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祁阔跟袁懿某种程度上是很相似的,都是魄力且性感的阿叔,光闻味儿都能让人晕色那种。不同的是,袁懿多了点商人的保护色,而祁阔更多是体制内的正统、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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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阔家里就像是装了地暖,大冬天的连脚板心都是热乎乎的。
翁小筠坐在沙发里,见茶几上摆着包烟,欲解愁肠愁更愁的抖出一根烟,默默点上,深长的咽了一口烟,吐出来。
说不失落是骗人的,但才工作半年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投诉,这也太快了,况且他没觉得自己有错,更谈不上偏悖,一切都是当事人对于调解没有按照自己预设的方向进行而产生的质疑,这对法官是极不公平的。
一阵热气萦绕而来,炸酱的香味沁入鼻尖,前一秒还愁苦的翁小筠在抬起头的一瞬间,看见大叔抬着碗炸酱面递到他跟前,那居高临下的阴影不但没有半分凌厉,反而让他有种被笼罩于安全地带的安然。
“抽烟?”祁阔鼻腔一哼:“还真是长大了。”
翁小筠掐了烟头,双手接过炸酱面,嘴里嗫嚅着:“早就会抽了,只是没敢让你看见。”
一碗面呲溜着吃完,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对方吃面吸吸嗦嗦的声音,翁小筠脑袋放空,但他知道祁阔肯定在想事情,比如……他被林凌告知遭到当事人投诉这事。
祁阔进食速度很快,吃完面条,他点了一根烟斜坐在翁小筠对面:“被投诉这种事,你不用太紧张。”
“我没紧张,”翁小筠把嘴边的面条吸溜干净,说:“我问心无愧,每一个调节环节都可以参照《婚姻法》,而且我们调解时是录像的,都可以看回放。”
祁阔问:“你就不怕将来影响你入额?”
“要是这都能影响我入额,那这法官当不当算了。”翁小筠嘴上犟的一批,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怕留下污点,只是他不愿表现出来,他男朋友遇到任何事都稳如老狗,自己也不能太一惊一乍。
“只要你当一天法官,这种事以后还会不计其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刻的祁阔突然有了点老头子的啰嗦,实在不像他。
翁小筠半截身子横越过餐桌,从祁阔嘴里抢过烟咬自己口中,吊儿郎当道:“你就是我的心理准备,身边有这么名声大噪的祁大法官可不得物尽其用么?”
祁阔靠在椅子上哼哼的笑着,懒洋洋的朝小朋友动动嘴:“过来。”
翁小筠听话的欠过身躯,任祁阔半眯起眼睛溢出一副调戏的嘴脸,拇指和食指拿下他嘴里的烟,手掌摁着他后脑勺,敦实的接了个炸酱味的吻。
祁阔的吻跟他严谨密合的外表完全不同,暴躁而放荡,嘴唇沾上的同时,舌尖就已经探入翁小筠口中,放肆的舔舐着上颚,婆娑着,剐蹭着,像是隔靴搔痒,但又别有一番被勾引挑逗的滋味。
“嗯……唔嗯……”
随着吻的逐渐加深,嘴被堵得严丝合缝,空气只出不进,没吻多会儿翁小筠嘴角就漏出阵阵呻吟,像在求救,又像是享受。祁阔的吻大刀阔斧,舌头强悍蛮横,在他口腔里横竖勾舔汲取,小孩被亲的浑身乏力,竟然不知不觉就坐在了祁阔腿上。
舌尖互相勾缠嬉戏,吻得缠绵悱恻,舌头挑出声声清脆的水渍声,这就是刺激情欲的乐章,听的人浑身酥麻夯痒。翁小筠毕竟还年轻,一来二去没几分钟就被亲傻了,整个人无力的趴在祁阔身上,顶着他的胸肌,下巴一下一下拱吻着男人,像只饥渴的狗崽子急切的将自己作为献祭的礼物。
祁阔的手顺着衣领将白衬衫钮扣一颗一颗解开,有条不紊,明明嘴上吃的很急,但手上始终不紧不慢。
咬着小崽子濡湿的嘴唇嘬了两下,偏过头轻啃着细软的皮肤一路向下。
粗糙的舌面不论舔到哪里反馈给翁小筠的都是摩擦的快感,又软又刺,他受不了,索性自暴自弃的哼吟连连,用夹缝中极细的嗓音告诉祁阔,他很舒服,他想要更多。
就在祁阔拨开他衣领露出白腻的胸膛时,手机响了。他没管,继续埋头在小朋友薄薄的胸肌前,挨个儿的吮吸那一碰就红的皮肤,像在diy一部工艺品般,把胸前那一小片啄出一团小草莓。湿红的吻痕在奶白的皮肤上娇艳欲滴,让看的人更加食欲大增。
撑开掩藏在衬衫下的那点小红樱桃,舌尖探出口中刚要俯身采劼,才停下的手机又响了,祁阔的大好性致被屡次打断,烧起一头邪火,抓过餐桌上的手机一看,果然是袁懿。
“你……”
祁阔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骂人,对面的袁懿就催促道:“你们到了没?我都等半小时了,红酒都快醒废了。”
这个时候的祁阔脾气当然好不起来:“我有答应过要帮你拉皮条吗?你他妈瞎激动个屁~!”说完也不管对方嚷嚷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
坐在腿上的翁小筠脸颊还晕着桃花色,风骚存蕴且意犹未尽的望着祁阔。
“宝宝,我们得走了,”看得出来祁阔也是一脸扫兴,他亲亲跨坐在腿上的人:“袁懿等着呢。”
袁懿想追范思哲这事翁小筠早就嗅出几分馊味了,除了在嫣香屿发骚发浪那次,今天在办公室里祁阔对范思哲那欲盖弥彰的说辞也不免让人洞悉出其中的含义——不就是有人想泡哇萨西么,近期内跟他们有交集,又对他那便宜男闺蜜表达过发展意向的人,不就一个袁懿嘛!
