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垩一直在哭。
不是以前那样伤心地哭,也不是自残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地流泪。
安垩羞耻得整个人都在发烫,泛粉。
不只被操尿的时候脆弱得漂亮,连受到耻辱的时候都这么惊心动魄地美丽。
白劭心疼他,却又无可避免地受到蛊惑,听着安垩抽抽搭搭的啜泣声甚至感觉到从下面漫延上来绵绵不绝的快慰。
一定是哪里坏掉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变态?明明以前他还觉得撒尿是一件很污秽的事。
......大概是他太喜欢安垩了,喜欢到连安垩在他床上尿了都不觉得脏,只觉得安垩可怜,可爱,又撩人,这么招人疼。
“安垩,没事的,真没事。”白劭抱着安垩哄,很有耐心地宽慰:“我小时候也在这张床上尿过,这没什么,我不会看你笑话。”
安垩还是在哭。
白劭没办法,他其实很不想这么说,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变态,但为了让安垩好受一点,他还是咬着牙开口:“......其实我看到你尿了,我很有成就感。”
这话怎么那么难说,白劭暗自啧了一声,继续:“能把你操尿,表示我弄得你还算舒服,我觉得、呃、很开心。”
“......”安垩把摀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深黑色的眼眸渲染凄惨的殷红,哽咽问:“是安慰我的话吗?没关系,我没关系,不用为了安慰我说这样的话,我没事了,不会再哭......”
白劭没正面回答,却也没说谎:“是真的。”
“哦。”安垩眼泪还在流,却没再抽噎,自己拿纸擦干眼泪,又擦净身体,把衣服穿上,抽掉床单,抱着那团浸润两人各种体液的床单,站在白劭面前,说:“我要、要洗。”
白劭当然知道床单要洗,但也不可能叫安垩洗。哪有跟老婆上床完让老婆洗床单的?男老婆也是老婆,虽然是白劭自己幻想的。
“知道了。”白劭连人带床单抱起,另一只手拿起衣筐往屋外走。
“我可以自己走......”安垩还是那句话。没再说重不重的托辞。
“不用。”白劭颠了颠安垩屁股下结实的小臂,说:“怕掉下去就抱紧点。”
安垩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些,乖巧亲昵地往他怀里靠,嘴里却说:“我不怕。”
有时候真不知道安垩脑子是怎么想的,两人的沟通好像对不太上,安垩的回答常常出乎他的意料,却总是让他暗爽,窃喜,心满意足。
不怕掉下去还抱那么紧做什么?说明抱得紧不是因为怕掉,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想抱他吗......不就是想抱他嘛!而且安垩说“不怕”的样子那样笃定,像是完全相信他不会摔着自己,把自己全权地交付给他。
......要是安垩有一天真能当他老婆就好了,白劭默默地高兴,又失落地想。
他们到无人的河边,安垩坚持要自己洗,白劭没让,从衣筐洗衣板下掏出单词本塞到他手里,让他念。
安垩说整本都背完了,小手又要去扒拉床单。
白劭把床单往内揣,说:“我还没背完。你从一半开始念给我听吧。”
“好。”安垩没再要求要亲手洗,坐在他旁边,为他一个一个单词朗读。
飞鸟绝的深山里,少年的声音腼腆婉转,像带着体温的河水熨烫白劭跳动的心脏,连绵不绝。多希望能和时间的长河一样川流不息,永无止尽。可惜总会念到最后一页,白劭拧扭床单绞尽水分,收拾衣篮,牵起安垩的手,穿过枝叶繁茂的深林,走出后山,回到两人无法牵手的世界,在雾茫茫的甜根子草原里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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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照样过,却哪哪都不同了。
学校里,安垩一个欲说还休的眼神看过来,他就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萌生的情意破土而出,攫取所有感官知觉,无边无际地疯狂肆意生长。
安垩是怎么忍住不向喜欢的人告白的?极端喜欢的感觉明明会像滚烫的血液涨破心脏的血管,鲜活地撞出肋骨,血淋淋地捧向喜欢的人。
他好像快要忍不住了。
四月一日。班上课堂与课堂中间短暂的五分钟总是很吵,只是今天无所事事不学习的高中生们似乎又从几乎都一样的乏味日子里找到一点新的乐子。
“明天放假你听说了没?”
“真假?那可以离校不?
“假的。你被骗了哈哈,今天愚人节,愚~人~节快乐~哈哈,笨蛋。”
同样无聊的闹剧三年都要上演一遍,白劭撇嘴,试图从喧闹的嘈杂声静下心,抓紧课间琐碎的时间复习重点,快高考了,他得再认真点。
比他更能专注的安垩却没有像平常一样埋首苦读,而是抬头观察同学都在做什么,反常的行为引起白劭的注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教室角落闲置的椅子上,同班男生一个叠一个坐在腿上,现在上面堆了五个人,旁边的人蠢蠢欲动,压着最上面人的大腿就要再坐上去,下面的人嘻嘻哈哈:“快点上来。”“让让、” “喂!我快被压死了。” “呼......”“再来一个,快点,我们要破纪录了,快、”
这有什么好看?那群人不是天天都这样胡闹?白劭扭回头,安垩却还在往那瞧。
......那堆人里面该不会有安垩喜欢的人吧?白劭又转头去看,一个一个仔细审视,没一个比他高的,这个满脸痘疤,那个校服后面湿了整片汗渍还不去擦干换衣服,散发酸臭的汗味,下一个、黄毛还抽烟,门牙都比头发黄了,给全班吸二手烟,没公德心,再下一个,满嘴脏话,动不动问候人全家,没素质,下下一个,大概五天没洗头,头发油得一条一条,很不卫生......
总之,一个白劭看得顺眼的都没有,虽然外在条件上构不成威胁,但能让安垩一直看着,还是让白劭很有危机感。
“你在看谁?”
“我可以坐你腿上试试看吗?”
