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立威堂里

众奴畜跪在底下，仰头看着莺儿被男人教训抽耳光。

“说，为什么没写？“

啪，一个耳光打得她人偏去了一边，她赶快重新跪好，仰着脸，塌着腰，两手撑地，这是标准挨耳光的跪姿。

“睡……睡过去了。“她心虚地回答。

“睡过去了？“

啪

“别的狗都在熬夜写歌颂文章……“

啪

“就你睡过去了？“

啪

“贱狗！“

啪啪

男人一路斥问，一路打了她四五个耳光，她脸上还有昨天自掌的青紫未褪，又添了新的肿痕。

“贱畜错了，求爹爹罚。“

她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可知内心有多惶恐，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执行男人的命令。但这并不是她的错，她昨晚昏睡过去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的五等畜房，畜医嬷嬷给她脸上、屁股和‎‌‌‎阴‌‎‍道‎‍‎‍都上了药，灌了些蜂蜜水，又给她服下安神静气的药，期间她都迷迷糊糊，吃了药后，更是睡得不省人事，一直到早晨，实在看不下去的同房奴畜把她推醒，她才惊出一身冷汗。

就算她不去排泄，也不敢不去灌洗，她连早饭也没吃，就一拐一拐冲到洗狗房里，负责监督洗逼的嬷嬷竟然不怪她迟来，还格外开恩地领着她到了特别待遇室，让她用护理药水灌洗：“家主特准，这三日你就在这里洗吧，普通的灌洗水太刺激，不利你狗逼的恢复。“

她呆若木鸡，她让男人捅着逼玩弄，不是一次两次，怎么这次伤也不重，竟能获赐用药水洗逼？

“傻了？不知道磕头谢恩？“嬷嬷沉着脸一喝，她才如梦初醒，赶紧在灌洗盆边跪下，朝着男人寝室方向磕了三个头：”贱畜下贱，蒙爹爹赐药水洗逼，贱畜感激涕零。“

洗完排着队给嬷嬷检查，免不了就感受到前前后后数十双眼睛在盯着她。

等她到了感恩堂外，看到所有奴畜都依次把歌颂文章恭敬地交给一等畜玉琅，又争着卖乖，说自己写得多认真，篇幅多长，字迹多工整，感情多真诚，她觉得她快要再次晕过去了，她居然……忘记还要写另一篇。

她本来是打算先交了第一篇，好让男人放那些罚跪的奴畜去排泄，自己最多被男人罚一顿，回来再赶另一篇，谁知一去不返，磨好的墨，也被同房的奴畜拿去用了。

完了，这顿打，一定不会轻了。

果然男人询问玉琅歌颂文章的情况，听到只有她一个没交，立刻脸一沉，叫她出来，当着全体奴畜的面教训。

啪

啪

男人一左一右重重地甩了她两巴掌。

“我怎么说的？“

莺儿道：“爹爹说，写不好，打，到时候不交，打。贱畜求爹爹打。”

男人噗嗤笑了一声，又是一个耳光赏她

啪

“这不是打着么？还求什么打？”

莺儿惶恐地说：“贱畜是求爹爹用大板子打。”

“大板子打？”

啪

“大板子打？”

啪

“怎么打你，是你说了算的吗？”

啪，啪，啪

莺儿脸迅速又高高肿了起来，努力挤着笑：“贱畜说错话了，怎么打奴畜，是爹爹说了算的。”

男人往下扫了一眼，满堂的奴畜被要求用聆听教训的跪姿，两手触地，跪坐仰视，安静地观看莺儿挨耳光，她们看到莺儿每被问一句，要抽好几个大耳光，不平的心理多少感到抚慰。

“转过去，对着大家跪。”

男人觉得可以了，便两下捏了捏自己的手，吩咐莺儿，莺儿答了声：“是”，移动膝盖，转了个身，因为奴畜不能背对着主人，所以她又往后退了退，跪到了男人交椅的旁边。

她满是巴掌印，红得像个大南瓜的肿脸，也暴露在众奴畜面前，也有奴畜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也有奴畜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暗爽。

但她们都被男人打得服服帖帖，轻易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一个个带着标准的卑贱微笑，继续维持着聆听教训的跪姿。

“知道错了没有啊？”男人斜眼看了看跪在他手边的莺儿。

“知道错了。”莺儿低头服从地说。

“爹给你个机会改正。”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跪在这里，当场做一篇文章出来，不必写，直接念出来就好，中间不许停下思考，要感情充沛，声情并茂，流畅地诵读，念好了，饶了你这顿打，念不好，仔细你的皮。”

莺儿低头道：“贱畜谢爹爹给机会。”

底下的奴畜刚觉得公平些。立刻就又燃起强烈的醋意，什么啊，爹爹布置的功课，完全丢在脑后去睡大觉，换了别的奴畜，早拖出去打死了吧，居然还给她机会弥补？

这哪像是爹爹的作风？

“念。”男人一声令下，莺儿立刻换上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眼角带泪，满面笑容，脑中即兴作文，声情并茂诵读了起来：

“爹爹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爹爹用宽大的胸怀，温暖了每一条母狗的心。爹爹的耳光，是对奴畜严厉的爱，爹爹的窝心脚，是对奴畜的谆谆教诲，爹爹的板子，让奴畜成长，变成爹爹脚下最听话、顺服的狗东西。

