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垩很少拒绝白劭提的要求,特别是要他奉献出什么的要求。他从来只怕自己给得不够多、不够让白劭满意。
安垩点点头,说:“好。每天都...做。”
白劭轻笑,安垩不懂,以为他沉溺肉体的欢愉、要安垩每天献出年轻貌美的身体供他享用,但他真正在意的是‘每天’,他要安垩‘每天’都在他身边,少一天不行,更不准擅自提前结束的那天。对他来说,‘每天’就是自然死亡前的永远。
安垩是真的不懂吗?白劭看也未必,大概又在装傻,避重就轻,用甜言蜜语就想应付过去。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白劭可以让安垩再逃避一段时间,但也不会太久,等过完年,医院恢复门诊他给安垩预约上名医专家号的名额,安垩得到正规的治疗会慢慢、慢慢地好起来,那时死亡就不能再来带走他的爱人。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再不济,也不会比安垩一个人的时候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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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的尾巴几天,白劭带安垩置办生活起居一应的用品,买新衣添新鞋,前往年货大街采买鲜花果篮,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喜庆的干果。
家里摆满各种大红色的礼盒,金黄万寿菊葳蕤正盛,镂金的餐盘碗筷成双成对,安垩穿着新绣暗红唐装坐在喜气洋洋的客厅正中间,一幅幸福美满、欣欣向荣的好景象。
白劭以为那会是一个好年。
一开始也确实如此,开工后奖金发下来,他带安垩去4S店提新车,黑色的轿车上绑着正红色的缎花,安垩有些局促地站在车前,不自在地捉扯新西装的衣角,挺直背脊,赧然牵动嘴角,被他拍下照片。
白劭看着手机里的相片,扬起欣慰的笑容,眼眶却有些发热,那年漆黑的房间里他看着书桌暗灯前安垩学习时暗自定下的目标,终于又达成一项,这条路...走来不是很容易,中途也曾怀疑茫茫前路是否能抵达期盼的终点,幸好、幸好他没有半途而废,等到了他在等的人,也有能力给那个人相对好的生活。
昔年那个只能花压岁钱和饭卡钱的少年终于长大成人,系绑红花的不再是简便的自行车,下雨的时候安垩不用再为了给两人撑伞、淋得后背都是雨水;站在车前的人也不会再穿不合适的衣服,他有钱了,不会再阮囊羞涩地在纸上算七折再八八折要多少钱、结果最后只够买一件,连让安垩换着穿都没办法。
白劭等这天等得太久了。
梦想实现的滋味太美好,也太不真实,隐隐还有种辛酸的疼痛。白劭垂下双眸,生生忍住热泪盈眶潸然泪下的冲动,走向前,替安垩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他安置好,系妥安全带。
绕回车头背对挡风玻璃快速抹去眼角的湿润,坐上驾驶位,对安垩笑:“我们回家。”
安垩好像察觉他内心未平的动荡,看着他瞇起的眼,好几秒,才说:“好。我们、回家。”
天气很好,没有下雪,新车的玻璃干净,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
“我找了一个兼职,”安垩低着头,说:“在一家西餐厅当洗碗工。”
白劭抿唇,他其实不想安垩去,他舍不得,但他又不想安垩觉得被管着被控制、不自由,他只能问:“你真的想去吗?我觉得你不用那么着急找工作,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休假,我几家银行的存折提款卡信用卡都在你那,你也看过了,不说很多吧,就,你不工作也是完全可以的。”
安垩头埋得更低,声音不大:“我想去。”
“好吧。”白劭侧头,看着安垩低垂的侧颜,故作轻松道:“那回家前我们去挑手套?”
安垩抬头,茫然:“什么手套?”
“洗碗的手套。总得挑个你喜欢的颜色,工作起来才开心,是吧?”白劭看向路的远方,方向盘打弯,提起另一件事:“买手机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现在你要去工作了,我要找你的话没法打家里座机。”
之前他问安垩要手机号码,安垩说回老家前把手机扔了,只留着电话卡,他本来要给安垩买新手机,安垩说不要,他本来以为安垩舍不得钱,结果安垩说:“其实我一直没手机,我不喜欢有人找我的感觉,不喜欢有人能联系到我,那样...很不自由,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其他人我没一个喜欢的,没有一个人打给我我会开心。我去工厂打工都说我手机坏了,还没钱买新的,他们就不会管我填手机号码的信息。”
安垩高中的时候没朋友,白劭以为是因为要专心学习没时间,可听到安垩这么说,他发现安垩好像一直都那么孤僻,孤单,孤伶伶的,和这个世界一点关联都没有。
没有牵挂,没有依恋,要离开就会很容易。
车窗外的日光照在安垩另一边的侧脸,白劭看见的只有阴影处安垩闭紧的唇,很久,才开口:“我还是...不想买,我去面试的时候有说我没手机,店长说没事,临时要请假提前通知他就行。”
白劭:“那手机不加工作那些人,只加我,不可以吗?”
