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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安垩熬夜把卷子写完了。

白劭倚靠在床头,看着黑漆漆的屋里,唯一亮着的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只够驱散一小部分的黑暗,亮处聚集在屋里唯一一套桌椅上。暖烘烘的光晕缓慢地融化,流淌于安垩认真的脸上、奋笔疾书的手里。

“抱歉,是不是灯太亮了照得你睡不着?我快写好了,很快。”安垩转过头,对白劭牵起局促的嘴角,抬起那只握笔的手比划几下。

白劭看着绒绒热光里安垩的笑容,真挚又可爱,像一张褪色的棕黄旧照片重新活了过来。他心里突然很希望时间停在这一秒,停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屋子里,安垩还不用去面对高考,不论考得好与坏,他们还不用面对分离,还不用去想当他们无法再在一起之后,他们该以什么样的关系继续,或者停止。

火苗摇曳,窗外夜色越浓,时间依然在消逝,白劭低下头,掀开床上安垩叠好的被子,说:“没事。不亮。我就睡了,你慢慢写。”

他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假寐,他知道他如果不假装睡着,安垩肯定会越来越紧张,给自己过多的压力,逼迫自己快点再快点写完卷子熄灯上床,才不会造成他的困扰。

他其实只是想看看安垩而已。

即使每天都在一起,都看得到,还是忍不住想看他,看他在做什么,看他的一举一动,看他的眼睛鼻子,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那种感觉太不具体,他不习惯那种摸不着看不清的感觉,他更习惯实际的规划。

下次离校日他要带安垩去买内衣。不穿束胸是比较舒服,但当他不小心扫到安垩胸前时还是会有点......,再说那里看起来很嫩很脆弱,一直被粗糙的布料摩擦,会痛吧?

安垩不会把这种事说给他听,安垩把笔捅进肉里流血都不会喊疼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衣服磨胸部不舒服?只是他不经意看到那里本来粉嫩嫩的颜色,被材质不怎么细的衬衫频繁摩擦之后肿起来,从浅粉色变深成粉红色,看着很可怜。

他先前存的压岁钱买单车和上次带安垩去村卫生所花得差不多了,不晓得内衣是个什么价格?他打算去商场买,买给安垩的、又是安垩贴身要穿的,那必须选料子好的,商场里卖的肯定不会太便宜,剩下的压岁钱估计买不起,他想着,去学校把饭卡里的钱提出一半?还是提多一点好,免得到时候不够买好一点的,那就提个八成,再和余剩的压岁钱拢一拢,应该差不多。

其次,他可能要开始认真学习了。虽然安垩什么也没说,也没要他负责,但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要了安垩的身子,不管安垩有没有那套不是男生的器官,他......了安垩是事实,做了那种事就是要结婚的、要照顾人家一辈子。

安垩成绩那么好,去念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安垩前途一片光明,未来一定大有成就,到时候成为成功人士,他怎么配得上?可他还想继续和安垩在一起,不论是以“最好的朋友”还是安垩的幻想妈妈还是什么可以寻求抱抱和安慰的、银灰头发像星星一样好看的同学的存在,他都很认真的想要继续照顾安垩,对安垩好,在安垩受伤的时候保护他。

安垩在外面读大学的时候,他总不能在家‍‍‌‎种‎‌‎‌田‌‍‌‎‍吧?那还怎么照顾?他也得上大学!现在才开始念书,大抵考不到安垩会上的好大学,但至少能考个三本?再不济,大专也得拚到。安垩去哪个城市,他就去那个城市。

有了文凭,大学毕业以后也比较好找工作,在城里工作挣钱,以后给安垩买东西就不用抠抠搜搜从压岁钱和饭卡钱挤。到时候他能挣多少,就能给安垩买多好的东西,他得努力,争取把单车换成四个轮子的轿车,带安垩去找城里厉害的主任专家,看能不能消除安垩他妈造成的阴影和负面影响,然后再买一间房,城里买房应该特别贵,他爸妈在外面奋斗那么多年也买不起,但只要想到有房子就能让安垩不用回那个可怕女人的地盘,他就觉得咬牙也得买。何况他们不会有孩子,不一定要三室两厅,可以先买一个小的,等赚更多钱再给安垩换个大的。

可能要很努力,可能会很辛苦,到最后可能一无所获,但人活着不就拚那个一股劲吗?安垩是他最想要的,他会用尽全力去得到,去守住,去护好的。

很粗略地构思好未来,昏沉的睡意渐渐袭来,不知过了多久,床的另一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柔软的床体微微向下压陷,接着他感觉腰间环抱上一双手,柔软的触感抚过耳后,很轻很小声地说:“晚安,白劭。”

哦对今天因为没一起上床睡觉,忘记跟安垩道晚安了。

明天要记得......白劭陷入沉睡前迷迷糊糊地想。

隔天回校的路上,安垩抱得格外紧。

“回学校就不能抱了。”安垩在单车后座闷闷地说。

天上的星星好像都因为安垩不开心而黯淡下来,白劭松开一边的把手,轻轻拍拍腰上安垩的手,说:“下下星期就又可以抱了。”

“那还要很久。”

“是吗?”经过昨晚睡前试拟的规划,白劭也想要知道安垩的未来里有没有他,有心试探:“这样就算久的话,那毕业以后,不知道要几个‘下下星期’才能见一次呢。”

安垩不说话了。

白劭等得有些心焦,追问:“你没想过以后吗?”

“还没有。”安垩的声音很低落:“我还没办法想象如果我高考考不好会怎么样,我妈可能会让我去复读,但要是复读考得更烂怎么办?那不是白复读了,还去不到第一次能考上的学校......”

白劭打断他灾难化的思考,问:“那如果考得好呢?”

安垩茫然地啊了一声,“那就上大学。”

“然后?”

“找工作,工作,然后死掉。”

白劭很想问那我呢?你想过我没有?话语在舌尖打转,最后他问:“你不结婚吗?”

“我不。”安垩的额头在他的后背往下滑,声音越发地低:“我不想结婚,每当我妈妈跟我爸吵架摔盘子甩门砸东西,我都告诉自己,我以后绝对不要结婚。他们根本不爱彼此,结婚像把两个仇人关在一起互相辱骂、精神虐待,我不想那样。”

白劭:“那如果你找到一个你爱的人呢?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对象是他的话,你也不想结婚吗?”

安垩沉默好一会,才说:“那我更不能那样对他了。我那么喜欢他,怎么舍得让他跟一个......绑在一起一辈子,我会拖累他,我不能那样。我还有一个有病的妈,我不忍心我喜欢的人被她刁难挑刺,那种痛苦,我可以承受,但我不能让我喜欢的人去遭受。”

中间那几个安垩刻意放低声量的字词,应该是‘神经病’,但白劭不喜欢他那样说自己,所以他很模糊地带过去。

“要是他愿意呢?要是他不觉得是拖累呢?要是他像你喜欢他一样那么喜欢你呢?”白劭的语气有些急,他太想让安垩知道他愿意和安垩绑在一起一辈子,愿意、乐意、求之不得!

安垩抓着他衣料的手收紧,又放开,像放弃了什么。

“那些......都不会发生。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白劭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说不上失落还是什么的。如果安垩不需要爱情的话,他会以“最好的朋友”的身分陪在安垩身边。

“好吧,那不说喜欢的人。说说我们,以后我去你的大学找你,你会搭理我吗?”

“当然!”安垩情绪一下子高起来,兴奋问:“你会来找我吗?”

白劭牵牵嘴角,模仿安垩说话:“当然~!”

