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新帝登基的那一日，风霖特意去祭坛前，为母妃上了柱香。

按照宗庙规定，只有皇帝和皇后，以及皇帝的生母的灵牌才能放入祭坛。若不是因为风闻，母妃位卑，去的又早，根本不能放在先帝的灵牌之旁，享受香火的供奉。

香火点燃，风霖从阿元手中接了过去，弯下身子拜了三拜。

“阿娘。”

风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道。

“女儿总算是没有辜负您的嘱托，将阿闻好好地带大了。”

“虽然......其中的一些事您可能不太能接受......但是我相信您能够理解我和阿闻的苦衷。”

“如今阿闻登基为帝，我自然不会让自己成为她身上的污点。”

“您在天之灵，继续保佑我们姐妹。”

“平安顺遂，一生无忧。”

风霖擡起头，将香贡上去。

缕缕白烟飘散在空中，被风一吹，很快便没了身影。远处有钟鼓和悠扬的号角声响，旗鼓招展，太和殿之外站满了朝臣。

一道红毯铺于道路之间。风闻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冕旒，十二道丝绦垂下，遮住了她冷峻的脸和沉着坚毅的眼神。

风霖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妹妹，嘴角有一抹欣慰的笑意。她看着风闻一步步的踏上鎏金的台阶，挥袖转身，在朝臣的跪拜声中，缓缓入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势浩大，气势磅礴，回音阵阵。风闻握紧雕刻着龙头的扶手，从未有一刻如现在一般感受到权力这个东西切实的握在了手中。

她是皇帝，站在权力的山顶之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呼百应，不外如是。

“平身。”

“谢主隆恩。”

起身的人群之中，风闻一眼就看到了皇姐，皇姐也擡头看她，嘴角微微翘起，温柔又欣慰的笑。

只不过距离，却隔的有些远了。所以那抹笑，似乎也变得有些疏离。

风闻想，皇姐应该站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享受万民的朝拜。

不着急。

事情总要一步步的做，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风闻回以一个微笑。

先为皇姐解决掉风玄，再将皇姐迎娶到她的后宫之中。

新帝登基之后，便不再像太女时期那般，有宰相李周和右相颜回辅佐着政务，而是要事事亲政。若论行军打仗，风闻能说的条条是道；可论治国安邦，风闻一窍不通，还没有皇姐的经验来的丰富。

风霖也是知晓妹妹不懂政事，心疼她夙兴夜寐，劳神费力，便主动帮她批阅奏章。

春去秋来，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要将近入冬了。

时间推算一下，风玄的禁闭差不多也快要结束。风闻便带着皇姐去了风玄在皇宫之外的府邸。

“那她的女儿呢？知月那个孩子，现如今在何处？”

了解到真相后的风霖问道，风闻见她如此关心担忧的模样，内心轻轻的叹气。皇姐就是太善良了，尽管知月和皇姐一样同为受害者，但她也是风玄的亲生女儿。

“悉数送到宰相府邸，听说李卿又将她们送到了郊外的农庄里，大概是不想被风玄连累吧。”

“然而风玄再可恶，她也是这些个孩子的母亲，她如果非要将知月她们接回去，就算是李周也无可奈何。”

“她不会的。”风闻断然道。

“为何？”

风闻勾唇一笑，因为我想让她死。

马车停在了门外，这里有禁军把守，就算是只鸟都飞不进去。风闻和风霖穿过庭院，经过连廊，来到主厅之内。四下并无什幺人，也不见风玄的身影。

风闻对管家漫声吩咐道：“去，将你家主子叫过来。”

“是、是，小人这就去。”

这一去，再回来，就耗费了一炷香的时间。风闻擡眸，看着风玄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还是一身白衣，面容清减了不少，温润的气质里夹杂着几分郁郁不欢。

见到风闻，她掀起衣摆，双膝跪下，叩首拜道：“参加陛下。”

风闻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看她匍匐的身体，看她低扣的头颅，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

“都出去。”

“是。”

除了皇姐，其他无关者全都退了出去。风闻没让风玄起来，她就得一直趴着，洁白如玉的双手死死的按着青色的地砖，十指骨节鲜明。

风玄的屈辱很好的娱乐到了风闻，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堵在心头多年的恨意总算是疏通一般。她扭头看皇姐，轻声问：“皇姐打算如何处置她？”

“父皇说过你不能动我的！”

风玄擡起头来大声反驳，她刚欲站起来，风闻快步走上前去，一脚踹向她的膝盖。她自幼习武，又在战场厮杀三年，气力不是寻常乾元君能与之相比的。风玄当即哀嚎一声，扑通倒地，痛苦的缩成一团。

“朕允许你起来了？”

风闻冷哼一声，擡脚踩着她的额头，像是踩死一只蚂蚁般随意。

她用了些力道，风玄疼的不住的吸气，模样凄惨极了。风霖看在眼中，十分无动于衷，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既没有大仇得报的感觉，也不会为这个人渣感觉到可怜。

“皇姐？”

风闻出声提醒，风霖这才回神，她站了起来，细细思索了一番，而后说：“我想让她也体验一下，被当作玩物，到底是何种感受。”

“阿闻，你可以吗？”

风霖走过去，纤纤玉手隔着衣衫去抚摸妹妹的性器。她的手法精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风闻就已经被她抚摸到硬挺。乾元君的松香开始弥漫，同为乾元君的风玄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威压对她来说并不好受，压制的她动弹不得，眼神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不要。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孤！”

“皇姐......”风闻犹豫了一下，她对于和风玄做那种事有些膈应和反感，哪怕知道这是为了替皇姐报仇。但是皇姐的恳求的眼神风闻实在是拒绝不了，她忍着恶心，将裤子脱下，硕大的性器对准了另一个乾元君。

坚硬的肉刃如同离弦之箭，生猛的闯入风玄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