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母狗都被饬令转移到后花园的湖堤边,仍按着级别围湖而跪,就是先前罚出去挨打的,也光着受刑后姹紫嫣红的屁股,屁眼里还插着反省用的姜条和黄瓜,来观摩学习小娘幽夜的考试。
时近中午,母狗们又饿又渴又累,一大半还带着伤,疼痛难当,但没有一条狗敢败主人的兴致,都在大太阳底下跪得端正恭敬无比。
男人坐在凉亭里铺了软垫子的凭栏凳上,两名三等畜屈膝站在左右两侧,一个端着点心盘子,一个端着水果盆,男人一张嘴,便小心翼翼地喂到主人嘴里。
幽夜去换了一套粉红短袄葱绿回纹长裙,精神奕奕地牵着要训的“狗”来到湖对岸的草坪上。
莺儿则脱光了衣服,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狗链拴在脖子上,赤裸着爬在幽夜的身后,十分驯服和乖巧。
幽夜一手牵着莺儿,另一手拿着一条油光锃亮的小牛皮鞭,还未开始考试,先扬了扬鞭子,刷~啪,狠狠抽在莺儿的臀峰上,打出一道红痕,激得莺儿整个屁股一颤,随即配合地发出“汪汪“两声狗吠。
幽夜稚嫩的脸上浮出骄傲的笑容,阳光撒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显得英姿飒爽。把男人看得目不转睛。
“贱狗,跑!”幽夜一声令下,牵着莺儿绕着草坪奔跑了起来,莺儿赶紧直起膝盖,用手掌和脚掌撑地,奔扑着紧紧跟上幽夜,幽夜用脚跑,莺儿是用四肢,故而无论如何也是跑不过幽夜的,但不跟上不行,她的脖子被狗链肋得生疼,紧到几乎无法呼吸,她连滚带爬地追着幽夜扑腾,显得极为狼狈。两手两脚在草地上一蹦一跳,也很快就擦破了皮。
幽夜许是很久没有站起身拔腿奔跑了,一时忘记了狗链下莺儿的处境,待跑了两圈之后,手下的链子越拉越重,她才意识莺儿已经到了极限。自己是在作为男人的一条狗被考试。就算她做的不好,挨打的是莺儿,但终究有关颜面,饶是她不心疼莺儿,也要考虑自己的得分,故而极不情愿地慢下脚步,喝令莺儿跟上,抬脚在莺儿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无用的狗东西,爬都爬不好。”
莺儿气喘吁吁地恳求:“小娘,您跑慢些,仔细跌跤。”
幽夜愤愤地把狗链往地下一丢,自怀里掏出一只小彩球,向着湖边掷了出去:“贱狗,去叼。”
莺儿未能好好喘一口气,就不得不撒开两手两脚,朝着彩球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要“汪汪”叫着,好让凉亭里的男人看得开心。
莺儿追到了彩球,用嘴叼住,仍是手脚并用蹦跳着回来,摇着屁股,把彩球递给幽夜。
幽夜接了彩球,又一次向湖边掷去,这一次掷得更远,彩球一直滚到了岸的最边沿,似乎轻轻一阵微风,就能把彩球吹到湖里。
莺儿蹦跶着到了湖边,一时犯了难,若是用嘴去叼,一不小心,就会把彩球拱下湖去,但若是用手去拿,众目睽睽下,她可不敢这样作弊。
只见她跪下身子,匍匐着靠近了彩球,伸出舌头,轻轻抵住了彩球的顶端,用力一吸,彩球顺利地滚进了她的嘴里,她叼起彩球,再一次欢奔乱跳地回到了幽夜的身边。
幽夜似乎不想放她过关,用足力气仍是向着湖水把彩球丢了出去,这一下不偏不倚,彩球嗵地掉入了湖里,好在这是丝弦缠成的球,落水后并没有沉入湖底,而是一荡一荡,在湖面上漂浮着。
“贱狗,去叼。”幽夜毫不留情地指着湖上的彩球下令。
莺儿看了看湖里的球,又转头向着凉亭的方向看了一眼,远远的,能看到男人两手撑着脑袋,扒在围栏上,一副趣味盎然的样子。
我不是别人的贱狗,我只是你的贱狗,我不取悦任何人,但我会用生命取悦你。
莺儿宠溺地笑了笑,奋尽全力朝着湖边蹦哒了过去,到了湖边,没有丝毫犹豫地一跃而下,跳进水里,学着狗刨的动作,划着水追着那只小彩球游了一会,这才一口咬住,复又用狗刨式游到岸边,爬上岸时,已经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好像一只落汤狗一般。
“哈哈哈哈”男人的笑声极具穿透力地从凉亭那边传了过来,随之是几十条母狗没有感情的附和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莺儿叼着彩球一路滴着水来到幽夜身前,身上寒嗖嗖的,心里却十分舒畅,自己完成了幽夜的要求,还让男人哈哈大笑。那这一番丑态,也算物有所值。
幽夜可不喜欢男人的欢笑,听起来好像是说自己很蠢似的,于是举起鞭子,在莺儿身上劈头盖脑抽了下去:“怎么叼的球,为何把球弄湿了?卖了你都赔不起知不知道?”
