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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媳妇跟着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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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夏侯阳,楚明宣:恭贺驹儿加入草包的大部队!

严乐驹:……

-----正文-----

太宁元年,腊月二十五。

欣阳公主气冲冲地跑到阆风乐署,不知道要找谁兴师问罪。

看着公主殿下甩着带小刺的软铁鞭子,挤在阆风乐署的风流雅士们瞬间如鸟兽散。

“卿云哥哥!”

赵华衣怒气冲冲地找到白卿云。

白卿云以为是秦皎那厮出卖自己了,心中一绷,紧张地问:“怎么了华衣?”

“秦家那个老二,烦死了!”

“哦?他怎么得罪公主了?”

被骂的只有秦皎,白卿云放了一半的心。

赵华衣咬牙切齿:“那个混蛋,竟然叫尚书令的弟弟下黑手,把夏侯阳打晕了。然后,乘着月黑风高,将夏侯阳送回武陵了!”

“嗯?”

“哎呀!夏侯阳说好了带我去荆北看万鸟朝凤,魂钟齐鸣的!他说他家有一片玉湖,湖底葬了万口钮钟,只有无名宫的无音魂铃能引起万钟雷动。他还说要带我去昆仑抓一个无名宫弟子下来,到时候让我见识见识!现在秦皎把人打晕送回武陵,那谁带我去看万鸟朝凤,魂钟齐鸣啊?”

赵华衣最远只去过江州,还没往更西边的地方去过呢。她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会有向往很正常。

即便如此,白卿云还是忧心忡忡。

“华衣,前不久你才同我说了不喜觅王世子,怎么这么快就对他改观了?”

“赵子蹇天天带着他在我跟前晃,我嫂子也跟我夸他。我就想知道他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结果发现他这个人不像坊间传的那么糟糕,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嘛!”

赵华衣撅着小嘴,都快能挂油瓶了。

“华衣,你喜欢上世子阳了?”

“是呀,我挺喜欢他的。”

公主殿下的语气毫无狎昵之意,她嘴里的喜欢大概和喜欢白卿云、喜欢秦谧、喜欢小雨、喜欢雷鸣是同一种喜欢。

‎‍‍‌美‌‍人‍‎‎司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眼前娇俏的少女似乎还情窦未开,倒是他太紧张了。

“啪!”

赵华衣没放过‎‍‍‌美‌‍人‍‎‎哥哥脸上的每一丝神情,越观察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一拍桌子。

“卿云哥哥!你该不会觉得我心仪夏侯阳吧!”

看公主殿下因为气愤而不是因为羞涩涨得通红的小脸,白司乐难得有些心虚。

“嗯……这……也没有。”

“你这样子……分明就是嘛!我才不会喜欢夏侯阳呢!卿云哥哥你别担心我啦……不对,难道秦皎让楚明宣去敲夏侯阳的闷棍,是卿云哥哥你安排的?亏我还想让你帮我教训一下秦皎,结果你们是同流合污!”

白卿云立刻转移话题:“那华衣喜欢什么样的人?”

说到这里,本来还郁闷不已的少女,立刻撑起下巴笑开来。

“其实我也没有个准数,但大概知道未来会选什么样的人当我的夫君……”

说起“夫君”二字,少女还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都飘忽起来。

白卿云见她这副可爱模样,唇角也不由勾起来。

“小时候我看爹爹和娘亲、皇帝哥哥和皇嫂嫂、大哥和大嫂,就觉得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能逗自己开心的人。”

娇俏的少女脑袋左摇右晃:“我爹爹那样的、皇帝哥哥那样的、赵子蹇那样的,我都看不上。不过,我娘亲想起我爹时、我皇嫂想起皇帝哥哥时、我大嫂想起我大哥时,总是不由自主的笑起来……那个劲儿啊,真是收都收不住!咦——真是跟掉进蜜罐里似的!还有那群臭男人,一想到他们的夫人,就笑得傻乎乎的!”

