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请看,这叫屈膝站,这叫屈膝行。“
甲等畜拍成一行,由莺儿领着,弯着膝盖,两手贴着大腿,低头,昂胸,晃着奶子和屁股,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在台上绕着圈,展示他们新学会的站姿和行走姿势。
台下的客人忍俊不禁,哄堂大笑。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姿势,又滑稽,又格外有一种卑贱无比的顺从感,像猴子,也像鸭子,反正不像是个人。
莺儿心事重重地走在最前面,罗嬷嬷把这个姿势在奴畜局推广开来,便是叫她到各课室去演示的,这时也受命领走,她走得最是优美,一边走一边回想男人拿着木尺,亲自调教她这个姿势时的情形,她稍稍一抬头看路,就会被木尺“啪”地抽在脸上,手一离开大腿,胳膊上就被噼噼啪啪连打好几下,奶子和屁股忘了晃动,男人会喝令她停住,保持着这个姿势站着,走到她身前,耳提面命打她的奶子,再让她弯腰撅起屁股,狠狠打她的屁股。
“会走了么?”男人一边打一遍喝问。
“贱畜会走了,爹爹别打了,贱畜会走了。”她讨饶般地连声答应。
“再敢不用心试试!走给我看。“男人喝道。
“是。请爹爹监督。“她带着一奶子一屁股的尺子印,这一次走得格外标准漂亮。男人颇为满意,赏了她一泡尿喝。
走过几圈之后,奴畜们分开三行,在台上跪倒,咚咚咚地给客人们磕了十二个头,口中念念有词:“给大人磕头,大人一帆风顺,事业有成,给大人磕头,大人二龙腾飞,好事成双,给大人磕头,大人三羊开泰,喜气洋洋……“
十二个头磕罢,全体直起上身,挺着两个奶子,双手放到身后背着,低眉顺眼地跪好。
胥吏揪起其中一个奴畜的耳朵,奴畜保持着跪姿膝行跟着胥吏,胥吏把他拉到拍卖台的中央,随手抽了他两个耳光,命令:“狗东西,自我介绍!“
“汪汪。”那个公畜恭顺地答应一声,慢慢抬起头,好让台下的客人看清他的脸,但眼睛依然下视,不敢冒犯最贵的客人:
“贱畜编号甲辰甲一百二十一,去年十一月买入奴畜局,初次为畜,入籍前是磨豆腐的贫民,因不服市场隶卒讨要孝敬银,顶撞了隶卒大人,被打了一顿,判为忤逆畜,贱畜狗龄二十,身长七尺二寸,身上无永久伤,老实听话,抗揍,能干粗活,也能伺候房事,口侍评定甲等,后穴伺候甲等,跪爬姿势甲等减,贱畜还需努力,服从性甲等……”
他一番介绍之后,便是客人提出各种问题,他必须老老实实一一回答,包括口侍中最拿手的技巧是什么,后穴高潮如何控制等,甲等畜购买之前不能脱衣服看,更不能上手玩弄,所以都是靠问答的方式来看奴畜的反应,是否恭顺,是否害羞,对自己身份的认定是否还有所保留等。
“舔完主人的几把,主人赏精给畜生吃,畜生是怎么想的?”一个财大气粗,样貌猥琐的富商趾高气昂地问甲辰甲一百二十一。
一百二十一刚进奴畜局时,也曾有几分傲骨,但架不住数番死去活来的酷刑,早把他的傲骨打碎,变成知天认命,听任摆布的畜生,此刻低眉顺眼回答客人:“主人的精是玉露琼浆,能赏给畜生吃,畜生一定要感恩,要好好吃,砸着嘴细细品味,要觉得好吃,否则就是大逆不道,对主人不敬。能常常吃到主人赏的精,畜生就会更加服从听话。”
“倒还懂事。那你还会点什么别的,能为我所用的?”猥琐的富商很是看重一百二十一,但商人的本性是衡量性价比,光是听话、能服侍人还不成。
一百二十一偷瞄了富商一眼,眼珠咕噜噜一转,大声道:“贱畜会磨豆腐,贱畜做的豆腐,是坊间第一好豆腐。”
富商丑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不错,不错,那买你回去,白天给我磨豆腐挣钱,晚上给我舔几把,一只狗,两份用途,划得来,划得来。“
