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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桃花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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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至八岁,薛满还在喝奶,别的皇子早在一、两岁时就断奶了,薛满到了八岁,还离不开乳娘,下了学堂就要回皇子所找乳娘喝奶。

乳娘早已不是从薛满生下来就伺候的乳娘了,乳娘一年一换,全是年轻美貌奶水足的女人。

薛满一天要喝三次奶,早起喝,晚膳喝,睡前喝。

他八岁了,乳娘丽娘每每脱下衣服前,一看见他看着自己胸部贪婪的目光,就渗得慌。

衣服一脱,薛满扒着手,头往深胸里埋。

“三皇子,你慢些……”

那张湿润的嘴含上‌‎‍‌乳‍‌‍‎头‍‎‌‍,吧唧大口吮吸,另一只手霸占另一只‌‎乳‍‍‌‎‌房‎‍‍,手指揉搓,挤出的乳汁湿了一手。

丽娘低眸,只看得见薛满的脑袋在自己胸前拱动着,他吮吸力道和手劲不似婴儿小孩喝奶,更像是给一个男人喂奶。

深陷在娇软‌‎乳‍‍‌‎‌房‎‍‍中的薛满衔着‌‎‍‌乳‍‌‍‎头‍‎‌‍,含着‌‎‍‌乳‍‌‍‎头‍‎‌‍轻吮,腥甜的乳汁源源流入嘴里。

他的脸蹭动,丽娘身子微微后仰,他就捏高了‌‎乳‍‍‌‎‌房‎‍‍,故意咬疼了丽娘,好让丽娘乖乖坐好,给自己喂奶。

那对大‌‌奶‎‌‌‎‍子‌‍‎‎‍丰满白皙,薛满枕在上面喝饱了奶后,他会玩一会儿那对‌‌奶‎‌‌‎‍子‌‍‎‎‍,这是他最爱的玩物,比纸鸢、射箭、骑马好玩多了。

薛满兴致来了,说道:“丽娘,你把裙子脱了,我看看你下面长什么样。”

丽娘一下红了脸。

八岁,他对一切都好奇,想看女子的下身长什么样了。

丽娘不肯,说道:“三皇子,喝好了奶,求你放奴婢走吧。”

薛满不为难她,她不脱裙子,自多的是女人想来宫中当乳娘,多的是愿意脱裙子的奴婢。

“行,你走吧。”

薛满放了她,当日就给嬷嬷说,丽娘的奶水变少了,不甜了,让嬷嬷重新找一个奶水充足,听话的乳娘,薛满着重强调要听话。

一家五口人全靠丽娘生了孩子后,选入宫当乳娘赚钱过活,薛满不要丽娘后,丽娘曾托人向薛满讲和,愿意听薛满的话,薛满想看什么,就给他看什么,可薛满没有回头。

新来的乳娘梦姑气质温婉,性格温柔,薛满第一次见她,她胸前就是湿的,薛满问她怎么回事,她脱了衣服让薛满瞧,完全不害臊。

奶水涨到湿透了肚兜。

薛满对梦姑很满意,不仅是她奶水鲜甜,还让她脱了裙子看下面,梦姑二话不说脱了让薛满看,还拉着薛满的手,让薛满摸,倒把薛满吓的不知所措。

后来薛满从梦姑嘴里知晓,梦姑都生了三个孩子。

头个孩子是跟穷酸秀才生的,秀才把那孩子带走了,抛下了她,之后梦姑和一个大她二十岁的官老爷好上了,当了小妾,怀上官老爷孩子的时候,与官老爷的长子暗生情愫,生下一女,后又为官老爷的长子生了一女,官老爷多少也知道,没有为难梦姑。

大少爷的正妻却认为梦姑没有品德,正逢宫里皇子找乳娘,就花了点钱,打点好,将刚出月子的梦姑送进宫里当乳娘了。

生了三个孩子,梦姑的身材丰腴曼妙,薛满摸着她肉乎乎的,越摸越喜欢,甚至不顾下人阻拦,夜里要抱着梦姑一起睡。

梦姑给薛满讲‌‎男‌‎‍女‌‌‍‍‎之事,讲‌‎男‌‎‍女‌‌‍‍‎如何行房,讲她相公那一家族的人,她相公的老爹与她婆婆有一腿,她与她相公的长子有一腿,她相公觊觎贞洁保守的大儿媳。

