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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惨遭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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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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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祁阔捏捏他下巴,说:“是有点可惜,但我不在意。”

只是一个捏下巴的小动作,翁小筠心里就畅快了许多:“副院长啊,多少人望尘莫及,你说你不在意?”

祁阔又亲亲小孩哭得通红的鼻头,情话张嘴就来:“我忙着在意你都在意不过来,谁有空搭理那些乱七八糟的。”

对于祁庭长的情话翁小筠相当受用,但作为其“内人”,不免还是觉得可惜:“就你这把岁数,这次错过了,下次可就未必轮得到你了。”

“你要相信你男人,只有我不愿意做的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祁阔说。

这话要是换别人嘴里说出来翁小筠一准笑掉大牙,唯独祁阔,他知道这不是自夸,只是在陈述事实。

俩人跟大傻子似的在家门口腻歪了半天才想起来开门进家,回到家里,祁阔第一件事就是放好烫烫的洗澡水,让翁小筠冲个澡热乎热乎身子。知道他一晚上什么都没吃过,又给他煮了碗腌菜肉丝面。

翁小筠之前光忙着气愤,完全忘记肚子饿这回事,现在气消了,肚子立马就咕噜起来,满满一汤碗腌菜肉丝面不到十分钟就吃的一干二净,完事儿还满足的看着祁阔傻笑。

哎,真就是个孩子。

本来翁小筠打定主意今晚死活要赖在祁阔这里了,这些天他过的太无助了,就指望着祁阔能抱着他暖暖的睡一觉呢,谁知却被老东西以明天上班要穿制服为由,强行把人送回家了,害得小家伙嘴巴都噘到鼻子上了,一个劲儿扑腾着跟祁法官抗议,然而祁法官法槌一敲,宣布抗议无效。

翁小筠咒骂老家伙的铁面无私,但他不知道的是,祁阔根本不敢留他在家过夜,就害怕心一软把人留下,明天小崽子连床都下不了,更别提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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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范思哲见到的翁小筠完全没了头一天刚出院的蔫儿怂样,今天走进办公室的翁小筠神清气爽,一副刚做了个头就来上班的模样,精气神俱佳,身板儿挺正,那眉宇间遮都遮不住的神采飞扬,一看就让人不得不往某些方面琢磨。

趁李畅和何娉都不在,范思哲凑到便宜男闺蜜跟前,窃窃私语:“昨晚细雨润泽干涸土地了?来了几组?”

翁小筠很喜欢范思哲跟他开这种玩笑,是种被动的显摆,变相的炫耀。

他气的一笑:“你不是晚上九点要来接我吗,怎么放我鸽子呢?”

范思哲满脸“知你者舍我其谁哉”的贱样,干笑两声:“老娘不放你鸽子,你能跟祁老大整夜谱写金瓶梅的华丽篇章么?”

“什么狗屁金瓶梅,”翁小筠嘴上骂着,推了他一把:“昨晚什么都没干,在他家洗了个澡吃了碗面就……就送我回家了。”

范思哲大惊失色,“洗了澡,他下面都给你吃了,还能……哎哟我的好兄dei,到嘴的鸡翅膀就这么飞了,没出息啊。”

“什么鸡翅膀?谁没出息?”

门口突然空降的严厉嗓音犹如小学生的上课铃,再欢快的喧闹都会因为这毫无人情味的响铃登时就沉寂下来,祁阔一开口,就是他们的上课铃。

“我……”范思哲脸上陪着笑,脑子飞快运转组织语言:“我约小翁下班一起吃鸡翅膀呢,谁不去谁没出息,哈哈哈。”知道这种烂借口搪塞不了祁老大,只能双手合十跪求祁老大不要跟自己较真。

祁阔果然没那闲心跟他婆妈,把公文包放在桌上,一句废话没有开始安排工作:“九点半约了江克卿,把他和他媳妇分开调,翁小筠你把上次的调解记录看一下,等会儿跟我走。”

江克卿……嫣香屿的案子就是这个当事人牵的头,翁小筠一晃又想起前些天在嫣香屿的种种,要说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那是骗人的。他深呼吸,平复好自己东摇西晃的情绪,再一次把视线投注到祁阔身上。

翁小筠是个胆小鬼,但祁阔是他的壮胆剂。

今天的调解祁阔提出质疑,刑侦队围剿嫣香屿那晚,被抓的那群小鸭子中,没有江克卿的小情儿许多,包括翁小筠和范思哲在嫣香屿卧底的那几天,也没见过这个叫许多的小鸭子,这是什么原因?