两人同时说。一个醋意横生,一个羞涩期待。
“我在看你。”
“可以。”
两人又同时说。
安垩先笑了,深黑色的眼眸眨动,雪亮的犬牙露出上翘的唇角,粘连透明的涎水开合:“谢谢。”
白劭一阵脸热,又还没坐说什么谢谢?安垩刚才看着那些人就是在想要坐在他腿上吗?安垩想他?他的心脏跳得太快,双颊的燥热在延烧,没有办法再看着安垩漂亮无辜的大眼睛,难为情地移开目光。
即使撇过脸,留下发烫的侧颈对着安垩,他搁桌上握笔的手臂却放了下去,横亘在他和安垩之间阻碍没有了,意思很明显,安垩想坐可以直接坐上来。
他一直等,说要坐上来的人却一直没有行动。
课间没剩几分钟,等下就要打上课铃,他只好又侧回脸,看着安垩扑闪扑闪的双眸,纳闷:难道是要他抱安垩坐上来吗?
“不是要坐?”他问。
安垩腼腆地弯弯嘴角,整个身子在椅子上转过来,两只手摁在双腿之间,倾身往前,向他凑了过来。
白劭瞳孔微微收缩,明知道安垩不可能在教室里亲他,却还是觉得安垩垂眸盯着自己嘴巴的样子好像要奉献出小嘴求吻,他全身激动得发僵,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安垩垂下的目光逗留在他的唇上,轻飘飘地扫过,圆润的脸颊擦拂他的脸庞,饱满血色的小嘴靠上他的耳朵,压低声量说悄悄话:“下下节课是体育课,我们......回寝室坐。”
只是坐在腿上而已,为什么要等到回寝室?那些人六七个都能堆叠在一起,安垩就一个人挨他身上,为什么不能在教室坐?
......可能安垩害羞,不想被别人看到吧,白劭想。
接下来的这节课白劭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一点,满脑子只有安垩,等一下要怎么坐?安垩整个人坐他大腿上吗?然后呢?坐他腿上写题目?要坐多久?等一下寝室里的其他人要是没去打球怎么办?安垩还要坐吗?还是他把那些人支出去?要用什么理由?直接赶出去当然是最快的,但要是那些舍友误会他要欺负安垩,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谣言,那就糟了,一旦安垩变成别人口中被欺凌过的人,那学校所有人都会自以为有资格能踩他一脚,安垩绝不能变成那样的所在。
他心烦意乱,想破头脑,反观同桌的安垩,彷佛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会对他产生多大影响,没事人一样,专注地上课,认真抄笔记,一点都不知道他有多烦恼。
对,就只是坐腿上而已,那些人天天都搞的无聊活动,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安垩说不定也只是看人家玩得开心想尝试一下,对象是不是他根本无所谓。
......本来就是他喜欢人家,还想要安垩怎样他才会满意?安垩又不欠他的。明明知道事实就是如此,他还是怨,又酸,像一颗泡太久的果子,涩得发苦。
啪搭。
桌上课本摊开的书页突然被放上一张折起的小纸条,白劭抬头看向那支手的来源,安垩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白劭突然就被哄好,扯动嘴角扬起笑容,向安垩示意他没事。
安垩眨眨眼睛,又看了他好一会,才转回头去听课。
白劭低头看桌上那枚纸条。根据他的观察好学生安垩从不写纸条,更不可能在上课做出传纸条这种会被老师叫起来训斥的事,结果他只是稍微郁闷一下,安垩就为他破例。
这种感觉非常美妙。虽然写纸条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成为安垩第一个写纸条的对象,成为安垩的特例、安垩的偏爱,还是让他深入骨髓地感到暗爽。
他翻开纸条,安垩不会那些复杂折纸条的手艺,不像那些塞给他们的情书折成各种繁复的形状,安垩只是简单地对折再对折,用的纸也不是文具店卖的专用来折纸条的彩纸,而是用课本空白的截角......
代表安垩的书永远为他缺少一块。
安垩有多爱惜书他是知道的,却为了他把平整洁白的书切了一角下来。
其实是很小很小的事,但白劭就是忍不住在心里一再琢磨,试图一再放大安垩对他的在乎,好像他对安垩很重要似的。
暗恋就是这样。
白劭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小气,很卑微,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很喜欢安垩啊。
纸条上只有几个字,“白劭,你还好吗?”
白劭捻着那张薄薄的纸,看着安垩漂亮的字,字如其人,那样让他喜欢,喜欢到不舍得回纸条时把这张小纸片还给安垩。
但安垩时不时趁老师写黑板时看过来,像在问他怎么还不给他回?
