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赖于男人离开前最后留下的一句话:“若坏我柱国公府的名声,我绝不善罢甘休!“
此后大半个月,莺儿都过得异常顺利,听话听音,奴畜局上下拿人的手短,收了男人的礼,都不敢再去招惹莺儿,以免损了柱国公府的名声,变成柱国公的敌人。
莺儿也仿佛死了心,不再去想男人的事,全身心投入调教,跪、爬、口侍、听令反应等,各方面成绩都很优异,除了课堂上练习服从时,会集体撅起屁股挨板子,莺儿几乎再没有挨打,久了皮都觉得痒。
又到了三天一次的洗狗日,莺儿乖乖地跟着队伍爬到墙根下,心想着上次怕冷没洗干净,这次不管水有多冷,都要抓紧时间把花穴彻底洗一遍,不然要臭上三天,实在太难受了。却意外地发现,靠着后墙,有一排大木桶盛满了热水、正袅袅飘着热气,在等着她们。
“汪汪,汪汪。“
奴畜们欣喜过望,队伍中已经发出了欢乐的狗吠声,嬷嬷们也显得格外慈祥,非但没有训斥抽打,还热情地招呼她们褪衣入桶:”两条狗一个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好冼干净了,时间不限啊。“
莺儿如在梦中,只怕是自己的幻觉,连忙褪了衣裤,拉着八妹往水桶里跳,当温暖的热水包裹住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时,只觉得通体舒畅,原来是真的,不是梦,她高兴地拼命搓洗起自己身上堆积的污垢,却听八妹长长叹了口气:
“哎。“
莺儿一愣,瞪大了不解的眼睛看着八妹,八妹避开嬷嬷的监视,贴着莺儿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要拍卖了!“
原来如此,让奴畜们洗干净,是为了拍卖时能卖个好价钱。
本以为十分遥远的事情,竟这么快就到了眼前。莺儿顿时呆住了,整个身子陷在水桶中,再无力动弹。
因为各地军队入京祝贺秦王大婚,引起京中的恐慌,乙巳年第一次的奴畜大拍卖,整整耽搁了一月之久,在皇帝三令五申下,地方军收足了皇帝的赏赐和大批粮草,总算拔营起寨,作势撤离。惊恐不安的皇帝松了口气,百口莫辩的秦王更是大大松了口气,奴畜局自然也和其他衙门一样,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二月十五,收到奴畜局邀约的各大官员、富商陆续而至,在胥吏的引领下,重聚到拍卖台下,打躬作揖,互相寒暄个不停。
哐地一声锣响,暖场的丁等畜先被剥光了衣服,用绳子串成一串,由一名胥吏用皮鞭抽着屁股,赶到了拍卖台上,面对着贵客跪好磕头:“大人们好,大人们官运亨通,财源滚滚。大人们好心,买条狗回去饲养吧,汪汪汪~~”
他们多半是有些残疾或品相不好的公畜和母畜,大部分是被前主人打残的,也有天生残疾的,或是被玩坏了,身下的两个洞大开着,压根合不拢,里头的肉都翻了出来,挂在洞口来回晃荡,浑身上下,大概也就上面那张嘴还勉强能用用,个别的奴畜因为前主人要享受安全的服务,甚至还被敲掉了嘴里所有的牙齿,一张嘴,口腔里光秃秃的。
客人们哄笑着,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狠狠往丁等畜身上砸去,吹着口哨,发出嘘声:“滚滚你个屁!滚下去才对!给爷牵好的出来。”
即便如此,奴畜们也要磕头求过三次,方可退下拍卖台,故而厚着脸皮,忍着一次又一次被石子砸痛,陪着笑脸继续恳求:“贱畜们可听话了,汪汪汪,求求大人们,买我们回去伺候吧。汪汪汪。”
