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预警:这篇文可能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团圆HE,但是会有偏好一些的结局。
-----正文-----
你的视线在对方被雨水打的透湿的衬衣,与衬衣之下,朦胧且湿润的肉色上停留了一会,最后再次挪向他的脸庞。
自然而然的,你在脑海中的回忆中找出了他。
你的学长:一个你高中时代曾觊觎过,却因为现实阻力而被迫放弃的猎物。
那么,要怎样做呢?
你揉了揉额角,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你本应该没有任何犹豫,你刚从你的调教室里出来,你知道此刻那里正空空如也,你需要尽快地填充一些进去,堵住你如同深渊般永不餍足的欲望。而此刻,正好有一个绝佳的,你曾标记过的猎物摆在你的面前。
但你莫名的,突兀的,离奇的感到不适。
就仿佛你的同理心突然复苏,道德水平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不,仅仅这样比喻还不足够,你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却感觉自己已经做过了很多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
是的,这股不适里融合了太多的愧疚,后悔,与负罪感……除此之外,你还感受到了一些过于柔软的感情,你过往的经验让你无法描述这种感受,也许它们是怜惜,或者担忧。
噼里啪啦的暴雨声撞击着你的耳膜,像是某种隐晦却焦急的催促,最终,你心底漆黑的欲望平歇下来,屈服于那股强烈的不适。
你关上了身后调教室的大门,让那段向下的阶梯重新隐没于黑暗之中。随后你小心地抱起了学长,把他带到你亮着灯光,温暖而又舒适的房间中。
在这之后,你妥善地处理了一切,包括替昏迷的学长洗澡,为他换上干燥的衣服,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没有清醒过来,这让你觉得既期待又遗憾。眼看时间有余,你索性又清理了地面上的水渍,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扔掉了你想扔掉的垃圾——那个有瑕疵的束缚皮具。最后,打理好一切的你回到了学长床前,拿出一本书,等待他的醒来。
你的视线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文字,你随手拿着的是一本无聊的音乐赏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法集中精神,你感觉你并不怎么能看懂它,书里的内容如烟雾般穿过你的脑子,随后就不知道飘去了哪里。你脑海里的画面飘飘荡荡,最后长久地停留在洗澡时学长赤裸的身体上,你反复斟酌许久,确定那是一具让你喜欢的躯体。
你不由开始思考,有什么温和一些的方式,可以安全的,合法的,道德的得到这具躯体。
直到你看到一段阐述情感表露的文字,那段文字里的一个字印入你的视网膜,又跟着进入你的脑海。
“爱”。
你恍然大悟。
你低头看看书本上用油墨打印的那个“爱”字,又抬头望向学长安静的睡颜。
像是蓦然得到了神明的指引,某种强烈的启示感降临在你的胸口。
你想着……
你要攻略学长,你要……学长爱你。
学长是在暴雨停歇的深夜时醒来的。
他醒时,你正在整理你的书柜,你感觉有点困,但在还可以忍耐的范围里。你发现你好像有一点强迫症,习惯性地想要把书摆的整整齐齐。可与你手上的动作不同,你的内心感到空虚且无聊。
要不玩会手机吧。
你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随后你立刻感到了羞愧以及荒谬。
作为大学老师,你早就脱离了这种学生时代才有的不良习惯。而作为变态,你心心念念的猎物正躺在你身后的床上。
你怎么会想到玩手机?
像是为了拯救你的尴尬,你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呻吟,随后是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你回过头,发现学长刚从昏睡中醒来,他揉着额角坐起,看向你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茫然与警惕。
“学长,你醒了?”你关切的问道,向他走去。
“……嗯,请问你是……”学长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向后缩了缩,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打量着他,开始意识到,学生不认识你。
这让你感到有些不舒服,但随即你又猛地反应过来,学长当然不应该认识你,他和你仅有的交集是一次交流会,作为年级代表的他和作为新生的你拍了一张合影。那次合影之后,你单方面地将学长视为了你的猎物。
可惜,高中的你没有积攒起足够的实力,再加上学业压力,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动手机会,你只是在暗中窥查着,并没有实质性的和学长接触。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学长毕业离校,你对他的不良企图才彻底中止。
而谁能想到,十年过去后,你再一次地获得了机会呢?
脑海里的念头轮转不休,你的表情却控制的还不错,你向学长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向他解释,你是他的学弟。
可直到你提到你高中的母校,提到那次见面的交流会,学长仍是露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你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
“抱歉啊,我好像失忆了。”
果然,学长最后这样说道。从苏醒开始,他一直尝试着按揉自己的额角,仿佛这样就能从中找出那些消失的记忆一般,可显而易见的,他失败了。于是他只能面对着你向他展示的合照,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
你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一瞬。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嗯……好像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学长点了点头,语气有些迟疑。“不过,最基本的常识和生活技能,我……应该是有的吧。”
“可能要麻烦你收留我了,学弟。”他这样说到,你注意到他的眼神,在看过那张合照之后,他似乎开始信任你了。
你立刻点了点头。
“那肯定的。”你在语气中多加了一些亲昵,好让它显得更加真诚,更加像朋友之间的谈话。
一面之缘的学弟身份并不是一个合适的角色,趁着对方失忆,你决定……换一个更加便利的身份。
“毕竟,我们在高中时可是最好的朋友。”你补充着,又动作自然地伸出手去,按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没有注意到对方肩膀的僵硬,你微笑起来,“放心住我这吧,好久没见了,我明天给你做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