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胥吏的性器就要塞进莺儿的嘴里,莺儿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紧急关头,旁边的笼子里响起了一片急促慌乱的狗吠。
八妹扯开了嗓子拼命叫了几声,见胥吏不为所动,干脆大声喝止道:“胥吏爷爷,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胥吏被她突如其来的阻止激怒,放开了莺儿,转身打开八妹的笼门,将八妹整个人拖出了铁笼,抡起拳头,朝着她头上就是一阵猛捶,直打得八妹眼冒金星,险些昏死过去。
“呸。”胥吏尤不解恨,朝着八妹吐了口痰,骂道:”狗东西,敢开口说人话,敢坏你爷爷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八妹踉跄着,忍痛支撑着爬起,朝着胥吏跪好,磕了个头,露出谄媚的笑容:“胥吏爷爷打得好,贱畜的一条狗命值什么呢,便是被打死,也是贱畜活该,只求胥吏爷爷听我说一句,要是我说的不对,情愿死在胥吏爷爷威武的铁拳之下。”
那胥吏哼了一声,双手抱胸:“你这都说了十七八句了,还求我让你说一句呢,仗着自己是甲等畜,以为我不敢往死里打你是吧?”
八妹谄笑道:“贱畜怎么敢呢,胥吏爷爷打死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不费力呢。只是胥吏爷爷有所不知,您老人家方才身陷险境,危急得很,贱畜狂吠,也是想救爷爷。“
“身陷险境?“胥吏嗤笑了起来:“是她呀?还是我呀?”
八妹正色道:“是您啊,胥吏爷爷容禀,这个乙巳甲六,是我一个课室的新畜,今日才来的,我亲耳听到她向罗嬷嬷禀告,自己之所以被主人卖掉,就是因为嘴笨,不会口侍,几次咬了主人的宝具,差点让主人断子绝孙了,胥吏爷爷您想想,您要是让她口侍,怕不是要……蛋毁人亡么。”
胥吏听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几分,他们虽然常常假公济私,凌辱奴畜,但甲等畜是奴畜局的上好货色,可亵玩不可损害,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必然吃不了兜着走,若还搭上一条命根子,那不是亏到南天门了!
八妹婉转求道:“贱畜也是为了胥吏爷爷的安危着想,这才犯了规矩,开口说话,请胥吏爷爷开恩,饶了我这顿打,我情愿代替乙巳甲六,请胥吏爷爷给我训练舔几把,贱畜一定伺候得你老人家舒舒服服的,伺候得不好,胥吏爷爷再打烂我的狗嘴就是。”
胥吏看着脚下颇有姿色的淫荡母畜,就像一只饿坏了的野狗,流着哈喇子想吃肉棒,胥吏怦然心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未为不可。
“罢了,成全你,好好给我舔舒服了,便不打了。”
“汪汪,汪汪,贱畜谢谢胥吏爷爷抬举。”八妹爬到胥吏胯下,扬起头,一把含住了胥吏又脏又臭的几把,舔了起来。
莺儿缩在铁笼中,惊魂未定,又是感激,又是恐惧,逃避地把头埋进两手之间,不忍看八妹受辱,耳边却挥不去吧唧吧唧卖力舔舐性器的声音……
胥吏终于心满意足地提上裤子,从房间出去了,八妹瘫软在地好一会儿,才振作精神,起身慢慢地爬回自己的铁笼,莺儿从手掌里抬起脸来,看了一眼八妹,见她神情呆滞,目中黯淡无光,不由异常内疚,轻声问:“八妹,你还好么?你……为什么要骗他,要帮我啊?“
八妹呆了一会儿,终于舒出口气,淡淡道:“我哪里骗他了?我不帮你,你岂不是真的打算咬掉他那玩意儿?“