安垩在后面偷偷地笑:“我好开心。你说你毕业以后不会忘了我,还要来找我,那我们还可以继续当朋友。”

“嗯。”白劭仰头看了看,暗夜寒星,无边的旷野,这条黑土的泥路没有尽头,他多想载着安垩一直到他们两人的终点。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们永是最好的朋友。”他说。

安垩用力抱紧他,温软的脸颊贴在后背,答应:“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白劭觉得那就是承诺。

他太幸福了,心里的鸟儿翩飞雀啼转,没有听清安垩在后面模模糊糊说了几个字......

......是我的永远,不是你的永远......

开始刻苦念书之后,时见过得特别快。白劭有太多落下的课业要补,稍微值得庆幸的是他之前多少还是有在听课、作业也都按时完成,那时他只是嫌老师一再的催缴很麻烦,所以干脆分出点注意力上课,学的东西足够把卷子的空格填满就行,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变得这么有用。

两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在夙夜匪懈孜孜不倦的学习里度过,离校日再一次到来,白劭整理好从饭卡提出来的那迭钞票,抹去食堂阿姨手里的油渍,仔细收在信封里,放进书包的内夹层。

安垩看着他做这一切,问:“你要去买什么东西吗?”

“嗯。”白劭摸摸安垩的头,说:“今天带你去商场吃好吃的。”

安垩有一瞬间的开心,却很快收拾起来,很懂事地说:“我已经在食堂吃过了,吃不下......”

“没关系。到那再看看有没有你想吃的。”

安垩腼腆地弯弯嘴角:“谢谢。”

看,安垩就是这么好满足,想给他花钱,甚至不用把钱真的花出去,他就会跟你说谢谢,还会给你一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笑容。

白劭心底似有暖流漫过,全身都热烘烘的,发热的指尖揉揉安垩的脸,说:“走吧。”

白劭载着安垩从学校骑往镇中心,平坦的水泥路比田埂的泥巴路好骑得多,夜晚绚烂迷眼的华灯,骈肩杂沓的冷漠人潮,却那么的陌生,让人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他和安垩身上穿的学校的校服,暂时能用学生的身分掩盖住他们与那些人的贫富差距。白劭想到有天安垩也会变成那样西装笔挺的上等人,而他要是没能一起考上大学,到时候校服这块遮羞布都没办法用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白劭,你有跟姥姥说今天会晚点到家吗?”后座的安垩突然出声问。

“我上次离开家的时候跟她说过了。”白劭转过头看向安垩,打趣道:“怕我太晚回家被姥姥骂?这么关心我?”

本来是很平常的问候,被他特别提出来问,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安垩有点不知所措:“我只是不想她担心......”

“哦。”白劭扭回头,闷闷道:“原来是关心她,不是关心我。”

安垩大概是慌了,后座传来衣料摩娑的声响,腰间的衣料被抓紧,安垩的声音从耳朵后面急急地响起:“你生气了吗?我当然最关心你,因为关心你才关心你姥姥的,你不要生气。”

白劭低低地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安垩在乎他、关心他,他只是想听安垩亲口说出来,想看安垩为他着急,为他慌乱的样子,那样会让他有种安垩也喜欢他的错觉。

“我没生气。”白劭停下车,摸摸安垩仰起的头,望进那双还在确认他有没有生气的惶恐眼眸里,“真的。不骗你。商场到了,我们进去吧。”

安垩嗯嗯两声,下车给车子上好锁,跟着他走向那个和他们两人格格不入的华丽商场。

根据楼层指示,白劭先带安垩去地下层的美食区逛一圈。

安垩说都没有想吃的。

白劭沉默下来。

安垩敏锐地察觉他的为难,“是不能带我一起去买吗?”

白劭点头。

他之前没有什么事是要背着安垩去做的,安垩听到他说不能一起去,眼里明显地难过起来,安垩脑子里估计在想他要去给别人买什么东西?还贵到要把饭卡的钱提出来才够。

理论上要挑选到一件安垩穿得最舒服的内衣,最好是带着安垩一起去内衣店试穿到合适的再购买,但依安垩的性子,白劭如果先说要带他去买内衣,他肯定不会答应,他有太多拒绝的理由,不想去内衣店、不想被人发现异样的胸部、不想让他破费等等。为了避免被安垩拒绝,白劭觉得还是自己先去买比较能达成目的。

但安垩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失落地低下头,又抬起来,撑着僵硬的笑脸,指往远处,说:“那我想吃那个。”

安垩指的那家餐厅是美食广场里单价最低的。

他们走了过去,白劭欲言又止地看着安垩的脸被价格牌的强光照着,深黑的瞳孔倒映排排令人难堪的高价数字。他的心里突然有个很强烈的念头,他以后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安垩想吃什么不用再管牌子上的价格。

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办法。他也想过翘课去兼职打工,那样手头可以立刻宽裕起来,但不读书的话他和安垩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现在他的钱确实不够,他不能打肿脸撑胖子,也不愿拆穿安垩的体贴,他垂下脸,调整好表情,咧开嘴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安垩:“想吃什么?”

安垩也笑着,似乎很庆幸他没有说什么‘选个贵一点的,没关系,我出得起’那样的话,他们都太过了解彼此,知道对方内心的顾虑。书上有种很美丽的说法说这样叫心有灵犀,但其实只是安垩懂得他无法言喻的难堪罢了。

甜筒是那家店最便宜的单品,安垩说想吃椰子口味的。

“一个椰子味甜筒,谢谢。”白劭对店员说。

他小心地从信封里扒出一张钞票,油腻腻的脏票子弄脏店员干净的白手套,他假装没有看见店员嫌弃的眼神,去接找回的零钱,他小心地将平整的新钞摁进信封里,收好信封,再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擦干净手指上钞票残留的油墨,接过店员递来的“椰子味的甜筒”。

一个椰子味的甜筒大概是学校食堂一顿正餐的价格。漂亮的包装纸折覆于浅米色的格纹饼干筒上,盛接着浓白鲜美的冰淇淋,一种他只在英文课本看过图片的东西。

他带安垩到店内的座位区,等安垩脱下书包坐好,他蹲在安垩的椅边,小心翼翼地把甜筒递到安垩手里。

他的目光从手里的甜筒移到甜筒后面安垩的脸,他没看见安垩眼里有多少对美食的兴奋与期待,只有藏在深处的担忧和哀愁,安垩觉得那样的价格买一个吃不饱的甜点太贵了、安垩觉得他自己配不上吃这样昂贵精致的点心、安垩替白劭心疼那些似乎是浪费了的钱,但安垩都没有说。

安垩很快将眼里塞满浮夸虚假的笑意,赞美:“好漂亮,比课本上的看起来好吃一百倍!椰子味好浓,好香!”

白劭也牵起嘴角,说:“快吃吧。不吃要融化了。”

“你先吃。”安垩握着甜筒的手向前递了递,有点害羞:“你吃第一口。”

白劭正想说他不爱吃甜的,却看见安垩紧张的表情,不忍心拒绝,就低下头舔了一口。

安垩笑得更深,深黑的眸子里闪烁破碎的星光,“好吃吗?”

“嗯。”白劭把嘴角的奶舔进嘴角,“很甜。应该比较符合你的口味。”

安垩对着他舔过的地方整个含进嘴巴里,笑得眼睛瞇起来,唇齿沾染鲜奶油的雪白,冲他甜美地笑。

比刚才那口甜腻的甜筒还甜。

太他妈可爱了。

白劭看了一眼,双颊燥热起来,有些狼狈地撇过脸去。

“......你在这慢慢吃,吃完我就会回来。”

“嗯!”