他只好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我没事。”
想了想,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又加上一句:“好好上你的课。”
他不知道安垩会怎么解读后面那句话,如果把他想得好一点,就会是“我没事,不用费心照看我,好好听你该听的课吧。”如果把他想得坏一点,就会是“你那么喜欢上课那就上你的课去吧,不用管我死活。”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都有吧,他既不想安垩因为他耽误学业,安垩是一定会走那条成绩优秀的人走的那条前途光明的路,他不能成为安垩的绊脚石,但同时他又克制不住想要得到安垩的关注,期盼自己能比那些对安垩来说重要的东西更重要。
他很矛盾,在安垩又分心看过来的时候,将纸条按原本的折线压折回去,推到安垩的桌上。
安垩连一点掩护都没打,直接在老师看着台下讲课时,迫不及待地翻开纸条。
也就是仗着成绩好,才敢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台上的老师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到,没点名叫他俩出去罚站。
安垩捧着那枚小纸条,纸片那么小,却用双手手心掬着,垂下的眼眸流淌绵密的喜爱,温柔地包裹纸条上他的回应。
......应该把字写好看一点的,白劭有些懊悔地想,要是知道安垩会盯着看那么久的话。
安垩光看还不够,手摸上去抚他写的字,像是在摸他一样。白劭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几乎能感受安垩爱怜的抚摸,那样柔软,那样让他喘不上气。
字迹的铅墨弄脏白皙的指腹,安垩下意识想拿纸擦干净,却又想起什么似的,侧过脸,面对白劭。
在白劭惊诧的浅眸里,安垩将铅灰染黑的指尖含进嘴巴,撅起微粉的唇,吸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嘬声。
台上老师讲课的麦克风很大声,那细微的声响只有他们俩人听见。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白劭还来不及反应安垩的行为都多不合适,安垩吐出手指头,上面的铅笔灰已经被吸舔干净,嫩白的指头湿漉漉的,沾满透明口水。
安垩冲他笑,甜美带着一丝叛逆的邪恶,好像在说:舍不得把他的字擦在纸巾上,所以就把他写的字吃进嘴巴里,含进口水吞入肚子里,和自己的身体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安垩笑得太漂亮了。白劭耳边已经完全听不见老师在说什么,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喉咙好渴,好想舔掉安垩中指上的口水,告诉安垩他也想把安垩的东西融进他的身体里,化成浓于血水的魂魄。
安垩没给他这个机会,垂下浓密的睫毛,拿纸巾擦干手上的口水,从书包抽出文件夹,就是那个放了甜筒包装纸和内衣吊牌的文件夹,将纸条平整地放了进去,再小心翼翼地压着边角收回书包。
然后就开始专心地上课。
白劭怅然,慢慢移回目光,他的心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的心里,他的眼前,只有安垩一遍一遍地重复惊艳的笑靥,为他绽放,为他盛开,独独与他爱意痴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二十分钟,或许五分钟,下课铃声大作,老师还没说下课,班上的同学已经都站起身招呼嬉闹,三五成群往外面走,赶往对他们来说最有趣的体育课。
讲台上的老师无奈地收拾讲桌的书本,离开这群不受教的差生所在的班级。
偌大的教事一下子走了大半的人,只剩下一些不爱运动、怕晒太阳的同学,还有安垩,和他。
安垩阖起桌上的课本放进桌洞,收拾几支笔,整理好桌面后,转头看向白劭,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明明没说话,期待的意思却太过明显,好像已经等不及要飞回寝室跟他那什么,玩坐大腿的游戏。
白劭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随手关上摊开错页的课本,站起身,干涩的喉咙吐出两个字:“走吧。”
挤满学生的走廊,安垩紧紧跟在他的身边,手背时不时擦碰到他的手,像在小心地讨好他一样。
他......很受用,享受隐密的喜悦从相触的皮肤表面浮起,泛上整条手臂,连带着肩膀僵硬,脖颈发烫,颈侧动脉鼓胀跳动。他喜欢安垩碰他,喜欢一切与安垩的肢体接触,那些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似乎能从相贴的肌肤传递给安垩。
也只是似乎而已。
那些羞涩的示好,那些对他来说很暧昧的动作,那些难为情的小鹿乱撞,都只是他一厢情愿。
他想掐住安垩撩拨他的手,一根根手指狠狠卡进安垩的指缝,十指紧扣,牢牢地牵紧、用力地掐紧安垩,就算安垩说痛也不放开。
但他......没办法那么做,也不会那么做。他不能在学校和安垩牵手,学校里“同性恋”是比“可以欺负的人”更容易被欺凌的存在,离高考只剩两个月,他绝不能让安垩落到那样的境地。
他只能感受着安垩若即若离的触碰,擅自地开心,偷偷地失落,承受浓烈的甜蜜与沮丧的苦涩交融的煎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寝室空无一人,同寝的舍友都去体育课打球,他那些多余的担心都没有用处。
只有他们俩人的寝室里,安垩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坐在旁边,两个人都在等,等上课铃响,确认没有舍友会突然回来。
安垩紧张地对他笑:“对不起,让你陪我,你想去体育课吗?”
这问题问得属实没意义,从白劭开始观察安垩,他就没去过体育课,一堂没落地跟安垩待在宿舍。
都快要三年了,安垩现在才想起来问他?
哦不对,之前都是他自愿的,留在寝室守着安垩,盯着安垩,不准安垩自残。今天不一样,是安垩主动要他留下来。
都这么久了,安垩还不明白对他来说,体育课远没有“安垩”这个人来得重要吗?
是安垩太不自信,还是他的喜欢那么不值得留意?
“不想去。”他看着安垩,说。
“哦。”安垩又低下头,难得地没有争分夺秒地念书,而是几乎荒废时光一样地什么都不做,任由奇怪尴尬又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围绕。
当――当――当――
两人等待的上课钟声终于响起,安垩哗地一下站起身,去关寝室的门,反锁,又推过自己的椅子抵在门板上。
?需要这样吗?白劭有些不解,不是只是坐在腿上吗......
安垩的椅子被拿去挡门,安垩只能坐他身上了。安垩朝他走来,两只手背在身后,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绞紧手指头抠指甲,安垩的脸很红,像发高烧一样,安垩不敢看他,脸低低的,薄薄的眼皮垂落覆盖住那双漂亮的眸子,浓密的睫毛细细打着颤。
这么紧张吗......白劭竟然开始心疼他,想说干脆不要坐了。忘记一开始是安垩提出的这个要求。
安垩一步一步走近他,安垩不是很高,学期初量身高时是一米七三,不高,比例却很好,腿很长,即使穿着宽松的校裤还是很好看。
两人的距离随着安垩一步一步的步伐变得短、更短。
安垩真的好害羞,脸红透了,低垂的脖子也滴下血色。
如果不是知道安垩不可能对他说喜欢,他都要以为安垩是来找他告白的,才会这么紧张,这么羞赧。
他已经把椅子转到正面对安垩,安垩只要坐上来就可以。
安垩走到他的身前,鞋尖抵着他的鞋尖,背过深去,手指扶上桌沿时,他发现安垩的手在抖,修长四指用力摁住桌边,安垩坐了上来。
软呼呼的大腿压在他绷紧的腿上,饱满圆润的屁股坐在他的胯下,安垩手都不敢碰他,抓着桌子坐好后就规矩地放在双膝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安垩僵硬的脖子转回头,不敢看他,小声问:“这样可以吗?”
