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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前生今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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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郎的房间预租了一年多,而易喜还是持续在客栈打杂工作,日子看似什么都没变,其实还是隐约得有些氛围变了。除了阿瑜以外,帮忙煮菜整理的大婶们总会不自觉得嘴碎几句:「大户人家哪会娶一个寡妇?」「这下更没价值了,落得一身腥。」有时几个杂工也会用讪笑得口吻说:「小夫人说得好听,反正自己喊的!」「小夫人还得给客人端茶倒水咧!」

易喜总会装没听到,微笑以对。她还是谦和有礼,可这些碎嘴的人,也不觉得那些言语是刀剑,落入耳里字字句句还是插在心上。日子还是要过,易喜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这里毕竟离金寅比较近。还有⋯⋯她若是走了,罗郎上哪找她。

「就说我见多了,他不会回来了。你等他做甚?等他回来风光娶你,堵住那些人的嘴?别傻了。」阿瑜总在打烊后喝点小酒,酒意一上头,就会念上易喜几句。

其实她也没奢望过罗郎娶她,若是要嫁,她早就同意了,但她不行,因为还有金寅。可是她仍然在这里等着,她想要亲眼见到平安回来的他。一但有了肌肤之亲,自然会挂念。有金寅在,易喜不敢分析对罗郎的情感是什么,但是想念的时候会落泪,心头会隐隐作痛,就当是恩情吧!这生疼惜她的人也就金寅和罗郎而已。

这一年有乡试,这城镇不大但也是交通枢纽,陆路水路的交汇点,来往的学子多了起来。后来有几日特别热闹,据说是乡试结束后几日,成群的学子返乡之前在此镇逗留,交友交游。这镇上有酒食,有花楼,有市集,对于这些多日苦读的学子而言,特别新鲜热闹。

客栈里投宿了一群公子,这群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皆带着仆役。公子们一住好几日,晚间就在包间里开席,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叫乐师来弹奏。白日就睡到晌午,才附近山野溪边游玩至日落。

公子们挺吵闹的,但出手大方,客栈觉得是贵客,而其他客人也觉得是大户,不敢得罪。受不住的客人自会换小间客栈住。

客栈忙了起来,易喜自然也是忙进忙出,端菜上酒,频繁进入包间,有几个公子一看就是纨绔子弟,可能是靠庇荫的,比较出挑的就是宋公子。听说是书香世家,族中早有一两个当官,他气质文雅,谈吐风度翩翩,也不会像其他公子一样发酒疯,自然引起了一些骚动。卖笔墨那家的闺女小娥,说是在店铺了看了一眼,一见倾心,频频来客栈找易喜,试着从后门打听点消息。阿瑜总是笑:「妄想,这等好肉哪轮得到我们这种阶层吃。」

「我可是能舞文弄墨的!肯定能和公子兴趣相符。」小娥不服。

「我们在市井上抛头露面的,再怎样也是平凡人家,顶多和他的仆役在一块儿。」阿瑜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吐壳。「不然你也别遮遮掩掩东问西问的,晚上让你打个工,给公子们端菜端酒。这样公子才看得到你。」

「看到了又如何?公子就算一时兴起看上你,就算把你收房,你能不能当上妾室都不一定。」煮菜大婶冷不防插一句:「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像易喜一样。」

阿瑜瞪了大婶一眼,大婶却是露出:又没说错的神情。

阿瑜打了圆场:「我们低下阶级最可悲的是:彼此还看不起彼此。要不是我有一间客栈,你们谁还看得起我。」她说得轻描淡写,大婶不敢回嘴。易喜虽然笑着,心里却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

小娥街头巷尾打听得透顶,这群公子今日去溪边浅滩的餐楼吃河鲜,听说是城里的商会请客。也是,公子家中都有在朝为官的,就算没有直接的利益,请请客,认识认识,打打招呼也是好事。吃喝到日落总要转移阵地,公子们也不好白吃,自然请客人到客栈包间续摊回请。

