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前世今生3
易喜离开了金寅的结界,离开户院的围墙,猛一转头,小径只剩荒烟漫草。路边就是一纸老旧的小庙。她摸了摸包袱,沉甸甸的,多了一包碎银。碎银比铜钱大得多,她不敢停路便查看,但明白这份钱财不薄,够生活一阵子了。天凉干燥,天气极好,一路顺遂,一路没遇上什么大事就入了城。城里有间大客栈,易喜想:既然还没找上安顿的地方,就先去里头要间房歇歇,顺道打听能长期安身的地方。
从金寅那里离开后,老馋着想吃肉,但易喜也不敢多花钱,就点了肉丝面。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对以往的她而言,已经是极大的奢侈。客栈招呼人的是嗓门颇大,略为丰腴的中年女子,笑脸迎人的。几个客人开着不三不四的玩笑,那女子也是笑着怼回去。她看了易喜一眼:是个怯生生的小娘子,不过衣着干净发丝整齐,鞋面也是白的,不像是远行,却又挽着包袱。她主动问了:「姑娘可是来镇上赶集?」易喜微笑着摇头,心里有许多问题,可还不太敢问出口。她低着头吃完面,恰巧那女子又来添茶,她才鼓起勇气问:「大娘可知道附近有没有能长租的空院?」
女子这回更仔细得打量了易喜。易喜主动说了:「我是城外十里至得村那里的人,丈夫死了……」
「来城里找活?」
「嗯!」易喜点了点头。女子又打量了她的身子版,匀称但不至于瘦弱,没裹脚,看起来是能做事之人。
「我们这倒是有缺人,但要伙房备料,客房清洁,招呼客人。供吃供住,但要抛头露面,事务繁重,不知你做不做得来。」女子说。
易喜一听,眼睛都亮了。「做得来做得来,我不怕苦!」就这样,她离开金寅没大半天,竟然就找到了一个好活。杂工住的房很小,在马厩旁,但也算是干净完整,足以安身。她是一个很知道感恩的人,她总觉得一切的好运都是金寅的安排,他是妖,但在她心里他是仙。
工作繁杂,但她很知足,再苦也没以前苦。以前的日子,心理是没有畔头的。那女子叫阿瑜,是这里的掌柜,也是死了丈夫的人。这倘大的客栈就是丈夫留下的,所以阿瑜对于孤身女子自然特别关心。
离开金寅后,果然身子向是受了风寒般发热,一热就热了三天。但是她哪敢卧床休息,死活忍着也忙完所有事,以前也不是金贵的身子,生存不易了,哪有时间生病。这一忙就忙了月余。初一十五是休息的,一个月就这两天。
每个月初一,她都会去金寅结界外的小庙。金寅会见她,如同那晚他承诺的。
「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别来。」金寅每次见到她,第一句总是那么说。但屋里总是备好酒菜,他虽然笑着这样说,却总是略带雀跃得把她拥进怀里,低头吃含她的唇瓣。她从城里走到他那,时辰都不会过晌午。他们总是白日宣淫。
「又瘦了!」金寅含着她乳尖,手握著白嫩的乳房。「是不是太辛苦了?」
易喜仰着头呻吟,笑着回避着一题,只说了句:「你的舌头热热的,好舒服,嗯……」对于现状她很满足了,日子如此安稳,又怎会辛苦。她握着他又胀又热的下身细细套弄,快一年了,两人交合过十余次了,对于彼此已经熟悉。「最近身体很奇怪,以前不会去想这些事。现在常常想,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她说,说完脸色燥红,但和金寅已能无话不说。
「哪些事?」金寅贴着她的耳,明知故问。
「就是想要你放在里面酸酸的感受。」她愈说声音愈小。
「那不是病……只是有些味道一但尝过,就回不去了。」他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腿心,压在最敏锐的珠荳上,一本正色得说:「这样的想望一点也不丢人。我们一个月也只能见一次,你要是想……就这样摸自己。轻轻压着,轻轻画着圈……」
「啊……」强烈得感觉从腿心泛上来了,但空虚感很炙烈。「里面很想要……」
「用手指。」金寅抓着她另一只手,带着她仿着阳具抽送的样子。那处一下就流水了,搅出了水声。
