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没有见过那么粗那么长的针，她幼年时也跟着宫里的老尚宫学过绣花，那都是极其小巧的细针，她也看过下人们纳鞋底，已经是骇人的大针，如今嬷嬷手里拿的，竟然比纳鞋的针还要更加恐怖，她一想到这样的针要扎穿她的嘴唇和逼肉，吓得全身都抖了起来。

畜医嬷嬷给针消了毒，看她怕得花容失色，警告她说：“别乱动，忍着疼，老老实实的，便只是疼而已，若不老实，毁了你的容貌，从此家主都不要你做狗。”

她立刻安静下来，摈弃了想要逃跑的念头。嬷嬷让她嘟起嘴，她便嘟起嘴，嬷嬷捏着她的上下两瓣嘴唇粗暴地摩挲了一会儿，又让她放松，她催眠自己，这位嬷嬷是京城最出名的畜医了，只要听话必然没事的，于是尽量地放松了嘴唇。只见嬷嬷举起大针，稳狠准地一下扎了下去，她疼得眼冒金星，涕泗横流，就是没敢动弹，生怕一个闪失，嬷嬷扎瞎了她的眼睛，或扎花了她的脸。

嬷嬷手法娴熟，上一针下一针，每扎一针，都直接穿过两片嘴唇，然后再拉一拉线收紧，疼得她痉挛不止，十几针的功夫，她的嘴已经给嬷嬷缝得密不透风，最后留着一条长长的线头悬在嘴角一侧，却不打结：“不许乱碰，回来拆线方便，你自己碰了，回来要掌嘴的！”

她疼得神智昏迷，又说不了话，只有拼命地点头表示顺从。

接着，嬷嬷又让她平躺在榻上，自己曲起膝盖张开两腿，露出逼口。嬷嬷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阴‎‌‎‍‍唇‌‍，又是一番揉搓，等她开始觉得麻木，便如法炮制地给她把‌‍阴‎‌‎‍‍唇‌‍也逢了起来，这下面的肉最为娇嫩，就算经过嬷嬷的揉搓按摩，稍微能减少痛楚，但如此的大针扎下去，又穿出来，简直是疼到灵魂出窍，莺儿生理性的眼泪如滂沱大雨般哗哗直流，两条腿都不自觉地打颤个不停，每一针下去都是死去活来般的痛苦，但是莺儿硬是忍受着非人的折磨，没有喊，也没有躲，只敢小声地呜呜啜泣。

嬷嬷丝毫不理会她的疼痛，手起针落，干净利落得就仿佛只是一个巧手的织工在缝合一张被子。

缝了逼，她大汗淋漓，全身瘫软，就连下地站立都困难，几乎是从榻上摔下了地，干脆就爬着到了主人寝室之外，方才的三位嬷嬷，连同府中唯一一个一等畜玉琅早在那里等候，四人一起检查了她的嘴和逼，连声夸赞畜医嬷嬷的手艺出色，又令她跪在玉琅面前，听玉琅向她重申出门的规则。

正说着，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玉琅忙跪下，和莺儿一起给男人磕头，嬷嬷们也是屈膝纳了万福。男人笑着问：“狗嘴和狗逼都缝起来了？”

总管嬷嬷回道：“禀家主，母狗的狗嘴和狗逼都缝上了。”说着踹了莺儿一脚：“抬头，让家主检查。”

莺儿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一张嘴肿的好像两条腊肠似的，虽然没有血，但针眼周围都有‍‎黄‌‌色‌‎‍‎‍的脓水渗出。莺儿的脸色也因为忍受着剧痛而变得惨白。

男人用拇指和食指夹起她的下巴，上下来回摆动她的脸，似乎对嬷嬷的手艺也颇为欣赏，语气温柔地问了句：“疼么？”

莺儿用力点了点头，但并不奢望男人会因为怜惜她而免除了她的酷刑。

果然男人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正色告诫说：“疼也要好生受着，母狗出门就是这个规矩。“

她点头。

男人又补了一句：“要听话，知道么？听话的狗，爹爹才喜欢。“

她又点头，还给男人磕了个头表示驯服。

男人很满意，吩咐她：“躺下拉开裤子，腿抬起来，爹爹看看逼缝得如何。

她听话地按着男人的指示躺到走廊的地板上，努力抬起两条腿，露出被细细缝起的‍‎‌‌‎穴‍‎‎‌‍口‍‍‌‎‎，和嘴唇一样，下面的嫩肉也被扎得红肿不堪，男人低头细看，还好奇地伸手拨了拨细密的白线，这一拨弄，让莺儿疼得一阵痉挛。男人却哈哈大笑，连声赞叹：“果然鬼斧神工，缝得漂亮。”

赞罢踢了踢莺儿：“裤子穿好，起来跪着。”

