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前生今世4
这日雪特别大,天际阴郁。金寅才在老庙外等了易喜一会儿,全身都沾满了雪。两人入了屋,随
即相拥在一起,再多的言语都不足以形容心理的想念。易喜掂着脚,急着去吻他的唇,金寅也拥 着她,舌尖灵巧热切得回应。易喜也环抱着他,突然惊觉他瘦了一大圈,屋内的烛光很暗,
摆设也很简朴,不如以往窗积明净,堂皇富丽。
烛光明明灭灭,时辰还早,屋内却黯淡得看不清楚。易喜看了看金寅,这才发现他双颊也是凹陷 的,只剩一双大眼炯炯发光。 「你是不是饿了好一阵子?」易喜心疼得摸了摸他的双唇,连唇瓣都有点干。
「近日雪大,没人出门。你再不来,我得下山觅食了。」金寅说。整个房子都是金寅的结界,他 气力弱时,这里也黯淡无光。 「为什么饿成这样还不下山?」易喜很心疼。金寅笑而不答,只是急迫得解着她的衣服。其实上次 一别之后,他未再进食,就是提不起劲。心里隐隐得,有一种想等一个人的念头,他自己也觉得很荒谬。狐狸说什么感情?他不知道自己在等甚么,女子要突破心防再找一个男的交合何等困难。
易喜纵使会为他哭为他笑,也不曾从口中说出黏呼呼的情爱。这两日他真的快等不下去了,而易 喜却来了。
金寅很急躁,手指都不灵活了,她亵裤的结他解不开,一急之下还拉更紧了。他的急态让易喜很心疼,易喜先解了他的衣衫,腹部都瘦得骨盆突出,下身半硬。她没有多想,低头就把整付男根含进嘴里。
说来好笑,和金寅在一起好像都是自己躺着被服侍,不曾认真仔细得看过他的阳具。反而是罗郎,上回拉着她的手跟她讲着阳物的敏感处。饱胀的龟头是像女人两腿间珠荳一样敏锐的地方,龟头下缘和茎身的链接处也极其敏感,这两处还有链接的系带,摸起来也是舒畅无比。易喜的舌尖反复舔舐着这里,金寅的身体慢慢放松了,刚才的急躁感逐渐舒缓,他肩头靠着床头半躺着让她服侍。
「丫头⋯⋯丫头⋯⋯」金寅摸着她的头发喘着。易喜含着他的阳物擡眼看他,他的样子看起来很舒服,她也就放心了,她的嘴吃得有点辛苦,他这处还蛮大的。金寅忍不住挺腰,易喜被呛了一下以后,她忍住反射性的泪水,尽量得把金寅吞得更深。金寅是一个:只要她稍微表达爱意,他就会闪躲的人。这一年易喜好像也懂了,世间上的事不需要说得明白,爱本身就是一个付出,只要愿意付出就胜过千言万语。
金寅觉得源源不绝的能量慢慢得传入他的体内,身体非常舒坦。她的体内装满了另一个男人的能量,很美味。但他的心里还是扬起了丝丝愧疚。
「ㄚ头⋯⋯为什么你要听我的话⋯⋯其实那人对你好,你就跟他就好了。」
易喜吐出了被她含得湿漉漉的肉棒,问:「你有没有盼着我来?」
「有。」他毫不犹豫得回答,日夜盼着。
易喜微微一笑,其实就算金寅说「没有」,她也不伤心。她低头解开刚他解不开的亵裤,跨开腿,将他坐进自己的身体里。瞬间撑满的感受让她张开了嘴,吁叹一声。
金寅的表情五味杂陈,因为太过舒服而皱起了眉心,可是又不如往日潇洒。「ㄚ头……唉……」
「一下要我听话,一下又不要我听话⋯⋯」她娇嗲埋怨着。双臂撑着他的小腹,一下一下缓缓得蹲坐着,肉棒顶到了深处又缓缓刮出来。麻麻痒痒又酸爽的感觉从下身漫到背脊。
「ㄚ头⋯⋯你好像懂了不少⋯⋯别夹那么紧⋯⋯」
「懂不少什么?」