问他做什么?不是安垩自己要坐的吗?白劭极力压抑那两团肉嘟嘟的大屁股在他性器上堆挤的异样感受,哑着嗓子:“可以。”
“哦。”安垩转过头去,苍白的后颈绷紧线条,双肩微微耸起,还是很紧张的样子。
安垩没说要坐多久。而且因为他移了椅子的方向,安垩也没办法在桌上做事,就这么干巴巴地什么都不做,安静地坐在他身上。
白劭很难受,安垩离得太近了,两条大腿都和他亲密接触着,他低下头,就能闻见安垩后颈的体香,淡到几乎没有、却独属于安垩的气味,缭绕着发梢的发香,勾得他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即使他往后仰起头,不去嗅安垩诱人的浅香,安垩丰腴的臀部坐在他大腿上,甚至动都不用动,他就有了感觉。
勃起,是一种自主神经控制的冲动,他根本无法掌控。
该死!他硬了。
安垩坐在他腿上,几乎同时感受到他变硬翘起的阴茎,诧异地回头。
深黑色惊诧的双眸对上他暗沉沉的浅眸,他怨毒地想:为什么那么惊讶?安垩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坐上来他会起反应?
安垩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不在教室坐,非要等到体育课,在没有人的寝室里,搞得像偷情似的,坐他大腿上,用肉感十足的挺翘圆臀按摩他的屌,不是在勾引他吗?
“白劭你......”
“不是那个意思的话就下去。”白劭撇过脸说,其实安垩根本没动,没有用软嘟嘟的屁股揉他的屌,是他污蔑安垩,自己暗恋人家,控制不住欲望,心里有鬼,才这么丢脸地丑态毕露。
反正安垩也发现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白劭自暴自弃地想。
安垩从他腿上下去......
白劭咬紧牙根,把脸撇得更过去,试图掩饰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
安垩又坐上来,以正面对他的姿势,轻轻扶正他撇过去的脸,垂下的深黑眼眸盯着他抿紧的唇,微微侧脸,将软嫩的小嘴压了上来。
干什么?!安垩在学校里怎么敢?就算是在寝室也......
“唔、安垩!”白劭推安垩的肩膀,想制止他太过大胆的行为。
安垩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咬住他的下唇,生涩地吸吮起来,不只接吻,下面也扭腰晃动起屁股,浑圆饱满的肉臀挤压他的大腿,屁股底下嫩呼呼的馒头逼骑上勃起的阴茎,两瓣肥润的大阴唇隔着校裤夹住大鸡巴,上下摩擦起来。
“安垩你疯了!这是在学校!”白劭挣开安垩的箝制,软润的唇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行湿意的水痕。
安垩喘着气问:“不可以吗?”
操,当然不可以!
白劭对安垩说不出“不可以”的话,只能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说:“回家再做。”
“我不想等,还要好久,白劭......”安垩很为难,像是在解一个很难的数学题,不得其解:“你硬了,我帮你弄出来,为什么不可以?”
“这是在学校。你在家要怎么样我都不管你,但......”
安垩还是不明白,伸手下去摸他胯下鼓起的大包,握住那根横放的硬挺肉棒抚慰起来,委屈地说:“我也硬了,我想射。”
“......”白劭往下瞥一眼,安垩的校裤凸出隐约阴茎的轮廓,已经勃起了。
硬着不射很难受,他无所谓,但安垩想舒服,他......不忍心拒绝。
但不该是在这里,怎么可以随便在椅子上搞起来,还是在六人的寝室里。
安垩是他那么喜欢的人。那么重要,要好好珍惜的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脱下衣服。
“白劭......”安垩在求他。
“去床上。”白劭艰难地做出退让,上铺有床帘,好歹是个封闭的空间,他不想要任何沾过别人的空气触碰到安垩的大腿、臀部和更私密的地方。
安垩动情的、好听的、浸染欲望湿气的喘息,只能让他听见。
他的暗恋、他的占有欲那么可笑,安垩本人都不在意,他还在坚持。
“好吧。”安垩扶着他的肩膀下去,脱掉鞋子,爬上铁梯,钻进密不透光的床帘里。
白劭看了一眼安垩摆正的鞋,又看向寝室反锁的门板后抵住的椅子,确认只要有人要进这间寝室一定会发出他能听见的声响,他会来得及摀住安垩的嘴,不让任何人发现。
他走到自己的床位下,踩下鞋后根脱鞋,跨上安垩床位的梯杆,掀开帘幔,爬进安垩的床。
安垩已经脱光了。
床被裹满安垩的气息扑面而来。
双重刺激下白劭彻底忍不住了,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压住全裸的安垩,急切地吻了上去。
他不能弄太久,一节课只有五十五分钟,事后要清理,安垩还要休息,不能被别人看见安垩高潮完潮红的脸蛋、充血的小嘴、湿漉漉的冶艳眼眸,他不允许。
他并不打算插入,只要让安垩阴茎射精,小逼潮吹就好。
安垩那么敏感,亲亲嘴巴就双腿发软,下面流水,不用太久,他就能伺候安垩上高潮。
说“伺候”也不太准确,安垩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傲人,给他摸、让他看,他就能获得源源不绝的性快感。
“唔、呜......”安垩被他摸遍全身,喘气的软呼呼嘴巴咬在他的嘴里,舌头被搅得缠在一起,口水一直流,在两人碰触的脸颊牵扯出银丝。
安垩的皮肤光滑软腻,很好摸,怎么摸都摸不够,而且只是摸摸手、摸摸背,安垩就喘得快晕过去,好像受不了他爱不释手的抚慰。
“呜......白劭......”
“嗯。”白劭舔舔安垩脸红的双颊,“怎么了?”
安垩吐着湿答答的舌头,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可怜地说:“呜......不要只摸手......其他地方也要......摸摸......”
“想要摸哪里?”白劭垂眸盯着安垩被被吻得润红得唇瓣,明知故问。
安垩大眼睛水汪汪地眨,唇角粘连着两人的涎水,有点委屈:“都想要......上面......下面......都想要......呜......”