虽然白劭很不愿那样自恋地想,但安垩后来开心起来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他们共享了同一支甜筒。

他们明明之前已经亲过了,他为什么还会在安垩嘴唇贴上他舔过的奶霜时感到快乐,像是偷到与安垩间接接吻的窃喜。

真糟糕。

白劭抹了把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下来是今天很重要的任务,他不能出错,并且要尽可能快一些,不要让安垩等得太久。

依照商场指示,他搭乘手扶梯到达售卖女装的楼层。

远远地他看见女性内衣的店面,他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走进那家店,他没有多看挂在展示架上的样品,而是直接找到店员,说明他想要购买的物品:“您好,我想帮我姥姥买一件内衣,但她老人家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在一 楼休息,没办法上来,请问您能帮我找一件内衣吗,最好材质舒服一点的,谢谢。”

店员上下打量白劭,“多大的尺码?”

白劭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有他推测的安垩胸部的尺寸,包含最宽有几公分,从身体到那里的顶点有多高,下缘有多长,以及基本的身高体重。他知道这大概不是一般区分胸罩大小的标准,他之前听班上的人讨论过,那是用英文字母的顺序命名的,但他不知道安垩对应的是哪一种,他也不想在店员面前用手比出大致的大小,那样很恶心。

店员看了那张纸很久,白劭有点慌了。

“你这个体重的单位是斤还是公斤?”

“斤。”

店员有点怀疑地昂起眉毛,“你确定?”

白劭也不知道为什么安垩那么轻,那里却发育得那么好,他只能找借口搪塞过去:“嗯。他之前比较胖,后来瘦了。”

“行。”那个中年店员似乎很有经验,把那张纸还给他后,从衣架里挑选几款放在柜子上,向他说明:“有钢圈的支撑性比较好,没钢圈的比较舒服,但胸型看起来可能没那么挺。”

“那就要没钢圈的。”

店员将柜子上那些分成两边,指指左边那些,说:“那你从这里挑吧。”

白劭拿起一件白的,看见吊带上的塑料扣和后面的三排铁扣,感觉会把安垩勒得不舒服......于是他问:“有没有不要这些扣子的?”

店员愣了一下,说:“吊带上的扣子是调整松紧的,后面那个铁扣也是,可以按照身材选择合适的围度,扣上扣子才不容易掉下来。”

白劭有些为难,还是问:“所以没有没扣子的吗?”

“有。”店员去拿了两件样式不太一样的来,“这是挂脖的,分别绑在脖子后面和背上,好处是想绑多松绑多松,缺点是脖子后面绑的结通常会露出衣服的领口外,所以比较少人购买,除非在特定场合搭配。”

“没关系。”白劭拿起那两件没有冰冷扣子的内衣,布料柔软细致,很高级的感觉,看着大小安垩应该能穿。最后他翻了标签的价格,确实是他预想的远超一般衣物的价格。他的钱只够买一件。

“那如果我姥姥穿得太紧或太松,能换尺码吗?”

店员:“可以。吊牌不剪不下水,可以换货,但不能退。”

白劭看着那两件内衣,一件白的,一件黑的,陷入抉择的困难,情感上他觉得安垩皮肤白,穿黑的更好看,理性上他知道安垩害羞,如果内衣颜色太深,外衣又比较薄,会透出来,安垩肯定不喜欢那样。

所以,他选了白的。

结账的时候店员跟他说商场在做活动,价钱是标签上的七折。

他问:“那买两件有多的折扣吗?”

店员说:“再打八八折。”

他想了想,怕心算错,拿出笔在那张纸上验算,两件的总和乘零点六一六,他带的钱够不够付......

答案是,不够。而且短期内他也凑不出差额。

他颓下肩膀,收起笔,朝店员尴尬地笑:“就这件吧,请帮我包起来,谢谢。”

厚厚的信封变成薄薄一片,白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接过纸袋后,疾步向手扶梯而去,三步跨两步下梯,赶到地下层的美食广场时,却看见安垩一个人站在那家店的外面。

“抱歉我买太久了,怎么不在里面坐着等?”

安垩说:“吃太饱了,想出来走走。”

才不是这样,一定是因为安垩只买了最便宜的食物,店员看他吃完就把他赶出店,不让他坐在里面。

白劭抿抿唇,问:“等很久了吗?”

“不会。”安垩对他笑:“那个甜筒真的很好吃,谢谢你。”

白劭的心揪起来,又苦又涩。他好像很想对安垩好,却还是没能让安垩开心,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那个店员是不是给安垩白眼看,会不会明嘲暗讽阴阳怪气,还是更直接了当地把安垩撵出去?

他无从得知,安垩绝对不会告诉他。

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好吃就好。”

“东西买到了吗?”安垩问。

“嗯。”白劭牵起他的手腕,说:“跟我来。”

“哦、哦好。”

商场的男厕所没有人,白劭拉着安垩进到隔间里,关门,上锁。

他其实想过让安垩自己去试穿,那样他不会看到安垩穿内衣的样子,不会冒犯道安垩,但如果放安垩一个人去试穿,就算太紧太松不舒服,安垩也不会说,委屈自己也绝不给他添麻烦。所以他得在旁边盯着,确认安垩穿得真的合身。

男厕隔间很宽敞,站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一丝异味。

白劭将纸袋递给安垩,“这个给你。”

安垩不可置信:“给我的?”

“嗯。”

安垩眼里的高兴多得都要满出来,捧着纸袋的手指甚至在发抖,还没有看见里面是什么就这么高兴,只能说明安垩高兴的理由是白劭去买的东西不是送给他不认识的谁,而且还是白劭需要背着他去买的那样的存在。

安垩现在有多高兴,代表他之前有多恐惧白劭会离开他,害怕白劭买礼物的对象会抢走他身边的人,所以才会知道没有那样的敌人时,感到如释重负的心安。想到这点的白劭看着安垩的笑容,实在开心不起来,他不知道他的隐瞒竟然给安垩带去那么大的不安。

或许他不该那么做。他应该多想想安垩。

“这是......”安垩从纸袋里拿出那件内衣,有点不确定那块布是干什么用的。

白劭:“穿在胸部上的。”

“啊。”安垩眨眨眼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送他这个,但还是说:“谢谢。”

“你先试一下尺寸,店员说不合可以换。”

“不用吧......”安垩犹犹豫豫地推辞:“我看尺寸刚刚好,不用试。”

“要试。”白劭很坚持,他知道要是买得不对,穿得再不舒服,只要回了家,安垩绝对会自己忍着,不麻烦他来换尺码。

安垩平常把胸裹得那么平都能忍住胸闷窒息的感觉,怎么可能忍不了只是尺寸不对的内衣?但白劭就是想让他穿得舒服,不想他在难得放松的时候还要穿难受的衣服。

“好吧。”

安垩卸下书包,白劭帮他单肩背着,转过身去背对他,“你脱下的衣服挂我肩膀。穿好叫我。”

“好。”

身后穿来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肩膀挂上安垩一件件的衣服,到最后是那条很长很宽的裹胸布。

白劭控制不住地设想安垩穿起那件内衣会是什么样子,明明知道不该想,却还是忍不住回想起上次午后的床,日光里安垩漂亮的裸体,胸前那对吸引目光的大白兔......