薛满听后道:“梦姑,你们这一大家子的,不避讳吗?这有违伦理。”

“什么伦理不伦理。”梦姑不在乎道,“我们之间没血缘,肉体愉悦就好。”

梦姑握住薛满身下的‘小辣椒’:“就如奴婢和三皇子之间,也没血缘关系。”

然而,薛满没有被梦姑蛊惑,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与这些奴才们不一样,身份有高低之分,他不屑得到卑贱的奴婢身子。

薛满的母后是后宫四大妃之一的贤妃,贤妃为人不争不抢,与皇后交好,薛满身份尊贵,仅排在太子与二皇子之后。

可这排序,令薛满不满意,他吃穿不愁,但事事总要低上太子与二皇子一等,父皇不曾一次讲过,等太子登基了,二皇子就留在燕城,辅佐新帝治理朝政,其余皇子就离开燕城,远赴各自封地。

薛满从记事以来,就对这皇权产生了莫大的贪恋,若自己是太子,若自己以后当了皇帝,那该有多好。

萃鸾宫是贤妃居住的宫所,薛满每日黄昏都要去请安,陪贤妃吃一顿饭,再回自己的寝宫。

那一日,贤妃说起九公主会搬来萃鸾宫,就此住下,薛满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产生了好奇。

此前只听过九公主是冷宫弃妃的女儿,不被父皇喜欢,先是被沈昭仪抚养,后被太后抚养,再被皇后抚养,最后流落到了贤妃这里。

宫中皇子公主众多,薛满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九公主。

次日薛满应该黄昏来请安,可为了想早点见到这个妹妹,薛满午后就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个小不点,畏畏缩缩站在桌边,一旁的宫女正在给她立规矩,俨然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吃一盘萝卜糕,哪儿来的这么多规矩,这萃鸾宫,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婢执管了?贵嬷嬷呢?”薛满一出现,那宫女就向薛满行了个礼,没想到薛满这时候会来。

“回三皇子殿下的话,正是贵嬷嬷来让奴婢教导九公主。”

薛满走到桌边,将桌上那盘萝卜糕拉到了薛品玉面前,说道:“吃。”

薛品玉饿急了,宫女教的用筷子拈糕点吃,她直接用双手抓过了盘里的萝卜糕就吃。

整整一大盘萝卜糕,薛品玉吃的一块不剩,还端起盘子,把盘里的残渣全倒进了嘴里,一看就是饿了许久。

薛满问道:“还吃不吃?”

那双怯生生的眼看向薛满,点了一下头后,表明还想吃,却打出一个饱嗝儿。

“小心撑坏肚子,还是别吃了。”薛满背着手,从上到下打量薛品玉,说道,“你衣服都破了,我让下人们,给你做几套新衣穿,你放心,来了萃鸾宫,不会缺你吃穿用度。”

薛品玉不开口说谢谢,只愣愣盯着薛满,这让宫女催促道:“九公主,还不快谢过三皇子。”

薛品玉还是不说话,嘴唇抿紧成一条线,瘦弱的身躯倚在桌边,黢黑的手指甲在桌面抠来抠去。

在萃鸾宫住了大半个月,薛品玉才愿意开口说话,这大半个月,薛满每日都来萃鸾宫,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一来萃鸾宫,他就找薛品玉玩。

皇后带上与薛品玉年龄相仿的十公主来萃鸾宫,薛满也只拉着薛品玉的手跑去花园玩,不理会十公主。

皇后与贤妃笑谈道:“这三皇子,和九公主感情真好。”

花园中,十公主独自荡着秋千,薛满与薛品玉爬上花架,看着荡秋千的十公主,薛满悄悄对薛品玉问道:“你说你住在皇后宫里时,十公主是不是推过你?”

