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更完啦。
-----正文-----
次日。
谢琰果然下不了床,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吩咐仆役去给他递请假折子。
谢长安端着鸡丝粳米粥坐到床边,扶老婆半坐起来,又给老婆后背垫了个大迎枕,这才舀了勺粥,稍微吹凉之后送到老婆嘴边。
谢琰吃了口粥,心里熨帖得很,笑着打趣道:“六哥现在像不像在照顾我坐月子?”
谢长安好笑道:“你一个男人又怀不了孕,还坐什么月子?”
谢琰不动声色地观察男人神色,试探着问道:“那我万一怀上了呢?”
谢长安更觉好笑:“你怎么怀?你是跟女人一样长了牝户还是怎么着?”
谢琰低声道:“可以服孕子丹啊。”
谢长安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孕子丹风险很大,那东西碰不得——你难道用了?”
谢琰神色闪躲,不太敢跟男人对视,别开眼心虚地“嗯”了一声。
谢长安怒从心起,把粥碗放到一边,想骂老婆又怕被别人听见,出于维护老婆面子,只能压低声音斥道:“你怎么能碰那种东西?那是禁药!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
谢琰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碰?”谢长安气得不行,“我又不需要你生孩子,你这么瞎折腾干什么?还是说你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谢琰被老公凶了一顿,心里好委屈,“我就想要给你生孩子又怎么了?皇帝都生得,我还生不得了?大宝二宝都是皇帝生的,他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到时候府里的孩子全是你跟他生的,那我算什么?我是你们孩子的后爹吗?我成那个外人了是不是?”
谢长安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我跟皇帝是没可能的,不管孩子是谁生的,你我是夫妻这一点不会改变。”
“那怎么能一样?给你生了孩子的在你心里就是不一样。”谢琰酸得要命,眼圈都红了,“你昨天还摸皇帝孕肚呢,我都看到了!他才是你老婆吧?”
谢长安理亏,他总不能说是皇帝硬让他摸的,那他也太不要脸了。
“这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会跟皇帝保持距离。”谢长安搂住老婆,轻轻摸了摸老婆的眼皮,“别气了,你看你眼睛都红了,可别把自己气哭了。”
谢琰倚在男人怀里,吸了吸鼻子,委屈又心酸地道:“都怪六哥太迷人了,招蜂引蝶的,旁人一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把你锁在屋里都没用,真要把你变小拴在裤腰带上天天带着才稳妥。”
谢长安脸皮发烫,“说什么胡话呢?你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我哪儿有那么招人稀罕……”
谢琰坐直身来,跟个小醋坛子似的怼道:“六哥你可知,你这副迷人而不自知的样子就特招人稀罕?”
谢长安闹了个大红脸,“你快别说了。”
“我偏要说!”谢琰把男人拉进怀里,“你只觉得你自己没考取功名,没本事,却不知道你自个儿性子有多招人喜欢。”
“长安城的勋贵若想要功名,哪个不能给自己捞点功名?但他们要想一个知冷知热的真心人那就比登天还难。”
“六哥你长得好,性子好,人品还好,还特贤惠,关键是你身份也拿得出手——国公府嫡子,最关键的是——你活儿还好!”
“你这些条件,单拎出来一样就够让人倾倒了,结果你还全都集齐了,你就是长安勋贵的梦中情郎,他们哪个见了你不迷糊?”
“你知不知道,你每参加一次宴会,私底下就有多少勋贵打听你的消息?”
“郎君想要你,姑娘也想要你,他们可没一个嫌弃你没功名,个个都争着想要养你。”
“六哥你信不信,只要你放出风声说想找个伴儿,立马就有一群世家子弟为你争得头破血流。”
谢长安脸颊红到冒烟,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在他自己眼里,他就一个吃家族饭的草包纨绔,除了人长得靓点,活儿好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哪曾想听老婆的意思,他在勋贵圈子里竟是如此抢手的吗?
