼仰躺着享受交合的快感,一反往常不觉得疲累。
尽管他的男性器官在发泄了两回之后已经略有不支,久旱逢甘霖的妖穴却透露着还要更多的信息,稍微一撩拔便流淌出一股股的蜜液来。
楚王也是想极了,不肯轻易泄出来,只一下下撞击着,深入到花心,龟头几乎要挤进里面的小口儿,还要在那上面碾磨一番才抽出来,又快速地插进去,不间断地重复着。
季鱼纵是无力地瘫在床榻上,大腿根也不由得绷紧,君王的狂抽猛插将花穴捣得酸软,他不经碰的身体一点就着,花心深处似乎有什么要漫出来。
楚王摸到两人的结合处,不出意外沾了一手粘腻,大拇指来到花瓣上方,触到一粒发硬的嫩肉,坏心地用力压了一下。阴蒂突然被这么一按压,花穴受到刺激前所未有的收缩起来,像是要把放入其中的性器碾碎一般绞紧着。君王被咬得十分爽利,更是没完没了的开始逗弄那点软肉,享受着花穴一次次强烈的吮吸含咬。
季鱼哪里承受得了这般玩弄,阴蒂像是一个机关,被揉捻的时候花心口就不由自主地打开,那粗长阳具几乎就要插到花心口里面去。如此不过十几下,他感觉到有一股尿意在花心深处升腾。楚王因穴肉的疯狂绞紧狂泄而出,精液穿过花心口射进里面,那股液体终于憋不住,倾泻而出,与君王的阳精混合在一起。
啊……要升天了。
季鱼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肿胀的阴蒂带来不同于往常的快意,他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却仍然渴求着继续。花穴一瞬不瞬地抽搐着,阳具还插在其中,酣畅淋漓的性事让两人暂时进入了休息状态。
像是某种默契,他们都不再出声。
楚王休息够了爬起来,将他拉起来站到地上,让他弓着腰伏在床榻边,从身后进入。君王身上衣衫仍在,他也不过褪了亵裤,他们的交合像是野兽发情,这个体位更像极了动物交媾的姿势。
季鱼腰眼酥麻,被君王插得腿脚酸软,眼看就要坠在地上。君王顺着他软倒的姿势继续进出,撞得更加用力。季鱼身体摇晃,脑袋将要磕在床榻上,他下意识往后爬,身后的楚王正好是挺进的时候,花心被阳具猛地狠狠一烫,他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君王意识到他的处境,好心扶着他的腰,换了个冲刺的方向。季鱼面前没了床榻,找不到支撑,被撞击得直向前倒,君王却步步紧逼,不容许他脱离半步。如此一来,他只能向前爬行着,被肏入得狠了,便只能停下无意识扭动着腰部,换来君王一记拍打。
楚王显然是乐在其中的,操着身下之人一边在地上慢慢地爬着,一边用粗大的性器进出他的身体,即便看不见,他也知道这场景还是何等的淫靡。但也幸好有黑暗为幕,否则身下之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像今天这般不管不顾的。
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坐了个人,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是在梦中,直到下身被吞没的阳具传来一阵阵快感,他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季鱼,真的耐不住寂寞来找他求操了。
他早就说过,他会回来找他的。
他的身体早就被调教坏了,他无法跟别人袒露身体的秘密,所以只有他,所以他离不开他。
君王越是想着他的淫荡就越是情浓,更加用力操干了起来。
这场久别重逢的性事,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季鱼被肏舒服了,肏透了,两个小穴都被欲液充盈,激烈的交合才接近了尾声。
寅时,季鱼从情欲中恢复过来,起身穿衣,整理好自己。
他当然不可能在此过夜,楚王看出他要走,忙问道:“秦王为什么会知道孤来找余子?”
“这里是咸阳城,一切风吹草动尽在秦王眼中。”季鱼敷衍道,他其实也没想到为何,被操干了大半夜此时脑海中更是一团乱麻。
“是汝告知的吗?”
尽管在黑夜中,季鱼却感觉到君王眼中的犀利。
“鱼还未来得及下这个决定。”
季鱼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楚王的声音:“孤若告诉汝,是孤自己将消息告知秦王,汝以为如何?孤还要告诉汝,孤不仅将消息告知秦王,且是以汝的名义去告的密。”
季鱼回身,突然想通了什么:“原来这就是新君未将仪拘禁起来的原因。”
“没错。”
“大王为何这么做?”
“季鱼,孤说过,要让汝看到孤的诚意。”
“大王以为这样,鱼就会重获新君的信任?”
“非也。”
“没错,即便真是仪去告了密,新君仍会怀疑,大王为何而来,为何一来就先到仪的住处……”
“季鱼果然聪慧。”
黑暗中两人谁也看不见谁,却一来一往对峙了起来。
“孤不惜冒着生命之危险来到咸阳,不过为汝一人尔。”楚王走到他面前,声音低得像是诱哄,“孤不过想让汝看清,不论汝怎样做,都不会抵消秦王的不信任。而孤,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为汝留一席之地。”
停了一会,他又道:“鱼的治世之才,孤一样会爱惜。”
季鱼凭着感觉拍开触向自己脸的手,道:“这就是大王所说的爱惜?”
楚王轻易将他压在门板上,语气带着激情的余韵:“承认有那么难吗,鱼?汝的身体离不开孤!”
“那么大王是要鱼去做治世的能臣,还是床上的宠臣?”季鱼将君王说过的话返回给他。
楚王一时语塞,他想说都要,但若真的这么说,必然会引起反感。只能直起身,转移话题:“汝已经没有退路了。季鱼,将孤救出去,跟孤一起回楚。”
“……”季鱼却不知该如何作答,作了个揖,“鱼告退。”
走到大门口,自然又交代门房不许将今夜之事告知他人。趁着天还未亮,拖着疲惫的身子、心情复杂地归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