“我怕会被发现,到时候...更难解释。”
安垩很紧张,怕白劭生气,两只手绞在一起,“我下班就回家的,不会乱跑,而且一般上工时间也没办法用手机,你如果有急事,可以打餐厅的电话。”
白劭不想逼他,只能作罢:“好。你要是之后改主意再告诉我。”
安垩重重点了点头,答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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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垩很守约定,去工作后,基本都会在表定下班时间的半小时内回到家。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渐渐趋于稳定,不像刚重逢时那么负面,不再病恹恹,没有再提起要自杀的事。白劭也托关系预约到三甲医院精神科专家号的诊,在四个月后。
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那天,将近凌晨,白劭没有等到一向准时抵家的安垩,他拨电话给安垩打工的那家西餐厅,可能是因为不在营业时间,座机一直无人接听。
白劭继续拨,一边换衣服出门,赶到餐厅门口时已经过了零点,从大片落地窗往里面看,熄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白劭往餐厅后面的巷子走,他记得安垩说过洗碗是在后厨靠近巷子的水龙头边洗的,他越走,越感觉不妙,狭窄的暗巷挤满乌泱泱的黑衣人,都挤到巷口外了,那些人各个西装笔挺、高头大马、面色不虞。
而不好的预感告诉他安垩就在巷底。
想到安垩在那,他突然就觉得前面那些凶神恶煞的暴徒不算什么,伸手拍了拍最后一位的肩膀,示意借道,一步一步穿过黑色西装人群,走近巷尾。
死巷有一盏很暗的灯,照在安垩和为首的那个年轻男人脸上。
安垩站得直挺,脊背绷得很紧,身侧双手握成拳头,俨然如临大敌全面戒备的状态,身上的衣服洁净整齐,看起来是西餐厅制服的衬衫马甲和西裤,但安垩明明说过洗碗工不用穿制服,而且头发侧边梳了发蜡,露出半边漂亮的脸蛋,那双深黑色的眸子非常不悦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语气不善:“先生,请你自重。”
这句话安垩以前对给他递情书的人说过。
听他的意思,那个男的看上安垩了?白劭加快脚步,推开前面挡着的人,站到安垩的身前,看清那个为首男人的长相,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俊美的脸庞浮着邪魅的笑意,狭长双眸瞟了瞟突然出现的白劭,又看向他侧后方的安垩,微微倾身与之平视,问:“安垩,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这男的知道安垩的名字?他们之前就认识?白劭脑子转得飞快,如果这男的对安垩有意,那贸然挑明他与安垩的关系是否会对情况不利,毕竟如果安垩喜欢异性,那个男的说不定就会知难而退。
白劭揽住安垩的肩膀悄悄往后带,装作普通朋友问他:“不是约好一起吃宵夜?大家都到了,就剩你没到,他们差我来看看你怎么迟到那么久,这位是?”
安垩:“他是店里今天用餐的客人。我不认识。”
那个男的嘴角含笑,玩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看没有多久,双手插进西裤兜里,身子往前倾,凑近安垩的耳朵,说了一句三人都能听到的:“安垩,不要忘记我跟你说的话。我等你答复,今天我就先走了。”
那人转身,身后的西装群众纷纷低下头,毕恭毕敬站到狭巷两侧让出道来,他双手插兜,潇洒恣意扬长而去。
等到那伙人走远,巷外的大马路传来超跑的轰鸣声疾驰而去,安垩才松懈下绷得死死的脊梁,颓然驼背低下头,像和那个男人对峙已经耗尽所有力气,脸色煞白,声音很虚弱:“对不起今天没有准时回家,也谢谢你来找我,我现在要去归还制服和打卡,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
“好。需要我陪你过去?”白劭扶起他乏力的双肩,又揉揉他冰凉的脸颊,摸摸他没什么力气的手,试图给他一点慰藉,让他好受一些。
安垩摇头,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心,转身往西餐厅的后门去。
过了九分钟,安垩从门口出来,身上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脚步有点虚浮地走到白劭身边,说:“我已经跟店长辞职,店长同意了。”
白劭有些讶异,难道在自己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但很明显现在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点头嗯了声,牵起安垩的手,带他回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垩这天洗澡洗得特别久,出来的时候,裸露在衣袖外的皮肤甚至有些发红。
白劭坐在床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问,安垩就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解释:“今天那个男人给的名片,他想...包养我,一个月给二十万,我拒绝了。”
名片上荣华阳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市里最大的集团姓的就是荣,而且依今天巷子里的架式看,那人或许还有黑道的势力。
安垩站在他的跟前,低着头继续说,像在对他忏悔罪孽:“今天外场一个服务生突然请病假,店长临时叫不到兼职的人来替,就让我去,我送餐时那个男的...好像觉得我长得、还可以?打烊后我去丢垃圾,他带着他的人把我堵在后巷,他想、去开房,我说不可能,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去睡沙发,今晚就搬走也可以。”
白劭猛地抬头,安垩的脸色很平静,好像已经心如止水。
“既然没有做什么,为什么我要介意?”
安垩的脸有一瞬间的瓦解,眼神里的悲哀好像快溢出来,嘴唇不自然地抽动,要哭不哭的很凄怆的感觉。
“因为他‘想’对我做什么,他也那么说了,他的眼神很脏,很恶心,他看着我,我就会被弄脏。”
安垩像被吊在名为纯洁忠贞的十字架上受罪,垂着头奄奄一息,两只手臂颓然瘫落,露出袖口的两截雪白肌肤上被用力磨红的痕迹那样刺眼。
安垩曾经说过,他是一个没有用的人,什么都做不好,只有虐待自己的时候,才稍微有点用处,所以他把自己弄得越痛,他会觉得自己越有用。
安垩也说过,他的身体可能无法带给白劭最酣畅的性体验,因为紧不紧、水多不多、会不会夹、形状颜色的美观与否是主观的,不能由他判定,而唯一客观的优点是他没有被别人用过,是干净的。
可是,现在他自认唯一的优点――贞洁岌岌可危,他自认能留在白劭身边唯一的理由快要被剥夺了,他好像要站不住脚了。
但凡今天那个男人带暗示意味地碰安垩一根手指,安垩大概会毫不犹豫把被碰过的那只‘脏’手砍下来,而如果那个男人要对安垩做更过分的事,安垩会以性命相逼,若无法抵抗,他会杀死自己受辱的身躯,因为他无法在肮脏的躯体里存活,更无法忍受他丧失了唯一能留在白劭身边的资格。
正因为白劭了解安垩,才明白那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安垩思想极端、过分理想主义完美主义、不怕痛更不怕死,只怕不能纯洁地活着、不能做白劭圣洁的恋人。
安垩病态的想法根深蒂固,不是白劭想改变就能改,这点他早有深刻体会,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觉得万般棘手。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个男的真对安垩做什么,安垩现在还能不能四肢健全地站在他面前。
白劭看着眼前安垩那双手,苍白薄透的肌肤下漫延不规则片状的殷红血晕,间歇伴有被指甲抓破的裂口渗泌血点,缓慢地凝出血滴,串成暗红色的黏稠血浆,流向骨节分明的手指。
本来漂漂亮亮的一双手,弄得鲜血淋漓,雪肤支离破碎。白劭以为长大的安垩已经改掉自残的坏习惯,或者跟自己在一起,不会有让他需要依赖自残来宣泄情绪的难过的事,可他们重新在一起不到半年,安垩故态复萌、好像又快要...坏掉了。
白劭捧起安垩伤痕累累的那两只手,垂落的目光流淌心碎的怜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安垩?你觉得比起健康的你,我会更喜欢受伤却‘干净’的你吗?”
