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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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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大年初一休息不发,今天先发了

-----正文-----

酒过三巡,宾客们都已经喝大了,有的相互换着奴畜玩,有的对着奴畜拳打脚踢撒酒疯,还有的醉眼昏花,一把抱起隔壁桌子的客人,也不听对方解释,当成奴畜乱亲乱咬。

男人也有点醉意,干脆三分醉装成九分醉,趴在桌子上,不去应酬来敬酒的官员,只让那个小母畜替他脱了鞋,用舌头给他‎‍‍‎舔‍‎‌‌脚‍‍‎心来解酒。

舔着舔着,忽然听到一旁清脆的一记耳光,吴公子大着舌头在骂人:“下流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敢喝我的酒,不要命了?“

一个柔柔怯怯的声音回道:“大人,您喝得太多了,趁他们看不见,畜生帮您顶一杯是一杯。“

他微微睁开眼,往前面看去,只见吴公子摇摇晃晃地被跪在地上的奴畜扶着坐下,粗喘了两口气,又劈脸几个大耳瓜子朝那奴畜甩去,奴畜抬着脸受了,却丝毫没有埋怨,反而满是关切地仰视着吴公子:

“大人,畜生该打,您多保重。“

这时候又有两个宾客跌跌撞撞地拿着酒杯过来,向吴公子敬酒,口齿不清地夸奖他年少有为,吴公子和他们碰了杯,两个客人仰头一干而尽之际,吴公子盯着酒杯皱了皱眉,他并不擅长饮酒,今日为父亲担当司宾之劳,实在是已经喝得过量,四下一看,又都是整齐的青石板砖,没个沟渠倒掉,一眼瞥见被他抽得脸上一排指印的奴畜张大了嘴,示意他把酒倒进自己的嘴里,他来不及思考,哗啦一下,整杯酒就倒了进去。

“好酒量,好酒量。“两个客人笑着拍了拍吴公子就离开了,吴公子刚打算再次呵斥向他要酒喝的奴畜,又接二连三来了几波客人,吴公子如法炮制,碰杯之后,尽数都把酒倒进了那个奴畜的嘴里。

再次被奴畜扶着坐下的吴公子,酒劲上头,晕晕乎乎地伏在了桌上,那奴畜回头看了看正在给男人‎‍‍‎舔‍‎‌‌脚‍‍‎的小母畜,也去解开吴公子的鞋子,一边请示道:“大人,畜生给大人舔‎‍‍‎舔‍‎‌‌脚‍‍‎心,想是能去去酒气。“

吴公子没有踢开他,而是斜眼看着小奴畜把自己的鞋子脱下,轻轻去掉布袜,虔诚地捧起他一只脚,伸出舌头,在他脚心上卖力地舔了起来。

吴公子看了一会儿,猛地抬起手,正在‎‍‍‎舔‍‎‌‌脚‍‍‎的奴畜被吓了一跳,以为要打他,但下意识地一躲之后,赶快又把脸送了回来:

“畜生不应该躲,大人请打。“

吴公子一手覆在那奴畜的脸上,揉了揉刚刚被他扇过的地方,醉醺醺地笑了起来:“疼吗?“

奴畜有点惊慌,咽了口水:“疼……疼的,大人孔武有力,打得畜生的狗脸很疼。“

“那你干嘛还要对我这么好?别人打我,我就是不能反抗,也会记在心里,有机会,就要还给她。”

吴公子说的“他”,男人听起来就是“她”,吴公子被吴老夫人羞辱的场景,如在男人眼前,这世上能打吴公子,轻贱吴公子的,也只有吴老夫人了吧。

“你该不会也是心里恨我,却装出对我好的样子吧?”吴公子直勾勾看着脚下的奴畜,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狠厉。

那奴畜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大人,畜生怎么会恨大人?畜生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感激我?”吴公子象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冷笑起来:“我有什么值得你感激?还当你老实,看来也是条满嘴谎言,阿谀奉承的油滑贱狗。”

奴畜急得眼泪都滚了下来:“真的,真的,大人,贱畜若敢欺骗大人,让雷劈死我,让大人用鞭子抽死我。我被主母发卖,嬷嬷们都说我是个赔钱货,卖不出去,没人买我,没人要我,每日只是挨骂挨鞭子,从小到大,还没人夸过我呢。只有大人夸我懂事,听话,只有大人肯要我,大人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恨大人的。畜生无能,不能为大人分忧,但是,好好地给大人舔‎‍‍‎舔‍‎‌‌脚‍‍‎,总是能做到的。”