灶台上腌着晚上要用的鸡鹅,酒也备了几坛,或许那一阶层的人就是这样过日子。

晚上开席后,易喜在席面上帮着,竟然看见了罗郎家的掌柜。以前罗郎要是拿东西给她,都让掌柜亲送。本来易喜一腔兴奋,想打声招呼,私下问问罗郎的消息,毕竟这些日子她也无法名正言顺得去柜上问罗郎的事。掌柜却撇开了头,表情不咸不淡,好似根本不认识。掌柜就坐在宋公子旁边,宋公子正好看到易喜欲言又止,又瞬间落寞的神情。他向掌柜问了句:「是旧识吗?」

宋公子和掌柜也吃酒玩乐了一天,也没那么客套了。掌柜淡淡得说了句:「是我家少爷的一个相好而已。」他还掩着嘴滴滴咕咕得,不知在宋公子耳边说了什么。

小夫人小夫人,掌柜的一口一句小夫人从头到尾都是叫给罗郎听的,而不是易喜听的。易喜心里难过,却也早就接受了那个事实。

宴席到了很晚才散去,那一群男人一窝蜂得又去了花楼,说是早上吃了河鲜,躁得难受。反正宴席不管在哪里开,说请来请去都是嘴上的面子,最终商会都会默默得结掉帐款。公子们又哪会放过这些机会。

易喜把包间整理好后,月亮已经在正当空,她步履蹒跚得回到寝房,换了衣服拆了发髻就躺上床,身子很累却睡得不是很熟,仿佛刚才的喧嚣还在耳边。不知道是不是梦,她感觉到床边一沉,有人摸了摸她的长发,然后从后把她抱进怀里。那个胸怀很热很温暖。

「罗郎?」易喜心里一喜,他回来了吗?是梦吗?若是梦她不想醒来。想看看他,快一年了,好想他。易喜试着从那人怀里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那人一个翻身,顺势把她压在身下。

这动作太大,易喜的脑勺被撞了一下,整个人清醒不少。那人压着她,吐息间喷出浓浓酒气,身型和气味都不是罗郎的样子。易喜惊恐得挣扎起来,连忙推着他,那人却一手抓紧了她双手的手腕,把她双手扣在枕上。

「你是谁?你要干嘛?」易喜害怕得问着,但声音却很压抑,客栈里满身酒气的不就那些人吗?每一个都不好得罪,连叫起来都不敢。

「还能干什么?不就那样。」那人哼笑了一声。语态倒没有醉气,甚至没有轻浮,反而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他没有亲暱抚摸的举动,直接得就撩起她的衣服,要拉下亵裤。

「不要,求求你不要。」易喜求饶着,脑中千回百转:能叫吗?客栈骚动起来,又有多少人会帮她。

那人停下了手,易喜正要松口气,那人的手却划上了她的颈子。他摸了一下细腻的颈子,突然扣紧了虎口,她瞬间觉得又痛又不能呼吸,用尽了力气凳脚,那人的手劲却很大。她瞪大了眼珠子,就当她觉得自己要昏死时,那人放开了手。冰凉的空气涌入了她的肺里,她大口得喘息起来,全身几乎瘫软在床,意识有点迷离。

那人解着自己的裤子,拉下她的亵裤,压着腿心,直接就闯进她的身体里。

「很痛…..」易喜泣诉,全身都痛,手腕痛,胸腔痛,脖子痛,腿被压得痛,那处更是被撑得痛。但颈子刚才被这一掐,她连说痛都觉得费力。恐惧和疼痛让她的喘息声又急又大,那人似乎很享受这样急喘的声音,下身又硬撞得又‌‍‎‍‌大‌‎‍‍‎力‎‎‍‌‍。

「等一下赏你。」那人说。「让我爽了⋯⋯等一下就赏你⋯⋯」

易喜开始觉得放弃了,她开始在心里找安慰自己的理由。或许是好事,虽然很讨厌,但是金寅需要对吧!金寅没有讲,可是金寅很需要。虽然很讨厌,但是为了金寅,什么事都可以忍吧!她开始不抵抗,那人松开了她的手腕,可却毫不温柔得压着她的腿心,似乎怕她阖起腿一般。很痛,为什么那人好歹也抽送了几十下,还是觉得热辣辣得,干涩疼痛。