“大人们开开恩,汪汪汪,可怜可怜贱畜,救贱畜一条狗命吧,汪汪汪,买了贱畜回去饲养吧,让贱畜干什么都行。汪汪汪。”
这时偶尔总会出现几个善心大发或别有用心的客人,笑着开价:
“前面缺了一个耳朵的,体格倒是壮实,便宜点,一两银子,爷买了回去养马。”
“左边那个大奶子大屁股的母狗,看着好生养,配我家的公狗许是能生一窝小狗崽,二两银子,大爷要了。”
“后边那个,给爷吠两声听听,吠得好听买回去刷马桶。“
负责交易的主簿眉开眼笑,不想今日开门红,连丁等畜也卖出去了四五个,连忙安排着套狗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附赠一个狗笼,殷勤地送到客人手里。
卖不掉的丁等畜被鞭子抽打着,赶了下去,他们中的一多半早就经过了三场拍卖,等着他们的是今晚鞭打后的活埋。故而爬下去时双目中充满了绝望。
接着登场的是相貌普通,体格一般的丙等畜,却也听话好用,主打一个价廉物美,他们比丁等畜稍有些体面,被拉上台时还穿着衣服,但很快就在客人的要求下一个个褪去衣裤,岔开两腿,晃着奶子跪在台上,任由围到台前的客人你一把我一把地上下乱摸。
“贱人,两腿再打开些,爷要检查你狗逼有没有毛病!“一个客人强行把手捅进了母畜的花穴,一边捣鼓一边命令这个母畜唱歌。
“扒开屁眼,让爷看看你们的承受力如何?吃的栗子最多的,就买回去和大黄一起,给爷看家护院。“另一个客人端着一盘栗子,让三个公畜并排跪着,撅起屁股,自己扒开两瓣臀肉,嬉笑着往他们的屁眼里塞栗子,塞了一个又一个,仍不停手,丝毫不顾奴畜接近极限却不敢反抗的痛苦。
奴畜们对客人的要求必须满足,一点的迟疑都不被允许。他们只是货物而已,无论客人们如何凌辱,都必须面带笑容,极力配合,这样才能把自己卖出去。
丙等畜卖得差不多了,轮到乙等畜,这时拍卖也已过半,一些不屑将时间浪费给低等货色的贵客,此刻才姗姗来迟,入坐贵宾席。
乙等畜是被两个两个牵出来的,一公一母,搭配得相得益彰,上了台,给客人磕头之后,便开始表演拿手节目。
一组畜生表演了双双舔几把,管教嬷嬷拿着羊肉做的肉势,让两个畜生同时去舔舐,他们分跪在肉势两边,伸出舌头,为了让客人看清,舌头伸得极长,两条舌头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你来我往,错落有致,每每相错而过,竟全然不会牙齿打架撞在一起,待嬷嬷一声令下,更是两张嘴同时含住了玉势,一边向客人抛媚眼,一边吞吐,看得下头的客人胯下纷纷撑起了小伞。
另一组畜生表演”总能打得到“。是由一位管教嬷嬷手拿皮鞭,任意挥舞,两个畜生要迅速在皮鞭落地前爬到鞭下,让鞭子最终能打在自己皮肉上,无论嬷嬷如何走动,转身,从上打,从下打,畜生总能比嬷嬷动作更快地迎接到鞭子的问候,打过一轮后,两个奴畜身上到处都是鞭痕,在一位贵客的要求下,表演难度又升级,是客人喊哪个部位,奴畜就要努力让鞭子打到自己身体的同样部位。
客人们兴致高昂地随意大喊:“屁股,屁股。”
啪地,两个奴畜并排而跪,皮鞭在两个屁股上横贯而过,漂亮地打出一道贯穿公畜和母畜的红棱。
“奶子,奶子。”那个出主意的客人喊得最大声,于是奴畜快速爬起,膝行到嬷嬷鞭下,挺起奶子,成功地鞭子抽到乳头上,疼得两人都是一阵痉挛,但台下却爆发出一阵喝彩。
莺儿和八妹等一群甲等畜,这时候被嬷嬷牵着爬到了拍卖台下等候,莺儿不自觉地隔着帷幕朝外边贵客席上张望,八妹趁着嬷嬷和胥吏注意力放在台上的表演,凑近了取笑道:“等着主人来买你回去啊?”