薛品玉点头:“嗯!她从我身后推的,我扑倒在地,手心都破皮流血了。”

薛品玉伸出手给薛满看,手心的伤早好了,没有留下伤疤,但薛满能想象到那只小手被扎破流血的模样,他摸了摸她的手心后,说道:“你等着,我给你报仇。”

薛满爬下花架,薛品玉喊了几声皇兄,都没阻止他绕到十公主身后。

“十妹,我来给你推秋千。”

未等十公主反应过来,薛满就推起了秋千。

彼时十公主六岁,薛满九岁。

六岁的小姑娘反抗不了九岁的少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三皇兄,会把秋千推得那么高,好让她从秋千上摔下来。

如了薛满的愿,十公主从秋千上飞落,从高处摔下。

砰——

薛品玉吓得浑身一抖,双手捂住了唇,薛满面色不改跑回来,重新爬上花架。

他数了一二三,然后从花架中探出头,朝殿内大呼道:“母后,不好了,十妹从秋千上摔下来了——”

一边喊,一边从花架上跳下来,表现着急,若不是薛品玉亲眼目睹,都不相信薛满眼都不眨的把人推了,还能做出这么害怕的表情。

那时花园里没有下人,十公主从秋千上摔下来,嘴角摔出血昏迷了过去,除了薛品玉,所有人都以为是十公主自己不小心从秋千上摔下来的。

十公主醒来后,薛满前去看望过十公主,不知道薛满对十公主说了什么,薛品玉后来见到的十公主,是一见到薛满就躲。

不止是十公主,曾经苛刻过薛品玉的奴仆们,薛满带上薛品玉,当着薛品玉的面,把他们收拾了一通。

薛满是贤妃之子,地位虽不比太子,但太子也要谦让自己这个霸道不认输的三弟,有薛满的撑腰与宠溺,薛品玉眼中那股怯生生的劲,才逐渐退去,腰杆挺直了,面对欺负自己的奴婢,她按薛满所教,不论对错,先就赏两个耳光,若奴婢有怨言,薛满会来亲自教训对方,一直教训到对方心服口服,知道九公主是不能欺负的,是不好欺负的。

宫中皇子凡是满了十一岁,就要搬出宫,去到宫外的行宫居住。

薛满十一岁一到,就带上一众奴仆,搬去了宫外皇家园林‘桃林都城’居住。

一年一换的乳娘,自梦姑当了薛满的乳娘,就没有换下过了,只要薛满一直嘬梦姑的奶头,梦姑就一直有奶水,梦姑还是每日哺乳薛满,夜里伴睡薛满,跟随薛满住在桃林都城。

薛满每日都往返于桃林都城与大燕宫,他想带薛品玉去他的桃林都城住上几日,这样免去了他来宫里的波折,但贤妃不同意薛满带走薛品玉。

贤妃语重心长道:“满儿,你大了,你九妹也大了,你们平日里,应注意言行举止,比你长两岁的太子都要纳太子妃了,你也要想想,你的婚姻大事了。”

这对话被帐子后的薛品玉听见了,待薛满去找薛品玉,要把脑袋往薛品玉的膝盖上放,让薛品玉帮他掏耳朵,薛品玉不肯。

“皇兄,贤妃娘娘说的没错,我俩长大了,你也要考虑下你的婚姻大事了,不能与我这般亲密。”

薛满道:“太子那么早成亲,那是因为他是皇储,早日延绵子嗣是应该的,我是皇子,我过了十五成亲都不迟。”

“那我会什么时候成亲呢?”薛品玉一脸天真托起腮,“父皇与我不亲近,大概会早早把我嫁出去。”

恰恰相反,正因薛品玉不受宠,皇帝压根就没想起过还有薛品玉这一位公主,她的婚姻大事不会这么早,但若皇后或贤妃在皇上面前提起,皇上随手把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赏给功臣,也是很可能的。

薛满想到会这样,就感到惶恐,他搂过薛品玉的脖子,说:“我想让小酒你当我的皇妃。”

从小就在各个后宫轮流度日的薛品玉不懂,也没人仔细教过她这方面的事,她不知道与薛满亲热,这是有违伦理的,她只知道,遇见薛满后,阴暗的日子里就有了光。

她反搂过薛满,开心道:“好啊,那皇兄你和父皇,还有贤妃娘娘说,娶我当皇妃,待我嫁给皇兄后,我就可以和皇兄永远在一起了。”

这若是说了,薛满连这个皇子都当不了,还会被贬为庶人,赶出燕城。

薛满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结为夫妻的,可他明明知道,还是哄骗薛品玉,以后是要娶她的。

他教薛品玉,若皇后贤妃等人问起她想不想嫁人了,就回答说不想嫁,想侍奉在贤妃左右,若有一日,他们逼她嫁给别人,就用头撞墙,以自尽相威胁。

夜里,薛满趴在梦姑怀里喝奶,和梦姑说起自己这样做,会不会不道德,对自己的妹妹有了非分之想。

“三皇子哟,这有什么,她与你是一个爹生,又不是一个娘生,奴婢小时候见过当儿子的,还把当娘的肚子搞大了,生下一个孩子,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你与九公主情投意合,这有什么。”