她开始放空思绪,窗关着,窗框隐隐得透出月光。眼睛开始习惯黑暗,那人的轮廓有点熟悉,至少不老,五官很立体,脸上没有胡须。

「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像死鱼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那人带着一点怒气抱怨。他这句话说得比较长,易喜觉得这声音也熟悉,过了几秒,她才不可置信又怯生生得问:「宋……公子?」

「嗯!」他应声了。

她极为震惊,人不可貌相,他相貌堂堂,怎会做出这种事。心底有种难以言喻的厌恶。

「腿张开点……我没办法全部进去…..」他说,边说边把她的腿摊得更开,甚至把她的臀部往自己身上扯,那处仍是进到一个深度就艰涩难行。他只好将唾液吐在手上,抹在欲根上,终于能全部进入。他的眉心舒展开来,发出舒服的哼喘。

易喜将脸撇开,不愿意看他舒爽的神情。宋公子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硬生生捏转回来。

「这么不甘愿?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上我的床?敬业一点。」他说。下身自顾自得加快了律动。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易喜恶狠狠得瞪着他。宋公子只觉得这女人的双眼在黑暗中很亮,透着一股怨气,摆明要扫人兴致。他没听清楚易喜说的,只觉得感觉上来了,再快一点就呼之欲出了。女人很不配合,做久也没意思。

他每一下都很用力,顶得易喜连肚子都疼。终于他倒吸一口气,将‎‍‌‎肉‎‎‍‌‌棒‌‌塞到最底,喘了几秒才抽出。

「你刚说什么?」射完以后,他酒比较醒,也比较回神。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易喜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每个字咬着满满的恨意。

宋公子有点错愕,他环视了一圈周遭,觉得这里好像有点陌生,被褥上弥漫着一股女人房里的胭脂花香。他坐起身子,连忙用桌上的火褶子点起油灯。这竟然不是他的房,只是摆设相似,而床上的女人他一眼认出,是客栈里端茶倒水帮忙的女人,是那个罗家小少爷相好过的女人。

「我以为……这是我的房…..」他说。晚上那群好友酒足饭饱以后,起哄说要去迎春楼。宋公子觉得连日饮酒胃有点难受,他婉拒了。他的仆役阿四感到有点失望,似乎很想去跟着开开眼,宋公子就让阿四跟着去,说是帮着黄公子的仆役一起照顾黄公子。那人醉起来,两人一起搀扶都吃力。

黄公子笑着说:既然阿四跟去服侍他们,他们到迎春楼后会叫一个花娘回来服侍宋公子。

宋公子睡下以后,觉得胃肠翻腾,他不愿吐在房里,阿四也不在。他蹒跚得走到公用的茅房吐,又打了水漱口擦脸。走回房里时发现床上躺了女人。他以为是黄公子叫来的花娘。

宋公子看着易喜:她披着发咬着唇狠狠得瞪着他,衣衫凌乱,下身赤裸,腿细白无力,有一种很深的怨气,可是怨气之中又惹人怜爱。这女人在包间忙活了好几天,来来去去看过很多眼他都觉得普通,今日罗家掌柜说小少爷迷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他还觉得好笑。可是此刻易喜的眼神也让他心神一荡。

「我想我认错人了。」

「滚出去我的房间!」易喜说。油灯点起来,他在灯下,纵使有醉态,五官仍是俊俏文雅,只是易喜现在觉得他无比恶心。

「我可以怎么补偿你,那些银两给你行吗?」宋公子说。

易喜看了他一眼,他一句道歉也没说,就想用银两摆平事情。她下了床,走到他面前,大手一挥就是一掌。宋公子被打得发愣,从小到大,他一个世家嫡子还没人这样打过他,更别说是女人。

「你觉得我缺银子吗?罗郎给我的银子还少吗?」

「不然你想怎样?」他问。「我不就是走错房认错人吗!」大概是觉得没面子,他捡拾了自己的裤子,悠哉穿上。动作之间,仍维持着不急不徐的模样。其实他也有点慌,捅得这个篓子似乎很难收。

想怎样?其实不能怎样,易喜心里也明白。告官?宋公子多半没事,易喜只是弄得众所皆知,白丢脸而已,说不定还摊上敲诈之名。要他负责的想法更是荒缪,这样的人,她才不愿意和他过日子。