“我穿好了。”安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劭转过身,眼前的画面比他想象得更惊艳,安垩的双颊红透,脸低低的,上半身只穿着,校裤整整齐齐地搭在腰上,露出一截‍‎‌内‎‍‎‌‌裤‌‍‌‍的上边,灰色的松紧带压紧腰胯,微微勒出生动的肉感,相对较宽的胯衬得腰肢更为细韧,凸显上身本就大的胸部更为巨大。

安垩白皙的肌肤像刚下下来的新雪,柔软的雪最大程度地堆积在胸前,聚成饱满的形状,雪白浑圆的奶球从内衣的布料两侧露出美妙的弧度,中间挤着深邃的‎‌‎‌乳‎‌‍沟‎‌,沟有多深,‍‍奶‍‍‎子‌‍就有多饱涨充盈,快溢出来似的。白劭看得口干舌燥,明明哪里都没有露,奶晕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一丝浅粉的色泽,奶头也没有顶出激凸,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他却还是感到喉咙干哑,喉结上下滚动,挤出干涩的声音:“会紧吗?”

“不会。”安垩连脖子都开始泛起粉晕,“很舒服,谢谢你。”

白劭看着那两条缎带在安垩的颈后绑系蝴蝶结,勾勒得纤细的颈侧那样动人,他咽了口水,问:“后面会勒脖子吗?”

“不、不会。”安垩把头埋得更低,再一点就要埋到胸里去了。

白劭突然发现就算他盯着安垩换好内衣,也看不出来安垩到底穿得舒不舒服,虽然可以排出那种明显太大或太小的尺寸不合,但穿在身上的感觉他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他有些懊恼,要是安垩不那么体贴、不那么替他着想就好了,要是安垩永远不要撒谎就好了。

“安垩,我很认真的问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店就在楼上,很快就能换好,或是你有更偏好的类型吗?可以调肩带的?或后背扣排扣的那种?这件还有黑色的,你想换吗?”

安垩听完他一连串的问题,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他,声音有些紧,却很坚定地说:“真的没有不舒服,这个很好,很好。不用换。”

白劭盯着那双深黑的瞳孔,想看出安垩是不是说的真话。

他看不出来。

“好吧。”白劭移开视线,从肩膀拿起那条长长的裹胸布,问:“你要缠这个吗,还是直接穿现在的回家?”

安垩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看向白劭刻意忽视的下身的异样。

即使白劭很想忍耐,但他看见安垩穿胸罩的那一眼,他就勃起了,或者更早,在想象安垩穿上会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就有了感觉......

安垩因为被他看着而害羞的脸、太过傲人的美丽胴体、看起来很软很好揉的圆呼呼‍‍奶‍‍‎子‌‍、安垩正穿着他买的内衣的事实,哪一件单挑出来都让他血脉贲张,‍‌‎性‍‍‌欲‎‍高涨。他不想在安垩面前露出丑态,但他无法克制身体直接的冲动。

“要在这里吗?”安垩盯着他的鼓起的裆部问。

“不要。”白劭的身体很亢奋,但脑子很冷静、至少目前还能冷静。

安垩仰起头:“为什么?这样你很难受,它已经涨得很大了......”

白劭皱了一下眉头,极力压抑自己昂扬的欲望,声音沙哑:“安垩,我没办法接受让你在这种地方做那样的事......”

......我很喜欢你,我不想在厕所这种地方跟你做我觉得最亲密的事,你值得干净的床、只睡过我一个人的床单、关上门落锁就不会有人打扰的独立房间。

而不是这种很多人使用过的商场厕所、用来排泄的污秽隔间、门底有缝会可能被偷窥、门板太薄会被听见声响的地方。

“哦。”安垩听到了,拿起他手里裹胸的布条,转过身去,解开后颈的蝴蝶结,缎带散开滑落洁白的美丽后背,像一件被拆开的礼物,白劭喉咙发紧,体内欲望在叫嚣,他与本能抗争,艰难地移动脚步,转过身。

他不能确定看见安垩解绑背上最后一道蝴蝶结,露出整片无瑕裸背时他还能不能忍住,光是想象他就呼吸不畅,浑身兴奋地颤栗。他厌恶这种被本能操控的无力感,他不想象条发情的狗,他想在安垩面前个得体的人。

他狠狠掐了一把那根不争气的东西,短暂的疼痛过去,它萎靡颓软,慢慢地恢复平静的状态。

肩膀上挂着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取下,最后是书包。

“我穿好了。”安垩在后面说。

白劭转过身,确认安垩穿戴整齐,头发也没有乱掉,“那就走吧。”

扭头打开门锁,推门出去时,他另一手里被塞进一团软绵绵的小手,安垩在他背后问:“我,是不是又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白劭用力握了握那只微凉的手,“别想那么多。我们回家。”

他松开手,安垩的手垂落下去。

他们都知道外面的地方有人,有人的地方他们不能牵手,那些异样的眼光不会太好受。

两人前脚搭后脚离开男厕所,从商场的侧门走出去。

回村的一路上,安垩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趴在他的背上补眠。

在家附近停下车,白劭看见安垩虚虚抱着那个纸袋,生怕碰到撞到,纸袋直挺的边角没有皱巴半点。

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一个纸做的袋子,该不会是因为安垩第一次收到礼物吧?

......早知道就不送内衣了,生活必需品算什么礼物。白劭有点后悔,觉得应该送点更好的东西,才配得上安垩那样珍之爱之的爱惜。

这个夜晚,似乎和之前没有太大的不同,白劭去和姥姥打招呼,服侍她老人家睡下,然后烧水给他和安垩洗澡,写作业,上床,睡觉。

直到,安垩再一次从背后抱住他,在黑漆漆的屋里,在柔软的被窝内,安垩贴着他的耳朵说:“是因为我的下面‍‍‌‎被‌‎‍‌‍操‎‎松了所以你就算硬了也不想再用了吗?我把后面也洗好了,后面是第一次,应该会比较紧。”

到底在说什么......白劭皱紧眉头,即使他自恃已经足够了解安垩,安垩的卑微却总能一再突破他的认知底线。

“安垩。”白劭转过身,看着安垩压在他枕头上的脸,“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我没有不高兴。我也不会离开你。”

他以为他说得很清楚,安垩却好像只听见“我不需要你”这几个字。

那双深黑的瞳孔盛满恐惧,褪尽血色的嘴唇轻微蠕动,颤抖着说不出话。

“安垩!”白劭有嘴也说不清,安垩只会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他的话、扭曲他的意思、往对自己最不利的方面去揣测他的言外之意。

安垩的眼眸开始无意识地晃动,松开抱在白劭腰上的手,缓慢地背过身去,嘴里断断续续念着:“好、好、好,后面太脏了,不能用,对的,不能用后面......”

安垩的样子很不对劲,比起自残时旁若无人的冷漠更病态,白劭没来由地感到害怕,怕安垩再次回到那个无人能踏足的幽闭地带。

“安垩!!”白劭抱紧那脆弱的后背,用力到几乎要把细瘦的骨头挤断,“安垩你听见我在说话吗?我说我需要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你想做也可以,你想要干什么,我都奉陪,我都陪你,可以吗?你听得到吗?”

安垩低下头,双臂抱住膝盖,蜷缩在一起,一言不发。好像真的听不到他在说话,感觉不到他就在旁边。

白劭六神无主,慌乱地松开手,下床,跪蹲在床沿,仰头去看安垩脸上是什么表情。

安垩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痛苦地闭紧双眼,牙齿咬死下唇,透明的泪水从眼窝流下来......

“安垩......”白劭不知道安垩突然之间怎么了,怎么这么难过?

安垩深吸口气,睁开那双浸满水的眼眸,极力压抑声音里的哽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对不起,等一下就好。”

“没关系。”白劭轻拍他的手,一下,一下,像时钟不会停的秒针。低声安抚:“没关系的。”

安垩这次发作的时间相对短,没有过多久,就稳定下来,松开环抱膝盖的手臂,坐起身,抽出纸巾擦净脸上的眼泪,压干哭湿的发梢和抱枕套,端正坐在床边,对白劭说:“抱歉,又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白劭摸摸他的头:“好点了吗?”