梦姑的话,平复了薛满的愧疚。

梦姑蛊惑他,让他与自己尝试云雨,日后和九公主同房的话,不会手足无措。

“不行。”

彼时,薛满尚抱有一分真情,只想和薛品玉尝试第一次。

见薛满不肯就范,梦姑变了脸,恐吓他道:“殿下是不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九公主?奴婢实话和你讲了,三皇子你对九公主有情,也只能是有情,你若对九公主胡来,害得她大了肚子,怀上了小娃娃,她难做人,你这个皇子也当到头了。”

——

薛品玉是从薛满身边的太监嘴里听到,薛满十二岁了,还在吃乳娘的奶水,晚上还要拉着乳娘一起睡。

这气得薛品玉闭门不见薛满了,薛满在萃鸾宫游荡好几日,隔着门低声下气,再三对薛品玉保证,自己会断奶,会将乳娘送走。

这个奶,薛满不敢不断,断不了奶,就和薛品玉好不了,但梦姑没有被薛满送走。

身为三皇子的乳娘,梦姑在桃林都城的地位很高,搬出宫后,她私下与好几个男子的关系都不一般,连府邸里的伙夫都是她相好的,大庭广众下都能随意往她屁股上掐一把。

薛满不是不知,只放任她这样去了。

到后来,薛满经不住美色,同时纳了两位美妾,薛满都悄悄的,不敢让薛品玉知道,并让身边的奴才们把嘴闭牢了,若走漏一句,让薛品玉知道,就不是只用线缝住嘴就完事。

上一个在薛品玉面前说漏嘴的太监,让薛品玉知道了梦姑,就是被薛满命人用线缝住了嘴,五天不给他吃喝,不让他如厕。

对于纳妾一事,薛满只道是自己长大了,薛品玉不能碰,身边没个女子伺候,始终是不行的。

他忐忑,又心安理得享受那两房美妾的身子,每次完事,都监督她们喝下避子汤。

梦姑不知怀了谁的孩子,肚子一日日大起来,在孕期,梦姑都不安分,还想要勾引薛满。

梦姑一直巴巴地盼望着,能和三皇子殿下云雨。

与皇室子弟有肌肤之亲,是何等荣幸。

可薛满嫌她身子被太多男人碰了,不干净,最多脱了裤子让她给自己口,或是让她捧着她的‌‌奶‎‌‌‎‍子‌‍‎‎‍伺候到射出来。

那射在她胸上的‌‍‎精‍‍‎液‎‌‍‎,被她用指腹刮起,嘬进了嘴里。

薛满常被梦姑‍‍‌‎诱‌‍惑‎‌‍,只得召来那两房美妾一同前来给自己泻火,身子因此种下了虚病。

梦姑临产之日,下起了瓢泼大雨,薛满冒雨从宫里见了薛品玉一赶回来,接生婆惨白着脸色,来向薛满禀报。

“殿下,不好 ,梦姑难产,孩子的脚先出来,孩子生不出来。”

看在与梦姑好歹有几年情的份上,薛满道:“那就将梦姑的肚子划开,将孩子取出。”

与其这样耗下去,大人小孩都活不了,不如舍了大人,救下小孩。

薛满这话,吓坏了一众人,没人敢划开一个活生生人的肚皮。

见府邸上下无一人敢划开梦姑的肚皮,薛满就让人去请杀猪的屠夫来剖开梦姑的肚子。

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屠夫,见了在床上呻吟哭喊的孟姑,也不敢下刀。

最终,梦姑痛了一天后,与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双双俱亡,床单都被鲜血染红了,去收尸的接生婆说死状惨极了。

经此一事,薛满更不敢碰薛品玉了,梦姑这种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在生第四个孩子时都见了阎王,薛品玉那没发育好的体格,要是大了肚子生孩子,定是极为遭罪的。