原来她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莺儿不能隐瞒,老实地点了点头:“嗯,我……我是有这个打算。咬死了他,我也一死罢了。“
八妹苦笑道:“六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你今日咬了他,并非只有你一死,我们一屋子的狗都要被活活打死。我也不是救你,我不过是救我自己罢了。“说罢,仰头一倒,不再理睬莺儿,她疲乏已极,不多时就发出了沉沉的鼾声。
莺儿却怎么也睡不着,没有清洗过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又痒又难受。铁笼子又冷又硬,上下四周都是铁栏杆,又没法伸直腿脚,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她真想爬出笼子去,睡到外头的泥地上去,但是她知道这绝对不可以,尽管笼子没有上锁,但奴畜不经允许爬出笼子,后果不堪设想。
她开始后悔了,满脑子都是男人高坐在软榻上,用手指头勾一勾,她便摇着屁股爬过去伺候的画面。睡在男人床下,都比睡在这铁笼子里强,她好想伺候男人,想让男人用藤条抽她的屁股,想男人赏她洗脚水喝,想吃男人咬过的排骨,想给男人一个接一个磕头,想打开两腿,让男人操逼,想听男人骂她贱货狗东西,男人骂她的声音,比这里的嬷嬷和胥吏好听一百倍。她想男人想得都快发疯了。
直到清晨,她才昏昏睡去,没睡一会儿,就被哐当哐当木棍敲打铁笼的声音惊醒,昨夜的噩梦又闪现眼前,她惊得从铁笼子里蹦起,一脑袋撞在了铁栏杆上。
“是起床警告。“旁边传来八妹的声音,莺儿揉了揉脑袋,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真的已经离开了男人的家,流落在奴畜局里,不免心底一片哀伤。
“快出去洗漱,不然会挨打的。”八妹提醒着,率先从笼子里爬了出去。
“梳洗?”莺儿听见可以梳洗,精神为之一振,手脚利索地从铁笼爬出,紧跟在八妹身后,她们房间八个甲等奴畜,依次爬出房门,每见到一个嬷嬷或胥吏,就要停下来,大声吠叫着,恭恭敬敬给他们磕头请安。
“汪汪”,砰砰,“汪汪”,砰,“汪汪”,砰砰,“汪汪”,砰砰,“汪汪”,砰……
磕得晕头转向,终于爬到了一个木槽子旁边,已经有很多男男女女的奴畜围着木槽,拼了命在往前挤,这难道就是八妹说的“梳洗”?莺儿正惊异间,同房的女孩们已经一拥而上,挤在成堆的奴畜中间,把头往木槽子里伸。
莺儿凑近,从一个个脑袋的缝隙里往前看,见木槽子中,盛着半槽满是泥浆的脏水,可奴畜们全都象见了甘霖似的,一边偷喝,一边漱口,顺带着抹了把脸算作洗脸。
“让你们清洗狗嘴狗脸,不许喝!”胥吏在一边挥着鞭子,不时打在犯规的奴畜身上,但根本禁不住,渴了一晚上的奴畜宁可挨鞭子也要把泥浆水往嘴里灌。
莺儿还没从惊异中回过神来,身上已经被一个老嬷嬷踢了一脚:“磨蹭什么,还不过去洗干净。”
莺儿知道,错过了这半槽泥浆水,自己这一天连洗脸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敢再迟疑,忍着不适挤进人堆,学着其他奴畜的样子,闭上眼睛,一头扎进水槽。
才囫囵地洗了个脸,胥吏就抬起脚来,一个个踢开仍在水槽边逗留的奴畜:“滚,滚,给狗食了。”
奴畜们有的爬着躲开胥吏的脚,有的却皮实,任由胥吏踢了好几脚,还是霸占着靠前的位置纹丝不动。
莺儿慌乱中不知往哪里逃,八妹忽然从身后爬近,拉了她一把,她跟着八妹转到了木槽拐角的位置,忽然两个胥吏抬起那木槽一掀,将所剩无几的泥浆水倒在了地上,对面的奴畜溅了一身,却还是欣欣然要往前窜,被胥吏挥起两鞭打了回去:“靠后,跪趴,等候!”