“嗯。”

白劭看他脸色正常,这事应该就算过去了,绕回另一边上床,躺进棉被里,安垩也跟着盖好被子,平躺在床上。

“要说说吗,为什么突然那么......难过?”白劭问。

安垩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说:“没有什么,可能就是心情不太好。”

“哦。”白劭继续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天的惩罚。”安垩望着满眼的黑,说:“书上写人会心情不好是因为身体里某种化学物质分泌的量太少,那不是人能控制分泌的,那为什么有人就是没法得到足够的量呢?我想不出原因,所以我想那大概是因为我不配,我不配有正常的身体,不配有好的心情,就像我不配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如果我没有被生下来就好了,为什么没有经过我同意把就我带到这个世界,我不想活,想要离开却那么困难。”

“......”白劭回答不了安垩的问题,对于安垩母亲曾经造成的伤害他无法补偿更遑论挽救,他只能说:“那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情也很不好吗?”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幸福到我有时候会害怕我是不是以后要承受很多很多的痛苦,才提前预支了这么庞大的好运来遇见你。”安垩好像在笑,弯弯的嘴角露出尖锐的犬牙:“不是有句话叫‘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吗?我以前觉得活着好痛苦,要承受八九件坏事才能遇见一件好事,而且我遭受八九百倍的痛苦也没碰着一样值得高兴的好事,直到,直到我遇见你,我才知道我的每个渺小的十分之一,或许都加总起来,组成和你在一起的最美好的每一秒钟。”

本应该听起来甜蜜的情话,却像裹满冰碴的利刃捅进白劭的心脏,原来安垩每高兴一次,就已经想着要承受八九倍的痛苦吗?这到底是多病态的心理,安垩他妈到底都对安垩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安垩养成这个样子......

“我不觉得那句话是那种意思,应该只是用来宽慰人遇到不好的事时不要太沮丧,当平常心就好。”

“嗯。”

安垩和他观点不同的时候就会说嗯,安垩不会吵架,不会强迫说服他,也不会照他说的那样用正常健康的方式去想事情。

他只能试着理解安垩那奇怪的想法,试图推翻那套理论:“那如果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一直到你死,那你就没有未来可以预支好运,也就不会有要承受很多痛苦的时候了,对吧?”

安垩想了想,说:“还有下辈子......”

白劭:“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没有下辈子,死了就是死了。”

“哦。”

安垩没再反驳。白劭其实不是想把自己的想法硬塞给他,只是希望他可以不要再用那种自虐的思维模式折磨他自己,安垩以前说过他什么都做不好,只有虐待他自己的时候能得到成就感,越痛,代表他做得越好。但肉体上的折损要花钱买药和敷料,太贵,所以后来安垩就开始虐待他自己的心......

白劭讲了那么多话,这会儿不用讲了,顿时感觉口有点渴,他翻身下床,倒杯冷水,咕咚饮下,喝完想着安垩刚讲的话比他更多,问:“口渴吗?要不要抿点水?”

“好。”安垩也坐起身,白劭拿过安垩的杯子,给他兑点热水,杯壁的温度温热适中,递给安垩。

安垩接过水,仰头往嘴里灌,喉结快速上下滚动,喝得太急,嘴角溢出水流,滑过苍白的脖颈,流进领口里,弄湿了衣服。

白劭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脖子上的水,要伸进衣服里时停了下来,说:“里面你自己擦,唔!”

柔软水润的唇贴上白劭的脸颊,安垩纤细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拉进领口里,“帮帮我,白劭。”

“安垩你......”

白劭错愕地看向颊边安垩的脸,那双眸子低垂着,浓密的睫毛掩盖住眸色,呢喃的软唇压在面颊上磨蹭:“不可以吗......”

“......”白劭叹口气:“没什么不可以。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只是我不想再听到你用什么松、脏的词去说自己。”

“好哦。”安垩扯着他的手腕往下摸得更里面,指尖碰到很软很软的肉,意识到那是安垩的胸部,他触电似地想缩回手,却被安垩掐紧手腕动弹不得。

“不可以吗?”安垩问。

白劭咬牙切齿:“可以。”

安垩松开手,细腻地亲吻他的脸颊,“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你不想看看吗?”

白劭的喉咙越来越干,声音很哑:“不是看过了?”

“那时候穿着裤子,现在......”安垩坐在床边,扭腰晃屁股,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白皙的长腿在暗屋里特别显眼,两条白嫩的大腿深处夹着‌‎‎私‍‎‌‎密‍‌‌‎‍的三角地带,浅粉色的‌‌‎‎阴‎‌茎‌‎‎半勃起,露出下面馒头逼紧闭的肉花。

安垩微微打开双腿,肥美的‍‍‎肉‍‎‍‎‌唇‌‍‎‍凹陷的中央渐渐分出条缝,若隐若现地翘出透粉的‍‎‍‎阴‍‎‌蒂‎‎‍,湿答答的水泽敷满‎‌嫩‎‌逼‌‎‎‌‍,花穴在他的注视下快速收缩,吐出一团浓稠的‍‎‌淫‎‍‎‍液‌‎‍‎。

“嗯......”安垩把腿分得更开,屁股底下那滩濡湿的痕迹更加明显。

白劭盯着那块深色的湿痕,不自觉地吞咽口水,任由安垩脱掉他的外裤,褪下他的‍‎‌内‎‍‎‌‌裤‌‍‌‍,掏出那根不受控制的勃起大‍‎‌‎‌鸡‌‎巴‌‎‌‍,用软绵绵的小手抚慰起来。

好想再让安垩把腿打开一点,把馒头逼完全敞开来,露出粉嫩的里面,给他看,给他操......下流的想法在脑袋里不断涌现,以最直白的方式呈现在下身的反应上,粗长的‌‌‎‎阴‎‌茎‌‎‎充血膨胀,翘高大‍‌‎‌龟‌‌‍‎头‎‌‎,想冲撞进那朵娇嫩的肉花里。

他沉浸在不能宣之于口的意淫里,发现‍‎‌‎‌鸡‌‎巴‌‎‌‍上的触感换成一种更软更绵密的感觉时,他低头一看,安垩把他的‌‌‎‎阴‎‌茎‌‎‎塞进两球大‍‍奶‍‍‎子‌‍中间,两只手捧着‍‎巨‌‍‌‎乳‌‎‍,用浑圆的奶球左右挤压中间那根狰狞丑陋的大‍‎‌‎‌鸡‌‎巴‌‎‌‍,甚至内衣都没有脱,是他今天买给安垩的那件。

“安垩你在干什么?!”

安垩停下手里的动作,很无辜地说:“我以为你会喜欢......你今天看到这个就硬了。”

白劭懊恼地抓了一下头发,“我是喜欢,但你也不用这样,”

安垩的‍‍奶‍‍‎子‌‍那么漂亮,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雪白的‎‌‎‌乳‎‌‍沟‎‌里夹着深色粗屌,丰腴奶肉左拥右挤按摩屌柱盘绕的青筋,安垩竟然还捧起大‍‍奶‍‍‎子‌‍,让那对大白兔跳动起来,上下起伏来回摩擦粗长的‎‌‍‌‎肉‍‍‌棒‎‍,看着就像大‍‎‌‎‌鸡‌‎巴‌‎‌‍把‍‎巨‌‍‌‎乳‌‎‍当成肉道在操一样,太‍‌‎‍‌色‎‎情‎‍‌了......