赵华衣越说笑得越开心,最后连自己都受不了了。

白卿云就含笑看着她。

“但是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人,能让本公主一想到就不由自主地甜笑呢!”

公主殿下地扬着下巴,小模样十分骄矜,傲娇地找补:“况且,有了心上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一个人能让你为他笑,为他喜悦开心的话,岂不是也能让你为他哭,为他伤心难过?被另一个人牵动全副情绪,我才不要呢!”

“不过呢,卿云哥哥你是大人啦,你可以有心上人了!你一定找一个能把自己逗笑的人哦!像沈素那种负心汉,姚戾那种天煞孤星,李枯那种心狠手辣的,可千万不能招惹!所以他们才没媳妇!”

公主殿下对于少傅、燕南侯、长史三人的负面评价白司乐暂且不做评论,但公主殿下的择偶标准确实让他思考了一会儿。

他上次想到一个人不由自主地笑出来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秦曜为了保护皓彩奴,出糗从梯子上跌下来那回?他最近好像总是为了秦曜牵肠挂肚,他是不是对秦曜用心太过了?

白卿云这下知道赵华衣自己心里有数,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还说要把他的魂铃借给赵华衣,这样她去觅王府玩儿的时候就不用再绑架什么无名宫的弟子了。

赵华衣没要,她说秦谧也是周道子的挂名弟子,他也有魂铃,到时候她直接把秦谧捎上就行了。

刚好赵家的老家豫章离武陵和南郡也不是很远,赵华衣拉着一大家子回本家过年以后,又去三江口找夏侯阳玩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既然答应了秦皎,只要他把夏侯阳弄走就和他一起过年,白卿云自然不会食言。

除夕这天晚上,相府比往年冷清了不是一星半点。

三兄弟死了两个,就剩丞相一人苦苦支撑一大家子,去年又发生了那么多糟心事,丞相头上白发都多了不少。

而下面这四兄弟呢,老大北上戍边,老三南下平乱,老四被他公主表姐拐带到豫章去了,家里只剩个弱柳扶风的老二。

冷清啊冷清——

和几位长辈一起吃过年夜饭后,秦皎便提出先回房了。

左右就这么几个人,这个岁也没什么守着的必要,二郎身子骨又不好。

丞相略作迟疑,最后还是允了。

秦皎回了玉枫轩后,在外头裹了一身小厮的衣服,戴了顶斗笠,便蹿出府找白卿云去了。

烟火喧嚣,‎‍‍‌美‌‍人‍‎‎司乐站在桥下看华台上的舞姬们表演。

他赶在年前新训练出一批伶人,这次终于不用他亲自上台表演了。

宫廷表演一直是太常寺在管,民间的庆典就被夏侯璋安在他身上了。

“咳咳——公子!”

白卿云被人从后头拍了一下肩,又听见这嘶哑沧桑的声音,以为是自己挡了路,忙让开,“抱歉……”

带着帷帽的‎‍‍‌美‌‍人‍‎‎司乐转身,还没看清那“老叟”是什么模样,老叟就不打自招了。

故意佝偻着背的秦皎直起身子,笑眯眯地看着白卿云,声音也恢复了清亮,“是我呀!卿卿!被骗到了吧?”

白卿云看见那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又看见秦皎身上局促的粗布衣裳,调侃道:“怎么,秦府家道中落,侍郎大人也沦落到给人当仆从了?”

“是呀——”

秦皎应和着叹了口气:“以后还得多多依仗司乐大人了,不知道卿卿大人愿不愿意给小人在阆风乐署留一片栖身之地?”

白卿云无奈地摇了摇头,问他:“咱们去哪?”

秦皎撇了一眼华台,台上敲锣打鼓演得热闹,他却没多大兴趣。

“卿卿去年这个时候……和大哥在什么地方?”

白卿云回忆了一下,似乎是在……床上?

