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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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谷雨时节的夜,湿润得能拧出水来。
庭前草木俱沾了湿气,细如牛毛的雨丝簌簌地扑在窗棂上,满树新绿经了一遭雨打风吹,在月色下泛着幽幽冷光,像是浸了一层缥缈的薄霜,远处池塘里的蛙声隐约可闻,和着檐角铜铃的轻响与簌簌雨声,谱出一曲暮春小调。
屋内烛影摇红、纱帐半垂,榻间的络子穗被夜风一拂,便轻轻晃荡,映在墙上恍若游丝。
裴游京裴游京半跪于榻前,身形隐在帐影里,只余一抹侧影,他的身子挤在何晏君的双腿之间,他低眉垂首,分出神捧了何晏君的手,唇瓣轻轻贴在那掌心,温热的肌肤相触,滑腻的触感竟似吮了花露一般,唇瓣与温热的肌肤相贴,吮出细小声响,隐入雨声之中。
何晏君忽而一笑,并起两指抵进裴游京唇间。
裴游京喉结微颤,却仍顺从地启唇任他搅弄,温润如玉的指腹不容抗拒地压下舌苔,直戳进舌根最深处,指腹碾着喉头缓慢而沉重地搅弄,裴游京的喉咙紧缩,吞咽有些困难,却毫无反抗挣扎之意,任由何晏君玩弄自己的唇舌。
顶入湿热的口腔抽插不停,搅弄着裴游京躲闪的舌,津液顺着指缝溢淌出来,在烛光下莹然生辉,喉间接连不断挤出气音,忍不住咬了咬指节,又舍不得真用力,立刻松了力道,含而不咬。
何晏君瞧他这般情状,眼底笑意更深,清亮的嗓音有些低哑,满脑子都是更顽劣的念头,直到弄够了才将指节缓缓退出。
“裴叔叔辛苦。”何晏君反手撩起衣摆,动作很是轻佻,偏偏又透着几分矜贵。
窗外雨声渐密,一滴滴水珠自檐角滚落,“嗒”地一声砸在石阶上,碎成数瓣。
腰间罗绡早被欲根顶起,硕大狰狞的形状分明,示威般抵在裴游京眼前,顶端渗出黏腻的液体,将薄透的布料打湿,依稀能瞧见色泽殷红的蕈头,何晏君隔着绸裤握住茎身,将湿透的绡料往裴游京鼻端送来,水流不止的铃口直直蹭在鼻尖。
何晏君似笑非笑:“品品吗?”
此“品萧”非彼“品萧”,裴游京健壮的身子忍不住发颤,唇间漏出几声沉闷的低喘,睫毛被眼眶中的水色浸润,湿漉漉地垂下来。
裴游京深色的耳肉有些泛红,俯身去解罗带。
他方才将绸裤褪下何晏君的大腿,渗着腺液的肿胀性器便挣脱束缚、弹跳而出,不偏不倚地甩在裴游京的脸颊上,登时留下蜿蜒的水痕,一副被何晏君胡乱欺负蹂躏了一通的模样。
他顺势张开两片嘴唇,将饱满的蕈头含进口中。
何晏君喉间滚出一声笑,细腻如绸的指腹抚过裴游京的脸颊,爱抚着刚刚被茎身拍打的肌肤:“裴叔叔,且再纳入三分。”
被裴游京游刃有余地嘬含着,他故意挺腰顶弄一记,直直贯入紧窄的喉管。
“休要乱动。”裴游京口中掀着硬物,含糊应着。
唇齿间泄出几丝缠绵水声,殷红的舌肉如游龙般盘绕茎身,一下又一下地重重舔舐着,裴游京伸出布满老茧和刀痕的双手,捧上沉甸甸的精囊细细揉捏,连根部的褶皱都照顾得很仔细。
何晏君喘着粗气,掐着裴游京下颌,拇指抚过被撑得发白的唇缘:“这口舌功夫,比上一回要更加精进。”
大半根性器侵占了柔软的口腔,将两腮撑得发胀,几乎要将嘴角都撑裂,何晏君感受着口腔的湿热紧致,欲根在裴游京嘴里不知不觉又胀大一圈,青筋毕现的茎身被软舌一寸寸抚慰,连戳弄唇瓣的水声都黏腻得抓耳。
腥膻的气息在鼻尖弥漫,裴游京却像是被这气味蛊惑一般。
喉头滚动了几下,裴游京吞咽得更深,脖颈处被撑出一道突兀的弧度,裴游京小心翼翼地收好尖利的犬齿,模仿交合的姿态吞吐着茎身,眉宇间透着醺然的痴色,努力地侍奉着。