皮鞭抽在带水的皮肤上,象一刀一刀在割肉似的疼,但莺儿顺从地猫着身子,毫无反抗地任让幽夜抽打,嘴里还不停讨好:“贱畜该打,小娘息怒,小娘息怒,请小娘再给贱畜一个机会表现。”
幽夜打了一阵,看莺儿身上都是杂乱的鞭痕,气顺了点,摊出手掌:“狗链。”
莺儿赶紧捡起地上拖着的狗链一头,只怕脏了幽夜的手,还在自己奶子上擦了擦,才恭恭敬敬奉了上去:“有劳小娘牵着贱畜的狗头。”
幽夜粗暴地拉起狗链,朝着湖边大跨步走了过去,莺儿跌跌撞撞地爬行跟着,到了刚刚莺儿跳湖的地方,幽夜指着湖水命令:“你这么调皮,喜欢跳到湖里撒欢,那就抬起你的狗腿,往湖里尿尿!”
莺儿松了口气,只是让她尿尿的话,还是容易执行的:“是,小娘。”
她跪着抬起一条腿,尽力抬到能把下体彻底暴露给对岸男人看的高度。
但是幽夜并没有发出下一步的指令,她还不能尿,她吃力地抬着腿,一动不动地等候幽夜的命令。
幽夜却故意要让她受罪,竟然就这样把她晾到一边,在湖边采起野花来。
“这朵好看,给爹爹插花瓶,这朵也好,给爹爹放在笔筒里。”少不得又照着湖水,在自己鬓边簪了几朵。
莺儿就快支不住了,大腿轻轻摇晃起来,幽夜在倒映里看见了,反身回去就是一鞭子抽在她花穴上:“叫你动了?狗腿抬好了。”
“是。”莺儿吃痛,不敢坏了姿势,而是用足气力,稳住身体,凉风因着她的大开门户而呼呼地直往被打肿的花穴里钻。莺儿窘迫地向幽夜求情般喊道:“小娘,贱畜可否放尿?”
好在幽夜也不敢让男人等太久,终于下令:“尿。”
尿字一出,莺儿就放开了尿道,尿水如一条彩虹般,在午日阳光下划出漂亮的弧线,飞射到湖中,溅起朵朵水花。伴着莺儿“汪汪,汪汪”的叫声,画面甚是有趣好看。
“停。”幽夜的命令声中,水柱瞬间消退,只有点点滴滴在莺儿逼口盘旋,最后滴到土里。
幽夜一把揪起莺儿的头发,忽然左右开弓打起了她的耳光,莺儿不知自己刚才狗尿有何失误,但是上级母狗要打,她绝不敢抵抗,抬着脸,顺服地让幽夜随意扇打。二十几个耳光打完后,莺儿头晕眼花,脸上火辣辣地,象涂了辣椒酱一般。
幽夜忽然拉下自己腰间的绸带,胡乱在莺儿头上饶了几圈,而后在脑后打了个结,重重蒙住了她的双眼。
“贱狗,爬过九曲桥,到爹爹脚下去。不许有一点爬错。”
这应该是幽夜最后一个指令了。怪不得她要先抽自己耳光,抽得七晕八素之际,再蒙上双眼,连自己在哪儿都分辨不出,就算是熟悉的后花园,又哪里找到得路爬去男人那边?