「床第之事。」金寅说。他捧着她的臀,由下往上顶了几十下,易喜只觉得快感漫在尖尖,但一直没冲到顶端。罗郎这样弄时,她总会有想尿的急意,然后一下就攀顶。金寅翻了身,把她压在身下,腰部挺送几下,这姿势金寅比较厉害,肉穴内的敏感处一直被压弄,她身子一缩,强烈的高潮就来了,夹得他也绷紧了腰板。这姿势他阳具的角度勾得很她淫水直流,全身发软。但罗郎用这姿势,她就比较不敏锐。
狂喜的势头稍歇,金寅还抽送着,易喜有点懊恼自己分心:似乎不该在这时候想到罗郎。
金寅低头亲吻着她:「我快受不住了…..但我又好舍不得这样就射……你想我吗?我很想你很想你⋯⋯」易喜傻了一下,金寅很少说出爱意,甚至总是把别人的想念推很远。
「我想你…..」她说。
他满足得闭上眼,狂乱抽送一阵,突然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暖意在她体内散开。她体内累积的酸爽感又被顶上了一个境界,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胞宫强烈收缩,好像要把他放进去的东西榨干收藏。
这是第一次他射在她的体内。
金寅又低头吻了吻她,她看了他的双眼,总觉得他多了许多精神,心里放心了许多。一股倦意袭来,她让他抱在怀里睡了一下。梦很短很纷乱…..好似隐约感到罗郎捧着她的脸亲吻,但下一秒又发觉亲吻她的是金寅。甬道涨涨的,身后的男人没有撤出她的体内,罗郎会这样,金寅也这样……到底是谁在说想她。
她猛得睁眼,发现金寅若有所思:「ㄚ头ㄚ头…..你的思绪好乱。」狂欢了一下 ,两人都有种说不上的愁思,易喜有点迷惘:自己和金寅在一起应该很开心,怎么一直无法专心,尽想一些有的没的。「金寅……」她眨了眨眼看着他,怎么他也有愁容?
「你真的照我的话去做,我理应很开心。但我又希望:他要是对你好,你不要再来了。」
易喜转过身,抱着他,头贴在他胸前的肌肤上。心里想:「是不是一直分心让他吃醋了。」有点懊恼,但是罗郎在脑海里的片段不是她刻意想的,是自己在脑海里浮现的。
金寅亲了亲她的发际,说:「真的做的这一步,你就成为我的俘虏了。你为了我去获取能量再传递给我,人的心是肉做的,下回你见了他,心中也有负担。一来一往,你不会快乐的。愿意给我性命的女人多了去,但愿意这样做的,你是唯一一个。」
「我可以的,我不会想他,我没有喜欢他。」易喜忙着澄清。
「这是刚开始而已,他喜欢你也会对你好,你的心会愈来愈挣扎。」金寅一直陈述最坏的状况。易喜不想沿着这个话题想下去,她就是抱着破釜沈舟的心想和金寅在一起。她又吻了他:「不说这个了,还想要…..」
其实金寅也知道:缺省立场,探讨下去其实没有结论。虽然担心,但也只能这样了。
「金寅…..我想要你舔我,和刚才我帮你一样。」易喜说完,脸一阵燥。
金寅微笑着埋到她身下,贪婪得舔起珠荳。这姿势两人没玩过,可是易喜却扭着腰很懂得享受。他的舌尖埋在腿心中间舔弄,更感受到另一个男人放了多少能量在她身体里,那男人怕是弄了两三天都没下床。
不再讨论罗郎的话题,这一次他们在一起时非常尽兴,身体一直黏着,吃饭时腿还酸得下不了床。金寅得到了能量,屋子又明亮了起来,筷子婆婆又出现伺候了。
「上回喝了交杯酒了。」金寅让易喜坐在自己的腿上,用调羹咬了一口饭喂她:「娘子,吃饭…..」
「娘子?」易喜惊喜得看着他。
「还是不要好了⋯⋯」金寅想这样称呼,又觉得自己嘴快,刻意摆出轻浮的笑容,好似自己只是说笑。
「要!要!我想要你当我的夫君。」易喜说。两人都知道这些称呼是半分真切半分嬉闹,一个月就相聚两天,就当两天夫妻也是幸幸福福。