说完,大口大口给吴公子舔起脚来。

吴公子听了这番话,不知为何,有些悲从中来,他虽然比脚下的奴畜幸运,有父亲的赏识和宠爱,但是除了父亲以外,这个世上,又有谁真心对他好呢?主母固然恨不得他死,两个哥哥也是妒恨交加,官场上都是趋炎附势,带着面具的人,奴才和奴畜不过是怕他,更不可能以诚相待。居然是这个才认识的畜生,把他当成了救世主般感恩,亲人一样爱护。

“真是个贱骨头。”他轻轻骂了一句,但语气里满满都是怜惜。

那奴畜也是一怔,偷偷抬眼看了高高在上的大人一眼,心砰砰直跳,忙捧起男人另一只脚,埋头舔了起来。

“你……再卖不出,会怎么样?”吴公子迟疑了一下,问。

奴畜又舔了两口,垂着眼低声回道:“五次拍卖都卖不掉的,会……当着贵客们,在拍卖台下活活抽死……给大人们助兴,也告诫其他奴畜剩货的下场,让他们打起精神展示自己。”

“你还有两次机会……”吴公子沉吟道:“看你这个样子,怕是也难。”

奴畜苦笑:“畜生下贱,不配让大人垂怜,畜生已经认命了,打死也好,以后就不吃苦了……”

吴公子挑了挑眉:“为何要认命?如果我把你买下,你会听话么?”

奴畜整个人一颤,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惊异地捧着吴公子的脚,抬起了头:“大,大人?”

吴公子从奴畜怀里抽出了脚,正色看着奴畜:“回答我,你会听话么?会一辈子对我像现在这样好么?忠于我,只忠于我一个人,不管我如何打你,虐待你,都不背叛我吗?”

奴畜激动地发着抖,一下子抱住了吴公子的腿:“会的,会的,畜生会听话的,大人叫我干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哪怕叫我去死,我也不会犹豫。我一辈子,不,永生永世,都对大人好,忠于大人,不管大人如何待我,我都甘之如饴,决不会背叛大人。”

吴公子笑了笑,轻轻推开奴畜:“我的脾气不好,说打就打,不讲道理,让你做的事,只说一遍,有一点没做好,我就要往死里打,你受得了么?”

奴畜小鸡啄米般点头:“受得了,受得了,大人不必跟一个畜生讲道理,大人想打只管打,畜生如果有一点没做好,就该被大人往死里打,畜生会乖乖受着,但畜生不死,畜生要活久一点,多挨大人的打,多为大人效力。”

吴公子在奴畜脸上不轻不重打了两下:“好吧,那跟我回去,先从夜壶畜做起。”

奴畜抹了把泪,欢天喜地给吴公子磕起头来:“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还大人呢?叫主人,自称贱畜。”

“是,主人,贱畜给主人磕头。”砰砰砰砰又是一连磕了十几个头。

“你……对了,给你起个名字吧。”吴公子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戏谑道:“我看你一副贱骨头,就叫贱骨头,好不好?”

奴畜丝毫不嫌,反而高兴地笑着磕头:“是,贱畜就叫贱骨头,贱骨头谢主人赏名字。”

“知道夜壶畜是干什么的吗?就这么高兴?”吴公子刮了一下贱骨头的鼻梁,取笑道。

贱骨头闭着眼让主人的手划过鼻子,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贱奴不知道,但贱奴一定会好好做的。”

吴公子揪了揪他的耳朵:“听好,夜壶畜,就是我房里最低等的奴畜,每天给我顶着夜壶,跪在床脚,等着伺候我尿尿。我需要时,说一声尿,你就要顶着夜壶快步膝行过来,低下头,让夜壶刚好对着我的几把,爬慢了打,没有对准我的几把,打,高了低了都要打。我随意乱尿,你要机灵些,随时膝行着移动位置,若是漏了尿在床上、地板上,就结结实实打!尿过一次的夜壶,顶在头上爬出去洗干净,换了干净的尿壶继续回到房里顶着,你日用饮水,就用那洗过的尿壶,这样,你才能勤快地把尿壶洗干净。明白了么?”