他抬起头,泪水模糊的双眼里安垩的表情同样难受,张了张嘴,说出的话声音很低,掩不住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安垩垂下眼皮,移开与白劭对视的双眸,小幅度摇头,情绪激动起来:“早知道我就不要去替服务员,这样就不会遇到那个人,就不会被盯上,我就...不会变脏!”
“脏的是他!是性骚扰你的他!不是你!!安垩!”白劭握紧安垩颤抖的手,发烫的血眸盯着他,喊道:“安垩你一点都不脏,不是因为他没有碰到你,就算、就算他真的触碰到你的手,你也是干净的!”
安垩手抖得更加厉害,像已经到完全不能自控的躯体化症状,声音变调凄厉,自顾自地说:“我只剩这个了,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个了,我很糟糕,一无是处,除了勉强年轻之外就只有忠贞了,我没办法阻止时间,我不能永远年轻,我以为我至少能保持干净,可是怎么办,那个人有权有势,他有那么多人,我不是对手,在他想对我做什么时,我甚至不能在他那么做之前以洁净的身体死去,我可以脏,但白劭的男朋友一定要是干净的,我不允许我成为那个让你受辱的人,我没办法接受...我宁愿在事情还没坏到那个地步前就先结束,”
真被白劭猜中了,安垩就他妈的是那么想的!白劭焦急得要命,打断安垩灾难化的自言自语:“不准结束!安垩你疯了,我不在意那些,只要是你,是安垩,我就很满意了,最最满意了,只要你心里还喜欢我,我就不用嫉妒别人,我只要你的灵魂是喜欢我的就足够了,你听得懂吗安垩?你有听见吗?”
安垩看着他,深黑眼眸里像有两个极端的灵魂在拉扯,一个让安垩不要听他的话,一个却迫切地想相信他诚恳的承诺。
一个是从小到大没有被人爱过的安垩、一个是想起白劭照顾他点点滴滴的安垩,两者激烈争夺着安垩身体的主控权,最后,似乎是后者险胜。
安垩低下头,看着两人相牵的手,迟疑问道:“你真的...还要我吗?”
这是什么问题!这还用问?白劭咬了咬牙,告诫自己安垩现在病情不稳定,需要安慰,需要很多很多确切的明显的爱,要一遍一遍向他强调,直到他相信。
“是的,我要你,安垩。不论你年轻与否,不论你洁净与否,我都要你,我想要你,我需要你!安垩!”
安垩没说话,眼里还是不相信、不敢相信、怕信了有一天白劭反悔,自己会受伤,一败涂地。
该怎么证明?白劭仰头望着安垩挣扎的眼眸,内心思绪万千,着急想着办法,安垩觉得自己脏、他不想要了,那他就证明给安垩看,他一点都没觉得哪里脏,他怎么可能为了那种莫须有的贞操去指责去抛弃他最珍惜最心爱的人?
白劭垂眸看向两人相握的手,微微抽曲手指摁进安垩的指缝里,一根、一根慢慢地嵌入,直到掌心相贴,十指紧密相扣,难以分割。他说:“我爱你安垩,你可能不懂,但没有关系,”
“如果你还是很在意的话,”白劭弯下腰,低头贴近安垩血痕纵横的手背,喃语:“就让我覆盖掉那些你不喜欢的东西。”
温柔的唇瓣落在破碎的肌肤上,绵延的亲吻沿着隐隐的血管往上蔓延,细密的亲吻项伴生在安垩血脉左右的庇护,将他虔诚的的诺言种进骨血里:“你会知道我要你,你会知道我爱你。”
袖口的衣料随着向上的亲吻堆叠在白劭高挺的鼻梁,带着体温的亲昵渐渐深入,吻上敏感的上臂内侧,滑腻的肌理紧绷起来,安垩交握的手指轻轻颤动,白劭咽了口水,仰脸看向缄默的安垩,贴附在雪肤上的唇瓣开合:“你相信了吗安垩?”
可能是痒,或者其他什么,安垩躲了一下,想抽回被他亲满的手臂,可惜他们牵得太紧,十指扣得难分难舍,没能得逞。
“我信。我相信你,白劭。”安垩说。
白劭看着那双动摇的深黑眸子,觉得安垩还是不怎么确信、不够坚定,于是仰起脖颈,往更上面、夹紧的腋窝继续亲。
“唔!”安垩惊喘一声,抽回手的动作幅度更大,面对白劭疑惑的抬眸,脸色涨红,眼底蓄积的清澈水液要满出来,楚楚可怜:“痒...那里会痒,我不是故意躲你,是身体自己...”