翁小筠就像个被拆到一半的礼物,半吊着不上不下的坐在祁阔腿上:“你下午在办公室跟范思哲说的‘饭局’就是袁懿?”虽然这几乎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但翁小筠还是不愿意相信。
尽管袁懿也是一把年纪,但那身膏粱气质一看就是成天在花丛中流连的蝴蝶,有他经过的地方必定成为废墟,范思哲虽然比一般人贱点儿,可不代表能经得住这老东西摧残啊!
“袁懿看上范思哲了?”
“什么叫袁懿看上范思哲,你没见那晚在嫣香屿范思哲也玩儿命的朝他抛媚眼吗?”祁阔把人从自己身上抱下去,起身整理衣服:“袁懿可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他是个有绝对实力跟我抗衡的人。”
翁小筠第一次听到祁阔对身边的人给予这么高评价,一知半解:“他是律师?”
祁阔拿了身自己的衣服给小朋友换上,说:“准确来说是律所创始人兼律师,年轻时候跟我打过案子,配范思哲那个半脑,不论哪方面都绰绰有余。”
翁小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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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范思哲和袁懿初次相逢的是烟花之地,那这次就是大雅之堂,袁懿选在华海市一家小众酒吧,名气不算大,但格调十足,四周肉眼可见之处都是实木雕花装饰居多,妥妥的中式洛丽塔风,繁琐而精致。
这家酒吧非常安静,客人六成满,但听不见震耳欲聋的喊酒声,只有低微私语的交谈声和举手投足间的张弛有度,可见此处是一处高端消费场所,高端的不只是环境,还有客人的涵养。
这倒让翁小筠和范思哲俩小年轻倍感不自在,要知道他俩蹦迪扭胯一顿骚操作猛如虎,就连发射骚气冲天的电磁波也是说来就来,玩的镜花水月,谁见了都恨不得拍着屁股抬举一句“小骚货”,但要是在这么高雅的地方……这俩小子反而畏首畏尾起来了。
啧,就是范思哲穿的也未免太……
“怎么,跳艳舞啊?”翁小筠从范思哲今天的穿着上可以看出,他对袁懿真的是志在必得,连酒红色真丝衬衫都穿上了。
范思哲也不甘示弱,上下打量了一圈穿着polo衫的翁小筠,还击道:“怎么,搞中老年保健按摩啊?”
这件深蓝色的polo衫是祁阔的衣服,小两千呢,衣服高级,穿的人又是如此标榜的衣服架子,哇萨西居然敢说他是搞保健按摩的?
翁小筠鼻孔冒烟刚要冲上去跟范思哲华山论贱,谁知这便宜男闺蜜一看见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袁懿,前一秒还欠揍的脸马上就上升妖孽,又甜又腻的喊了一声:“懿哥~”
嗬,这一鸡脖子喊的袁懿晕头转向,连一旁的祁阔都皱起眉来,他怎么会有这么风骚的下属?
范思哲揣着明白装糊涂,欲拒还迎的坐到袁懿正对面,一副保持安全距离的假模假式,袁懿一个见过山河大海的中年男人岂会不懂他那点小心思,也不着急,就邀请祁阔和翁小筠坐下,饮了一杯红酒。
好歹四个男人都是法学出身,共同话题聊都聊不完。
跟第一次在嫣香屿纸醉金迷的环境聊纸醉金迷的天相比起来,今天几个人更像是同僚间的畅谈,对于自己的专业且工作性质的话题张口就来,谈笑风生,同时两个小菜鸟也被同行大叔的风趣幽默给逗的乐不可支。
袁懿翘着腿,嘴里咬着根大重九,说的有鼻子有眼:“所以以后如果你们遇上类似的案子,第一个就是要求当事人去医院取证,否则要是先展开调解,像我当事人这样双方各执一词的,时间过了你们连做伤势鉴定的机会都没了。”
范思哲和翁小筠听得目瞪口呆,一头一脸的受益匪浅:“嚯……头一次听说卖银还敢去维权的。”
袁懿笑笑:“就是有这么一拨人认为自己的任何行为理应受到法律保护,这跟一上公交车就老弱病残,一进超市就生龙活虎的老人是一个道理。”
祁阔坐在一边慢吞吞的抽烟,也不插嘴,像在旁观袁懿这个老色鬼要怎么把范思哲舔到手。
不到一小时范思哲就被袁懿大侃山河的口才给俘虏了,崇拜得斯哈斯哈的,他拍拍翁小筠,好心提醒道:“筠儿,你被季芳冰投诉那事,问问懿哥呗,作为律师,他们看问题的角度肯定跟咱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