易喜在金寅这待了两天,她又回家里一趟,最后才回到客栈。阿瑜却要她别睡马厩旁的小房了,说罗家号上的掌柜来租了间上房,要给易喜住的,钱都先预付了。
「你到底傍上了什么大款?」阿瑜兴奋得问。他们也没问易喜想不想,就把她的东西都搬上去,易喜觉得不太踏实,但阿瑜可不让她拒绝。罗家这意思,就是要金屋藏娇,将来在客栈花得钱不会少的。
易喜一开始觉得不安心,但睡几天就习惯了,床又大又暖,又临窗边二楼,空气流通,其实比马厩旁舒适多了。
这一夜她没值夜,弄完客栈里的夜食,把灶上整理好就回房睡了。这一日也是很疲倦,所以马上就睡着了。夜里,隐约觉得有人躺上床的另一边,她惊醒。坐起来一看,原来是罗郎。
「还没三更,再睡吧!」罗郎把她拉回床上,拉进自己的怀里,拥着她睡。
「从家里回来啦?」她问。
「嗯!要在号上待一阵子。」
「这房……我过意不去…..」
「你就当是我要住的。」他说。他的意思很明确,感觉是要把易喜养着。以现况来说其实很好,毕竟金寅还需要能量。易喜陷入了沈思之中。
「睡不着?」罗郎问。
「被你吵醒了就一时没了睡意……」
「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这半个月我好馋…..」他撩起了她的衣服,手握着胸揉捏着。易喜转过身面着他,方方面面都拿了他的好处,她心里纵使没有太多情感,也有许多感激。她拉开他的裤带,手握住他的阳具慢慢搓揉,阳具又涨又硬,顶端一直吐出黏液。他在她耳边低叹着,热气喷在易喜的耳上,她也开始感到燥热。
两人蛮直接的,罗郎也拉开她的裤带,用指尖探着她的腿心。易喜表面上没有那么热情,可是穴口也湿透了,罗郎放一只手指,穴肉就紧紧得缠了上来,她轻轻哼了一声。罗郎没有多说什么情话,他抽送着指头,低头试探得亲吻她,发际,耳朵,颊边,最后才到了唇上。这次易喜没有闪躲,没有主动,但温顺得接受他的亲吻。她流了好多水,想到上回和罗郎做有多欢快,她更是湿润。
罗郎褪下了两人的衣裤,翻身上来,将自己缓缓得往她体内送。「罗郎……」
「嗯…..」他一进去就很想快速抽送,太舒爽了,但是心里又开心易喜叫了他的名字,而且还没叫错。他低头又深深亲吻了她。
他那儿很粗硬,堵得她又满又深,阳物在她身体里抽送,她也觉得快感炙烈。罗郎的表情很舒爽陶醉,这让易喜觉得踏实,用了他的气息给金寅,又接受了他条件较好的照顾,他在她体内觉得舒畅,也是她唯一能回馈的。想到这里,她觉得感激,紧紧得抱紧了他。
下身接得很密,他也喜欢被她抱着,他没有大开大阖,只是贴着下身小幅度得抽刺。易喜体内被撞得又酸又爽,淫水愈发旺盛,弄得他囊袋都是湿的。
罗郎抱着她一翻,换成易喜坐在她身上。「啊⋯⋯罗郎⋯⋯」她尖叫了一声,罗郎擡着她的臀部顶了几下,她全身抖了起来。像微风中的花朵,好似孱弱但美得诱人。肉穴里头又夹又咬,他爽得连连上顶。
「姑娘舒爽吗?」他问。她喘着点头。
「怎么没有上回叫得欢?是不是不够?」他似乎知道她敏锐处,肉棒往那角度抽送。易喜受不住,想逃离,却被紧紧压着臀部。
「隔壁有住人⋯⋯啊⋯⋯别⋯⋯别一直插那里⋯⋯」
「那明日我就把隔壁也包下来…..最喜欢你的声音⋯⋯」罗郎说。不过他也没为难她,易喜趴在他身上抱着他,在他耳边喘息。那种有点含蓄,带着气音的呻吟,他也极为动情。「喜儿⋯⋯」罗郎叫。她傻了一下,是叫喜儿吗?