「我有啊!我都这样边想着你边摸自己,但是碰不到里面,我还是好想被你插……」她娇娇得说,身下的手却没停下来,十足得贪馋痴渴。金寅哪受得住,没等她到顶就拉出她的双指,挺身而入。「好满……」易喜倒吸了一口气,他都还没抽送,她就一直发抖。
「那么贪欲……下次弄枝玉势给你,这样你就能弄得深了。」他笑说。
易喜或许是没有后顾之忧,也没世俗道德缠身,这事开了窍以后,特别投入。金寅怕常见她,她会放感情,但她吃起来又特别有意思。
「你就求短暂的舒爽……身子风寒三天也不怕!」金寅嘴上碎念,腰可没停止摆动,他也舒爽,肉穴又紧又细,但是更喜欢她的表情她的呻吟。金寅日日期盼她来的日子,他都不敢面对是谁放了感情。
「金寅……你好里面……那里……那里……其实我死也不怕。」她每次都会说到这句:死也不怕。
「真想天天操你……把你往死里操……」他抱着她,每一下都很用力。闭上眼睛,珍惜每一次抽送的感受。易喜很容易高潮,但他只有射两次的机会,他每一分舒爽都很珍惜。他总是把她的身子折来折去,又亲又吻,每个角度都不放过。总是忍到最后一刻,拦也拦不住时,才要放松射出。
最后总是在太阳西落时,他们会一起沐浴。「ㄚ头……找一个男人。」金寅从后抱着她,两人一起做在浴盆里。
「你不愿意当我男人?」她笑闹着,每次说到这题,她就这样笑着推托。
「你明知道我不是人。」金寅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说:「丫头,快一年了。你的气血在虚,我不信你没感觉。」
「我只是做的活比较粗重。」
「ㄚ头……你再不找个男人,我下回不见你了。」金寅这句话说得重了,但他真的不敢再下去。
易喜沉默了半晌才说:「如果有男人,我就能继续见你。」金寅点头,两人相视了一会,总有满满说不上的情绪。他又低头吻她,难分难舍。
一个月过得很快,易喜虽然把金寅的话放在心上,但总有侥幸之心,自己不太积极,加上时近腊月,客栈更加忙碌。又到了休沐时,她像往常一样雀跃得往山上走去,心理甜滋滋得期待和金寅相遇的时刻。
走到老庙那,她傻了。老庙一如往昔,旧败但是干净,但是后方只是一遍荒烟漫草,哪有甚么宅院。她惊慌得绕了庙两圈,只有落光叶子的老树,和一地枯草,根本没有任何痕迹。易喜慌了,再往前走有间客栈,她连忙走去,随便抓了客栈的仆役就问:「大姊大姊,你可知老庙后面那宅院呢?那里有一户人家。」
「宅院?」大姊露出疑惑的神情。小二也凑了过来:「那里哪有人家,姑娘怕是记错庙了吧!可是找故人?」易喜心一凉,只苦笑点了头,没再问。金寅说的是真的,那是他变出的宅院,那是他的结界,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说不见她也是真的。
她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慢慢踱回老庙,她坐在庙前的石头上发楞,眼泪就没来由得落下了。从相遇到现在,这段缘份她不敢正视任何细节,每一分当下就是最重要的当下。但今日的感受就像是心被狠狠拨下了一块,而你无力反击,回头一望,什么痕迹都没有,所有曾经的温暖无从找起。天冷了,老庙上方的老树,叶子都落光了,世界枯黄一片,寒风冷劲,像是要下雪了。
易喜一坐就是大半天,冬天日落得早,天色看似要暗了。真的飘雪了,她冷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还在等甚么。或许该下山了,但她总想再坐坐。冻死了其实无所谓,她本来就是一个存在或不存在又有谁在乎的人。
「你这是何苦?」
熟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她惊喜得回头,果然是金寅。她奈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又把我逼出来。」金寅从后抱住她,易喜指觉得被熟悉的气息与暖意包围。老庙后方又亮了起来,那个消失的宅院又出现了。他把她抱进宅子,宅子烧着热炭盆,又暖又亮,那一份光辉好像又把她照亮了。
