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好好地学着,动作再像点儿!。”
咻~~啪!
“插得再快些!”
啪,啪。
男人被管家迎入吴公子家的后院,就看到了瞠目结舌的场面。
两只小土狗正在屋檐下起劲地交合。
而土狗不远处,两个赤身裸体的男畜,被迫活灵活现地模仿土狗的动作,一个趴在另一个身后,性器插在同伴的屁眼里,在主人皮鞭的抽打下奋力抽插。稍稍懈怠,就被半醉的吴公子兜头兜脸抽下鞭子去。
院子里还站着一群小厮,跪着许多奴畜,都一味地迎合着吴公子,加油喝彩,大声叱喝早就血淋淋、精疲力竭的两个奴畜:
“给三爷精神些,没给你们狗食吃么?“
“再不卖力给三爷取乐,看三爷的鞭子抽死你们。“
“吠两声啊,学得再像一点。“
…………
“吴兄。“男人看吴公子一副醉醺醺其乐无穷的样子,只好先开口招呼他。
“柱国公。”吴公子回头看见男人,如梦初醒般,记起是自己约了他来府上议事,连忙整了整衣襟上前请安:“柱国公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请柱国公见谅。”
男人紧皱眉头,这位吴公子真是和传说中一样荒诞无稽。在外面不喝酒时文质彬彬,言行雅致,但在家喝醉了,就是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
但谁让他是户部尚书最宠爱的儿子,男人和他结交,也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
吴公子的父亲位列三品,母亲却是一个奴畜,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或许就是这份自卑,让他变成了如今颓唐的样子。
据说他生母原是主母的陪嫁婢女,被姑爷占有,抬了侍妾,不久又生下个聪慧的儿子,比他两个哥哥更得吴尚书的心,故母以子贵,受宠了好几年,但吴尚书喜新厌旧,很快移情别恋,主母本就是善妒之人,便是正值当宠的侍妾也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何况一个时过境迁受了冷落的人,两年前,寻了个由头,竟将吴公子的生母贬为奴畜,发卖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以泄当日“背叛”之恨。
但这吴三公子因得父亲喜爱,主母也只能打打骂骂给他些苦头吃,倒是奈何不了他,吴尚书更将吴三公子寄名在主母膝下,让他成了嫡子。在府中地位反比妾室所生的两个哥哥高。
尊贵和卑贱,父亲的溺爱和嫡母的虐待,在他身上扭曲地混为一体,由此日益加剧了他的乖戾。
吴公子招呼着男人进客堂用茶,管事请示如何处置还在用最后一丝力气博取主人欢笑的两个奴畜?
吴公子远远瞥了一眼满身都是鞭痕和污秽的奴畜,随口道:“脏死了,拉到花农所去,一两银子卖了吧。”
两个学狗交合的奴畜精疲力竭,听到自己被主人当成花肥卖了,万念俱灰,同时失去了意识,昏倒时下体还紧连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奴仆们也懒得去分开他们,干脆一并捆着,丢上牛车,拉去了城南花农所。
明明自己的母亲也是奴畜,却对奴畜如此冷漠残酷,男人摇了摇头,但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去鄙夷别人,把妻子贬作奴畜,还要图谋妻子财产的他,又比吴公子高贵去了哪里?
丫鬟奉上香茗,吴公子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儒雅的翩翩少年,笑着向男人让茶,一边报告他事情的进展:“小弟已向家父反复确认了其中的关节,他不好亲自出面,但由小弟来帮柱国公协调户部和奴畜局的手续,定然万无一失。”
男人含笑作揖:“有劳吴兄和令尊了。”
吴公子道:“不敢,家父和小弟还望柱国公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呢。只不知柱国公家的畜生是哪一种畜?”
“怎么说?可有什么讲究?”男人打开扇子摇了起来。
吴公子笑着解释:“奴畜要恢复平民身份,需原告主出面撤销告诉,所以只限于忤逆畜,若是谋逆畜、俘虏畜,除非国家大赦,否则恢复不了。”
男人沉吟了一下:“她是忤逆畜。”
吴公子也不是猜不出男人想要转移的奴畜资产是谁的,不过装糊涂而已,当下笑道:‘既是忤逆畜,那就好办了,户部和奴畜局我帮您搞定,您只需请当时的告主一并到奴畜局去撤告,先恢复她平民身份,然后带她到户部,我在那儿等着您,当日就可以办完资产的让渡。“
莺儿入奴畜籍,理由是妾室忤逆夫主,告主就是男人本身,故而男人听了过程如此简单,后悔不能更早一点来走吴家父子的门路。
“如此约了日子,我带她出来。“
吴公子点了点头,再确认道:“签了让渡书后,您是要带她回奴畜局重新入籍的么?“
男人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这是自然,难道有人便这样放了奴畜走么?“
吴公子笑着回道:“假戏真做,给了奴畜平民身份的主人自然也有,带回奴畜局重新入籍的也有,这都是主奴之间的事了。”
男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应吴公子,喃喃道:“放了她去,她身无分文,又无人庇护,怎能存活?给我做狗不好么?我虽家法严了些,打得重些,也是为她好,况且她是乐意的。”
忽然想起什么,追问了一句:“可有奴畜恢复了平民身份,到了户部,突然又不愿意帮主人签让渡书的?”