「滚出我房间,不要让人知道你来过。」易喜仍然愤怒,只是再说起这句话时,比刚才更有气无力了。市井小民在权贵面前就是蚁蝼。

一夜就这样无声无息平淡得过了,都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黄公子他们一到迎春楼就自己玩开了,根本没人记得帮宋公子叫花娘的事。白日,阿瑜看到易喜手腕上的瘀青,她脸色一沉:「谁弄的?」

易喜苦笑,没有多说。

阿瑜心里也明白,肯定是那群人。她扬起一种既心疼又感谢的情绪。感谢易喜没有闹起来。光看手腕,不知道被欺负到什么程度,阿瑜不敢问,问多了她也无法有所作为。

「昨日那群公子似乎也玩累了,今日应该消停了,你休息一日吧!」阿瑜说。她知道肯定发生了甚么,但轻描淡写得想粉饰过去。

今日天空阴沈,下起了雪。易喜忙忙去找金寅,昨晚的悲愤之情又转为雀跃,这回带着能量去的。

金寅没料到她会来,更没料到她身上还带着别人的气息。他总以为她要在约定日期之后,确定等不到罗郎,才可能再找别人。

「我来了!」她踮脚吻了他。她总是带着一双澄澈,开心的眸子看他,就算是罗郎刚走的那段日子,她也很快掩饰起悲伤。金寅太饿了,他亲了亲她,就顺手把她转过身,拉开亵裤的裤带,直接得将她压在茶几上。那番急躁和昨日的宋公子是一样的。

只是金寅毕竟是不一样的人,他的那处只是在她腿心蹭一蹭,她就湿了。又湿又滑,他一下就全部进入了。刚开始,昨日不适之处还有点针扎的难受,但金寅的‌‌‍‍‎阳‎‍‌‍‌具‎‍‎‍总能弄得她敏感舒适,没几下,身子就扬起酸爽的感受。因为昨日太难受了,今日感受起来,好像比以往更舒适。

「娘子很想我……」

「嗯!」

「我都还没摸你乳儿,你就湿成这样。」金寅在她耳边低语,手从衣领伸了进去,轻轻揉着。她的乳尖也硬了,一碰就‍‎‎‌‍酥‌‍‎‎‍痒‎‎‍‌。

「我湿了你更爽快吗?」她问。

「愈湿愈爽…….」金寅很快得抽送起来,喉头处发出了一阵低吟。「我像是被又柔又热的水紧紧握着…..」

这姿势很深,触觉是有记忆的。易喜觉得昨天宋公子碰到的地方,全部都被金寅覆盖过了,她觉得安心踏实,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就涌了上来,一下就到顶了,她夹着他频频颤抖。

她快站不住时,金寅退了出来,他把她抱到茶几上,让她坐着。连绵的吻从额上鼻尖落下,最后在唇上交缠。「娘子对我真好…..总是我疼人,只有你疼我…..」

易喜擡头看了金寅的双眼,他的气色好多了。其实他不是一直都这么俊俏,只要能量不够,他就会老态尽显

,苍老病弱。

「如果我不湿,你会是什么感觉?」她好奇得问。

「会不舒服,我会觉得一直被拉扯,也会觉得疼。」他低声在她耳旁说,不了解她为什么要问。但他也无心思考这些,‎‍‌‎肉‎‎‍‌‌棒‌‌又放进去时只觉得又湿又紧,深深搅几下,水弄得囊袋都是湿的,尾椎有难以控制的酸意。「喜儿根本不用担心,为夫好舒爽⋯⋯」

易喜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平衡,昨儿宋公子应该不快活,所以他才发火吧!昨儿很气很屈怒,但今儿看到金寅欢畅的神情,她觉得值得了,都值得了。那些侮辱,从罗郎周边人给的侮辱,其实都无所谓。只要能让金寅开心,都值得。心情甘愿,所有的快感都会放大,易喜觉得快舒爽死了,金寅辗过的地方都酸得想尿出来。

「夫君,那处好舒服,你别慢下来。」她的腿紧紧缠着他的腰。

「可是我⋯⋯」金寅深吸了一口气,他也快拦不住了。

「我知道,射给我⋯⋯射给我。」

两人最后相拥着喘息,相拥粘腻了一阵子,他才把她抱到床上。金寅看起来已经和刚才大不相同,眼神里那种狐狸的精明敏锐又回来了。易喜突然想到一件事,她钻到棉被里,棉被抓得紧紧的,说自己冷。