贱骨头一边听,一边记,神情异常严肃认真,生怕听漏了一个字似的,还不时点头。一席话听罢,正要大声说明白了,却听一旁伏桌假寐的男人伸了个懒腰,插了进来调笑道:“明白了,明白了,天下还有这样劳心费神的主人,就怕要手把手地教了。”

吴公子耳朵一红,讪讪地道:“林兄,原来你没有睡着,在这里听壁角。”

男人捂嘴笑了好一会儿,才往自己脚下的小母畜一脚踹了过去:“没眼力见的东西,你也学学人家,服侍到主子心坎上去了。”

小母畜不服气地捂着脸,嘟了嘟嘴:“爷,你可听明白了?人家大人可是把畜生领回家去的,还那么细心地教呢。您呢?也能领畜生回家亲自‎‌‎‍调‌‍教‎‍么?若是能,畜生比他伺候得还好,还贴心呢。”

“哟。”男人拍了拍小母畜的脑袋:“缠着要跟我回去,怎么这么贱骨头呢?你干脆就叫贱骨头吧。”

小母畜知道他在嘲弄吴公子,也学着那少年奴畜的样子笑着答应:“是,贱畜就叫贱骨头,贱骨头谢主人赏名字。”

男人只顾取笑吴公子,殊不知他这一说一笑,便又引来一大群宾客,争着要和他干杯,一来二去,就把自己喝得如烂泥一滩,怎么回的家都记不了。

第二天的午后才慢慢清醒,头还痛得象裂开一般,伺候着他穿衣服的玉琅忍不住逗他:“爹爹,这奴畜局的宴饮也太小气了吧?都不给肉吃。”

“什么意思?”他揉着两边额头,不解地问。

“一定是没有肉吃,大家伙儿一起抢骨头呢。爹爹想必是抢不过他们,昨天夜里一直骨头骨头地喊……”玉琅坏笑着给他扭着身前的扣子,整个人都要贴上来了。

“骨头?什么骨头?”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纳闷地看着玉琅。

玉琅斜睨了他一眼:“对了,爹爹喊得好像是……贱骨头!爹爹,什么骨头是贱骨头啊?可好吃么?”

男人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梦中还在和吴公子、小母畜他们调笑。正要去抓了玉琅,拷问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值日的领班畜爬了进来报道:“爹爹,外头管家送了一个大箱子进来,说是户部的吴公子送来的新年礼品。”

“新年礼品?”

各部各官员送的礼品,早就堆满了男人的库房,户部吴大人也出手不凡,送了一整套的上好玉器,连同两幅名画,这时候怎么吴公子又单独送了一份礼?

“抬进来吧。”

“是。”

领班畜领命出去,过不多时,只见四五个粗壮的九等畜,抬着一只硕大的木箱,吭哧吭哧膝行着进来。吃力地将木箱放在男人屋子中央。

“乖乖,这么大一箱,还这么沉,这是送了什么好东西啊?爹爹,快打开,我也瞧瞧。”玉琅早就给男人穿好了衣服,照例应该跪下来,让嬷嬷抽打了手掌,再跪着伺候,只是她这几日连续被男人点名侍寝,又开始飘飘然了,居然大喇喇站着,还在一旁大惊小怪地起哄,怂恿男人开箱。

男人也是好奇得很,抬了抬手吩咐九等畜:“打开吧。”

“是,爹爹。”

九等畜用铁锹撬了几下,轻轻揭开最上方的木板,探头往里一看,都吓了一跳,连退了几步,语无伦次地禀告:“爹爹……这……这……活的。“

“活的?“玉琅胆子大,见九等畜们倒退,她反而要凑上去看:”这么大的活物,莫不是老虎?“

男人也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二人同时走到箱子旁,朝里看去。等看清了箱子里是什么,玉琅不免扫兴地撇了撇嘴,男人却露出会心的笑容。

木箱里原来猫着一个赤裸的女孩,一条红绳自上而下,从脖子绕过,绑住双手,又绕回腰腹,穿过两腿,再把双足绑紧,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洁白的皮肤上,一双扑闪的大眼睛明亮有光,正抬着脸,向男人娇媚地微笑。正是昨夜在奴畜局伺候他的小母畜,没想到吴公子如此体贴,看他喜欢,就把人绑好送来了。

“什么呀,”玉琅酸溜溜地埋怨了一句:“送什么不好,送个大活人。”

男人冷着脸叱喝了她一声:“你还站着?没规矩,还不跪下。”

“跪下就跪下。”玉琅也不吃眼前亏,顺溜地就跪到了地上。

男人俯身,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礼物从大木箱中抱了出来,喜滋滋地看了又看,好像是对玉琅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笑着道:“你不懂,这不是什么大活人,这是个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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