吴公子怔了怔:“这个么……十个里头,倒也……不能说一个也没有,恢复了平民身份,他就有了自主权利,签不签的,要看他对主人有情无情了,若拼了性命执意不肯,户部也不想闹出人命被参劾,恐怕就难收场了。”
男人脑袋嗡了一声,不免大大地犹疑起来,人心难测,别看莺儿如今对他死心塌地,忠诚无二,真到了能选择时,还会不会一心一意就不好说了。
正迟疑间,只听堂外人声吵嚷,一抬头,已有一群老妇人簇拥着一个华丽雍容的贵妇走了进来,吴公子见了她,脸色顿变,慌忙起身让到一旁,男人也木然地站起,却听那贵妇笑着道:“柱国公来了,怎么也不告知妾身,好出来见了礼。”
那贵妇身旁的一名老妇提醒男人:“这是我们主母。”
男人尴尬地拱手:“原来是尚书夫人,在下冒昧登门,因尚书大人不在府中,内外有别,不好去给夫人问安,失礼失礼。”
“柱国公说哪里话,本该是妾出来给您请安,素日多亏柱国公关照我家老爷。”
吴夫人说着,大喇喇在方才吴公子的位子上坐了,并招呼男人重新落座,吴公子则局促不安地侍立在一边,不敢随便坐下。
“你如今胆子大了,有外客来,也不派人禀告我,当我是死了不成?”果然吴夫人才座定,就开始呵斥吴公子:“大清早等你到现在,也不见你来请安,是不是皮又痒了?”
吴公子大骇,嗵地跪了下来,磕头道:“母亲恕罪,儿子原是请赵妈妈到内堂禀上母亲的,今日柱国公过府,儿子须在外头待客,想着等柱国公离开,就去给母亲磕头请安,儿子就是吃了豹子胆,怎敢怠慢一日三次的问安?”
吴夫人完全不顾男人在场,或者她正是要当着外人的面,下吴公子的面子,羞辱这个丈夫强行塞给她的儿子,当下便令身边的老妇:“你听他在信口雌黄糊弄我,还不给我扇他。”
那老妇眼中只有主母,听令撸了撸袖子,就冲到吴公子身前:“三爷抬抬脸,主母有令扇您。”
吴公子毫无抵抗地闭着眼抬起脸来,就让那老仆妇大手来回啪啪啪啪扇了四个耳光。
“接着扇,扇肿了再说话。”吴夫人恶狠狠地吩咐。
老仆妇大手如蒲扇似的,一巴掌下去就是一片红,打得吴公子东倒西歪,又被两个老妇一左一右架住了,不让他动弹,他稍稍躲开去,吴夫人就是一声叱喝:“抬好了脸。畜生东西。”
吴公子只好老老实实地抬着脸,让老仆妇连扇了四五十下,到底是把脸都打肿了。男人看着这场闹剧,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用扇子遮住脸,当作看不到。
“回主母,三爷脸肿了。”
吴夫人冷哼两声。
“你说你在外头待客,我怎么听说你一大早喝了酒,让两个奴畜在院子里学野狗交合,你还要不要脸面?”
吴公子捂着滚烫红肿的脸,低声回道:“儿子……知错了。”
吴夫人问:“那两个奴畜呢?把他们牵过来!大白天的在院子里做这种勾当,就该打死。”
吴公子揉了揉脸:“回母亲,儿子已经把他们卖到花农所了,只不过是两个畜生,母亲千万不要为了两个畜生,气坏身体。”
吴夫人连连冷笑:“你说的很好,只不过是畜生,你倒说说看,这畜生的儿子又是什么?奴畜的儿子,还算是人么?”
吴公子一愣,幽怨的双眸直直地看向满脸鄙夷的主母。
“说话!”吴夫人不依不饶地:“奴畜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人?”
吴公子咽了口水,发着抖回道:“奴畜的儿子……不是人,是小畜生。”
吴夫人得意地笑起来:“很好,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跪到墙角去,把这句话说上一百遍。”
“是。”吴公子低着头,毫无反抗地膝行着,到了吴夫人手指的角落,面墙而跪,大声重复了起来:
“奴畜的儿子不是人,是小畜生。奴畜的儿子不是人,是小畜生。奴畜的儿子不是人,是小畜生。……”
可见他平日被吴夫人欺凌,早就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