上面指的是奶子,下面指的是阴茎和花穴。白劭心领神会,没有逼迫已经很害羞的安垩说出更露骨的话。
反正他也忍不住了,在他爬床之前安垩连裹胸布都脱掉,在他压着安垩亲的时候那两团硕大的乳房压在他的胸膛上挤来挤去,即使刻意不去看,还是能感受到巨乳饱满充盈的肉感,挤得心脏都要窒息,爽到窒息的那种。
炽热的大掌覆住光裸的奶球,安垩仰头泄出满足的呻吟,曲起长腿在床单上蹬。
“呜......手好热......呜......揉揉......好不好?”
当然好。修长五指抓紧浑圆的大奶子,手心摁着勃起的奶头,揉捏手感极好的巨乳,安垩耸起圆润的肩头,喘得更好听:“啊......好舒服......嗯哈......喜欢揉......呜......还要......更用力的......呜!”
白劭听得鼻尖发热,鼻血在流出的边缘,昏暗的床铺里,安垩过分白皙的胴体格外惹眼,深色床单上安垩凹凸有致的性感身体难耐地扭动,与那张可爱幼嫩的脸蛋形成极大的反差,童颜巨乳的极端诱惑点燃白劭血管里的欲火,血红着眼视奸雪白的乳肉溢出指缝,在肆意的揉捏中被玩弄成各种色情的形状,指根的缝隙时不时露出浅粉的奶晕,漂亮的色泽那么诱人,令他垂涎欲滴。
只是摸,安垩就这么舒服的话,那舔上去,安垩岂不是会喘得更淫荡?
他本来就是要让安垩爽的。
湿热的舌头舔上嫩白的乳肉,安垩躲了一下,但床那么小能躲到哪去,惊恐的眼神往下望,白劭晦暗不明的狭长双眸隔着高挺的双峰与他对望,安垩突然就受不住了,移开目光,呜呜地喘,又是抓床单又是踢腿,喘得好不可怜:“呜......”
“不喜欢舔?”白劭舔舔嘴角,若有似无的乳香萦绕鼻尖,嫩奶滑腻的肌肤就在唇边,他还想再舔......
安垩蹙起眉头,闭紧眼,呜咽:“喜欢......太刺激了......呜......舌头滑滑的......热热的......太色了......呜......”
“喜欢就行。”色不色的,不重要。
白劭一边揉巨乳,一边张开嘴,含住那团浅粉诱人的奶晕,收缩口腔吸吮起来,同时舌尖挑逗勃起的奶头,色情地来回拨弄,安垩倏地绷紧身体,高声尖叫:“呜......被吃了......呜......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白劭挑眉,吐出沾满口水的肉嘟嘟奶头,低喘:“你都可以帮我口,我不能吃你的奶?”
安垩胡乱地摇头,难耐又快慰地呻吟:“呜......没有不可以......你不用为我这样......”
安垩以为白劭只是为了让他舒服,才委屈自己去舔他的胸部。
安垩对自己的身体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安垩,我是不是没说过?”白劭俯视安垩羞红的脸蛋,低喃:“你的奶子又白又大,还圆呼呼的,很漂亮,很性感。”
“能让我摸,让我舔,是我的......荣幸。”
安垩羞耻极了,打着哆嗦,下面被大鸡巴顶着的嫩逼情不自禁喷出一大波水,濡湿白劭的校裤。
“这么敏感?”白劭低低地笑:“我都还没舔另一边呢。”
安垩这时候还觉得白劭在说好听的话安慰他,摀着脸嗫嚅:“不要取笑我了,那里明明很奇怪......”
白劭觉得他很有必要向安垩展示他有多被吸引、被诱惑。
“唔、呜!!”安垩被猛地摁压进床被里,雪白浑圆的巨乳里银灰色的头拱耸着,白劭埋进深不见底的的乳沟,双颊挤在两团饱满的奶球里,急迫亲吻嫩呼呼的大奶子,高温的舌面舔过软腻腻的乳肉,留满湿答答的口水,不断发出啧啧嘬吻的水声。
“呜......白劭......都舔到了......呜......全部都......舔满了......呜......不要再亲了......”安垩的身体越来越烫,雪乳前端奶头充血勃起,肉嘟嘟的粉奶头颜色慢慢变深,软呼呼的口感渐渐硬挺结实,白劭抬眸盯着安垩羞耻的眼睛,伸出舌头抵上淡粉奶晕,舌尖一挑,快速刮过奶头敏感的侧边,安垩深黑的眼里布满对陌生快感的恐惧,十指抓紧床单,泫然欲泣崩溃淫叫:“呜嗯!!呜......白劭......好奇怪......呜......怎么这样......呜......胸部好涨......前面也、呜......”
奶头细小的小孔微微张开,白劭尖锐的犬牙轻轻地抵在奶孔上啮咬,双唇含住奶晕用力吸吮,灵活得舌尖挑捻亵玩奶粒,另一边得奶子也没有松懈疼爱,大掌抓揉舔满口水的奶肉,食指指甲抠刮乳首,再用拇指中指捏起拧转,安垩喘得更急,双腿不停曲起踢蹬,勃起的秀气肉棒急躁磨蹭他绷紧的腹肌,硬梆梆的,应该是快射了。
“呜......太舒服了......呜......好像要坏掉了......呜......”安垩眼角流出快慰的生理泪水,他低下头去看,白皙娇嫩的巨乳揉满鲜粉的指印,淋漓透明的口水,浅粉的奶晕被吸肿一大圈,淫荡挺立的奶头更不用说,被嘬大不只一倍,纯洁的粉色蹂躏成艳丽的红,奶孔都被玩到张开,淫荡地收缩着。
“呜......怎么变成这样......”安垩无措地看着自己被开发出淫性的巨乳,白劭帅气的脸庞摩擦大奶子白里透粉的肌肤,双唇卖力嘬吻挺翘的奶头,察觉他的视线,暗沉的双眸攫获他的目光不让他躲闪,伸出深红的舌头,以极快的速度弹拨骚奶头,画面简直不忍直视,肿胀的肉呼呼奶头被舌尖打得东倒西歪,太淫乱了,但也好爽,安垩揪紧床单,汹涌的快感无处可泄,全往下腹冲去,翘头的阴茎抖动,龟头顶端的小孔流出兴奋的前列腺液。
“呜......白劭我、我......好像要射了......呜......”