白劭看向眼前安垩雪白的腋下,肌肤透亮细腻,没有一丝绒毛,嫩生生地挨紧藕臂,似乎能从卷起的宽大袖口窥见里面隆起的乳房,是因为亲到胸部的上面所以安垩反应这么大么?
“没关系。”白劭停下愈加深入的亲吻,稍稍往后退开,将站在床边的安垩整个人尽收眼底,他低着头,脸蛋红通通,露出黑色发梢的耳尖也透着粉,看起来已经羞涩到极点。
......
白劭刚都没有发现,只顾着证明自己的心,忘记安垩的身体是那么敏感,又是那么容易害羞的性子,正想为自己的唐突道歉,目光却不经意瞥见安垩的下半身,薄棉的睡裤前面鼓起明显的一团,而下面的裆部甚至微微洇出水晕。
白劭看向安垩浏海遮挡的垂眸,问:“只是亲亲手臂,下面就湿了吗?”
“还勃起了?”可他刚才明明亲得很轻,也不带有情欲的意味,只是想安慰安垩而已。
他越问,安垩头埋得越低,相牵的手频频抽动指根,像想要去遮那难堪的生理反应。
可惜两只手都被白劭牢牢交扣,无法动弹,安垩羞耻得眼泪要滴下来,很是难为情地解释:“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身体,我...太喜欢你了,你碰碰我,我就......”
安垩很急促换气继续说:“而且刚刚不只摸,你还...亲了我,我......”
太过羞窘的话让他不出口,小嘴张大吸气,语焉不详断断续续:“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不该这样,但是我的身体对你的触碰太喜欢,它太快乐,我已经没办法管它了,它的主人已经...是你了......”
如果不是安垩现在表现得慌乱羞耻又窘迫,白劭都要觉得这又是讨好他的谄媚手段,那些话太叫人暗爽、心花怒放,只想把眼前羞愧的爱人抱进怀里好好疼爱。
安垩浑然不知白劭的想法,认真忏悔自己的罪愆,希望诚恳认错的态度能争取到原谅:“......也可能是因为每天晚上都要做...那件事,今天时间到了,身体擅自以为是前、戏,”安垩艰难地绊咬舌头说:“总之我不是故意意淫你,没有控制好我的身体是我的错,对不起。”
那能是什么错?喜欢的人被亲到起反应,白劭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责怪?他仰头看着安垩絮絮喃语可怜又可爱的告解,眼底怜惜更甚,只觉得心脏被热烈的爱意包裹,都要软得化开来。
安垩那双小手还扣在他手里,而他已经等不及了。
修长十指扣紧稍小的那双手,微微使力往自己身上拢,安垩正专心忏悔,没站稳,就这么半跌半倒进白劭怀里,他惊讶抬头,半开的小嘴被准确无误地亲了上去。
“唔...”
两人交扣的手紧紧压在床单上,白劭摁着安垩的手背往床里扯,迫使他贴得更近,将浅粉的唇瓣主动献出来,任由采撷。
白劭含着软嫩唇肉轻吸,啜尝恋人甜美的浆汁,鼻尖磨蹭安垩的脸颊,低喃:“安垩你真的不是故意说那些话勾引我吗?意淫我?是指把我当成性幻想对象?为什么要道歉,我很喜欢你那样想,”
他低低地笑,舌尖舔掉安垩嘴角粘连的银丝,“当然,也可以不只是幻想。”
安垩双手被控制,漆黑的双眸看着白劭,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怎么可以不知道呢,白劭勾起嘴角,笑得更深:“有一点你说得对,今天时间到了,到了我们每天搞大你肚子的时间了。”
安垩的瞳孔骤缩,不自觉吞咽口水,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很紧张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讶异?”白劭侧侧脸,附在那透红发烫的耳边说:“难道因为今天下班比较晚,你就不打算尽你做为男朋友的义务了吗?嗯?”
安垩垂下眼,睫毛扑闪,嗫嚅:“没有...要、要尽的。”
“这么乖。”白劭亲亲他的耳朵,眼神向下看进他宽大领口里雪白的后背、纤腰、宽胯、臀部隆起圆润弧度的缓坡,不可避免被美色诱惑,暗自舔了舔犬牙尖端,抑制下想把鸡巴操进美背性感凹陷的脊沟的变态冲动。
还在想着今天要用什么姿势享用羞涩美味的漂亮宝贝,胆怯的温吻粘上白劭的脸颊,他霍然抬头,撞进眼里的是安垩小心翼翼的、不太敢看他又悄悄偷看他的双眸。
“我亲你的话,你也会像我被你亲那样起反应吗?”安垩话问的很小声,想他听见、又怕他听见的样子。想他听见,是因为想得到想要的答案;怕他听见,是因为怕答案不合意,会受伤。
白劭心底发涩,安垩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他知道安垩在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这已经不是安垩第一次用这种极致迂回的方式试探他的心意,之前有过太多次,他至少能列出四种安垩用过的不同的隐晦的问法。
很可怜,很卑微,但白劭竟然有一点点的开心,起码安垩今天能主动问出来,已经很棒了,总比闷在心里胡思乱想好。
“安垩,”他静静望着安垩躲闪的瞳仁,袒露心迹:“是的,我会。你现在就可以伸手确认,或者,你用眼睛应该也看到了。”
白劭并不觉得说实话有什么羞耻,只是对喜欢的人告白总归是一件会脸红害羞的事,但即使双颊滚烫,白劭也没有停,举起两人紧密交扣的十指,虔诚低下头,吻在安垩与他贴紧的指缝,许下类似誓言的承诺:“安垩我很喜欢你,我爱你,你触碰我我也会有反应,你想当我身体的主人也可以。”
安垩的手指轻微颤抖,喉咙发出虚弱的“不用...”
