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骗他。
白劭心里恨,却无法抑制地感到开心,谁能拒绝喜欢的人甜甜地笑,对自己说喜欢呢。
真是贱得慌,明知道是谎言,还这么蠢,这么心花怒放,白劭看着安垩,不露声色地暗自咬牙切齿,没有回应他的‘喜欢’。
两人无声的对视几秒,安垩先脸红了,垂下头,没话找话,“又硬起来了。”
“好有精神。”
“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纾解?”安垩抬头,犹犹豫豫地问,“你家里人......没催你找对象吗?”
白劭嗤笑,很好,安垩还是很聪明,是他认识的那个考试总考前几名的优等生。这问题问的,先表达出安垩因为他随时可以被调起的情欲而确信他现在没有对象,才会随便撩拨就起反应,站在这样的立场就可以撇清道德的责任,昨晚和刚才的事就都不算出轨,不会对不起谁。
在表明认为他目前没对象的前提下,顺理成章导出真正想问的问题,问他有没有被催婚,其实就是拐弯抹角地问他还喜欢自己吗。
安垩以前就是这样,从不直接问白劭喜不喜欢自己,而是很迂回的,很刻意的,问他觉得学校里谁好看吗?
他说没有吧,安垩就有点高兴,又不太高兴的样子,几天后,就在他们路过某个学校里还算出名的人之后,安垩问他,觉得那个同学漂亮吗?
他说不。安垩眼睛亮闪闪的,抿起嘴角低下头,像是在忍住不能笑出来让他看见。
他看懂了。
之后,学校新进了新生,安垩又问他,那个在同届里小有名气的学妹好看吗?
他故意说,是蛮好看的。
那天......安垩看起来当场就要哭了,但当然没哭,安垩自尊心高得要命,死要面子,还要装大方,撑着极其不协调的笑脸,说,“我也觉得她长得很漂亮。”
那时他看着安垩,心里又是怜惜,又觉得可爱得紧。
不舍得安垩难过,就挑明了说,“你吃醋了?”
那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彼此隐约感受到的喜欢让他们处于敏感的暧昧里,白劭这句问话,无异于表明他看出安垩问那些问题的心思,并将安垩摆到了可以为他吃醋的那个位置上。
安垩的脸红透了,害羞,高兴又不敢说,支支吾吾,“没有。我、没有。”
甜蜜的回忆流淌过心尖,剩下酸涩的余香,白劭看着眼前等待回答的安垩,那紧张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以前怕他说哪个女同学漂亮、喜欢别人,现在怕他说,家里人催婚了,他过不久就要跟别人结婚。
明明都不要他了,又装作喜欢他的样子,问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像是还在意他,给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劭一口气堵在心里,喘不上,放不下,“你刚问我什么,我没听见。”
安垩:“我说你家里人没有催你找对象吗?”
白劭给过他机会换个问题的,他不要,那就别怪白劭逼他,
“你不就是我对象?”
白劭紧紧盯着安垩错愕的眼眸,一字一字清晰地说,
“我当初没说要分手吧。”
从安垩不告而别已经过去十二年,在那个手机还没普及的年代,安垩的离开无异于永别。十二年没有联系,正常人都会当作已经分手,白劭这样说,很明显是在为难安垩。
安垩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短暂的愕然之后,白劭竟然从那张脸看出类似高兴的情绪,但也没持续多久,“你什么时候要回去工作?”
白劭无语,现在连回答敷衍一下都不肯,直接转移话题是吧。
“初九。”
“那这几天,就还和以前一样吧。”
白劭气笑了,安垩以为这里是什么鹊桥吗?一年见一回?
算了,异地恋的话一年见一次也可以。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工作,一时之间要住到一起生活也不现实,但他敏锐地捕捉到安垩说的是‘这几天’,可没说明年会不会回来。
白劭:“那明年呢?”
安垩低着头,不说话。
白劭痛恨他装死的样子,伸手摸上他的脖颈,修长的手指在血管上轻轻滑抚,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掐死。重复刚才的问题,“那明年呢。”
大掌掐着细颈一吋一吋向上挪,安垩被迫高仰起脸,垂下的眼眸看见白劭恶狠狠的脸,锁紧的喉咙艰难挤出字句,“不会有明年了。”
白劭倏地松开手,安垩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会有明年了?
想起他先前问的话,白劭咧开嘴角,嘲讽笑道:“哈,我怎么忘记你是乖宝宝,最听你妈的话,问我有没有被催婚,其实是你妈逼你了吧?怎么,你是来告诉我你明年要结婚的吗?怕我等你等到死都没等来你,特意好心的来提醒我吗?”