“两年前，贱畜被爹爹叫到跟前，告诉贱畜，从今天起，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见贱畜有些迷茫，爹爹严厉地说：若还想要留在脚下伺候，就要打消做人的妄想，老老实实做一条狗！严守奴畜的规矩，认清自己低贱的身份，尽心尽力伺候，服服帖帖挨打，主动自愿被作贱，不许有半分抵触的念头。如果不然，就发卖到军营去给士卒做畜，千人骑万人操！

“贱畜回过神来，忙磕头保证，贱畜心甘情愿给主人做畜，只愿意给主人做畜，一定会听话，求主人留在身边使唤，贱畜绝不敢偷懒。

“爹爹更正贱畜的称呼，让贱畜喊他爹爹，贱畜非常感动，爹爹这是将畜生们当成了儿女一般来饲养，多么仁爱慈祥。贱畜磕着头连声叫爹爹，爹爹便让贱畜脱光了衣服，躺在他老人家脚下。

“爹爹用他温暖的脚，踩着贱畜的狗脸，看贱畜是否驯服，见贱畜还算顺从，便让贱畜张大狗嘴，开始在贱畜的狗嘴里尿尿，爹爹的尿，淋满了贱畜狗头狗脸，装满了贱畜的狗嘴。

“爹爹吩咐贱畜好生喝下去，让贱畜跪起来问贱畜，爹爹的尿是什么味道，贱畜回答，爹爹的尿是甜的，比玉液琼浆还要好喝。爹爹很满意贱畜的回答，说：那以后，就称爹爹的尿为圣水，只要你好好伺候，自然多多地赏你。

“贱畜磕头给爹爹谢恩，爹爹令婢女拿来一根狗链，拴在贱畜的脖子里，牵着贱畜到了花园里，花园里还有几个扫着落叶的老妈子，贱畜赤身裸体，象一条狗一样被拴着脖子，爬在地上，感到十分羞耻，缩在爹爹脚下不敢往前爬，爹爹也没惯着贱畜，用力一拉，差点把贱畜勒得窒息了，打了几个趔趄，腿上的皮都磨破了，只好老老实实跪起来，跟在爹爹身后亦步亦趋地爬行。

“爹爹牵着贱畜绕着花园走了一圈，碎石子和杂草把贱畜的膝盖磨得乌青发紫，伤口渗着血，爹爹这才坐到凉亭一脚，让贱畜跪在他面前教育：做畜生的第一课，就是放下羞耻心，全心全意都留意着主人的需求，主人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在意周遭的环境。当然，你是我饲养的母狗，我也不会让其他人随便看你，那些老妈子和家里的婢女都是要打发出去的，以后内院，只有贱畜和请来‎‎‌调‎‌教‍‎‍‌‌你们的教养嬷嬷，而你，就是爹爹的第一条狗。

“爹爹说，贱畜是他的第一条狗，贱畜听了这话，一颗心砰砰直跳。就算爹爹未来饲养千条狗，百条狗，我终是他的第一条狗啊。

”爹爹看贱畜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揉了揉贱畜的狗脸：给我当狗，就这么高兴么？

“贱畜说：高兴的，给爹爹当狗，贱畜高兴的。

“那就好好学怎么当一条狗，爹爹拉了拉贱畜脖子上的狗链，慈祥地说。

“爹爹让贱畜在凉亭里绕着圈一圈一圈学狗爬，指点贱畜的动作，又让贱畜学狗叫，最后带着贱畜到一棵大树旁，让贱畜翘起一条狗腿，象一条真正的狗一样尿出来给他看。

“贱畜羞红了脸，磨蹭了半天，才翘起一条腿，可是怎么也尿不出来。

“爹爹说，我来帮你吧。他从树上摘下一根粗长的枝条，向着贱畜的屁股抽了下来。

“爹爹抽得很重，屁股上疼得象被很多条蛇在咬，一直抽了四五十下，贱畜终于在疼痛之中尿了出来，尿从逼里射出的一瞬间，贱畜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条狗了，忽然间，也就没有那么害羞了。直到此刻，贱畜才深深理解了爹爹要牵着贱畜到空旷的花园里遛狗，让贱畜感受羞辱，教贱畜狗爬、狗叫，象狗一样尿尿的一番苦心。

“爹爹就是要彻底打碎贱畜的尊严，让贱畜不要再抱有幻想，正确地面对自己是一条狗这个事实，从心里认同自己是个畜生。

“贱畜乖乖地学小狗尿完了尿，爹爹很是喜欢，摸了摸贱畜的狗头，牵着狗链，贱畜摇晃着被爹爹打烂的屁股，服服帖帖跟在爹爹脚后，爬回了屋子。

“这就是贱畜为畜后，第一次被爹爹打的故事，与其说打，不如说是最高明的‎‎‌调‎‌教‍‎‍‌‌，贱畜至今仍牢记爹爹的教导，做畜生的第一课，就是要放下羞耻心，全心全意，都留意着主人的需求。主人让我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贱畜也非常自豪，贱畜是爹爹饲养的第一条母狗。“

莺儿的即兴文念完，不知为何，所有奴畜内心都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她们都是这两年时间里，前前后后被皇帝赐给，被官员赠送，被从奴畜市场买入府中，成为男人的母狗的，也都在入府之初，接受了与莺儿极其相似的畜生‎‎‌调‎‌教‍‎‍‌‌，身份认同。

可是这里头有一个天壤之别，她们都是由男人请来的训教嬷嬷‎‎‌调‎‌教‍‎‍‌‌的，而莺儿，是男人亲手‎‎‌调‎‌教‍‎‍‌‌的。

怪不得她能让男人格外网开一面，她，是男人的第一条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