白劭仰起头,浅眸焕发粲粲神采,“安垩你知道吗?你说你拒绝了那个人一个月二十万的包养费,就算是当一个一天挣不到一百块的洗碗工也要和我在一起,我是什么心情吗?”
安垩眼里升起恐惧,不确定地摇头。
白劭不知道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眼角会有些湿润,嗓子也有点难发出声音,他扬起嘴角,试图用笑容掩饰失态:“那时我想,如果你跟他走了,我还是会爱你,我还是爱你。”
“是的,安垩,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我。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那也不影响我爱你。”
热泪滑落脸庞时,白劭冲他咧开一侧的嘴角,笑得就像那年十五岁叛逆的银发差生一样,“安垩,就算哪一天你变得爱慕虚荣、三心二意,喜欢上其他人让我嫉妒、令我受伤,我还是很爱你,因为这个世界上像安垩、是安垩的人只有你一个。”
“你以为我有几个十五岁?我还能做谁的‘哥哥’、 ‘幻想妈妈’、 ‘最好的朋友’?”
“喜欢过你之后,我已经没办法喜欢任何其他的人。”白劭微微掀了掀眼皮,尽量不要落下第二滴泪,“否则、”
“否则你觉得我那十二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白劭依然在笑,破碎的泪光闪烁在浅色的眼眸里,就像那一晚骑着红花车的少年载他逃离学校的那片夜空,冬夜寒星,驱散所有未知的黑暗,安垩看得入了迷,迷了心窍,俯身将额头贴上白劭的前额,鬼使神差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那十二年是怎么过来的,因为我也是那样没有知觉、半生、半死等过来的。”
安垩亲了他,说出那句他一直在等的话:“对不起,让你等得太久了。”
长达十二年累积的怨念、怨恨、怨毒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白劭闭起眼,泪水潸然落下,他终于对那个伫立在回忆里偏执幽怨的少年有了交待,安垩没有不喜欢他,安垩一样很痛苦,
安垩回来陪他了。
温柔的亲吻翩然降落,覆遮他湿润的泪痕,从酸涩的眼角往下,一点一点亲过绷紧的脸庞、咬紧的下颔、哽结的咽喉,隔着长袖的衣料,安垩认真的落吻于肩膀、上臂、肘弯、手腕,就像他对安垩做的那样,一直亲到十指交扣的手背。
闭眼的黑暗里,传来衣物摩娑的声音,应该是安垩双膝着地,跪在他的两腿之间,灼热的体温骤然贴近,脸颊软嫩的触感抵压下腹,不得要领地浅浅摩擦,紧接着他感觉软呼呼的唇瓣撅起,吻在裤裆鼓囊囊的性器上。
白劭猛地睁眼,安垩跪在他的胯前,生涩地叼起裤扣,雪白的贝齿咬住扣面,润红舌尖向上推顶,艰难地想用唇舌解开他的裤子。
“唔...”嘴巴张开得太久,口水不可避免满溢出来,安垩没有顾及自己的脸面,很不得体地流着口水,咧嘴努力将裤扣推入狭缝里。
而造成他这么为难的局面的原因,只是因为白劭牵着他的双手。
其实已经没有用力抓着他不放,安垩可以轻而易举挣脱,却没有那么做。
啵...
费了好大劲,洁白额头都泌出薄汗,安垩才将裤扣解开,西裤前裆充满冒犯意味地往两侧敞,露出内裤的裤头。
安垩舔了舔嘴角的口水,稍微放松发酸的腮帮子,很快又接下去歪头含住裤拉链,吃力地咬紧金属片往下拽扯。过程并不顺利,一段拉链分成好几小段,拉扯又停停,那张小嘴越来越红,脆弱的唇瓣被坚硬的金属折磨得充血肿胀,细薄的表皮都要破裂开来。
好不容易,拉链终于触底,安垩双颊微微鼓起,呼喘着气,对着内裤凸起明显形状的阴茎,埋下头去。
湿热的口腔包覆住内裤下勃起的性器,吞吐起来,白劭顿时感到一阵爽快,本能地扣紧掌心里软绵绵的小手,低喘:“哼嗯......”
安垩得到鼓励,更加卖力伺候那根昂扬的肉刃,殷红的小嘴含住膨大的伞状肉冠,勾起舌尖快速挑逗敏感的冠状沟,兴奋的大龟头被钓得越翘越高,几乎是顶着安垩的嘴巴往上挺立。
口水很快弄湿整块内裤裤裆,洇透的布料黏在弯翘的大鸡巴上,将形状勾勒得更加显眼,安垩盯着它,咽了口水,抬眸看向白劭,声音媚得能掐得出水来:“可以...脱掉内裤舔吗?”
白劭眼神晦暗不明,试图想明白安垩这么问是出于优等生一贯的礼貌,还是又一种谄媚讨好他的手段。
他倾向于是两者兼有,但他正爽着,只觉得安垩明知故问的样子,更像是故意用淫荡的话撩拨他的性欲,何况那张天真无邪的漂亮脸蛋笼罩在狰狞性器的巨大阴影下,极大的反差感那么悖乱、又那么诱人。
“随你。”话一出口,嗓子已经沙哑得不象样。
安垩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弯起,如果不是白劭太熟悉他,旁人根本难以发现那样微小的弧度。
口交也能给安垩带去快感吗?
白劭不知道,可能可以吧,安垩双腿间鼓起的那一团越来越惹眼,下面裆部晕湿的水痕也越来越大片,若有似无的气味萦绕于鼻尖,那是独属安垩私处腥甜的浅香,从小嫩逼里流出的爱液就是那个味道......