裴游京的衣衫早已凌乱半褪,露出精壮的身躯,肌理分明如刀刻斧凿,烛影摇晃间,可以看见汗珠顺着脊沟滑落,自上而下打量,极富有力量感。
欲根直捣黄龙,抵在裴游京喉间辗转研磨。
被性器深深顶在喉口碾磨,窒息感令裴游京气窒神昏、双眼几乎翻白,何晏君仍不肯罢休,按着他的后脑勺只管横冲直撞,将敏感的喉口操得又肿胀又酸涩,直到精关失守,滚烫的精液直灌喉窍,沿着不断收缩抽搐的喉咙蜿蜒流下,何晏君方才抽身而退。
骤得喘息之机,重新攥取到活意的一瞬间,裴游京伏在何晏君膝头咳喘连连,吐纳间热气灼人,他的咳嗽声混着低喘炸在何晏君耳边。
发泄过一次的性器仍然昂然挺立、青筋盘错。
肉刃直挺挺矗在裴游京眼前,何晏君故意用不停流出腺液的湿黏顶端,去蹭裴游京垂散在肩头的长发,恶劣地蹭出一片澄澈的水光,渍出点点晶莹。
裴游京顶着一张斜飞入鬓、英武张扬的脸,蜜色的肌肤不显痴红,却已然滚烫无比,他的身下早湿透了,双腿不自觉厮磨,寝衣下的性器颤巍巍立着,已经难耐到强弩之末。
待气息稍匀,裴游京又要张开嘴去纳入。
这副任人施为、曲意逢迎之态,惹得何晏君欲火焚身,欲根愈发怒张。
何晏君的拇指碾过裴游京唇上犹带齿痕的唇肉:“叔叔只顾着上面这张嘴贪吃,倒把底下那张嘴饿着了不成?”
“要的,下面自然是要的……”裴游京急急颔首。
裴游京眼中水雾蒙蒙,待得了何晏君的允准,方才颤着身子爬上榻间,兴奋的呜咽被压进喉咙里,他深深呼吸了几下平复情绪。
在饱含欲念的眼神注视下,裴游京急不可耐地扯开自己早已大开的衣襟,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又三两下褪下绸裤,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紧实的小腹上肌理分明,像是玉匠精心雕琢一般,下处的昂然之物早已精神抖擞,顶端还沁着靡丽的晶莹水光。
何晏君瞧着跨坐在自己腰间的人,不由轻笑:“叔叔这般情急。”
说罢,用手攥住那物上下抚弄,玉白细腻的手指拢着着柱身上下滑动,指腹恶意蹭过敏感的铃口,逼得裴游京腰肢直抖,会阴处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穴,又吐出两口黏腻的淫水来。
只是何晏君做惯了金尊玉贵的少爷,在这古代更是被伺候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抚弄了几下便眉心微蹙、懒意横生。
“叔叔来弄。”何晏君嗔道,将裴游京的手腕一扣,按在那交叠的孽根之上。
宽大手掌包裹住两根挺立的性器时,裴游京睫毛颤了颤,茎身已经因腺液湿得一塌糊涂,他的指尖发抖,手法娴熟地抚慰起来,快感如潮水一般,从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淅淅沥沥的黏腻水液从逼口渗出来,全淌在了何晏君的大腿上,像浸湿了白海棠。
何晏君扯着裴游京的奶头,语气好似嗔怪:“叔叔好不讲理,自己舒坦了,还要把我身上都淌湿。”
这话像钻入裴游京的耳中,比蜜糖还黏人几分。
他三言两语把裴游京哄得晕头转向,还用掌心压上花穴揉弄,温软得好似春水初融,两瓣湿滑的嫩肉便含羞带怯地迎凑上来,殷勤地吮吸个不停,裴游京饱满的额头浸满了细汗,二指并拢插进去时,裴游京控制不住猛地仰起脖颈,湿淋淋的穴肉绞得死紧,含着指节层层缠裹,连后穴也不知餍足地翕合起来。
两根手指被吞得更深,何晏君故意曲起指节刮蹭敏感的蒂珠,听着裴游京喘声陡然拔高,整张滚烫的脸埋进了自己颈间,锁骨处贴着片湿漉漉的额头,便在裴游京的耳边低声问道:“裴叔叔,哪张嘴相思更甚?”