“老子出二十两!老子就爱吃豆腐!“另一个富商故意似的,突然插进来和前一个商人抬价。
“我出二十五两!”先前的商人最讨厌别人和他争抢,怒不可遏地喊价要压到对方。
“老子出三十两。”后来的商人也毫不退让。
经过几番喊价,一百二十一到底是被那猥琐的富商用五十五两银子买到了。
看着一百二十一被拴上狗链,交到那富商手里,富商一脚踩在一百二十一的头上,让他的脸在泥地上摩擦,自己则抱起附赠的狗笼仔细检查,样子十分鄙陋。
莺儿觉得,这人根本配不上给能干的一百二十一当主人,一想到自己等一会儿也不知会落在怎样的人手里,心里一阵阵发凉犯怵。
又一个母畜被胥吏揪着耳朵,乖巧地膝行到拍卖台中央,配合介绍自己:
“贱畜编号甲辰甲一百二十四,去年十二月被前主人卖入奴畜局,一次为畜,因家中主母不喜欢贱畜给主人舔几把时发骚,故而把贱畜发卖,贱畜的奶子和屁股上各有一处烙印,是主母教规矩时,用梅花簪烫的,图案整齐漂亮,不影响观瞻把玩,贱畜会揉肩捶腿按摩,会舔脚、舔几把,贱畜的狗逼很紧、很软很舒服的,贱畜很听话,挨打也很服从……”
她的介绍还没有说完,底下已经有人嚷嚷了起来:“奶子和屁股上的烙印,褪去衣裤,让爷们验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图案漂亮,不碍观瞻。”
“是啊是啊。我们要先验看。最多不摸就是了。若不给看,就牵了下去,我们不喊价!”
一群客人一起跟着起哄。
胥吏几次无法平息客人的抗议,只好转头下台去问领拍的罗嬷嬷,罗嬷嬷沉思一会儿,毕竟生意不好做,既然客人答应不摸,就看一看也无妨,于是点头答应了。
胥吏回到台上,踢了一百二十四一脚:“脱了衣裤,将烙印给贵客们验看清楚!”
一百二十四稍稍抗拒了一下,但胥吏立刻就举起了皮鞭,她被打怕了,吓得一哆嗦,再不敢耽搁,连忙快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裤,前排的客人一窝蜂地挤到了台前,说是不摸,却还是乘乱往母畜身上揩油:“我瞧瞧,我瞧瞧,是不是真的烙出来的。”
“哦哟哟,你家主母怪狠心的,但也心灵手巧,烫得真好看。确实不影响观瞻。”
一百二十四忍气吞声,先是挺着奶子让一群客人们围着看,被一番评价之后,又在胥吏的指挥下,转了个身,趴跪下去,让客人们观看屁股上的烙印。
客人们得到额外的服务,一个个很有满足感,称赞道:“还是奴畜局懂得变通,极好极好,接下来,身上若有永久伤或烙印什么的,都要先让我们看过才能喊价啊。“
胥吏得了罗嬷嬷首肯,满口答应客人的要求:“自然,自然,既有瑕疵,自然该给大人们看清楚,我们奴畜局从来不会以次充好,欺蒙贵客。“
一片叫好声中,台上跪着的奴畜有一大半都闭上了双目,除了初次为畜的之外,凡是有过奴畜经历的,十之八九带有少许永久伤,要扒开衣裤让人查看品评自己的伤痕,对这些优秀的甲等畜来说,是极大的羞辱,但是他们再高级也不过是畜生,又有什么人权可言。
莺儿已是脸色煞白,全身禁不住微微颤抖,她的奴畜烙印,正烙在花穴近旁,这就意味着在被卖掉之前,先要脱了裤子,打开两腿,让全场的男人看自己的花穴,这一番凌辱,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这时前排的八妹被揪着耳朵拖到了台中央,她茫然地抬起头望向贵宾席,这个大胆的举动激怒了胥吏,皮鞭雨点一样地向她砸了下去:“跪请购买时,眼睛看哪里?什么叫低眉顺眼,没学好?“
“汪汪,汪汪。”八妹疼得乱颤,讨饶地高声吠叫,客人中有好心的,帮着劝道:“算了算了,别打了,打坏了品相,还不是我们买家吃亏,要调教也等我们买回去,自己调教。”
胥吏这才停止了鞭打,朝八妹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自我介绍!态度要好,否则没有人买你,今晚有你的好果子吃。”