像春药一样。白劭光是嗅闻到一丝那种特别的气息,就变态地想操安垩的肉屄,迫不及待的大肉棒突突跳动,安垩看着精神抖擞的它,更高兴了,嘴角又向上升了一点,很是纯洁又极其魅惑地亲了一口它的顶端,对它说:“马上,马上就给你哦。”
操,白劭真服了,安垩当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怎么能用那张幼嫩的脸说那么色情的话?那张童颜的脸蛋太具有蛊惑性,白劭几乎要有种还是高中生的安垩在帮他口的错觉。
太过分了......
白皙膨润的脸颊再度贴上他内裤满满当当的鼓包,讨好地轻轻磨蹭,软呼呼的颊肉上下挤压坚硬挺立的长屌,肉感的抚慰伴着安垩跪着仰视的爱慕眼神,白劭得到身心双重极大的满足,忍不住哼喘:“不是要脱下来舔?”
“嗯嗯。”安垩深黑的双眸仍仰望着他,嘴唇贴在口水漫湿的内裤边亲边往上挪移,亲到裤腰处,咧开嘴角露出两侧雪亮的犬牙,咬住松紧带往下扯。
内裤脱到一半,早已蓄势待发的粗长大鸡巴弹跳出来,重重打在安垩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
“唔!”安垩惊喘一声,本能地向后闪,躲的那一下让白劭更兴奋了,双眸微微睁大,盯着安垩粗喘:“刚隔着内裤不是舔得很高兴?下边小逼都湿成什么样了以为夹着大腿我就看不到吗?怎么看到它本来的样子吓成这样?”
“没有...”安垩从突然的弹打缓过来,再次往前凑近,撅起嘴唇吻上龟头顶端的小孔,这次没有内裤布料的阻隔,皮肉相贴的亲密刺激更爽快,视觉的冲击更加强烈,白劭死死盯着安垩嘟起湿粉小嘴亲吻暗红色粗鄙的大龟头,胸膛起伏剧烈喘息,双手掐紧相扣的小手,硬生生忍住伸手粗暴撸动鸡巴,对着安垩献吻的无邪脸蛋爆射的冲动。
啵叽......弹软的唇瓣从马眼往下亲,歪着头环状嘬吻冠状沟,舌尖滑舔敏感的包皮系带向下继续,顺着盘绕屌柱的蜿蜒血管种满细细密密的吻。
“哼嗯。”白劭感受从下体传来的酸爽,安垩亲得很轻,仔细收着牙齿,生怕把他的鸡巴弄坏一样,细腻的抚慰又痒,又麻,交错着软唇吸住青筋嘬吻时窒息般的快感,尾椎不段传来触电般的酥麻,翘立的大鸡巴翘得不能再高,硕圆龟头充血充到极致,颜色从暗红积重到深红,忍得都快成紫红色。
“唔...嗯...”安垩双手被牵制,能用的只有那张小嘴,但要伺候的肉刃太长,从顶端亲到根部就已经让他粉汗淋漓,气喘吁吁,情动不已,只能悄咪咪磨大腿,内侧夹紧发情的小骚逼,试图掩饰淫水越流越多,裤裆都被尿湿一大滩的事实。
白劭暗沉的视线在安垩漂亮脸蛋挨在狰狞阴茎上被亵渎的动态的和偷偷夹腿磨逼的小动作之间游移,视奸与偷窥的变态快意攀升,塌不由自主摆动腰胯,挺着弯长的巨屌奸淫那张鲜嫩欲滴的美丽脸庞。
“呜...呜......”安垩的喘息渐渐急促,小脸被大鸡巴乱戳,洁白的双颊上划满交错纵横的的前列腺液,极具侵犯意味的行为没有惹安垩生气,反而让他脸红,急喘,好像已经快要忍受不了。
“呜呜...我动作太慢了吗对不起...马上、马上让你舒服...嗯呜...”安垩的话不知道是对白劭说的,还是对那根乱弄他脸的大鸡巴说的。他的动作变得大胆起来,跪地的双腿并拢到最紧,拉扯私密三角的布料紧到几乎能描出馒头逼的形状,塌腰抬臀,轻轻扭动柔韧的腰肢,饱满挺翘的屁股摇晃起来的同时,他倾身向前,埋下头,将涨成深紫红色的粗长大鸡巴含进嘴里,下颌骨开到极致,努力往狭小的口腔吞咽更多的阴茎。
“呜...呜...嗯......”大鸡巴塞入小嘴挤出黏滑口水的咕啾水声,和安垩被堵满嘴的呜咽交融在一起,听着很是淫靡,但最淫荡的还是安垩一边给他口交一边摇屁股磨逼发情的样子,圆嘟嘟的大屁股扭来扭去有多骚就不说了,两条丰腴大腿夹紧肉呼呼的馒头逼快速磨擦,他都能看到肥美的大阴唇是怎么上下挤肉的。
“呜!呜!嗯!嗯...”安垩把自己的嘴巴当成小逼给大肉棒操,模仿性交动作卖力吞吐阴茎,软嫩的唇瓣含住屌柱,在套弄的同时用力吸吻,设法榨取尿道里蓄积的精液,巧舌围舔龟头,勾起舌尖挑逗顶端的小孔,不停挑战着射精的控制阀门。
白劭爽得头皮发麻,看着喜欢的人跪在双腿之间给他口,小嘴被粗大的阴茎塞满,捅成圆形的肉洞,润红的嘴唇包覆住屌皮,在抽插里内卷进去又外翻出来,不停流出透明的口水。
“哼嗯......嗯...”白劭掐紧安垩交扣的手死死按在床单上,不可自控地向前耸动腰臀,挺着暴涨的大鸡巴操弄那张可怜兮兮的小嘴,低吼:“安垩我要射了。”
“呜......嗯......嗯!”安垩眉头微蹙,努力压下已经开到最大的下颌,疼痛发酸的脸颊不自然地抽动,却仍将过于粗大的鸡巴往里面吞到深到不能再深的地方,龟头插到喉咙,生嫩的喉头被粗暴顶入,他的眼角沁出生理泪水,滑下白皙的面庞...