——

在薛满十三岁那年,结识了俞淑妃,俞飞雁。

他懂她想当上这后宫的女主人,她知他想取代太子,成为皇帝。

等到太子上位登基,俞飞雁试想自己都七老八十了,没个孩子傍身,当个闲散太妃,这不是俞飞雁的本意,她想在年轻的时候,就成为后宫权利最大的女人。

俞飞雁与薛满一拍即合,她给他想要的帝位,他保她一世富贵。

在俞飞雁运筹下,经过几年的筹划,步步为营,只待那一日,身强力壮的皇帝忽然驾崩,死在了俞飞雁的寝宫里,薛满则亲手杀死前来宫中奔丧吊唁的太子与二皇子。

历史中,下落不明的皇后,其实在目睹薛满手刃两位兄长后,就被一路追击,无奈投身跳入荷塘里。

尸体打捞起来,被一把火烧的干净,对外谎称皇后下落不明。

宫变之前,薛满就把薛品玉转移去了安全地。

宫变之后,贤妃自请离宫,去了五皇子薛潇的封地。

或是从贤妃嘴里得知了薛满的残暴,薛潇整日惶恐不安,惧怕薛满这个亲哥哥疑心自己日后会谋反篡位,会连自己一块儿杀。

薛潇惶恐度日,心惧内裂,在薛满登基半年后,就撒手人寰了,贤妃育有两子一女,三皇子薛满,五皇子薛潇,八公主薛采玉。

薛满杀兄政变,薛潇吓死早亡,贤妃整日以泪洗面,不久眼就瞎了,薛满想接她回宫,但她宁死都不肯与薛满再见面了。

除了俞飞雁,所有人都痛恨薛满,连薛品玉也埋怨薛满,不该这样无情残暴,杀掉两个哥哥。

何止是杀掉两个兄长。

从薛满想要坐上那皇位起,他就在不声不响,暗自除掉了好一些阻挡他登上这皇位的人了。

他对自己贪恋权利一事欲盖弥彰,他捧着薛品玉的脸说:“小酒,我从九岁就认识你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以为我当这个皇帝,是为了我自己吗?不,我是为了你。”

“若换成与你不亲近的太子哥哥当皇帝,他将你随意许配给一个男人,而我在他上位后,只能在自己的封地呆着,永远都不能回燕城,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对方一眼了。”

“小酒,我是为了你,才当这个皇帝,我是为了你,才杀了太子与二皇兄,一切都为你,没有你,我连这个皇帝都不想当。”

“小酒,你要是不想我当这个皇帝,明日的登基大典,我就不去了,我们今晚就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出宫,隐姓埋名当一对自由自在的野鸳鸯多好,在陌生的地方,没人知道我们是‎‍兄‌‎妹‌‌‍,不用承受世人的唾弃。”

薛满还说了,出宫就算吃糖腌菜,喝凉井水,只要能和薛品玉在一起就好。

被薛满娇养,在宫里过惯了公主生活的薛品玉难舍这泼天富贵,她想要金灿灿的碧冠发簪,想要有吃不尽的珍馐美食,想要成群的奴才们服侍。

薛品玉还想当这个公主。

站在生命的尽头,若让薛品玉回忆这一生做过最错误的决定,那就是留在了薛满身边,在他登基的前一天,被他哄着松开了抓紧腰带的手,被他脱下裙子,推倒在床上。

起心动念,一个在当时境况下看似最合理的决定,任谁都想不到会在今后掀起巨‎‍‎‍大‎‍‎波‎‎‌澜,卷起狂涛骇浪,搅得这天下不太平。

然而薛满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即使薛品玉疯癫后,在那个起了大雾的清晨,决定放任她逃跑,而不追回她。

他知道如此疯癫的她,不适合再留在身边了,也知道这样的她,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

疯了还不如死了好。

薛满就当薛品玉死了,死在她生下那淫僧孩子的那一天。他说服自己,将记忆篡改,薛品玉和梦姑一样,都是因难产而亡。

世上再无薛品玉。

他只一件憾事,不知道圆舒长什么样。

这导致他此后余生,每一见到和尚,就会将其掳走,抢走对方钱财后,逼其对方自称圆舒,然后将其杀害。

薛满这一生,零零总总,总共杀了两百零一个和尚,但他知道,这两百零一个和尚里,没一个人是真正的圆舒。

他此生,不求会与疯癫的薛品玉再相遇,只一心求能亲手杀死圆舒。

可当圆舒终于来到了他面前,他已经瞎了,身患重病躺在一个四处灌风的小破屋里,时日无多了。

天暗了下来,萧瑟的冷风呼呼吹过,和尚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

一代帝王,怀着对另一个男人的怨恨,含恨走完了他这不光彩的短暂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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