莺儿疼着痛，爬起身跪好，这么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又是一片汗水。

“出门的规矩教给她了？”男人问的是玉琅，玉琅卖乖地道：“嗯，贱妾教了半天呢。”

“都教了些什么？”

玉琅一边眨巴着眼一边想：“教……教了她爹爹不准，不能站起来，要跟着爹爹爬行，眼睛不能往旁边看，只准看着爹爹的脚，还有，那个……不许说话，不许……”

男人瞪了玉琅一眼：‘她狗嘴都缝上了，怎么说话。简直乱七八糟，你会做一等畜么？“

玉琅大惊，忙磕头讨饶：“爹爹饶恕贱妾吧，爹爹还是头一次带母狗出门，贱妾也没有经验……“

“罢了罢了，狗链子给她拴上，赏她一副护膝和护掌，我是不许她起来走的，她得跟着我爬。“

嬷嬷也早就备好了护膝和护掌，只等主人发话，便给莺儿套上，又将一条皮质的项圈套在她脖子上，中间的扣子扣上金属链子，把狗链一头交给了男人。

莺儿砰砰磕了两个头，感谢男人赏她的护膝和护掌。男人揉了揉她的头，然后牵起狗链，她仿佛一条真的母狗一般被男人牵着，一路往外爬去。

外院的公狗，已被告知了主人要带母狗出门，躲到一边磕头时，都将头深深埋在地上，丝毫不敢抬起一寸，连一般的仆从乃至管家，虽无需跪送，也是垂手侍立，恭敬地低着头，眼睛完全不敢瞟到主人的母狗身上。

男人照例只带一个赶车的七等畜，和负责护卫的小花，自从发现小花一个人的武功顶得上他一队的侍卫之后，男人都觉得养着一群侍卫是浪费粮食，没有什么需要撑门面的场合，根本就不需要一大群人跟着了，尤其是去奴畜局这种隐晦的地方。

小花照例趴在马车前做脚蹬，男人低头看了看跪在他脚下有些窘迫的莺儿，让莺儿踩着小花上马车显然不合适，可她自己恐怕也没法爬上马车，于是俯身像抱起一只小猫小狗般，把莺儿抱在了手上，然后踩上了小花的背。

两个人的力量同时压到小花背上，他却稳如泰山一般，丝毫没有摇动，男人抱着莺儿进了车厢，然后随手往地上一丢，仿佛丢下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莺儿乖巧地调整好方向，朝着男人跪趴好，还低头闻了闻男人的脚，用脑袋蹭了蹭男人的小腿，感谢他刚刚抱自己上马车。

“出发吧，慢慢走就好。“男人向着车厢外的小花发令，小花指挥着七等畜扬鞭驱车，马车朝着奴畜局缓缓驶去。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莺儿机敏地把小脑袋靠了上去，下巴搭在男人的膝头，让男人抚摸着自己丝一般的秀发。

之所以令马车慢慢行驶，男人还想最后试一试莺儿的心意，看她是不是像林成秀一般虚伪不忠。

“嘴和逼疼得厉害么？“男人问。

莺儿仰起小脸，诚实地点了点头，神情十分可怜。

男人笑道：“那小狗喜欢和爹爹出门么？“

莺儿脸上舒展了许多，仰起挂着一截线头的嘴角，比方才更‌‍‎大‎‌‍‎‌力‎‌‍‍‎地点了点头。

男人轻轻扯了扯那段线头，莺儿疼得一边脸抽了抽。

“跟爹爹出门要缝上狗嘴狗逼，这么难受这么疼，小狗为什么还喜欢跟爹爹出门呢？“

这下可把莺儿难住了，她嘴缝住了，张不开，连发一个单音都困难，何况要回男人的话，只能连着磕了两个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男人的脚，然后把两手抬到胸前，耷拉着手指，模仿两只狗爪子。

男人笑道：“因为是爹爹脚下的狗，所以喜欢跟着爹爹？”

莺儿甜甜笑着，点了点头。

男人感慨了一声：“上一次和你一起出门，还是先皇薨逝的前一晚，宫中突然来人传我们进宫，谁知先皇那晚就……回来的路上你一直躲在我怀里哭，你可记得？“

莺儿一怔，双眸瞬间晦暗了下去，一行清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潸然而下。

男人并未怪她，反而伸手替她将眼泪擦了去：“狗狗乖，不哭了。”