惊人的美貌配上泫然欲泣无私奉献的神情,白劭深深震撼,惊诧于这或许已经超越人类极限的美感,不再由自己支配的身体率先反应,涨满血液的敏感龟头在烫嫩深喉的紧致啧吻里喷出浓浆,黏稠的精液不断射入狭窄的咽喉。
“唔、唔嗯、嗯......”安垩仰起脆弱的脖颈,努力吞咽持续灌入的精团,突起的喉结快速滚动,细微的吞咽声阵阵,混杂着闷哼的喘息。
精液太多,即使安垩尽力想全部吃下去,仍有多余的白浆溢出来,沾在嘴角边。
白劭轻轻抽离两人交扣的手,在安垩惶恐眼神动摇的下一秒,那双敷润两人交融汗水的手捧起安垩的脸,对着那被浊精弄脏的嘴巴吻了上去。
“呜......嘴、嘴巴还没漱、漱口......呜......”安垩抗拒着想躲开,但双腿跪着太久,已经无法行动自如。
“我等不及了。”白劭抱起他放在大腿上,吻着他,舔掉那些嘴角颊边秽乱的体液,将他的睡裤连同内裤脱下屁股蛋,一手抚慰那根勃起很长时间的秀气阴茎,另一手包裹住湿答答的肉逼揉捏起来。
“嗯呜!呜......白劭你、不是刚射...吗......怎么这么着急...又想要了吗...”安垩前后同时被照顾,湿润的喘息染上情欲,但比起自己肉体上的欢愉,他更在意白劭,想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反常,在又抱又亲中挣扎着,急着要去看他的表情。
白劭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想让安垩给他口,他不喜欢安垩单方面伺候他,如果不是看到安垩勃起了,小逼也流水了,猜测或许安垩能从口交里以他不懂的方式获得快感,他大概不会让安垩做下去。
可是当他看到安垩为了他爽,又是流口水,又是流眼泪,纯洁干净的脸蛋被弄得乱七八糟,他突然就很生气,气自己是没有忍住身体的愉悦,气安垩那么卑微、明明也想要了,为什么先服侍他、为什么忽视自身的需求。
明明他也愿意为安垩服务、伺候、口的,不是吗?为什么安垩不向他提要求?为什么那么纵容他,为什么不论他怎么肆意妄为都不生气,为什么把他看得比自己重要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好好爱自己......
“我想让你也舒服安垩。”白劭亲吻安垩关切的脸,垂着眼眸,不愿安垩看见他的难过。
安垩有一瞬间的怔忡,“我...我很舒服...”
“是么。”白劭淡淡看着他,那些精液、前列腺液明明很腥,很苦,难以下咽,他是怎么强迫自己都吞下去、不吐出来,更不用说被巨大的异物堵住嘴巴,连呼吸都困难,到最后喉咙被顶得干呕痉挛,那样会舒服?
开什么玩笑。
“真的。”安垩看出他眼底的郁色,努力解释:“我没有委屈自己。我喜欢看你舒服的样子,我...觉得你舒服的样子很...性感,喘的声音也很迷人,”
安垩越说,脸越红,害羞得都快冒烟,还是强忍着羞意继续安慰他:“听到你喘气,我的心脏跳得好快,身体也很有感觉......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不开心...”
“我没不开心。”白劭看向安垩关心的眼睛,深吸口气,克制被那些宽慰却诱惑的言语撩拨得紊乱的气息,平静问:“那你还想让我把你弄得更舒服吗?”
“啊...”安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整张脸涨满血色,几乎到了快滴出血的程度,结结巴巴:“想、想的......”
“嗯。”白劭轻拍他坐在大腿上的侧臀,指示:“屁股抬起来。要进去了。”
“啊...好、好......”安垩扶上他的肩膀,十指微微使力,踮脚向后翘起白皙浑圆的裸臀,白劭看着那双丰腴大腿之间翘立的淡粉阴茎激动弹抖,下面白里透粉的馒头屄拉黏银丝,透明的淫水从凹陷肉缝滴出,看起来已经很湿、很热了。
美色当前,白劭再想保持自制力也做不太到,握着硬挺的肉刃挤进两瓣幼软的大阴唇,摁下龟头磨过勃起的阴蒂,抚擦卷边的小阴唇,抵上收缩蠕动的肉穴穴瓣,噗滋一声猛地插进冒水的蜜洞。
“呜!!!”安垩扶肩的手指用力抓紧,小嘴张得大大的,鼻腔共鸣酥媚入骨的呻吟,显幼的脸蛋上眉头蹙起频频抽动,双颊浮起满足的光辉,沾染湿润的粉汗更加鲜明动人。
“呜...进来了......好大......里面都撑满了......好、好满足......”
白劭看着他生动娇憨的美貌,心跳怦然,攀揽他的后颈就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间,暧昧不断升温,催促他向上拱动腰胯,粗长的大鸡巴操弄高温软嫩的湿逼,绵密的穴肉裹拥着大龟头被一寸寸操开,里面含着的爱液全被挤出来,在抽插中噗嗤噗嗤作响。
“唔、嗯...呜......小穴好舒服...呜...里面、被顶得好酸......呜......”安垩被吻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渐渐踮不住脚,悬空的屁股越来越往下沉。
白劭搂着他的腰,指尖撩起睡衣的下襬,伸进去爱抚光滑细腻的后背,安垩被摸得浑身颤栗,双眸潋滟,脸上的表情越发难耐,喘息都带上隐隐的哭腔:“呜......今天有点、太温柔了......想、想要重一点...可以吗......”