“好了,你别说了。”谢长安特难为情,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去堵老婆的嘴,“赶紧吃饭吧,待会儿粥都冷了。”
谢琰酸唧唧地哼了一声,张嘴乖乖把粥吃了。他这人惯会抓时机,趁势撒娇道:“六哥你就该好好疼疼我,我也是太稀罕你了才会拼上性命给你生孩子。你要是再为这事凶我,那我真是活着都没趣味了。”
“哎,怎么能说这种话?”谢长安当然是对着老婆一通好哄,完全就是栽在老婆身上了。
……
……
黄昏时分,楚曜一如往常那般微服到安国公府探望孩子。
当然楚曜自己清楚,名义上是探望孩子,实际上他就是借这个机会接触谢长安。
然而,他今天注定要失望了。
宝宝房里只有他,谢长安根本没有出现——这个男人故意避开了他。
楚曜倍感酸楚,拿起拨浪鼓哄俩孩子,俩宝宝欢欢喜喜地争着来抓。
楚曜满眼心酸,笑得比哭还难看,喃喃自语道:“父皇可真羡慕你们兄妹俩——天天跟你们爹爹相伴,还有你们爹爹疼。”哪像你们父皇,就算放下面子求你们爹爹,你们爹爹也不愿意疼父皇一下,甚至连见父皇一面都不肯了。
楚曜在宝宝房里待了大半天,自欺欺人地想要等来谢长安,然而注定是徒劳。
他哀叹一声,正要起身离开,却隐隐听得隔壁主屋里有动静。
楚曜心有所感,缓步走到墙边,侧过脸把耳朵贴了上去。
模糊的呻吟声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隔壁主屋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楚曜回头看了眼房里已经熟睡的两个宝宝,自觉没脸在俩孩子面前自慰,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好了门。
他像昨晚那般,悄悄走到靠窗的墙边站定,主屋里的动静蓦然清晰起来。
“嗯呃……六哥,再用力点……”
“你是想一直下不了床吗?”
“我都已经请了一旬的假,六哥尽管弄我便是……哈啊……”
“你真是胡闹。”
“就胡闹,我就要六哥多疼疼我,嗯啊,啊,啊……”
楚曜在窗外听着这些动静,本就饥渴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
他从广袖里默默拿出了角先生,撩开衣摆,拉下一点裤子,将润泽坚硬的角先生缓缓推入了湿滑的女穴里。
嗯……
楚曜抿紧唇,把呻吟闷在了喉咙里。
多可悲啊,谢七郎能得微之的所有怜爱,而他却只能在屋外拿角先生自淫。
屋里格外火热淫靡,啧啧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楚曜是习武之人,耳力又比一般人好,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鸡巴捣进穴里的咕唧咕唧响。
后穴那种地方不比女穴,能有这种动静,那估计是充塞了不少浊精,不然弄不出这样的声响。
楚曜想想就觉得嫉妒,身上又止不住地燥热。
他真的太想要微之了,哪怕这个角先生是比照着微之的性器制成的,也完全不能让他满足。
空有尺寸和硬度,却没有温度和肤感,这哪能跟微之的大鸡巴比?
楚曜真觉得自己要疯了,孕中期性欲高涨,他全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儿都在渴求微之。
可这个男人根本不碰他,他真的要被欲望冲晕了。
沉浸在欲求不满的痛苦里,楚曜都没注意到屋里已经停了动静。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开门声。
楚曜还没来得及收起手中的角先生,便跟跨出门槛的谢长安打了个照面。
谢长安满脸惊愕,根本没料到皇帝居然还没走,更没料到皇帝居然会躲在他的卧屋外拿角先生自渎。
楚曜脸颊刷的一下红完了,拔出角先生塞进广袖里,扭头就走。
他没从这么丢人过,躲在心上人屋外偷听墙角还拿角先生自渎,却被心上人撞破在当场。
楚曜觉得自己都没脸见谢长安了,恨不能哪里有条地缝能让他马上钻进去。
可越是心里慌乱就越是容易出岔子,楚曜在屋外站了那么久,腿脚有些发麻,快走之下有些脚步不稳,眼瞧着要跌倒,后面疾步冲上来一个人扶住了他。
那熟悉又温暖的气息让楚曜不需抬头都知道扶住他的人是谁。
谢长安没说话,只默默地扶着他往外走。
楚曜也没说话,道谢显得尴尬,还不如保持沉默。
两人就在这种异样的气氛中走了府邸大门口。
谢长安转身便要回去。
楚曜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声:“微之……”
然而,话到此处,已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
谢长安脚步顿了一下,并未回头,片刻后没听见下文便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楚曜在夜色中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像是一具被风干的望夫石。
……
……
另一头。
谢琰看着回屋的男人,怪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谢长安把老婆想要的东西递过去,老实交代道:“出门的时候碰上了皇帝,就把他送出了府,耽搁了点时间。”
谢琰闷声不吭地接过东西,侧身躺下了,过了会儿又翻身回来正对着男人,一副要干仗的口气道:“我以后也会怀孕的,你要天天接我、送我。”
谢长安勉强笑了笑,“嗯”了一声。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平心而论,他只想跟皇帝划清界限。
可刚刚看到皇帝躲在他屋外自慰,谢长安心里很不好受。
就像谢琰说的,皇帝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这么一个孕夫受性欲折磨得不到疏解,只能悄悄躲人家屋外听墙角自慰。
谢长安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尽到责任。可他若是对皇帝尽责任了,七郎又怎么办呢?
谢长安想不出答案,在这个寒凉的夜晚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