所有奴畜都遵命做出跪趴的动作,却是伸长了脑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胥吏手里的皮鞭。
木槽重新放好,几个胥吏提着七八个木桶从奴畜背上踩踏进来,莺儿认得那几个木桶就是昨晚用来分糊糊的,果然那股酸臭的味道又飘了过来,还是一模一样的糊糊,可莺儿已经饿的太久,不再反感了,反而勾起了进食的欲望。
糊糊被一桶桶倒在木槽里,奴畜们流着口水,急不可耐想向前冲,胥吏不停地提醒:“等候,等候,等候!”那情形,真象是在训练狗子一般。
终于,胥吏手里的皮鞭在半空打了个鞭花,一声:“吃!”的命令,奴畜们象疯了似地你拥我挤朝着木槽再次拥了上去,公畜身强力壮,显然更占优势,母畜们被挤在后面根本无法靠近木槽,眼见得木槽里还没有洗漱水多的糊糊,已经被公畜们抢吃得差不多了,却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莺儿这时才明白八妹为什么把她带到这个拐角位置,两边的男畜一哄而上,她们就毫不费力地给裹挟着到了木槽的一角,八妹把她的头往木槽里按着,示意她抓紧时间,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她来不及思考,一头扎进迷糊,唏哩呼噜地狂吮,温热的米糊,进到空空如也的肠胃之中,不但果腹,更有一种暖胃的舒适。她再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在一个猪槽里,和一群男女奴畜抢吃发馊的米糊,还会感到满足。
没吃几口,木槽里的米糊就被一抢而空,公畜们还算有点良心,一个个打着饱嗝退开,把木槽里残留的米糊渣留给一口没吃上的母畜们,母畜们也不嫌弃,而是满怀感激地爬过来,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木槽的每一个角落。
莺儿和八妹吃了个半饱,舔着嘴从木槽边爬开,莺儿还在回味口腔里迷糊的味道,一脸喜滋滋的满足感,忽然温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无论何时都能激励她精神起来的味道,能让她无端感到幸福的味道,是她魂牵梦绕了一个晚上的味道,那是……主人的味道。
她张大了眼睛,顺着那神圣的味道看去,眼眶立刻就湿了,是主人,真的是主人,就在离她十步开外,两个华服青年笼着暖袖,泰然自若地看着他们这些奴畜抢吃馊米糊的丑态,还不时啧啧摇头,一副鄙夷之至的神态。
她手脚不听使唤地朝着男人所在的方向爬了过去,与此同时,一种神秘的力量也引得男人向她转过头来,便在四目交汇之际,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句什么,四周的嘈杂瞬间静谧下来,莺儿分明从口型里看出男人说的是:
丢人现眼!
莺儿身子一僵,自己刚刚把头埋进木槽,欢快抢吃米糊的样子,一定都叫男人看去了,男人一直要求奴畜,不管多饿,多冷,多疼,都要保持优雅的姿态,以自己是柱国公家的狗为荣,可是自己才离开男人一天,就已经把男人教的体态都忘光了,也难怪男人要对她嗤之以鼻,这可怎么好呢,男人纡尊降贵第二天就跑来看她,可她却让男人失望了。
“爹……爹爹……”她泪如涌泉地向着男人急爬,要去向他请罪,向他认错,请他原谅自己这样堕落不争气。
男人却收回了目光,对身边男子说了几句话,二人一并转身而去。
“爹爹,爹爹,不要走……”莺儿想喊,可喉咙好像被迷糊黏住了,怎么也喊不出声,她哭着还待去追,已经被一个胥吏一把抓住,拖了回去,皮鞭象雨点一样朝身上抽来。
“谁让你乱爬的?滚回去排队!准备到调教院上课!”
胥吏一边抽打,一边喝骂,莺儿在一鞭一鞭中眼睁睁眼看男人越走越远,如同人生最后的希望消失在天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