金寅端了热茶给她,又紧紧拥她在怀里,想把她全身摀热。易喜放下了茶,只是贪婪得亲吻他,吻得他又燥又喘。她要拉他衣带时,他止住了她的手。「我们好好吃个饭,让我拥着你睡觉,这样就好,多的不行。」金寅说。易喜有些不甘愿得放开他的衣带,他说的气虚她自己心里明了,她经常头晕,几次甚至晕得站不住。
「我想先泡热水沐浴。」她说。金寅点头,他弄了一盆热水,脱了她的衣裳,抱她入盆。她又瘦了,即使她一身都是诱惑,金寅仍是忍着没有动作。易喜明白他是铁了心不碰她,但无妨,相较于早上他无所无踪,现在易喜觉得很幸福。「身子泡暖了,还是吃点东西。多吃点肉,都是你喜欢的菜。明早我再送你回去。」金寅说。
「有酒吗?我们喝点酒。」她说。
喝酒自然好。金寅去备酒,然后拿了两只酒樽,才回厅里就发现易喜湿漉漉得披着他的大褂,光着脚坐在桌前,美得脱俗。
金寅倒了两杯酒,易喜端了一杯,她手臂挽了金寅的手臂:「我们喝交杯酒。」
「别……」金寅自然知道交杯是谁么意义。
「不就是杯酒?我这辈子没与人这样喝过。」她笑了,总有点失落的意味。金寅被她哄着喝了。不就是杯酒,但是这样喝,金寅心里也有说不出来得沉重。
这一夜,他们躺在一起讲了一夜的话。
「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心很慌。坐在门前细想:我挨饿受冻,有谁在意?或着我消失了又有谁知晓?确实我觉得身体渐虚,可回想了一天,和你相遇是我此生最有意义也最快乐的时光。就算在你怀里气力用尽,我应该会觉得……特别幸福。」易喜说。
「你此生还长,那是你见的事情少,你才会这么觉得。」金寅说。
「你总是这么说。」
金寅叹了长长一口气,动物都有感情,他经常懊恼自己懒惰,一个女人一吃再吃就会如此。可是令他害怕的是:他自己也狠不下心,今日她在门前,他也觉得万般煎熬。看她哭,他心里难过得紧。
「人难逃一死,我想死在你怀里。」易喜说。
「很多事你没努力过。要你见识多了,就不觉得我好。」
「到底你要我怎么努力?」
「至少找一个正常的男人,在他怀里,找不到我给你的那种感受,我才愿意成全你。那样才能算是看尽了人生。」金寅说。易喜微微一笑,放心得在他怀里睡了。她知道金寅心底对于人的感情不是那么信任,甚至不太相信它的价值。而易喜觉得那是因为金寅只敢漠视所有的感情,就像她从不吃狗子,因为她养过狗子。可是这一切都无须争辩,易喜心里有很明确的目标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生有目标。
腊月过完即将新年了,大雪纷飞,住店的客人也少了。年三十,连阿瑜都休息了,就易喜无处可去留着看店。就三十那日,来了一个客商,他看似赶不回去过年了。他长得一表人才,就是皮肤略黑,看来是长在外头奔波,他要了一间上房,还点了一桌好酒好菜。易喜把那一桌酒菜端进他的房里后,那人问:「姑娘,倘大的客栈就你一个人看店?还有其他客人吗?」
「都回家过年了,但我们掌柜得说:客栈不能关,总有回不了家的人。」易喜说。
「既然你也一人,想请您坐下一起吃。年三十,一个人吃饭乱凄凉的。敝姓罗,堀北罗家。」他微笑着。堀北离这还有五天的距离,比这里略小的城镇,看来是没算准时间,行程耽搁了,没能在年前回去。
「那就……一起吃吧!不好意思让您请,我再切半只糟鹅来。」易喜痛快答应了,罗郎感到意外,脸上堆满了笑意。他略黑,五官也是深邃好看,就是气质有种生意人的油滑。
两人边吃边喝酒,罗郎一边喝酒一边探着易喜的身世。大略知道她是寡妇,目前在客栈里讨生活。这样的背景他喜欢,寡妇比黄花闺女相处起来自在大方。酒过三巡,他开始有点别的意思:「姑娘这一路走来你也挺辛苦的,可有人照顾……像是男人……」借酒壮胆,他说得隐晦却也直接。
「或许算……有吧!……说不上……」易喜的回答也是既模糊又明确。从她在这桌上坐下来,就揣着金寅说的事。
「人家有家室?」罗郎又问得更深入了。
「难以解释……也就是偶尔才能见着。」
「也是……大过年的,这孤身一人的落寞。这苦……也只有孤身的人懂。」罗郎说得好似感叹,却用指尖试探得碰了碰她的手腕,若有似无,好似无意。这一年在客栈锻炼,易喜也老练了,客栈三教九流皆有。这种客商一年到头四处奔波,在一个城镇落脚三五天,很多都会较个花楼的姑娘来相陪。