“安垩......”白劭看着安垩纯洁的脸,欲言又止,不想把脑子里肮脏的思想说出来,感觉会玷污他。

“你看,又涨大了,好粗,”安垩兴奋地看着插在‍‍奶‍‍‎子‌‍中间的硕长‌‌‎‎阴‎‌茎‌‎‎,像努力终于取得结果,“好厉害,好硬......”

而白劭即使觉得这样变态又‍‌‎‎‍淫‍‍乱‌‌‍‎,却不可控制地获得快感,甚至想偷偷地耸腰,挺着丑‍‎‌‎‌鸡‌‎巴‌‎‌‍去操那对漂亮饱满的大‍‍奶‍‍‎子‌‍。

“我买内衣给你不是想让你给我做这种事情。”

“嗯嗯。”安垩根本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是穿着内衣不够刺激,把布料扯开,露出浅粉的奶晕和两颗肉嘟嘟的奶头,双手捧起圆润的大‍‍奶‍‍‎子‌‍,更卖力地伺候那根坏东西,仰起天真无邪的美丽脸蛋,冲他甜美地笑:“可是我想给你做。”

白劭很想纠正他的错误,但他实在无法控制越来越汹涌的欲望,特别是安垩对他笑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太快,下身的快感增强数十倍,他根本无法抵抗。

“安垩......哼嗯......”软腻腻的‍‍奶‍‍‎子‌‍摁在勃起的大‍‎‌‎‌鸡‌‎巴‌‎‌‍上揉,‍‎巨‌‍‌‎乳‌‎‍太丰满,奶沟又深又长,裹得大‍‎‌‎‌鸡‌‎巴‌‎‌‍密不通风,紧致地压迫着粗屌上暴跳的青筋,白劭低喘着,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迎合安垩的动作‍‎‌‎‌抽‎‍‌‌插‎‍‍起那对性感的硕大雪乳。

“嗯......嗯哈......”白嫩嫩的‍‍奶‍‍‎子‌‍被大‍‎‌‎‌鸡‌‎巴‌‎‌‍操出浅粉的色泽,安垩急促地呻吟,双手加快速度挤压‍‎巨‌‍‌‎乳‌‎‍上下按摩中间暴涨的硕屌,“要、要‌‍射‍‎‌‌‍了‍‎吗?”

白劭喘着粗气,血红的双眸看着安垩幼咪咪的脸蛋就在自己那根粗丑的大‍‎‌‎‌鸡‌‎巴‌‎‌‍前面,极大的反差带来羞辱意味的隐密快感,鼓胀血管蜿蜒密布的长屌在腻白丰腴的大‍‍奶‍‍‎子‌‍里进进出出,更是彷佛在奸淫‌‍‎‌凌‌‍‎辱‍‌‍‎安垩,翘高的大‍‌‎‌龟‌‌‍‎头‎‌‎从奶沟里隐没又露头,粗鲁地顶撞安垩精致的下巴。

“要‌‍射‍‎‌‌‍了‍‎,嗯!”马眼张大射出‌‎‎精‌‌‍液‌‍的瞬间,正爽的‍‌‎‌龟‌‌‍‎头‎‌‎被猛地含进高热紧致的密闭小嘴,马眼被用力嘬吸,白劭爽到双眸翻白,根本忍不住就在安垩口里喷出‌‎‎精‌‌‍液‌‍,等他反应过来拔出‌‌‎‎阴‎‌茎‌‎‎时,安垩粉红的舌面已经打上一道浊白的精斑,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安垩闭上嘴巴,吞了下去。

“安垩你!”

安垩笑得眼睛都瞇起来,“这样你就在我的身体里了。会变成我的一部分。”

白劭慌忙抽出小嘴的性器还在‍‎‎喷‍‌‎‍精‎‍,一股一股浓稠的浊精打那对‍‍‌‎被‌‎‍‌‍操‎‎到透粉的丰乳上,安垩低头去看‍‍奶‍‍‎子‌‍被‌‍‎‎‌射‍‌‎‎精‎‎‍‌‍的样子,一边看一边把内衣稍微扯得更开一些,嘴里嘟嘟囔囔:“白劭送给我的礼物,不能弄脏......”

听见他这么说,白劭射得更急了,直接一道浊精就打在那勃起的肉粉奶头上。

“好吧,射到也没关系,再洗就好。”安垩看大‍‍奶‍‍‎子‌‍上纵横交错乱七八糟的精痕,很为难地说。

......真他妈的太招人了,白劭快疯了,阴囊皱缩,兴奋的大‍‎‌‎‌鸡‌‎巴‌‎‌‍抖动,往那半穿不穿半脱不脱着那件礼物内衣的嫩白大奶疯狂‌‍‎‎‌射‍‌‎‎精‎‎‍‌‍。

“两个星期的量......真的好多......”安垩专注地盯着‌‎‎精‌‌‍液‌‍从马眼打出的样子,几次差点就要射到他脸上了,他也不躲,自顾自地说:“如果都射在里面,肚子会很饱吧。”好像很惋惜的样子。

白劭咬紧后牙槽:“安垩你故意的?”

“什么?”安垩呆呆的,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话性暗示意味有多浓厚,他不知道,不代表白劭受不到撩拨。

白劭眸色暗沉,语气充满危险:“想要射在里面?我两个星期的量,还多着呢。”

“唔!”安垩猛地被推进床里,白劭骑在他身上,撸动那根射完又勃起的大‍‎‌‎‌鸡‌‎巴‌‎‌‍,粗喘:“想被射在哪个洞里?”

安垩短暂的茫然后很快看清现在的局面,白劭要操他了,要和他做那种最亲密的事了,他的脸上洋溢幸福的光辉,腼腆地笑:“想要被射在后面的洞,那里还没有吃过你的......”

妈的,安垩再用那张天真的脸说这么‍‌‎‍‌色‎‎情‎‍‌的话,白劭真的快受不了,下面性器硬得快爆裂,恨不得现在就捅进嫩‎‌屁‍‌‎‌‍眼‌‎‌‍‌‎‎‍操‍‎‎‍‌烂‍‌‍‎‌那‍‌‎‎‍淫‍‍乱‌‌‍‎发情的‎‍‍肉‍‌‎‍‌洞‌‎‍‎,让安垩不能再勾引他。

“屁股抬起来。”白劭轻拍安垩的侧臀示意他把想‎‌‎‌吃‌‍‎精‎‎‌液的洞露出来,指示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安垩听话地抱起双腿,抬高臀部,馒头逼的下面有个很小的穴,蜷着淡淡的粉色,那里连洞都称不上,‎‍‌‌‍穴‌‌‎‍‍口‎‍‌‎‌皱褶紧紧地挤着,缝都没有,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安垩想用这里做?

察觉他的迟疑,安垩抱膝的手空出一只来,伸到‌‎‎私‍‎‌‎密‍‌‌‎‍处,那只漂亮的手罩住馒头逼,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摁上那口‎‌‌‍嫩‌‌‎‍‍穴‍‎的皱褶,画圈地揉弄起来,一边揉一边淫喘:“可以、可以进去的,我刚才洗的时候把里面也洗干净了,嗯......”