安垩说,“不是。但如果我结婚能让你忘记我的话,那你就当是那样吧。”
白劭脑子嗡嗡响,安垩说什么?要结婚了?不、不,不是要结婚,是要用结婚的借口推开他,拒绝他,再一次、永远地离开他。
忘记?忘记安垩?怎么可能!
白劭目眦尽裂,抓起安垩的脖子将他用力推下自己的腿,他倒下的瞬间,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甚至没有挣扎,像一缕最轻的烟,吹向细雪覆盖的河畔茵草地。
白劭恨透那种抓不住安垩的感觉,欺身压在那具削瘦的身体上面,死死扼住纤细的脖颈,只有手里鲜活跳动的血管给他一点安垩真实存在的安全感,“你他妈要跟谁结婚?”
安垩即使呼吸不进空气,鼻翼搧动,脸色涨红发绀,那双该死的眼睛还是无所谓的淡漠,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白劭气疯了,急迫需要证明安垩还是自己的、还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暴力撕扯他的衣服,“你人都是我的!你高中就跟我上床了!你都被我操烂了!你还能跟谁结婚?”
安垩外套的排扣被大力扯开,毛衣掀脱过头,洁白的衬衫落下沾染泥土,裹胸的里衣像块烂布揉乱扔在旁边,长裤连同内裤一同拽下双腿。
直到扒光他所有蔽体的衣物。
他全身赤裸,哪里都去不了。
哪里也别想去!!!
安垩从一开始的惊诧,到后来任白劭摆布,没有一点抗拒,甚至配合他的暴行。
等白劭没有衣料可糟塌,怔愣地看着被扒得一丝不挂的人,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时,安垩竟然笑了,曲起一条白皙的长腿,微微泛粉的膝盖向内侧,用大腿掩住私密处。
“真的讨厌我的话,为什么还给我后面垫条毯子。”
“听到你说你在等我,我好高兴,”
“你没有忘记我。”
在白劭震惊的目光里,他把手伸进双腿之间,双眸微微瞇起,眉头抽动,随即挡在私处前的大腿向外敞开,两只纤长的插在白嫩的大阴唇之间,压着小阴唇撑开,露出射满浓白精液的嫩阴蒂。
射得太多,过多的精汁流到下面去,润红色肉洞含着一团白糊糊的浊精,朝着白劭一缩一缩,反复吞吐混浊的白团。
在白劭愕然的注视下,安垩前面的阴茎充血勃起,粉色的龟头翘在肚脐上,他往下随意扫了动情的性器一眼,又抬眼看向白劭,“你说我都被你操烂了,可是昨天才操烂了后面,前面还没有,”
明明被脱得光溜溜的是他,局促难堪的却是白劭,刚刚说的气话,安垩全听进去了......却一点不生气。
安垩应该要生气的,应该骂他,揍他一顿,却神色极尽温柔,委曲求全,
“白劭,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会说话,惹你不高兴了,我的错,对不起。”
安垩浑身光裸躺在雪地里的毯子,通体雪白,恰到好处的丰腴像积雪一样堆在美丽的骨骼之上。雪里绽放初生的花蕊,鲜嫩的淡粉色蜷染圆润的肩头、藕臂的手肘、白皙修长双腿内并的膝盖、浅浅擦过小腿的脚趾。
“你不喜欢我穿衣服,那我就不穿好了。”
安垩在他眼皮子底下夹着腿磨起腿心,白呼呼的馒头逼在大腿间揉来挤去,揉出白里透粉的颜色,射在阴蒂上乳白色的精液糊满整个嫩逼,安垩把手伸下去,手心包覆肉逼揉捏,把浓白的精液裹得更加均匀,过多的浊浆溢出指缝,混合花穴涌流的清澈淫水,弄脏屁股下的毯子,晕出淫靡的水痕。
安垩等不到白劭的反应,只好拔出手,挺起身子,显幼的脸靠近他支起帐棚的胯下,流满嫩逼浓精的指尖摸上那根坚硬挺立的大鸡巴,把狰狞丑陋的阳具贴在自己比高中生还嫩的漂亮脸蛋上,用幼软的脸颊摩擦屌柱暴跳的青筋,
“你看看我,你也有感觉的,不是吗......”
“白劭,你抱抱我,好不好?”
白劭垂下眼帘,看着深陷情欲的爱人,心里前所未有的绝望,“我不想抱一个四天之后就要离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