「你要住几日?」易喜朝他微微笑,她没有闪躲他的触碰,这让罗郎更感到踏实。
「窗外这雪真大,得等这几日雪小才能上路。」罗郎大胆得拉过易喜的手,说:「天真冷,姑娘手真冰。」
「看你是要给炭盆天碳,还是要把我的手摀暖。」易喜说,说出这种调情的话,她仍是显得很不好意思。不过掌柜的阿瑜常常说这些,她也是寂寞的寡妇,一些称头的,入眼的客人,她也是肆无忌惮得撩。她总说这世上能信的只有自己,守得那些什么妇德,到底是为了给谁看,对得起自己的想妄,光明正大的获取,就是一种德。
易喜这句话很明确了,罗郎难掩眼里的兴奋,急急将她拥入怀中。他欲亲吻她的嘴唇,但她闪避了,可是他也不勉强,就是细吻着脖子和胸前。易喜没有一分抗拒,罗郎的气味不讨厌,脸也俊俏,而且她想着金寅。这几日过去,她就能去找金寅了,金寅会见她,她能和之前一样在金寅身下抱着她。光想到金寅,她就全身热血沸腾,双腿间很快就湿濡一片。
罗郎没能慢慢厮磨太久,急得褪去自己的衣裳,分开她的双腿,好一阵子没抱女人,现下不管甚么要紧的事都无法打断他。两人都各有所求,没有太多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就只有他进入时,她闷哼了一声。
「疼吗?」罗郎低声问。
「好胀……」易喜觉得自己被塞得满满当当,低头看了两人交合之处,竟然还有一小截在外。
「我慢一点。」他温声说。
其实也不疼,金寅两个月没碰她,罗郎动个几下,她也觉得动情,身体的某处空虚被塞满了。罗郎的阳物也很粗,那和自己摸自己的感受完全不同。虽然想着金寅,但他阳物的头处大又硬,刮得全身一直泛起鸡皮,这感受和金寅给的很不一样。金寅总是教她表达出自己的感受,易喜忍也没忍,随着他的律动呻吟。
「姑娘叫得好欢……别夹……」罗郎太久没女人,易喜这般动情,他有点受不住。
「那里好酸……快了……快了……」易喜觉得自己快到了,但是身体比她想得还快。快意像控制不住的尿意,突然得冲上顶尖。她呼吸一滞,全身抖了起来。
「姑娘我没那么快……但你这样……我受不住……阿……」罗郎被绞得受不了,狠狠得抽送十余下,臀部绷紧,射得易喜腹内一股暖意。两人都久旱逢甘霖,或许根本没用上一刻钟,喘息间都带着一股尴尬的羞意。「姑娘我……没那么糟……」他说。
易喜觉得罗郎有点逗,两人间有点狼狈,衣服都还没脱尽。「夜还长的呢!」易喜淡淡得说了这句。罗郎听了这句感到开心,这才好好得解着身上没脱尽的衣物。易喜在他的床上躺下,这还真是第一次她躺上客房的床铺。肚腹间很暖,舒适得暖意从体内晕开,她觉得很舒畅,有些昏昏欲睡。和金寅在一起一年,身子愈来愈虚寒,这倒是第一次身子如此酣爽。窗外虽下着大雪,但街上仍传来一些炮竹声。
「要过年了,你家里的妻子是不是等着你回去过年。」易喜问。罗郎看起来也二十余岁,应该早有妻小。
「客商一年到头在外,我舍不得别人家的姑娘跟我吃苦。一年盼不到丈夫几次,要是走得远,三年见一次面也正常。」罗郎忍不住说了客商的苦处。
「家里不催?」
「催!但长兄不从商,家里侄子也好几个。渐渐不催了。」罗郎支起了头,侧着身,看着易喜,心想:「怕是她说的那个男人也是客商。那也是辛苦,不知道该不该等,也不知道盼不盼得到头。」他看她的身子,白瘦细致,让人想照顾。正是最好的年华,若是拿来等人,多可惜。他看着,又看得身子一阵热,他挽着她的腿,侧着身,阳物又挤进她的甬道内。这次就着之前射出来的白浊,顺畅滑腻很多。他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缓缓得抽送着:「几岁成的寡妇?」
「去年!」
「是不是没生过孩子?」
「丈夫从一开始就是瘫的。」易喜说着。这角度别有滋味,她又哼了几声。人很奇怪,一旦交和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暱感,两人开始说了些较深入的过往。罗郎或许是长年骑马,腰线精实,腰部有力,每一下抽送都像打桩一样,快感很强烈。易喜全然承受,心理没什么负担,都是为了金寅,金寅要她这么做的。