白劭本来想着不要那么粗暴,想让安垩舒服,但好像弄巧成拙了。
“可以。”大手掐紧安垩的腰,强劲有力的腰臀猛烈向上顶胯,加大加重操逼的力度,弯翘的巨屌狂猛操干娇软淫荡的肉穴,两颗重重的囊袋拍击润肥的大阴唇,幼咪咪的馒头屄都被打出粉嫩的色泽,不停喷出丰沛的淫水。
“嗯!!呜!呜!啊!!”安垩可怜的喘息被撞碎,断断续续话都说不出来,踮着的脚再也站不住,虚软的双腿屈膝欲往下跪,丰满圆润的屁股向下坐,弹软臀肉撞上白劭大腿的瞬间,敞开的嫩逼被粗长大鸡巴整根贯穿,肿硕的大龟头直接顶进宫口,粗暴塞进娇嫩的子宫。
“呜!!!!”安垩高高仰起脖颈,深黑的双眸向上翻,唇瓣充血,大口大口喘着气,淫靡呻吟:“呜...呜......龟头操进来了...呜......好深......操到最里面了......呜......肚子好酸......要坏掉了......”
白劭忍着嫩宫吸屌的极致快感,等安垩稍微适应一点,细细亲吻他泛粉的脖颈,缓慢在脆弱的子宫里抽插,低喘:“要坏掉了吗?那我抽出去?”
“呜...不要...不要抽出去......”安垩爽得在发抖,浅浅的粉晕在白皙肌肤上洇漫,从脖子一直到锁骨,甚至更里面,但睡衣挡住看不见了。
白劭收回目光,捧起安垩被脱掉内裤的雪白大屁股,抓揉肉感十足的翘臀,十指指腹摁入弹软的臀肉,掐紧安垩的屁股就开始用嫩逼套弄起昂扬挺立的巨屌,充血涨大的大龟头用力顶撞子宫,操得小嘴一样的嫩宫口外翻又卷进去,抽搐着喷泻滚烫阴精。
“呜!呜!嗯!”安垩被操得舌尖都吐出来,滴着口水,像发烧一样直喘气,伸手解开胸前睡衣的扣子,呜咽:“呜、热、好热...”
扣子解到露出雪白上半球挤着乳沟的时候,白劭彻底忍不住了,埋下头往性感饱满的巨乳里乱舔乱亲,鼻尖隐隐的淫媚奶香最大程度激发高涨的性欲,他变态似地舔吃着弹嫩的乳肉,胸罩都来不及脱,隔着布料就直接吻住激凸的奶头用力嘬吸,像条公狗一样疯狂顶胯,猛操发情抽搐的嫩逼,粗喘:“安垩你又勾引我是吗?就这么想被操烂?”
“想、想被操烂...呜......要爽死了......呜......”安垩捧着他的后脑勺往丰满的大奶子里摁,扭起柔韧的腰肢,骑在大鸡巴上前后摆动屁股,敞着嫩逼迎合他激烈操宫的大鸡巴。
“操。”白劭快爽疯了,埋在深邃的乳沟里,色情舔吻微微湿润的细腻乳肉,伸手到背后解开胸罩的蝴蝶结,布料翩然落下,迫不及待舔上最骚的浅粉色奶晕,咬住弹跳出来的肉嘟嘟奶头猛吸,听着上面传来安垩快不不了的淫叫,牙尖刺进细小的奶孔,用力吸吮里面若有似无的乳汁,舌尖尝到一丝腥甜时,兴奋的大鸡巴暴力操干紧紧痉挛的小淫逼,大龟头猛烈顶撞快高潮的子宫。
“呜!!!!要去了......呜!小逼被操烂了...呜......子宫也......呜......被大龟头顶烂了...呜!!喷了!!!”安垩高亢尖叫,腰臀不受控地向上挺,翘着秀气的阴茎射精,粉嫩的龟头张大铃口打出好几股稀薄的精液,被操肿的馒头屄坐在大鸡巴上,门户洞开,持续喷泻潮吹的爱液,透明水柱高高低低,喷泉一样尿满他的大腿。
“舒服吗?”白劭低喘着,掐住鸡巴根部忍住强烈的射精冲动。
“舒服...好舒服......”安垩涣散的双眸失神,无意识地回答他的问题。
白劭吻掉他脸颊上四行澄澈的生理泪水,诱导问:“射在子宫里会更舒服吗?”
安垩空洞的眼眸缓慢移向白劭,以非常慢的速度恢复清明的颜色,他弯起嘴角,笑得腼腆、羞涩又可爱:“会,会的。我想要...你射在里面,射满子宫。我想要你搞大我的肚子。”
......!
白劭就算还掐着自己的鸡巴,也完全没办法忍住了,深埋在嫩宫里的大龟头充血膨胀到极致,马眼狂张,重抖着射出大量的精液,全部灌进娇小的子宫里,他一直、一直射,安垩平坦的小腹就慢慢、慢慢地隆起,鼓起有些圆润的弧度,就像真的被他无套内射到怀孕一样。
“啊...”安垩低下头去,看向略显异样的腹部,伸手摸了摸,目光似有怜爱,和无尽的落寞。
他很快抬起头,瞇起漂亮的大眼睛,冲白劭甜美又幸福地笑:“真的搞大了呢。谢谢你白劭,总是满足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