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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恭请杀威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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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裤子。“

幽夜斜坐在太师椅中,一脚搭到另一脚上,气定神闲地发出命令。

三个老老实实伏跪在她脚下的六等畜,嘴里叼着竹篾,熟练地伸手把自己裤子脱下来,往下拉到膝弯处,并自觉地把上衣下摆抱起,露出屁股。

“裤子给我褪到脚踝!“幽夜不满地补了一句,三人忙照着做了,心中感叹这个小娘的严厉。这下三个奴畜的整个臀腿都曝露在幽夜的视线中。

三只屁股上都有些深深浅浅的旧伤未消,但得益于男人家里常备的宫中御药,虽经常挨打,浑圆的屁股还是‎‎‍妖‍‍‌‎‌娆‍‍‎‌‌可爱,此刻高高撅着,只等幽夜拿竹篾子来打。

幽夜并不想费力,更要极尽羞辱她们一番,好树立威严,故而笑着指点:“狗头对着狗屁股,团团跪好。“

三人稍微愣了愣神,莺儿先明白过来,爬到来福身后,对着她的屁股跪好,又用眼神示意欢欢照样跪到她屁股后,再把屁股对准了来福的头,三人于是围成了一个角状。

“不错。“幽夜点了点头:”现在三条贱狗,听我发令,一起去打前面狗的屁股,不拘怎么打,也不拘打多少,只需在屁股上打出一个红肿的夜字来,要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少一个笔画都不算,这个夜字是我赏给你们的,三日内不许消了肿,若退了红,就给我沿着笔画互相再打,三日里,每晚我都要检查的。“

“是。“三人开始还在担心,不知道幽夜要如何折磨她们,此刻听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都大大舒了口气,在屁股上打出一个字,实在不算大伤,故而都一面高高撅起屁股,一手高高举起竹篾,对准了眼前的屁股,只听幽夜一声令下:”打!“

三人同时奋力向前方奴畜的屁股抽去,一时间臀肉翻飞,噼啪声迭起,三人都忍着疼,专注于打出幽夜要求的字,一笔一划,不敢有丝毫地马虎。不多时,三只白花花的屁股上,都慢慢浮现出红色棱子构起的字体,只是有的字娟秀漂亮,有的却如春蚓秋蛇歪歪斜斜,幽夜看她们被迫卖力互相抽打,又狼狈又可怜,夜字浮起时,又十分滑稽有趣,咯咯咯笑得快要岔气了。

“小娘,贱畜打出来了。”欢欢先卖乖禀告,幽夜看了看莺儿屁股上的红棱,嫌弃地啧了一声:“真难看,你读过书么?”

欢欢自卑地低下头:“回小娘,贱畜没读过书,只认识几个字,这个夜字,爹爹……是我亲爹教过我的。”

“哦?你亲爹倒认识字么?他是干什么的?”幽夜好整以暇地看着莺儿和来福还在一上一下挥动竹篾,悠闲地和欢欢聊起家常。

欢欢自己是打完了,可还撅着屁股在让来福抽打,听幽夜问起身世,不知是疼,还是伤心,微不可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贱畜……贱畜的亲爹,是前丞相府的长史,朱……逆案发时,一并被诛杀了,几个哥哥也伏法而死,只有家中女眷免了死罪,被贬为奴畜,发送在各功臣家中做狗。”

幽夜心头一沉,她蒙男人宠爱,境遇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她奴畜的身份并没有改变,她一家和欢欢的家族一般,死的死,为畜的为畜,她自己,也时刻都有被男人抛弃,重陷最悲惨境地的危险……

欢欢揭开了她才掩埋起的创痛,但她不怪欢欢,欢欢迟疑提起的“朱逆”二字,是陛下加在她父亲头上的贬称,欢欢能不这么说么?倒是欢欢一家乃是受自家的牵累,才骨肉离散,沦为牲畜。幽夜惺惺相惜,不免对欢欢起了怜悯之情,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你打少了一点,夜字的交叉处,里面还有一点。”

“哦,贱畜该打,贱畜马上补上。”欢欢慌慌张张提起竹篾,又偷看了一眼莺儿打在来福屁股上的字,格外用力地向莺儿屁股上补去,一时紧张,抽得太重,竟一下子把莺儿的屁股打破了皮,夜字的中间渗出一个腥红的血点。莺儿疼得屁股缩了缩,被幽夜一个哼声,吓得她立刻又撅了起来。

欢欢的屁股上也渐渐显出夜字,来福微微输出口气,停下了手里的竹篾,剩下只有莺儿在细细描摹来福屁股上的字,幽夜不耐烦地呵斥道:“别的狗都打完了,你还在打个不停,是想邀宠么?”