莺儿的眼泪却似乎越聚越多似的。

男人叹了口气，柔声问：“莺儿，爹爹还你自由可好？“

莺儿猛然从悲伤中惊醒了过来，自己早已经不是能躲在男人怀中哭泣的阜阳公主了，而是男人饲养的一条狗而已，她惊惶地摇着头，连连磕头。

男人止住了她，抬起她的脸，再一次郑重地问：“爹爹还你自由，你不愿意么？“

莺儿几乎要哭出声来，又一次不停地磕头。

不要，不要，我不要自由，我要一辈子在你身边，陪伴你，任由你奴役。

莺儿的心中大声呐喊。

男人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莺儿，任由她一路一遍遍给自己磕头哀求。

马车驶到了奴畜局的门口时，莺儿还在无力地磕头，男人不管不顾地抱起她，踩着小花下了马车，将她丢在地上，一把拽起她项间的狗链，让她抬起头看清奴畜局大门上狰狞的门头巨兽：“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莺儿茫然地摇了摇头。

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用力拉了拉狗链，莺儿顿时被勒得要窒息了。

“是奴畜局，奴畜入籍，买卖，脱籍，都在此处，你运气好，从来没来过奴畜局，你知道奴畜局卖出奴畜之前，那些畜生在这里都是怎么被‍‌调‌‌‎‎‍教‎‎‍的？你要是试一次，就知道爹爹对你有多仁慈了。“

莺儿只听了男人说奴畜局是买卖奴畜的地方，只道男人是真心不要她了，要把她卖掉，失去男人的恐慌占据了她整个大脑，根本无心再去听男人接下去说的是什么，只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往后退缩，想逃回马车上去。

然而她的脖子被狗链拴着，而狗链的一端捏在男人手里，男人感到手下的母狗在跟他较力，早就被宠坏的男人怒上心头，抬脚往莺儿头上踹了过去：“畜生，让你进去就进去，敢跟你爹犟？“

莺儿怕极了，既怕男人发火，更怕被男人卖了，她宁可被男人打个半死，甚至，被男人打死，也不愿意落到别人手里做狗，这比死还要可怕，至于自由……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要。她更不信男人会给她自由，男人一定是在考验她的奴性，就像很多次，在她没有过错的情况下，骂她、打她，罚她到打狗房里反省一样。

男人紧紧拉着狗链向奴畜局里拖去，莺儿却如发了疯般拼了命地往后爬，项圈在莺儿的脖子上卡得死死的，几乎要把莺儿的脖子拧断，她无法呼吸，力气也渐渐消失，开始翻白眼，饶是如此，她还是不肯跟着男人进去，她头一次这样疯狂地悖逆男人，也让男人惊讶得无以复加。

恼怒的男人从一旁的七等畜手里夺过赶车的马鞭，兜头兜脑往莺儿身上抽去：“狗畜生，在外头给我丢人现眼，不听话，爹抽死你。“

皮鞭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莺儿被抽得翻倒在地，跪也跪不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抽出一条条碎片。男人如此盛怒，她真怕就这样在奴畜局门外被爹爹抽死了，但转念一想，若是被抽死了，就不用卖给别人了，心里又觉得一片安心，故而依然拧着劲不肯跟男人走，低着头，伏着身子，任凭男人抽打。

“爹，爹手下留情。“看男人越抽越凶，下了马车后一直跪在一旁等候的小花终于忍不住出声哀求：”这母狗不堪打，爹打死了她便……便卖不了钱了。“

男人停了停，一手仍紧紧拽着莺儿脖子上的狗链，一手却将皮鞭转而向小花抽了过去：“你是什么东西？爹打哪条狗，轮得到你来多嘴多舌？“

小花忙俯趴下来，受着男人的皮鞭：“贱畜多嘴该打，请爹狠狠教导。“

“哦，对了。“男人抽了两下，忽然想了起来：”你本来是废太子当王世子时的侍读，而废太子一向和阜阳公主‎‍‌‌‎兄‎‍‌‍妹‎‌‌‍‍情深，你说，你是不是以前见过她？你是在同情她？还是在维护她？“

他此言一出，小花和莺儿都吓得不轻，公狗和母狗私下授受，无论有无私情，按家规都是活活打死，他们同时爬到男人脚下：

小花急切地道：“爹圣明，贱畜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谁，爹生气，贱畜情愿给爹打死，但贱畜真的只是为爹打算，不敢同情维护母狗。“

莺儿双唇被缝住，说不出话，大着胆子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不肯松手。

这时往来的行人越聚越多，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远远地朝这边探头探脑张望，男人无意浪费气力，将鞭子一丢，抱起了莺儿，快步往奴畜局里走去，一边吩咐出来迎接的小吏：“把爷的马车停放好，那两个奴畜拴起来。“

“是。柱国公。“两名小吏已经认得男人，态度十分恭谨，应声答应着，一个去拉马车，一个招手让小花和赶车七等畜自己走过来，然后揪起二畜的耳朵，一并往衙门旁的停车拴奴处而去。

“唔～～唔～～“

被主人抱在怀中的莺儿没有胆量再激烈反抗，但还是从唇缝中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哀泣，满面祈求地看着主人的脸，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带自己回去继续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