白劭嘬紧奶头,压缩排空口腔的气体收紧再松嘴,发出真空的啵声,奶头肿到更大的尺寸,“那就射。”
安垩蹙紧眉头,硬到极致的阴茎却射不出来,他望向白劭,可怜兮兮地哀求:“帮帮我......白劭......呜......还差一点......”
“好。”白劭亲吻翘生生的奶尖,双手爱抚安垩的腰,往后罩住两团挺翘浑圆的屁股揉捏,灼热的亲吻往下蔓延,巨乳圆润的半球下细腻肌肤隐约的肋骨种满亲密的吻,吻至绷紧的下腹。
“呜......”安垩很紧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两只手掰开安垩白皙的大腿,凑近那口湿答答的肉花,雪白的馒头逼纯洁美丽,沾湿情动的爱液,像清澄河水里初生的花苞,白呼呼肉嘟嘟的花唇里,粉嫩的的阴蒂翘出包皮,两瓣粉红狭长的小阴唇伴生在嫩粉的肉洞边,可怜羞涩的花穴被他盯着看,羞耻难堪,缩起幼嫩的肉瓣,急急地朝他喷了一口水。
噗嗤......
白劭下意识侧过脸,澄澈的蜜水打在脸庞上,安垩焦急地道歉:“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劭抹开颊侧的淫水,独属于安垩私密处的气味萦绕鼻尖,很浅,很香,很淫荡,或许在生物学上有春药的效果,不然他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埋进安垩的大腿根里,急色地舔上那口粉嫩的肉逼,下流嘬吸安垩嫩生生的阴蒂,舔吻那口害羞流泪的小穴。
“呜!!白劭......不要......呜......不要......那里脏......呜......不可以......哦嗯!!”安垩激烈地扭动身体,对他来说太性感的胴体在挣扎时更显活色生香,雪白的肌肤和恰到好处的肉波震荡一再激发他高昂的性欲,白劭修长手指用力掐住安垩乱动的大腿,下颚压到最低,张开嘴含进秀色可餐的嫩逼,舌头挤进肥润的大阴唇里,色情地舔舐娇嫩的花蕊,舔得小淫屄汁水淋漓,失禁一样喷溅腥甜的蜜液。
“呜......白劭!”安垩双腿被掐住动弹不得,只能扭动柔韧的腰,晃动下面的屁股想要挣脱,可惜扭得那么淫荡只会让他更想喝嫩逼的骚水解渴,而那双小手推白劭的肩膀不敢用力,像在摸他一样,根本不可能推开。
“呜......这样不可以......呜......太脏了......不要舔我尿尿的地方......呜......”
白劭越听越兴奋,想起上次把安垩操尿时嫩逼射出尿柱的淫态,舔舔嘴角,大片的舌面压在湿答答的小阴唇上,往上平舔,快舔到骚阴蒂时,舌尖挑过勃起的花核,若即若离地勾过最敏感的蒂头,安垩漂亮的五官蹙在一起,清澈的眼泪打湿潮红的脸蛋,泄出呻吟:“呜......呜......下面要、要流水了......呜......我、我憋不住......你不要靠那么近......呜......会弄脏你的......嗯!!”
白劭对他的抗拒置若罔闻,向前凑得更近,整张脸几乎贴满安垩的阴户,高挺的鼻尖抵在阴蒂上快速拱耸,双唇吻上卷边的粉嫩小阴唇,用力啜吸发情的肉穴,热烫的舌头挤进紧缩的洞口,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
“呜......不要、不要......白劭......太刺激了......呜......舌头、不可以......呜......这样好奇怪......呜呜......”安垩没有办法接受这样异于常规的性交,悖乱的快感却更加强烈地席卷巨浪袭来,丰腴的大腿夹紧白劭过分迷人的脸庞,试图遮掩他最依赖的人正埋在他下体舔吃嫩逼的模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接吻的嘴巴去舔下面,湿热的舌头在肉洞里进进出出,里面的穴肉都被舔到了,好像在用舌头操他的逼......
白劭听着安垩色到不行的喘息,把脸埋得更深,安垩大腿内侧太肉感,夹得他几乎窒息,鼻尖又糊满阴蒂黏腻的淫水,他要更大力地吸氧,连带着双唇嘬紧小阴唇,嫩逼被吸到肿起,在窒息前烫热的舌头以最快的速度奸淫嫩穴,疯狂插入抽出,拨出大量淫水再狠狠操进,舔遍舌头能操到最深处所有的穴肉。
“呜......舔、太深了......呜......下面要、要喷出来了......呜!!!”安垩喷了。潮吹的淫水哗地全喷在他脸上,他浅色的眼睫滴下透明的吹液,丰沛的花汁泄满他的唇舌,喉结上下滚动,一口接一口吞咽下去,和他的身体融合为一。就像安垩那时吞吃他的字迹一样。
安垩的嫩逼高潮了,奶子也揉透了,剩勃起的阴茎还没射,白劭亲亲潮吹中抽搐的肉花,扶握那根坚硬挺立的肉棒,含上充血涨红的龟头,轻轻吸吮顶端的小孔,回想安垩当时是怎么帮他吹的,正想吞进更多的茎身,安垩就毫无预兆地射出精液。
“呜......对不起......呜......”安垩哭了,深黑色的眼眸流出四行泪水,滑落美丽的脸蛋,殷红的唇语无伦次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呜......我控制不住,我没有忍住,对不起......”
安垩射的没有很多,就几股,白劭吞下舌面的浓稠的精团,吐出垂软的性器,伸手摸摸安垩泪水浸湿的脸,安慰:“没关系,你不是也吃了我的吗?我吃你的,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安垩漂亮的大眼睛都哭红了。
白劭低声问:“哪里不一样?”