然而,“到爹爹脚下去”这句话,却给了莺儿莫大的鼓励,仿佛一个脱了线的风筝,要找回牵着自己的线,一个离家的流浪狗,要找到自己的主人,这种召唤引领着她,稍稍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暗,就从湖岸边探出手,凭着脑中记忆,摸索着朝九曲桥方向爬了过去。
膝盖下是一片泥泞的湿地,又斜又滑,她若是爬偏了一点,不免又一次掉进湖里,阳光晒在遍体是水的身体上,扬起一片蒸汽,她又听到男人爽朗的笑声了:
“哈哈哈,这狗儿冒烟了。”
跟着,是一群母狗的哄笑。
是了,凉亭就在九曲桥下十几步处,她寻着男人的笑声,慢慢的,竟摸到了桥面。
她爬上了九曲桥,九曲桥九个弯道,没爬几步,她就咚地一头撞在了木栏杆上,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转一个向,继续往前爬,几步之后,又是咚地一下,渐渐的,她爬出了经验,在快要撞到的时候,先拐了个弯,越来越顺的当口,身后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幽夜追上了她,在她身后挥起了鞭子:“贱狗,快爬,快爬。”
幽夜的抽打和催促下,她心慌意乱,又一头撞在了拐弯的栏杆上,撞得她鼻青脸肿,她连忙转向,加速往前爬去,然而不管她爬得多快,幽夜的皮鞭还是无情地落在她背上,屁股上,腿上:
“爬得快些,再快些,端正些,狗吠几声。”
“汪汪汪。”
她吠着,继续摸黑往前爬,多少的疼痛,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她知道男人在前面等着她,等着她爬到他的脚下。
哪怕爬过去是被男人踢几脚,她也要爬到男人脚下去。
总算是爬过了七拐八弯的九曲桥,她已经到了湖的对岸,两手摸到泥地时,她高兴地加快了爬行,但是爬了一会儿后,她就发现,自己一定是搞错方向了,凉亭前是有七八块大青石的,可自己怎么爬,还是在泥地上,一定是刚才被幽夜催得紧,又打得疼,慌乱下,爬错路了。
她一下子呆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她双眼被蒙,耳朵里只听到风声,和湖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听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自己在哪儿?我爬到哪儿去了。
莺儿急得浑身颤抖起来,看上去就像寒风中一朵要凋零的小花。
十一月的天气,被晒干后冷风一吹,透心地凉。
可是她的心更冷,找不到主人的恐慌,让她像被掏空了一样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她象一块木头一样呆滞在那里的一刻,她突然听到了神一样的呼唤:
“笨狗,我在这儿,还不给我爬过来!”
是男人在叫她,是男人在叫她!
她冻僵的心嗵嗵嗵又跳了起来,掉了一个头,飞快地窜了出去,仿佛能看见道路一般,爬过了青石路,一直冲到凉亭边,脑子砰地撞到了凉亭口的木柱子上。
头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但她来不及缓一缓,摸索着便爬进了凉亭,熟悉的味道让她心头一暖,她已经到了男人的脚下,她低头笨拙地吻到了男人的脚上,心潮翻涌。忽然身体被一双大手悬空抱起。
是爹爹的大手,是爹爹在抱我。
莺儿的心跳的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眼睛上蒙着的绸带呼啦抽了开去,她睁大眼睛,迷迷糊糊看到男人的身影,她再揉了揉从黑暗到光明处还不适应的眼睛,努力要看清男人的五官。
“小傻狗,会找主人了,看来以后不会走丢了。”男人摸着她的奶子,调笑道。神情看起来非常的慈祥温柔。
“爹爹。“她扁了扁嘴就想哭,但是马上意识到主人前面不能哭,只能笑,于是强行又展颜笑起来。
“笑得这么难看,要掌嘴了。”男人故意吓唬她。
但莺儿并不怕,也不难过,而是忍着眼泪应和:“贱畜笑得不好,请爹爹掌嘴。”
男人笑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罢了罢了,金豆子都快从眼眶里掉下来了。别笑了,恩准你可以流泪。”
男人真是拿捏得她死死的,知道她快忍不住泪了,男人一松口,她的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了一脸,一边流泪,一边抽抽搭搭请罪:“爹爹,我,贱畜,没规矩了,请爹爹,打。”
“还打呢?你的脸都让小娘打成小花猪了,怪不得爬来爬去找不到爹,感情是笨狗变笨猪了,是不是小娘把你打傻了?”
“不是,不是。”她赶快为幽夜开脱:“小娘打我是考验我的方向感,贱狗不管任何时候,都该认出主人在哪儿,贱畜爬错了方向,差一点就找不到爹爹了……”说到这里,方才的恐慌又一次袭上心头,千百种委屈都堆满了心胸:“呜呜呜,我找不到爹爹了……我害怕,害怕……”
“好了好了,真是一条蠢狗。”男人难得这么有耐心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不怕了,以后再找不到爹爹,就大声叫我,爹爹听到了,就让人去把你牵过来,关在铁笼子里,好不好?”
莺儿连连点头,又哭又笑:“好的,好的,贱畜宁可关在铁笼子里,也不要找不到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