「喜儿⋯⋯」他又叫了喜儿,然后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折腾。
喜欢声音似乎是一种更深层的喜欢,罗郎也能让她很欢快,她都觉得天快亮了才结束。他也会抱着她聊天,聊到她睡着,和金寅一样。
「你想听我的什么事?」易喜问。
「都可以⋯⋯就喜欢和你讲话⋯⋯」罗郎问了小时候,父亲,哥哥,以及各种琐事。但不曾说到金寅。
「我得睡了,明日还得早起工作。」易喜说。
「我已经跟你们掌柜说了,你这日得陪我,不许工作。」罗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睡。易喜太累了,她梦见了和金寅吃饭喝交杯酒的画面,她突然惊醒了。罗郎还睡着,她感受到下身有一股湿液缓缓流出,那是他刚射进去的东西。她心中扬起一股愧疚感,心扎扎的,好像有个刺,说不清那个愧疚感是对谁愧疚。
罗郎在号上工作,晚上就宿在客栈,偶尔会去别的地方几天,但时间都不长。他只要同宿都不会放过她,有了这本钱,易喜去找金寅时,金寅也能尽兴。
罗家号上的掌柜有时会捎东西来给易喜,大约都是罗郎吩咐的东西。他都称易喜:「小夫人。」
「为什么叫我小夫人,莫非家里有大夫人?」易喜晚上纳闷得问罗郎。
「吃醋?」他笑着摸摸她的脸:「家里没有夫人,只因为我是小少爷。想当我的大夫人吗?」他问。易喜微笑不答,随口转移了话题。
罗郎住了月余,这件事就成为了话柄。阿瑜闲嗑瓜子时都会唠叨:「这种生意人我见多了,口上浓情蜜意,但新鲜劲过了,也就拍拍屁股走了。他要给你钱,你千万别推。能多要就多要,日后也是一个保障。」
易喜没有多想,这一切她已经很感激。倒是罗郎自己开口了:「 喜儿,如果妳想当我夫人,我用八人大轿来擡你,让你风风光光的。我就在这城里置一个别院,你也不用回我老宅。」
「现在就已经很好了。」她说。虽然在罗郎的意料之内,易喜还是看到他脸上稍有失望的神情。即使他马上就隐藏起来了。
「也是,当我夫人这一辈子就是无尽得等。我们客商一走就是一年半载,夫人都很辛苦。」罗郎越是说得云淡风轻,易喜愈是过意不去。只好撒娇似的抱着他,细细亲着。
罗郎总能跟金寅的时间错开,而他也不曾多问。这样和谐的日子过了几个月,一天晚上罗郎终于问了:「喜儿,我想知道那个金什么的是做什么的。他能照顾你吗?」
易喜愣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解释。「为何要问?」她连看他都不敢。
「我想娶你。」他坚定得说。「但我得去一趟爪哇。听说渡海凶险,这是我走最远的一趟,我要是平安回来,也不想再走了。我要没回来,我希望他能照顾你。」
易喜没细想,光想到他要去这么远这么凶险的地方,泪就一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哭了一晚,最后才说:「他是个对我很好的妖。」易喜细说了金寅的好,也说了关于能量的事。罗郎没有生气,看她哭成泪人儿,他心下就觉得值得。易喜给他的也是真情。
「这样我稍稍放心,不管如何,金寅是会照顾你的。我恳求你等我一年,这一年中你需要别的男人去供给金寅,我不过问。一年后,我没回来就不要等了。」罗郎说。
「我不清不白,也是不是黄花闺女,何须对我如此好?」易喜不懂。
「就你拿真心对我。」罗郎浅浅一笑,到一个城市久了,如此养一个女人的事他做过几次,但每个都是能挖多少银两就尽量挖,就易喜不是。纵使对金寅有情,对他也有情,真心相对,这是骗不了人的。
离别那夜她还是哭了一夜,「不能不走吗?」这是易喜对罗郎提出的唯一要求。
「我家族好大一家子,各号掌柜,各号伙计,那有多少家子要养。这是我肩上的责任。」罗郎拿了大面额的银票给易喜,要她收着。
「你给我的够多了。」易喜没拿,罗郎却塞进她手里。
「欢爱那么多次,有没有怀上都不知道。要我没能回来,万一你还生了孩子,那该怎么办。」他说。他这么一说,易喜才意识到这件事,这才收下。
隔日,说好不送,送了徒增难过。她愈来愈懂金寅说的挣扎。在金寅那,她想要装得没事,但三魂六魄像是失了一魂,常常看着远方发傻。
「爪哇在哪?」她问。
「很远的一个国。」金寅抱着她。他们没有细谈这件事,不管跟谁在一起,这样的分离是可以预期的结局。金寅看易喜这样失神,心里其实很痛。他希望罗郎回来后,真的娶走易喜,希望她过上正常的日子。可是想到这里,他也觉得难受。
罗郎走后,易喜还住在客栈里,工作还持续着,就像以往一样,每个月会出找金寅。她调适了一个月以后,又回到以往的热情,把那分失落压得无影无踪,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的。
「ㄚ头,如果他回来,你就嫁他吧⋯⋯」
「你才是我夫君。」她坚定得说。金寅又感动又心疼。
大半年过去,罗郎走后,平衡消失,易喜发现金寅又瘦了。「金寅,为什么你不吃别的女人的气息。你以前都吃的,而且我不介意,只希望你好。」
金寅也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特别和自己过不去,或许理由和罗郎一样:过境千帆,只觉得自己在这个温柔乡被爱。人与妖的寿命是不对等的,至少在易喜的寿命里,他想要有专一的样子。金寅沉吟了一下,才回答易喜:「那杯交杯酒,我是喝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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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想说说前尘往事
没想到用了这么多篇。
宋子祺都还没出来。
可是我还蛮喜欢这段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