安垩抽泣着,哽咽:“我喜欢你,我不喜欢我。”
白劭听到前面那句时,双眸微微缩瞳,又缓慢地恢复原状,安垩不是第一次说喜欢他,安垩当然喜欢他,只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喜欢。
“没事。我等会漱口就好。我先帮你擦擦,等一下还要上课。”白劭抽几张安垩枕头边的面纸,想要帮他擦干净,再穿衣服,伸出的手腕却被安垩握住,他抬起头,看向安垩。
“你还没有射......”安垩说。
“我不用。”白劭垂下浅色眼眸,他本来就没打算射,只要安垩舒服就好。
安垩拽着他的手往下拉,挺起上身,在低矮的床铺扑进他的怀里,没牵的那只手抱住他,抓皱他校服背后的布料,灼热的脸颊挨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好烫。“你又不要我了吗?”
该怎么解释他没有不要安垩,不需要一再用上床来确认。
“我没有不要你。我要你,一直都会陪着你。”他轻轻抚摸安垩后脑杓柔软的发丝。
安垩好像听不进去,泣涕连连,哀鸣:“只剩两个月了......我们只有两个月了。”
是啊,再两个月就要高考,然后他们会渐行渐远,分道扬镳,往截然不同的结局去。
“两个月只有四个离校日,我们只能回家四次,太少了。”安垩抬起头,血红的双眸仰望他,祈求他说点什么。
但他能说什么呢,他没有办法停止时间,没用的他只能说:“嗯。”
“白劭,你要要我吧。”安垩的眼泪装满恐惧,溃堤而出:“我好害怕,我不想考试,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长大。我想永远留在这里。我不能没有你。”
......多动听的情话,要是安垩不是哭着说出来的就好了。
白劭温柔抹去安垩一行一行的泪,低哄:“安垩,不怕。”
“你会考好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
“只要你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答应过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安垩脆弱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完。
安垩苍白的双手揪起他的领子,滚烫的泪、炽热的唇压了上来。
安垩用尽全力亲吻着他,安垩在面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无法承担那些过多的压力,是考好顺利地继续活着还是考差被母亲打死的结果无法预知、无法掌控,全由命运支配,过度激昂情绪化的汹涌情感全部倾泻灌注给他。安垩不是故意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是安垩最后能依靠的人了。
安垩需要暂时忘记那些痛苦的对未来灾难化的想象,安垩想要逃离高考带来的恐怖压迫,安垩彷徨无措,只能求助他这个“哥哥”,即使他只是比较高,比较有力气,比安垩大几个月而已。
他一样会对无法自主的命运感到迷茫,但他要照顾安垩,不能露出胆怯。
是他先介入了安垩的人生,擅自阻止安垩的自残,用他们的感情不准安垩再伤害自己,安垩已经很久不能透过自虐的方式宣泄内心的恐惧,高考一天天逼近,几乎近在眼前,压力与日俱增到了庞大无法忍受的地步,安垩能忍到今天才爆发,已经做得很好了。
剩下的就该是他要承担的。如果肉体的欢愉能让安垩暂时脱离痛苦,他愿意一次一次救安垩于水火之中。所以他放任安垩脱下他的校裤,从内裤里掏出那根昂扬的性器,塞进还在痉挛的紧逼里。
“哼嗯。”
“呜......”安垩的表情痛楚又满足,双腿跪坐在他胯上,明明还没适应尺寸过大异物的入侵,急促地喘息,绷紧白皙大腿,摆动臀部将粗长的阴茎吞得更深,随即开始上下起伏,用烫热湿软的嫩逼套弄起坚挺硕长的肉刃。
“呜......好舒服......呜......撑得好满......”安垩蹙着眉头,深黑的发丝凌乱落到鼻尖,漂亮的脸晃动着,泪水、汗水挥洒而下,像一场模糊的美梦。
白劭怕他的头撞到低矮的天花板,伸手护住头顶抚下发丝,抱着他压进柔软的床被里。
安垩身上一丝不挂,全裸的雪肤像是降临的纯洁天使,圣洁不可亵渎的胴体却被他舔满口水,胸前两大团巨乳被他蹂躏出指印,浑圆的奶球浮晕白里透红的血色,腰臀前小腹残留他打出的精液,秀气的阴茎半勃,下面粉嫩的肉逼被插入巨硕狰狞的阳具。
他该为玷污安垩感到愧疚,却又无可自控地升起邪念。
是的。他想拥有安垩,从里到外完全的占有,在安垩身上打上他的标记。
他好喜欢安垩,他太喜欢安垩了。他已经无法掌握自己的心,那早已是安垩的所有物。
“安垩......”他伏在安垩身上,专注凝视那张他暗恋的脸,结实有力的劲腰挺腰摆臀,硕圆的大龟头用力顶开嫩逼拥挤缠绵的穴肉,上弯的阴茎反复摩擦敏感的肉壁,感受安垩迎合他的扭腰晃臀,娇嫩花蕊情动流出蜜液,孽根挂满蜜水进出安垩为他敞开的身体,一遍一遍与他心爱的人交合。
“呜......白劭......”安垩望着他浅色的眼眸,双臂攀搂上他的脖颈,鲜明动人的脸蛋微微侧过,垂下的眸子将目光和柔软的小嘴同时落在他的唇瓣上。
他咬住那主动奉献的吻,怕咬肿又放松力道,舌尖轻轻舔开,勾缠安垩的软舌,重叠挑转,像紧拥一样亲密无间地交吻。
安垩仰起头,回应他的渴望,两人的涎水在舔吻的舌尖发出黏腻的水声,安垩鼻尖急促地吐息,即使快吸不到氧气,也没有逃离他的亲吻,呜咽着任他侵犯掠夺。
白劭痴缠地望着安垩深黑色的眼眸,终是舍不得他呼吸不到空气流泪哽咽,偏头亲向他的唇角浅浅摩擦,滚动的喉结吞下甜滋滋的口水。
安垩大口大口喘着气,黑眸湿润,发软的双腿无力向两边敞开。
白劭抹去他额头的汗水,摸摸他的手,再轻轻抚慰花核,修长手指捋动前面翘起的肉棒,慢慢挺腰,在接近窒息挤缩到极致的紧烫穴肉里缓慢抽插长屌。
“哼嗯......嗯......”安垩呼吸还没平复就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上来,急切啃咬他的嘴唇,喘息献媚讨好:“今天也想......嗯......操子宫......可以吗?”