司乐眯了眯眼睛,正思考着要怎么委婉地表达。

秦皎见白卿云迟疑便知道不妙,干脆打断了他:“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我们去春松阁吧。”

春松阁是建康风流子弟惯爱集会的地方,白卿云挑了挑眉,问道:“二郎不是一向只和诸位公子在春松阁聚会吗?”

真是干搜集情报的人的老毛病了,任何点都能发散一下,无形中给别人下套,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

简称,没话找话说。

不过,因为白卿云这张脸,大多数人都不会把他的话当成没话找话说,而是认认真真回答。毕竟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和自己搭话,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想那么多?

秦皎也没想那么多,干脆答道:“得了吧,还‘诸位公子’呢!顾怀进和郭季之待在衮州压根儿就没打算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私奔去衮州了呢,把老侯爷都气得够呛,活像准备棒打鸳鸯的恶公爹!

夏侯阳呢,倒是回来了,天天被赵子蹇带着东跑西跑,还勾搭上了欣阳公主。眼里哪里还有咱们这群老人呐?

严乐驹就更别提了,拐跑了夏侯阳的干姐姐,此刻估计不是芙蓉暖帐就是鸳鸯戏水……”

“等等。”

秦皎还没数落完,还有突然卷起来的楚明宣他没吐槽呢,白卿云表情古怪地打断了他。

“谁的干姐姐被严小将军拐跑了?”

“夏侯阳的干姐姐啊……”

秦皎反应过来白卿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又解释道:“就是迎仙楼那个头牌,乌媞。”

白卿云更懵了。

乌媞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吗?怎么变成夏侯阳的干姐姐了?

秦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到今天,两边该揭的老底都揭得差不多了。

“乌媞原名周啼青,是前朝大儒周愈察的孙女。老觅王受亡友托孤,将乌媞认作干女儿。周啼青师从西北军沈何慕,一手越女剑出神入化。曾在北固亭与京口五郡‎‎军‎‍事‌‌‎‍‍柏幸一战,十招之内取了柏幸首级,报了灭族之仇……”

柏幸是当年构陷周家的奸佞,祸害遗千年,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横行霸道。又因为武功高强,有些军功,居然从北楚苟到了南楚。

白卿云听说过乌媞杀柏幸的传闻,他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刺杀,没想到还膈着这么一层血海深仇。

“……后来周啼青顺应义父夏侯戎的安排,化名乌媞入太子夏侯璋帐下为客卿,负责保护中原王室。别看天下人都猜忌觅王,觉得乱起来了第一个造反的就是三江口的觅王。其实,夏侯阳他们家对楚皇室还挺忠心耿耿的。”

白卿云听过夏侯戎年轻时的经历,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不会反。

夏侯戎经历过战乱,明白战争的残酷,他当年举义纯属自保。除非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主动当那个扰乱太平的刽子手。

“自己干姐姐在迎仙楼,夏侯阳哪敢放肆,所以他每回到迎仙楼都只点乌媞。别人他也不敢点,而乌媞连他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过,导致动手动脚更多的反而是乌媞。

逗小弟弟谁不乐意啊?

只是没想到周啼青这般刚烈的女子,居然看上了严乐驹这草包。严乐驹现在估计也只是和她玩玩,早晚要娶个良家,到时候她又如何自处呢?当个潇洒于世的侠女不好吗?偏偏陷在一个‘情’字上。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反过来了,变成‘‎‍‍‌美‌‍人‍‎‎难过草包关’了?”

白卿云表情平静地看着秦皎。

秦皎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赶紧解释道:“卿卿放心,我不是严乐驹那种人,才不会做负心汉呢!”

白卿云没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

春松阁在骠骑航边上,秦侍郎忙着追冷淡的‎‍‍‌美‌‍人‍‎‎,完全没注意到桥上站了两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啧啧啧,可怜喏~才离开京城几天呐,媳妇就跟着人跑了!”

带着斗笠的黥面蛊师贱嗖嗖地对自己的徒弟说。

高大的青年抓紧了手里的荷包,心绪浮动,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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