江克卿数次欲言又止,似是难以启齿。

“江克卿,”祁阔看出他的踌躇,说:“既然我把你和季芳冰分开单独调,就是想知道你们最真实的想法,今天季芳冰不在现场,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们说,法院是绝对会保证当事人隐私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江克卿带点隐忍的看看祁阔,又看看翁小筠,终于开口了:“祁法官,跟你说实话,我已经帮许多‘赎身’了。”

赎身?祁阔似乎对这个说法不痛不痒,反而翁小筠满脸错愕——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搞得跟怡红院卖身一样,还要赎身?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帮他赎身?”祁阔瞄了忙着诧异的翁小筠一眼,示意他做调解记录。

江克卿说:“也就一个月前的事,因为我和许多是真心相爱,我们俩就想一起生活,天天在一起,哪怕不被所有人看好,我也愿意一条道走到黑。”

“你帮他赎身花了多少钱?”祁阔问。

“祁法官,这个跟我的离婚案无关吧。”

“但是嫣香屿现在涉嫌组织卖淫卖毒,他们老板孟银初还涉嫌‍‍‌‌‎迷‍‎‌奸‍‌未成年人,刑侦队正在查这个案子。”

江克卿显然对这事有所耳闻,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惊讶,忍了忍说:“十二万。”

祁阔结合之前双方的诉求,说:“江克卿,我知道你对孩子有迫切的希望,但同时你也应该顾及一下孩子的成长环境,毕竟国内同性婚姻不合法的同时,同性伴侣共同抚养孩子也不被大众接受,我知道这不公平,但社会环境暂时就是这样。”

江克卿的一个离婚案之所以闹到法院,最终目的就是他和季芳冰对儿子抚养权的争夺,如果法院不把抚养权判给他,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祁法官,我儿子特喜欢跟我一起,我上次就告诉过你他也很喜欢许多,上个幼儿园都嚷着要去找许多,你说这么有爱的家庭环境,怎么可能影响我儿子的健康成长?”

祁阔翻翻卷宗,说:“你儿子今年五岁,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不会有健康成长这个概念的,这只能是父母后期授予给他,明白我的意思吗?无论如何,就目前来说,异性夫妻才是这个社会的大主流,在寻常人看来这才叫‘正常’,对不对?”

江克卿:“……”

祁阔说:“当然,我们也不会剥夺你作为父亲的权利,孩子判给季芳冰,每个星期周末两天时间就留给你跟儿子互动,这点我可以保证给你,节假日另算,你看能接受吗?”

江克卿有顾虑,沉默着不说话。

翁小筠插了一句:“你有任何质疑都可以提出,我们现在是在调解,不是开会。”

江克卿松口道:“就算我让一步答应了,季芳冰能答应吗?”那女人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跟儿子断绝父子关系。

祁阔坐正了身子,黑色制服把胸前鲜红的法徽衬的闪闪发亮:“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了,只有你先表态,才有跟季芳冰继续往下谈的资本不是?不然说句实话,以你跟许多认识的途径来推断,这个离婚案你真不占优势。”

最后这句话是实实在在碾压在江克卿心上了,就算他没觉得自己低俗,但现实就是那么凉飕飕……

送走当事人,翁小筠跟在祁阔屁股后面小跑着拍马屁:“祁老师,您真厉害。”

老家伙,就你最牛叉!

俩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久违的林凌律师,身穿一套灰黑西装标直的站在范思哲办公桌前,二尺肩宽把整个身量衬的挺拔但不厚重,犹如一道肆意泼洒的黑墨,矫情又漂亮,连翁小筠都看的有些眼红——他的竞争对手兼潜在威胁是个实打实的实力派,一不留神就会被截胡。

林凌一回头,目光没有惯性的望向祁阔,而是越过祁阔落在他身后的小法助身上,睨出一道精光。

“有事吗?”祁阔走进办公室,没有过多理会林凌颇具异意的目光。

林凌转过身靠在身后范思哲办公桌上,两手环胸,西装压挤出的褶皱让林律师看上去有种奇怪的压迫感,“听闻祁庭长最近案牍劳形,忙的夜以继日,我……”

“说人话。”

林凌身体朝前倾了一下,露出个稳当的笑:“既然工作告一段落了,晚上能约祁庭长小酌一杯吗?”

工作告一段落……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听得出林凌口中的“工作”,指的就是前些天祁阔顶着上级施压挨的那些臭骂。

“不了,”祁阔抬起头,嘴角上扬:“年底案子多,我没时间小酌。”

这个不同寻常的笑却莫名让林凌有种划清界限的冷冽,他怔了几秒,释然一笑,站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投诉书,阔步走到祁阔面前拍在他身上:“那我们就谈工作。”

祁阔一看,白纸黑字的投诉书上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翁小筠。这么一来,林凌的含沙射影就足够明显了。

“我重新声明一下,现在我是季芳冰的代理律师,季芳冰投诉翁小筠法官在调解自己和江克卿这段婚姻关系时不够客观,有意偏向江克卿。”林凌的眼神终于落到一边的翁小筠身上:“江克卿就算包养的是男人,介于这是长期行为,无疑也算婚内出轨,你们法官在调解时没有依照民法法典追究江克卿的民事责任,反而一直企图和稀泥,因此,我的当事人季芳冰要投诉。”

祁阔脸上毫无波澜:“这个案子是我办的,要投诉也是投诉我,投诉翁小筠一个实习法助干什么?”

林凌耸耸肩,相当的游刃有余:“据我的当事人说,第一次调解后翁小筠法官有单独找她谈过,她发现翁法官的言辞严重偏悖江克卿,投诉翁法官枉法调解,程序不公。”

末了,翁小筠默默接受了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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