莺儿一吓,又不能交出不完整的功课,唯有手下加劲,赶快把剩下的笔画打完。她是最后一个拿竹篾的,只剩下一支最细最轻的,故而打出字来,比来福和欢欢都费了些功夫。

三个奴畜全部打完,转身低头跪好,把屁股撅高给幽夜看:“请小娘验伤。”

幽夜仔细一看,莺儿虽然手里竹篾不好使,但打出来的字是最漂亮的,也考虑到接下去几日要保持住红棱,为免来福再吃二遍苦,浮起的棱子打得又肿又粗,应该不必再补打。但其他两只屁股上的字就只是鬼画符一般了。少不得接下来两天都要补打。

“罢了,将竹篾子插到自己‌‍‌屁‌‍‍眼‎‌‍‎‍里,脸冲屋子,屁股冲外,跪到门口去晾刑,叫来往奴畜都能看到,知道你们是我的忠狗,以后不敢欺负你们。”

“是,贱畜谢小娘照拂。”三个奴畜把手里的竹篾竖起来,从自己‌‍‌屁‌‍‍眼‎‌‍‎‍里插了进去,让竹篾高高地竖在自己屁股上方。

“插深些,夹紧了,别掉下来,若掉下来,就是对我不服从。”幽夜正色警告,三人都拼力把竹篾插稳,莺儿的竹篾因为最细,不插深了根本站不住,故而咬咬牙,把竹篾插到了甬道最深处,如此一来,倒比其他两条竹篾短了一截。

“怎么有长有短?都给我插整齐了。”幽夜的偏执又起了性,逼着来福和欢欢也忍痛把‌‍‌屁‌‍‍眼‎‌‍‎‍上的竹篾用力捅进去,才勉强和莺儿的齐平了。

三人忍着疼,爬到幽夜屋子外,脸冲里,屁股冲外,老老实实用晾刑的跪姿撅着屁股跪好。

晾刑的规矩是,凡有人路过,都要主动高喊着邀请来往者观看自己的刑伤,以作警示。

幽夜的屋子在走廊的一头,虽不常有人来,但这时正是把七等畜收发换洗的床单衣物、七等畜收拾屋子、洒扫庭院,九等畜收集尿壶痰盂的时候,故而来来往往的奴畜还是不少,莺儿三人跪着不能乱动,只用眼角余光观察,只要感觉有人,就马上大叫:“快来看贱畜的狗屁股,小娘赏贱畜字呢。”

这时的口气不是反省认错的痛悔,而是得了赏赐的自豪。

这一跪跪了大半日,八等畜来为幽夜打扫了屋子,七等畜也拿了全新的被褥来给幽夜换过。幽夜昨晚跟着莺儿学习如何伺候男人,折腾了大半夜,此刻精神松缓下来,便躺在床头昏昏睡去,一直到七等畜来送午餐,还是沉沉不醒,莺儿只怕她过时不吃对身子不好,故而大着胆子爬了进去,跪在床前轻轻喊她:“小娘,小娘,用午饭了。”

幽夜正在做梦,梦里又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被拢在母亲身前,半躺在炕桌边,看爹爹考哥哥们功课,哥哥们一个个都紧张的要死,爹爹一向严厉,背书错了一个字,三指宽的柚木板就毫无预告地抽了下去,一板就抽去一层油皮,大哥是最用功的,只挨了两板就顺利背完了,站到一边,轮到二哥了,二哥朱云在兄弟们中间功夫最出众,样貌也最像爹爹,但读书总是不求甚解,背书是他的弱项,他硬着头皮,举着手到了爹爹面前,一边眼珠往她那里溜,她在炕桌下藏了一本今日要考的【曾子】,一边偷偷翻看,一边用嘴型给哥哥提示。谁知突然就被爹爹发现了,爹爹铁着脸,抓过二哥的手掌,沉重的柚木板就雨点般地抽了下去……

“别打了,爹爹,别打了,都是我的错……”

幽夜惊叫着从梦里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莺儿柔和的笑脸,凑在床边低声呼喊她,她吓了一跳,直起身子,想也不想,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狗东西,你敢吵醒我。”

莺儿冷不防被打,但很快镇定下来,防着幽夜还要再抽她嘴巴,忙把脸转回好方便幽夜下手,一边笑着赔不是:“贱畜真该打,扰了小娘清梦,小娘,已经是中午了,您该用饭了,先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幽夜怨愤地瞪了莺儿一眼,做畜生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做那么美的梦,见到这么多家人,就这么被莺儿搅黄了。

“我不吃,谁让你进来的,‌‍‌屁‌‍‍眼‎‌‍‎‍里的竹篾呢?”