裴游京说不出话,腻在颈间摇了摇头。
满室只闻得潺潺水响,何晏君已然又往穴里添了一根手指搅弄春潮。
灼热的呼吸拂撒在颈间,感受着湿热唇舌在喉结上舔弄,裴游京颊上的青茬蹭过,埋在颈窝止不住地厮磨,娇嫩的肌肤又痒又痛,痛痒交加的滋味比直接的欢愉更教人心尖发颤。
裴游京被弄得气息未匀,热汗微涔。
偏偏在他平复呼吸之时,何晏君故意用膝盖挤开裴游京发抖的腿根。
大腿肌肉的酸胀感上涌,裴游京却无心顾及,当着何晏君的面自渎,令他满心羞赧,可他湿润的眼睛里又藏着隐秘的渴望,何晏君盯着裴游京的眼,指尖顺着臀缝游走,湿热的内壁紧紧绞着指节,抽搐不停地嫩肉热情地吮吸,比裴游京含着性器不肯松开的嘴还要贪吃,前后皆受撩拨,裴游京气息愈急,手上动作也愈发急促起来。
将及云雨之巅时,裴游京却忽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总差着那么一星半点的刺激,教他上不去也下不来。
小腹都忍出了青筋,他没忍住咬住何晏君的锁骨。
咬着锁骨的力道不轻不重,反而像调情,灼热的呼吸喷在何晏君皮肤上,让何晏君越发躁动,指节被裴游京绞得发麻,这口被操熟的穴道讨好着,淫水流得何晏君满手都是,三根手指翻搅间,竟似熟门熟路般,自有一番殷勤款待。
何晏君又问了一回:“裴叔叔,哪张嘴要我?”
裴游京腰肢绷紧、颤抖着催促:“都行、都很痒……不拘怎样……”
话音未落,又重重粗喘了一下,“你只管进来……嗯……叔叔要你进来……哈……”
他早已经被玩酥了半边身子,整个人被汗浸得湿淋淋的,汗水顺着颈子滚下来一颗又一颗,他的呻吟里带着沉闷的哭喘,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
“趴好,从后面弄你。”何晏君不再忍耐。
何晏君抽出沾满淫液的手指,撸动自己胀痛的性器,肥软的两瓣臀肉在眼前颤抖,他握住茎身,将蕈头抵在裴游京翕张的穴口打转儿,故意浅浅顶进一点又退出,惹得裴游京粗喘着扭腰。
看胯下之人被玩得意乱情迷,往后送着臀肉想要吞吃,何晏君忽然抵上裴游京臀缝,趁人不备猛地顶入没扩张的后穴,沉腰贯入。
裴游京的身体瞬间绷紧如满弓,但何晏君执意往里挤,还要附耳低语,嗓音沙哑地在裴游京耳边吹热气:“裴叔叔不肯明示……我便……自行揣度了……”
这话说得蜜里调油,紧密结合的下半身却莽撞。
后穴紧致非常,虽然不是初经云雨,仍如处子般推拒绞缠,何晏君才进去一点,就听裴游京嘶声倒抽冷气,几乎跪立不稳。
何晏君偏偏使坏,掌心恶意碾着那处湿漉漉的花唇,修长的五指拢住裴游京颤动的欲望,如抚琴般拨弄,不过几下撩拨,裴游京便绷直了腰,白浊溅在了被褥上,甚至沾在了裴游京自己的小腹,高潮中的花穴也一阵颤抖,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春水。
腿间不停翕合的花穴仿佛在邀人侵犯,小腹内如炭火炙烤,宫胞早已焦渴难耐,可何晏君不肯遂了裴游京的愿。
“前头都湿透了,叔叔就知道你要……”
裴游京声音发颤,咬得下唇泛白,好似在嗔怪,只是他口是心非,又伏了伏腰,放松身子去应付,分明对何晏君纵容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