「衣服都没脱净呢!」金寅说。

「不想脱,棉被是冰的。想穿着衣服盖棉被。」

「那我先帮你把棉被捂热。」金寅不疑有他,钻到棉被里抱着她。温热的手心轻揉着她的腹部,他知道她欢愉过后肚子都会酸疼。

金寅没问是什么男人什么机缘,易喜就说了些最近发生的琐事。说那些陈群结队去乡试的学子,说城里闹哄哄的,因为镇上多了人,百工百业好像活络了起来。

「我好喜欢听你讲这些世间的事。」金寅说。那陌生男人的气味大约是这群学子吧!

「你看的世间比我多多了。」

「那不一样,你的眼睛看出去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是特别的。」世间,就是一堆人的生老病死一直重复而已。金寅的师傅曾说他悟性高欲望淡,适合修仙。然而或许就是这样的个性,反而让他无法突破。「去渡劫!」师傅说。「看淡世事,又何来劫难?」他说。

「渡个情劫也好。」当时金寅笑了,对狐狸而言,情感要成为一个劫,反而不容易。人的精气是食物,女人只能来来去去。

「你没细看世间事,枉活了这么久。」师傅说。当时金寅不懂,易喜出现后他好像懂了。易喜说出来的世界很不一样,琐琐碎碎的,但每句话都让他觉得有趣。

「那些学子看起来风度翩翩,出口成章,但多半很迂腐,甚至是不暗世事的怂货。」易喜说,金寅听了都笑了。她又说:「有次他们在吃酒,望着江水,硬要吟诗作对,几个人兴头正高。这时来了一只公狗母狗,两只狗嬉闹了一下,就爬在一起交合。那群读书人大惊小怪似的,又拿扫帚赶,一下撇头,一下又想多看几眼,一下子要让他们分开,说是有碍观瞻。乱成一团,阿瑜边磕瓜子边笑,不过两只狗就坏了他们高高在上的气质。狗儿倒是自在,继续干着自己的事,还呼呼哼着气,看起来很舒爽,眼都瞇成了一线。」

金寅光想像,就觉得好笑:「不能怪狗儿,没结束分不开的。」

「为什么?」

「那处没做完分不开。下次用真身和你做,你就懂了。」他在她耳边说。

「如果有一只发情的母狐狸在这里走,你会想要吗?」易喜好奇得问。

「会,因为气味。」

「那你还跟狐狸吗?」

「不行,我修行许久,变回真身很大只。普通的小母狐狸承受不了。要不要试试真身?」他把她捞在怀里,身子一侧,又把苏醒的‌‌‍‍‎阳‎‍‌‍‌具‎‍‎‍塞进她体内。

「为什么又?」

「谁让你提这话题。」

「我明明说的是狗儿。」

「那画面很撩我,我和狗儿不远。」金寅边笑边拆着她的衣服,她让他脱,但捂着棉被。

「今儿个这么怕冷?」

「今年特别冷。」她说。金寅没有多想,只当她身子底真的慢慢虚了。他心沉沉的,但是有新的男子出现,他又有点放心。

他们躲在被子里做,动作不大,没刚才激情,可是心贴着心,更亲暱温暖。

「你那处是人身大还是真身大?」

「试试就知道,多说无益。」金寅变出尾巴,抚摸着她的后背。她又痒又暖,缩着身笑着。她的身子又缩又扭,他就被夹得连连发喘。

「我能为你生儿育女吗?」她又夹得更紧,想把他挤出来似的。

「自然不行,狐狸一胎那么多崽,人的肚子哪能装。」金寅喘了口气,笑着问:「我快活的时候,眼睛是不是像那狗儿一样,瞇成了一线。」

易喜笑着点头。

都是一些琐碎的事啊,但人间幸福就是这样琐琐碎碎拼起来。易喜欢快了几回以后累了,在他的怀里就睡着了。

金寅觉得下身有点湿黏,想帮她擦擦身体,多变了几个火盆以后,他撩开棉被,眼前的情景让他震惊。手腕有明显的瘀伤,腿边和腰间都有青紫的痕迹,最过分的是:长发撩开,白嫩的脖子上竟然有几个指印。这男人不只粗暴,还掐她,还想致她于死,可是她却只字未提。金寅眼都红了,极大的愤怒窜上他的心绪,他将手放在易喜的额上读她的记忆。