浅粉的穴褶被揉出水意,渐渐湿润起来,安垩圆润的指甲抠进‎‍‌‌‍穴‌‌‎‍‍口‎‍‌‎‌,并拢中指无名指往里面插,一个指节、两个指节隐没进去,直到‎‌‌‍嫩‌‌‎‍‍穴‍‎软肉含着两指的指根,可怜兮兮地蠕动,冒水,像被迫吃进太大的东西,小嘴合不上,一直在流口水。

白劭看得鼻尖发热,快流出鼻血,继续视奸安垩‍‌‎‌‎自‍‌‎‎‌慰‌‍‎‎‌一样的扩张。

“呜......嗯......嗯哈......”安垩满脸通红,插在粉嫩小屄里的两根长指慢慢地画着圈,按摩里面娇嫩的穴肉,越揉,‎‍‌‌‍穴‌‌‎‍‍口‎‍‌‎‌泌出的透明水液越多,“呜......里面也湿了......可以、可以‎‌插‍‎‎‌进‌‍‌‎来了......嗯......”

插在嫩洞里修长的中指无名指撑开肉壁,将原本挤到缝都没有的雏菊撑开小口,似乎还能看见里面润红的穴肉,白劭口干舌燥,看着安垩主动掰屄的羞赧情态,高昂的‍‌‎性‍‍‌欲‎‍翻涌,提枪就抵上那口娇嫩的处子穴,摁下翘肿的‍‌‎‌龟‌‌‍‎头‎‌‎,埋进‎‍‌‌‍穴‌‌‎‍‍口‎‍‌‎‌湿热的皱褶里。

“嗯!!!!”大‍‌‎‌龟‌‌‍‎头‎‌‎擦过指根‎‌插‍‎‎‌进‌‍‌‎‎‌‌‍嫩‌‌‎‍‍穴‍‎时,安垩高声尖叫,猛地抽出穴里的两根手指,雪白双足的脚趾紧紧蜷起,丰腴的大腿夹紧颤栗,急促呜咽:“呜......嗯......进来了......啊......”

处子穴高烫的穴肉狠狠绞住入侵的硕大‍‎‌‎‌鸡‌‎巴‌‎‌‍,白劭被裹得又痛又爽,额角绷紧,脸庞滑下炙热的汗水,低喘着:“安垩,放松,太紧了。”

“呜......好......”安垩深吸着气,浑身细腻的雪肤浮出透明的湿意,他用那只漂亮的手罩住馒头屄揉捏起来,时不时从指缝挤出白呼呼的‍‍‎肉‍‎‍‎‌唇‌‍‎‍给白劭偷窥,小淫逼被揉得情动不已,‍‌‎‎‌淫‎‎‍‌‌水‎‎‌不断流出,溢淌至下面正艰难吞吃‌‎‌‎巨‍‎‎‌屌‌‎‍‎‍的‎‌‌‍嫩‌‌‎‍‍穴‍‎。

“呜......这样......可以吗?”安垩双颊绯红,淋漓着湿润的汗水,下面修长五指压紧大‍‎‍阴‌‎唇‎‍‌画圈揉动,中指指腹摁压花穴,光摁还不够,曲起指甲快速抠弄敏感的‎‌嫩‎‌逼‌‎‎‌‍,花蕊被抠得‍‌‎‎‌淫‎‎‍‌‌水‎‎‌不断涌出,尝到甜头的身体不再紧绷,‍‌‎‍后‌‎‍‌‎穴‌‌‎‍‍渐渐放松,白劭往里面又‎‌插‍‎‎‌进‌‍‌‎一截粗壮的茎身。

“呜!嗯......还想要、想要你......全部都进来......‌‎‌操‍‎‌‌我‌‍‎‌‎......呜......”安垩揉逼的手越发地急,充血润红的唇呻吟着,白劭被勾得按捺不住,挺起精壮的腰胯,‍‎‌‎‌抽‎‍‌‌插‎‍‍起高烫紧致的处子穴,软热的穴肉被摩擦得肿胀,越发敏感,一操过去,就紧紧地裹拥起大‍‎‌‎‌鸡‌‎巴‌‎‌‍用力吸吮,极端快慰的感觉从交合处窜升,白劭无法再忍耐,连连用力顶胯,往销魂蚀骨的娇嫩处子穴里操干兴奋涨痛的硕屌。

“呜......操得好快......呜......好舒服......”安垩嗯嗯啊啊地娇喘,两只漂亮的手抱着膝窝,纤长的手指指节微微透着粉,白皙的‍‎‌‎美‌‎‍‌‎腿‍‌‌‍‎也浮着同样纯洁的浅粉色,连嫩白的脚底都是粉的,白劭看着觉得又纯洁,又美丽,又真的是骚透了,不然为什么他只是看着,下面‌‌‎‎阴‎‌茎‌‎‎就梆硬,恨不得‌‎‎‍操‍‎‎‍‌烂‍‌‍‎‌安垩,把那些‍‌‍‎‌色‌‎‌‍‍诱‎‍他的浅粉色通通操成烂熟的红。

“好粗......呜......撑得好满......好满足......嗯啊......顶得好深啊......呜......”安垩两腿之间翘着秀气的勃起‎‌‍‌‎肉‍‍‌棒‎‍,下面是汁水淋漓的肉花,再下面是本来紧小的嫩‎‌屁‍‌‎‌‍眼‌‎‌‍,现在被大‍‎‌‎‌鸡‌‎巴‌‎‌‍捅成圆圆的‎‍‍肉‍‌‎‍‌洞‌‎‍‎,承受粗壮‌‎‌‎巨‍‎‎‌屌‌‎‍‎‍的奸淫,白劭听着安垩动情的喘息,盯着弯翘‌‌‎‎阴‎‌茎‌‎‎在圆洞里进进出出的姿态,拔出到大‍‌‎‌龟‌‌‍‎头‎‌‎顶着‎‍‌‌‍穴‌‌‎‍‍口‎‍‌‎‌,再把硕长的屌柱塞入,直到全部吞进去、安垩嫩呼呼的屁股碰到他胯下浓密的阴毛。

“呜......太深了......操到最里面了......呜......”

他和安垩在进行最下流的‌‎‍‌‎性‌‍‎‎交‎‍,看着直白的交合动作让白劭确认这是真实正在发生的事情,他激动得喘鸣,猛烈挺动腰臀,让大‍‎‌‎‌鸡‌‎巴‌‎‌‍‍‎‌‎‌抽‎‍‌‌插‎‍‍嫩洞的速度更快,交合处进出的淫靡景色看着更令人血脉贲张。

“嗯!嗯!呜......呜......”安垩的‌‍‌‍‎淫‌‎‌‎叫‎‍越发高亢:“哦嗯!操得好猛......呜......好爽......呜......要爽坏掉了......”

安垩的‎‌‌‍叫‍‌‎‌‍床‍‎声叫得白劭全身骨头都要酥化开来,高烫穴肉吸屌的绵延快感,却还是少点什么,还差点什么,除了‌‌‎‎阴‎‌茎‌‎‎插‎‍‍肉‍‌‎‍‌洞‌‎‍‎以外的东西,白劭看着安垩一直望向自己的深黑眸子,想了起来,他忘记亲安垩了。

“唔、呜!”安垩的喘息被堵进嘴里,白劭压着他,亲吻那软润的唇瓣,勾着安垩等候的舌头搅动,吸啜甜美的涎水。

一吻即毕,安垩迷离的双眸润得能滴出水,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巴,吐着舌尖,要他继续亲。

他怎么能不满足安垩,侧过脸,双唇贴上软呼呼的小嘴,吻得更加深入。拨开安垩抱膝的手,十指紧扣压在床单上,一边热吻着,一边耸腰摆胯,将两人的性器结合得亲密无间。

安垩的小腿架在他肩膀上,‌‍‍情‎‌‍‎‍色‌‍‎‌地随着撞击而晃动,迷情的呻吟夹杂着黏腻的啧吻声泄出嘴角:“呜......白劭......”