罗郎觉得易喜没有太多的矫情和羞涩,只要舒服就呻吟,还会迎着他的下身,自己寻自己喜欢的角度。她的身子很敏感,很容易到顶,甬道又湿又滑,他觉得快感非常强烈。她和花楼里的花娘不太一样,不讨好人,她自在得享受快感。罗郎对她感到好奇。
两人聊了几句后,又陷在快感里,喘息渐深,也就没有再说话。罗郎把易喜翻过身,让她跪在床上,他从后抽送。他插得太重又太快了,易喜略带哭腔,脱口哼吟:「太深了……太深了……金……」她差点叫了金寅的名字,但马上惊觉不对,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声音硬是吞了下去。
罗郎的好奇更炙了,然后心里竟然有一点点酸意,金什么的,应该就是她说的偶尔件上一面的情人吧!他一年到头都在奔波,要是有需求,也只是找花娘,从不敢和一般的姑娘在一起。他不想耽误人,可是逢年过节的,他就特别感到孤单,那个金什么的还有人惦记,而自己呢?他心里一股气闷,腰耸动的更快更重,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喘息。易喜颤抖得厉害,里头又吸又夹,他觉得无比舒爽,精关一松,四肢百骸都觉得轻飘畅快。他缓了下来,把易喜紧拥在怀里,低头要亲吻她,她还是巧妙得闪开了,只说了句:「你怎么……也那么……行……」罗郎笑了一下,就凭这句话,他原谅她的躲避。
易喜休息了一下,就起身说要去打热水洗澡:「刚在灶上热了水……」
「我去吧!」罗郎说。
「你是客……」
「不管那个金什么的叫甚么!你今晚就是我的女人。」他说。浴盆那么大,打水要走个好几次,罗郎倒是会照顾人,水打好之前只准易喜躺着休息。水满之后,他说要一起泡进浴盆,易喜也不好拒绝了。窗外一直有炮竹的声响,雪虽大,年味正浓。罗郎突然感到感叹,这竟然是一个有人陪的年,多久没人陪了。
「娘家人不在了吗?」他两人坐在水里,他从后揽着她问。
「在,但娘家穷。过年顶多吃杀个鸡,那么多姪子姪女就盼上一口肉,我偶尔回去看看老爷子,少一双碗筷也好,别赶着过年。你呢?从哪回来的,怎么没赶上回去。」
「这次去了漠北,走远了。其实家里在这有商号,但号上的人也过年了,我要是去歇脚,掌柜的一家还得忙着伺候。不如不进去了。」他说。易喜有点吃惊,原来罗郎家是镇上的大商号。但就来来回回聊几句,易喜觉得他对女人纵使油滑大胆,但是一个很为人着想的人。
泡完澡,两人也累了,她在他怀里睡了一晚。隔天雪小了,罗郎倒是舍不得走了,两人又欢快了几回,又过了一天,罗郎才准备启程。
「我要结算。」罗郎留下了房钱菜钱,还有一袋银子给易喜。虽然没说破,但他大江南北走遍,住过那么多客栈,当然知道客栈有些打下手的姑娘会赚这种陪人的钱。他心中倒是没有看轻看扁的问题,谁不是为了讨生活呢!
易喜只留下了帐上的房钱菜钱,那一袋银子还给了罗郎。
「这是为何?」罗郎感到意外。
「我不是卖,就是需要而已。」易喜说。她说这话,让他接不上话。
「我没有看轻你。」
「我没有那样想……」
「我只是想照顾你。」罗郎说。易喜淡淡一笑:「走吧!我好得很。」
罗郎本来上马了,随即又跳了下来,把她拥入怀里,这次不管她愿不愿意,狠狠得亲了她的嘴。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可是这次的别离就像一种涟漪,两人都觉得似有似无,有种说不上的感受。
初五开工,阿瑜和各杂工都回来了,换易喜休息。这次她很雀跃,直奔城外老庙,远远得就看到金寅笑吟吟得站在那里。「终于听话了!」金寅说。
「这样就够了吗?」易喜有点邀功的意味。
「不够,但无妨……他会再回来的。你们还有缘分。」
易喜才不管金寅说了什么,她喜孜孜得沉浸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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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以为坑了?
没呢,只是写得慢。国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