“好。”白劭知道他没多少时间了,体育课快结束,他必须赶快让安垩满足,穿好衣服、休整完毕、得体地出现在同学面前。
而要让安垩高潮,操弄最敏感的子宫无疑是最快的办法。
白劭搂起安垩的后腰,揉捏饱满的屁股,将角度调整到记忆里的位置,绷紧强健有力的腰臀摆动起来,挺着弯翘粗长的阴茎,深入被操出粉嫩色泽的肉逼,撑大发白的穴口,粗壮的硕屌将紧窄的蜜壶扩展到最大,伞状肉冠顶至狭细宫颈的最深处,近乎暴力地顶撞娇嫩的子宫口。
“呜!!”安垩高声淫叫,白皙的美腿在深色床单上难耐地踢蹬,圆润脚趾紧紧蜷起,柔韧的细腰不规律地往上弹,哭喘:“呜......好酸......肚子好酸......好涨......呜呜......可以进、进来了吗............”
“嗯。”白劭扶起安垩的腰,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大半,安垩被掐着腰坐在他跨上,细腻的馒头逼被迫埋进他的耻毛里。他低喘着,忍耐嫩宫嘬嗦马眼的强烈喷精冲动,紧实的腰臀肌向上发力,暴涨狰狞的孽根在柔软的花道里长驱直入,充血龟头粗暴捣开紧嫩的宫嘴,狠狠操了进去。
“哦嗯!!!!”安垩鼻尖泄出淫靡的呻吟,苍白的身躯细细颤栗,白劭应该等安垩缓和过来在继续,但他等不了了,不管是持续消逝的时间,还是安垩隐忍的生动脸蛋、迎合他张开的宫口、缠绵抚慰龟头的嫩宫,都让他无法压抑身体本能的冲动,挺动腰腹,猛烈地操干起安垩最敏感、最脆弱、最珍贵却心甘情愿奉献给他的秘地。
“呜......呜嗯......好猛......呜......”安垩被顶得一耸一耸,胸前丰腴浑圆的巨乳上下弹跳,大白兔一样活蹦乱跳,晃着浅粉的奶晕此起彼伏,震荡绵延不绝的乳波,一把细腰握在他手里,任他全权操控,完全占有,肆意顶弄最私秘的肉花。
“白劭......好厉害......呜......弄得我好舒服......呜......插得好深......顶到肚子最里面了......”安垩抚摸着自己的下腹,深黑色的双眸望着白劭,在激烈宫交摇晃的视线里,冲他甜美地笑:“我的全部都给你......我好喜欢你,白劭。”
安垩前面勃起的阴茎没有任何抚慰下射出稀薄的精水,嫩逼在肉刃插到最深时往下坐到底,硕屌贯穿蜜壶,大龟头摩擦宫壁狠狠上顶的瞬间潮喷出大量淫水,澄澈的吹液喷溅上他的脸颊,嫩逼里的小孔像喷泉一样射出水柱,淅淅沥沥地尿透明的潮吹蜜液。
在白劭的计划里,他应该拔出阴茎射在纸巾上,但他......没有忍住。
安垩说喜欢他,脸红的,害羞的,像是告白。他的心脏血浆暴涨到极致,无法跳动,无法呼吸,他丧失身体的控制权,激动的性器直接喷出精液,浓重的精团重重地打在安垩高潮的子宫里。
安垩笑得更腼腆,更鲜明,纤长的手指摁进他的指缝,一根他的,一根安垩的,紧紧贴合,亲密无间,直到十指牢牢相扣,抵在床单上。
滴汗的深黑色发梢靠近他,那双深黑色的眼眸垂下,注视他的嘴唇......
再一次将亲昵、亲密的吻奉献予他。
那是一个很缠绵的吻。
彷佛倾注所有安垩没说出口的感情。
可能是依恋,信任,感激,和白劭幻想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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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的钟声敲响,寝室里,大风呼呼刮进铁窗,吹起浸泡洗衣粉与床单的水面气泡,流光溢彩的虹色淌过空泡,破在白劭梳理深黑发梢的指尖。
安垩已经穿好整齐的校服,坐在书桌前,惟余情事里凌乱的发丝还没打理梳整。
白劭站在他的身后,解开松散不再服贴的横辫,黑色的皮筋套在指尖,滑下指根,像是一圈伪劣的戒指。如果戒指不被赋予相爱的意义,那小皮筋即使像,即使是,都没有意义。
白劭在心里轻叹一声,收回皮圈上的目光,专心给安垩梳头发,重新绑辫子。
一股从耳后撩起,一股贴着头皮,一股从额角边提握,三股深黑发缕在手指间交缠绕绑,一个结一个结逐渐成形,绑出横编的麻花辫,另一侧如法炮制,两条麻花辫在后脑勺交汇,绑束在一个皮筋里,再拆掉各自的皮绳,两股发尾集成一个短短的发揪。
剩下的就是收尾了,白劭轻扯麻花辫的发结,让它看起来更蓬松自然一些。
也让两人独处的时间更长一些。
指间柔软发丝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手,他垂眸看着安垩深黑色的发尾,想起安垩说的喜欢,想起今天是四月一日,是愚人节。
安垩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但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用不会伤害到两人友情的方法试探安垩的心意。
他轻梳安垩后脑杓的黑发,将细颤的指尖隐藏于浓密的发丝里,压抑紧绷的声线,开口:“安垩,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一片死寂。
安垩在等他说愚人节快乐。
而他执拗地要等安垩的回答。
谁会先等到,谁会赢,谁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