“嗯。”白劭舔着他嘴角流出的口水,注意到安垩脖子后面绑系的蝴蝶结,后知后觉想到那会卡得安垩脖子不舒服,于是伸手拉扯缎带的尾部,蝴蝶结散开,那件他买给安垩算不上礼物的胸罩滑落丰满的‍‎巨‌‍‌‎乳‌‎‍,露出圆润裸腻的奶球。

他学着上次安垩自己揉奶的动作抚慰起那对射满浊精的大白兔,他的手比安垩的大,能抓揉到更多的奶肉,安垩明显更舒服了,哼哼唧唧地喘:“唔嗯......你的、手好热......揉得......好舒服......呜......”

“是吗?”白劭揉捏着手感极好的大‍‍奶‍‍‎子‌‍,看着过多的雪白乳肉溢出指缝,性感非常,触觉视觉双重刺激他高昂的‍‌‎性‍‍‌欲‎‍,忍不住下身撞击得更用力,撞出‍‎巨‌‍‌‎乳‌‎‍绵延的乳波。

“呜......”安垩急急地喘着,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手指摁进他的指缝,有些暴力地挤压奶肉,“呜......用力一点......好不好......揉不坏的......呜......”

“好。”白劭不再温柔地抚慰那对娇嫩的大‍‍奶‍‍‎子‌‍,指腹摁进奶肉里,用力地掐揉起肉感十足的‍‎巨‌‍‌‎乳‌‎‍,同时挺腰送胯,往深里操高热紧拥的蜜道,操得媚肉卷进又外翻,里面‍‌‎‎‌淫‎‎‍‌‌水‎‎‌飞溅出来,每次‍‎‌‎‌抽‎‍‌‌插‎‍‍都噗嗤噗嗤发出淫靡的水声。

在大‍‌‎‌龟‌‌‍‎头‎‌‎一次压过‎‌‌‍嫩‌‌‎‍‍穴‍‎微硬的穴肉时,安垩突然拔高‌‍‌‍‎淫‌‎‌‎叫‎‍声,高音破碎成‎‌‎‍淫‌‍‎荡‎‎的颤音,前面的‌‌‎‎阴‎‌茎‌‎‎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射出腥气的‌‎‎精‌‌‍液‌‍,直接打上白劭揉奶的手上。

安垩双眸流出爽到极致的生理泪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呜咽:“呜......嗯......‍‍‌‎被‌‎‍‌‍操‎‎‌‍射‍‎‌‌‍了‍‎......呜......那里......”

“很爽?”白劭伸手到下面,乔好大‍‎‌‎‌鸡‌‎巴‌‎‌‍的角度,对准那块‌‍‌‎‍淫‎‌‍‍‎浪‍‌的敏感点就狠狠地磨了过去。

“哦嗯!!!”安垩崩溃地尖叫,腰肢不受控地向上弹,‍‌‎‌龟‌‌‍‎头‎‌‎又喷出一股浓精,‎‌‌‍嫩‌‌‎‍‍穴‍‎紧紧痉挛,绞得大‍‎‌‎‌鸡‌‎巴‌‎‌‍差点缴械射在里面。

“呜!呜......不要......太刺激了......呜......”安垩急促喘息,额头全是汗,雪白的胴体泛起浅浅的粉晕,挂在白劭肩上的小腿绷得死紧。

“真的吗?不是太爽了吗?”白劭看着安垩得‌‌‎‎阴‎‌茎‌‎‎一直在淌精,忍不住又往那敏感的骚心磨了一下,安垩哭得更漂亮了,泪水打湿蜷粉的脸蛋,像一枝沾湿露水的花苞,可怜兮兮地求他:“呜......会坏掉的......那里太刺激了......呜......一操那里,我就想射,可是、可是已经射不出来了......”

听到安垩说他射不出来,白劭莫名有种变态的成就感,那双暗沉沉的浅眸盯着安垩,“那就操到我射出来,就不操了好不好?”

安垩那双深黑的眼眸望着白劭,像被什么蛊惑了一样,说:“好。”

白劭勾起嘴角,安垩的听话总是这么让人满意,他伏下身,把着大‍‎‌‎‌鸡‌‎巴‌‎‌‍调整好角度,往那个碰不得的花心,他在安垩耳边说:“射不出精,射点其他东西也可以。”

“呜!!!”不知道是他太过份的露骨话语还是‎‌‌‍嫩‌‌‎‍‍穴‍‎被磨G点的极端快感,安垩喉头迸出极致淫靡的呻吟,十指抓紧床单,拱弹纤细的腰肢,勃起的‌‌‎‎阴‎‌茎‌‎‎充血到深红,却什么都射不出来。

白劭红着眼,狂猛顶胯,猛烈操干那让安垩爽到流泪的嫩心,‎‌‎‍淫‌‍‎荡‎‎的媚肉‍‍‌‎被‌‎‍‌‍操‎‎到肿起,肿得更加敏感,安垩胡乱摇头哭喘着,夹紧‎‍‌‌高‍‌‍‌‎潮‎‍的‎‌‌‍嫩‌‌‎‍‍穴‍‎,用高烫痉挛的处子穴肉榨取大‍‎‌‎‌鸡‌‎巴‌‎‌‍尿道里蓄满的‌‎‎精‌‌‍液‌‍。

“呜......鸡儿要坏掉了......呜......太爽到坏掉了......呜......”安垩伸手去摸那根翘肿的‎‌‍‌‎肉‍‍‌棒‎‍,肉粉色的‍‌‎‌龟‌‌‍‎头‎‌‎怎么揉都射不出‌‎‎精‌‌‍液‌‍,马眼却一再张大,想要宣泄体内无处可去的潮涌快感。

白劭往下瞥一眼安垩摸着‍‌‎‌龟‌‌‍‎头‎‌‎用指尖刮马眼,射不出来,中指又‎‌插‍‎‎‌进‌‍‌‎‎‌嫩‎‌逼‌‎‎‌‍里抠弄‍‎‍‎阴‍‎‌蒂‎‎‍,还是射不出来,可怜又‎‌‎‍淫‌‍‎荡‎‎的‍‌‎‌‎自‍‌‎‎‌慰‌‍‎‎‌深深刺激着他。

“安垩,我要‌‍射‍‎‌‌‍了‍‎。”大‍‎‌‎‌鸡‌‎巴‌‎‌‍暴涨到极致,硕圆的‍‌‎‌龟‌‌‍‎头‎‌‎抵住G点狠狠地摩擦,在处子穴紧紧痉挛吸屌的巅峰爽感中,马眼狂张,在‌‍‍开‍‍‌‎苞‌‎‍的‎‌‌‍嫩‌‌‎‍‍穴‍‎里射出浓稠的‌‎‎精‌‌‍液‌‍。

“呜......呜......射进来了......”安垩放过那颗被抠得肿红的‍‎‍‎阴‍‎‌蒂‎‎‍,把手放在肚子上,脸上刚才射不出来的恐惧被满足的喜悦覆盖过去。

“好棒,后面也被射满了,好多......”

“啊......肚子好像被射到鼓起来了......是吗......”安垩看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真的会被射大肚子吗?应该可以吧,射得那么多。”

“有时候吃得多的时候,肚子也会鼓起来,现在射的也是射进肠子里,会鼓起来,很正常吧?”

安垩望着白劭‌‍‎‎‌射‍‌‎‎精‎‎‍‌‍时绷紧的帅气脸庞,双颊浮起鲜艳的血色,好像看白劭比揉逼打飞机带来的性快感更多。

他脸红着,很小声地问:“两个星期的量,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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