八妹似乎惊魂未定,一反往日的八面临龙,居然口吃了起来:“贱、贱、贱畜,编号甲巳,不,不,甲辰,丙,不不,甲一百一百一百一百……”一百了好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而后如鬼附身一般,直着眼睛“汪,汪汪,汪汪汪汪……“狂吠了起来。
“这怕不是个傻的。还敢牵出来卖!“满场客人哈哈大笑,胥吏大怒,上前一把抓住八妹就要再次挥鞭,忽听拍卖台幕后罗嬷嬷的声音:“莫扫了客人的兴,且拉下来,晚上再打。“
“是。“胥吏粗暴地拉起八妹,象拖一条死狗般把她往台下拖去,经过莺儿的旁边,八妹突然转过脸,看着莺儿顽皮地笑了一笑,莺儿刹那明白了她的用意,八妹不是真疯了,是要告诉自己,若不想让人围观身体,唯有拼得一顿毒打,设法不让拍卖顺利进行。
接下去几个奴畜是怎么被卖掉的,莺儿浑然不知,她满脑子都是男人的病情,和如何才能避免大庭广众下脱裤,混混沌沌中,胥吏揪住了她的耳朵,她赶忙膝行着跟上胥吏的脚步,免得耳朵被揪掉,等她跪到拍卖台中央,才意识到台上只剩下她最后一个奴畜了。
“今日的重头戏来了,好货不怕等,各位仔细看看,这可是上好的品相。服从性也是一等一的。”胥吏卖力地推销着,踢了她一脚:“给各位大人自我介绍,求大人们带你回去饲养玩弄。”
莺儿“汪汪“吠了两声,看似柔顺,实则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自己宁死,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看她的下体。她咽了口唾沫,两只手偷偷握成了拳头,鼓起勇气,为自己最后一搏:
“贱畜……编号乙巳甲六,一次为畜,因忤逆敬爱的主人,被发卖奴畜局,贱畜……身上有主人赏的烙印……可,可是,我不能让你们看。“
此言一出,场内一片哗然,大家都纷纷站起身来,要看清哪个畜生敢这样胆大包天。
胥吏正要赶过来打人,莺儿一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的客人们,一字一顿,朗声道:“主人教导过我,要终身为他尽忠,莫说别的男人,就是一条公狗,也不许看一眼。贱畜……一日是主人的狗,生生世世都是主人的狗,既受主人饲养、调教的大恩,就算没有福分继续服侍他老人家,也愿一辈子为他老人家守节,恕贱畜无礼,身上的伤痕,是主人赐的,也只能向主人展示,不可以……不可以给旁人看的。”
“反了你了!”胥吏怒不可遏地冲到莺儿面前,举起了鞭子。
莺儿脸上却浮出视死如归的笑容,坦然仰面,准备接受一切残暴的惩罚。
“你的主人!”忽然贵宾席里,吴公子一声吼叫,不但镇住了胥吏手中的皮鞭,也让全场的嘈杂为之安静下来。
吴公子从座椅上缓缓站起,轻摇纸扇,微笑着,恢复了一贯的柔和声线:“你的主人,将你教得这样好,不知他是何等样人?“
莺儿会意,挺了挺胸膛,大声道:“贱畜的主人,是国中英豪,柱国公大人。“
台下发出一片惊呼,除了个别地方富豪不知所以然,还在左右打听:“谁?哪位柱国公?“其他官员也好,见过世面的商人也好,都知道谁是柱国公,自然也猜到了台上跪着的,是怎样特殊来历的畜生。
“阜阳……阜阳公主。”终于有人轻轻喊出了莺儿昔日的封号。
这个声音如瘟疫一般迅速在场内蔓延,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默默坐回了椅子,根本没有人敢跳出来质疑莺儿的规矩,更不会贸然喊价把昔日的公主殿下买回去当狗。
吴公子勾起嘴角,摇了摇扇子:“你的主人这样出色,我们如何能够和他相比,看来这最后一个奴畜,是卖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