平时他不会这样做的,那是基本的尊重。但此刻他感受到她昨晚的昨晚的恐惧和气氛,他的耳朵他的尾巴都竖了起来,爪子也露了出来,他恨不得冲去客栈把那人揪出来,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最后他的耳朵垂了下来,他听到了当时易喜的心音:「虽然很讨厌,但是金寅很需要,为金寅可以忍。」「可以去找他了,明天就可以去找他了。」在那难忍的十余分钟里,她的心思很澄净,想得都是这几句话。

金寅像泄了气的气球,沮丧的坐在易喜身边。「终究是我害了你⋯⋯」他看着女人掉泪,泪水⋯⋯多久他不曾感受到人间的喜悲,但他现在心好痛,痛得无发呼吸了。

他轻抚她脖子的瘀青处,瘀青就痊愈了,还有腿心上的也是,但手腕的就留着吧!就让它怵目惊心得在那,就看那人还有没有良心。

他是小妖,再大的气愤也不能杀人,理智终究回到了他身上。一旦杀人就是魔了。易喜和罗郎的缘分,和宋公子该死的相遇,那都是她累生俱来的债务与缘分。他可以搅,但没资格断。

易喜睡了片刻,但发觉肚子有点凉,她马上惊醒。棉被不在身上了,屋子很亮,而金寅坐在床边看着她落泪。易喜知道:他都知道了!她心里恐惧,而那一分恐惧不是担心金寅愤怒伤人。

「金寅!」她坚定得看着他:「如果你离开我⋯⋯如果你让我找不到⋯⋯我就不愿意活下去了。」

「你为何要如此。」

「你是我无聊又无奈的人生里,唯一的意义。所以任何的牺牲都值得。」她微微一笑。房里的气氛沈重,易喜又笑着蹭到他身上:「夫君,夫君⋯⋯妾身就喜欢看你眼睛瞇成一条线,很舒服的样子。」她坐起身来擦擦他的眼泪:「我就算投胎变成小狐狸,也不能和你在一起。现在是最好的状态,每一天我都很珍惜。」

金寅朝她笑了一下,笑中有苦涩。

「明儿再走!明儿我变出一台马车,亲自送你回去。」

易喜会为了他什么事都做,什么事都忍。金寅心下暗暗下了一些决定。他把她紧紧得抱在怀里,只要她再为了他屈辱自尊,他就要⋯⋯他也无法说得很明确,只能把她紧紧得抱在怀里。确实如同易喜所说:现在就是最好的状态。

「你如果不希望我回去,也行。」易喜说了。

金寅摇摇头。脑中千回百转,还是希望易喜能陪他多长就多长。他刚下的决定又动摇了。

金寅一夜无眠,易喜却是一夜好眠。

宋公子昨儿发现易喜不在客栈里,有一种说不上的慌。他去为人堂买了最好的金创药,专门擦去瘀活血的,又向阿瑜打探了易喜的去处。阿瑜意谕深长得瞄着宋公子,看得他脸上发烫,心虚得不敢多问。

黄公子他们可没有要消停,似乎在迎春楼得了趣,晌午后醒来,又揪众要去。宋公子虽然这回胃不痛了,但他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他只想确认易喜的行踪,是不是安好?应该不会想不开之类的。

易喜一晚没回,宋公子也阖不上眼。

她清晨天未亮就从侧门进来,悄声得走向自己的屋里。还没走到,宋公子冲了出来,衣服很皱,看起来是和衣就寝。易喜吓了一跳,他拿出金创药,呐呐得说:「这给你。」

易喜才接过,他就一溜烟得跑回自己房里。

门外的马车早就不见,一只金狐狸在客栈的屋顶听着动静。他感受到宋公子的气息了,竟然除了傲慢以外,不算糟。那⋯⋯再等等吧!他很眷念现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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