“才不是呢。”莺儿红着脸直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男人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如何肯把赶出去的畜生再买回家?自己下定决心和男人分开,自然也不能回去的,可是,既然如此,自己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乙等畜表现出色,二十四个乙等畜,没一会儿功夫就销售一空,那两个表演双双舔几把的,被同一个年迈的官员买了,刚付了钱,就迫不及待地扯开裤子,叫这两个畜生一左一右跪着,将先前的表演在自己身上重演一遍,老家伙都七十多岁了,早不行了,养了一堆小妾都不管用,方才看表演倒是硬了,故而紧着让他们给他好好舔舐,寄希望于这两条灵活的舌头能让自己雄风重振。
而表演”总能打得到”的,本是一对兄妹,被一南一北两位富商买了,不得不分开,正抱着诀别。而先前喊得最大声那个军官,却是捂紧了钱包一个奴畜也没买。
“各位大人,好货色来了,给鼓鼓掌啊。”胥吏用鞭子在空中打出鞭花,烘托着气氛,将甲等畜带上了拍卖台。
十二个甲等畜,六个是去年末收的,六个是今年初收的,先是排成两行,昂着头,妖娆地跟在胥吏身后,绕着舞台一周爬行,公畜英俊,母畜秀美,容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无可挑剔,爬姿更是挠人心肺,勾得人心痒难耐,短短一圈爬下来,已经让人心动不已。
“什么价钱啊?”前排的一个官员,凑在台前色眯眯地盯着八妹,随时都要伸手去摸。
胥吏看似无意地走过去,拦在他和八妹中间,甲等畜可不是想摸就能摸,不然哪能卖出好价钱:“大人,甲等畜是喊价的,十两银子起,价高者得。”
“十两起?”官员咂嘴道:“这么贵?不行,那必须先给我摸一摸,奶子够不够大,屁股够不够滑,打闷包那可不成。”说着就要越过胥吏去扯八妹的裤子。
胥吏再一次隔开了他:“大人,您拍下了再看,看了不满意,可以当场退货。”
“我呸。”那官员翻了个白眼:“几条贱狗而已,还摸不得了?少来这一套。你们那些猫腻别以为谁不知道,一年比一年心黑。卖得越来越贵,上缴的狗银却越来越少。银子都落在你们自己的腰包了吧。”
原来他正是户部的一名内史,全国的税赋都是在户部核算出纳,连同奴畜局的收入,也是交在户部的,他多少能知道一点内幕,但当着众人说出来,大概是不想混了,果然,身后一声轻咳,他一转身,吓得脸都白了,户部尚书的儿子正冷冷地盯着他看呢。
“吴……吴公子?”那官员腿都软了,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个大巴掌。
吴公子脸色难看地瞪着他,低声喝道:“我才到,就见你在这里撒酒疯呢,既然买不起,就滚,少在这里散布谣言。“
“我滚,我滚。”官员夹着衣袖就朝外逃去,连入场时交的押金都不敢去要了。
吴公子向着前方依偎而跪的八妹和莺儿笑了笑,温和地道:“吓坏了吧,好好表现,不用怕。”
八妹感激地给吴公子磕了个头,莺儿却记挂着男人上一次是和这个吴公子一起到的奴畜局,他既然来了,男人怎么不见踪影,环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倒是吴公子心领神会,告诉说:“柱国公今日,不会来了。”
莺儿心一沉,莫名地失落,吴公子顿了顿又道:“他病了,病得不轻。”
莺儿惊得猛然抬头看着吴公子,她是第一次正眼看清吴公子的模样,这是一个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的俊秀男子,但是眼神和嘴角似笑非笑,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眉眼间又有些似曾相识。
莺儿想要问问男人为何生病,生了什么病,但是她不得允许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吴公子也无意继续告诉她什么,摇着那柄一年四季都拿在手里,象征贵族身份的折扇,转身坐到贵宾席里去了。
甲等畜的拍卖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