莺儿忙翘起屁股:“回小娘,小娘赏的竹篾还插在‌‍‌屁‌‍‍眼‎‌‍‎‍里,没小娘的话,不敢拿下来。”

“滚出去,继续晾刑去,我不要吃饭,我要睡觉,我要爹爹,我要哥哥,我要娘……呜呜呜。”幽夜奔溃一般哭了起来。

莺儿不知幽夜为何突然悲痛,不敢再强劝她用餐,只好爬着出去,撅好屁股继续晾刑。

男人在申时过后就早早地回了府,二门外传入消息时,莺儿三个仍跪在门外,喊人来看屁股。她们来不及拔去‌‍‌屁‌‍‍眼‎‌‍‎‍里的竹篾,穿上裤子,只顾手忙脚乱拉起赖在床上的幽夜,给她简单抹了把脸,就急匆匆扶着她奔到二门内跪好,刚跪下,男人就跨了进来,看着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知道是赶过来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给爹爹请安,爹爹辛苦了。”

所有奴畜一起磕头,幽夜的头一磕到地上,头发就如瀑布般散了下来,青丝飘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既叫男人生气,又让男人心动。

“幽夜跟过来,请杀威棒。”男人吩咐过后,教养嬷嬷牵着值日畜,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汪汪叫着爬了出去:“汪汪,爹爹回房,汪汪,爹爹回房。”

幽夜回头向后瞄了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做,只见莺儿自怀中掏出一条狗链,往她脖子一套,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娘,您的狗链以后贱畜帮您带着,爹爹让您跟上,就是爬着跟上,贱畜冒犯,要牵着您过去了。”

说罢起身,轻轻拉了拉狗链,幽夜醒过神来,手足并用爬了起来,爬姿虽不标准,但她天真无邪的年纪,天然有一种懵懂可爱。欢欢和来福则跟在后面爬行。

到了男人房外,莺儿手上狗链一紧,幽夜懂事地停下趴好,莺儿随即跪到幽夜身旁,示范地做了个伏跪的动作,幽夜忙学着她的样子,把脑袋和前臂抵到地上。

这样跪着并不舒服,好在很快里头就传来领班值日畜的传唤声:“爹爹有命,一等畜幽夜爬进来讨杀威棒。”

幽夜莫名地害怕起来,早上她才给了莺儿她们一顿杀威棒,如今却是她要挨打,不知男人会不会怜香惜玉,还是会狠狠地揍她一顿,好让她牢牢记住自己是什么东西。她深深吸了口气,低着头,规矩地爬了进去,莺儿、来福和欢欢是她的随侍奴畜,故而除了承宠之外,都要随行,所以也跟在她身后整齐地爬进了男人的寝室。

男人正由值日畜伺候着换燕居服,看着地上柔弱无助,战战兢兢的幽夜,刚才的不满顿时减轻了许多,心动却增强了不少,使了个颜色,值日畜膝行着把准备好的热茶端了过来,递给幽夜:“小娘快向爹爹讨打。”

幽夜小心捧着茶杯,膝行到男人脚下,努力回想着早上莺儿给她敬茶说的话,依样画葫芦学着去说:“贱妾一等畜幽夜,蒙爹爹恩典,与爹爹做狗,今后听爹爹差遣,不敢违逆,认真服侍爹爹,不敢偷懒,和爹爹说话,不敢顶嘴,挨爹爹打骂,不敢反抗,还请爹爹严加管教,贱妾敬请爹爹喝茶。”

男人轻轻皱眉:“这都是跟谁学的?”

幽夜扬起稚气的小脸,满脸无辜:“莺儿教我的。”

“胡闹。”男人扫了莺儿一眼,吓得莺儿缩着身子跪得更小团了。

“你怎么服侍小娘的?”男人却不想放过她:“头发也不梳好,衣服也乱七八糟,敬茶的规矩也没好好教给她?午饭有没有好好地吃?”

莺儿脸都白了,哆嗦着回答:“禀告爹爹,小娘的午饭……没,没有用。”

“什么?”男人一把推开了正给他扣着腰际盘扣的奴畜:“犯贱的母狗,你作死啊?”

“贱畜该打。”莺儿不敢多做解释,只是砰砰磕起头来。

她一用力磕头,‌‍‌屁‌‍‍眼‎‌‍‎‍里还插着的竹篾一晃一晃地,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来福欢欢见了,也是惊恐地跟着磕头认错,二人身后的竹篾摇摇欲坠地晃动着,甚是可笑,幽夜没心没肺地忘了处境,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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