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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江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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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哎呀,不好意思,可能还要一章才写得完。

-----正文-----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

五十人又分成三组,分别坐上三架直升机,在临近目的地之前,每人都被派发了一个军绿色斜挎包。

单宁安拿到包后便直接打开,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

两块压缩饼干,两瓶500毫升饮用水,一把破旧的军用匕首和一盒火柴,还有一枚类似于电话手表的东西。

“本次考核共计七天,一共五十人,我们会将你们两到三人为一组分别投放在荒岛各区域。背包当中是组织提供的物资,想必大家都看到了,食物和饮水不够需要大家自行获取。”

说话那人一身黑衣黑裤,皮肤被晒的黝黑。肩宽腰窄,眉眼深邃,全身上下充斥着煞气。

“至于你们手上那个黑色的装置,可以大概显示出人员集中分部位置,注意,只能定位出大部分人的大概位置,具体查看和使用方法请大家自行探索。七天之后五十人只能留下十五人,只能少不能多。如果超过这个人数,所有人都会被击毙。”

“你们手上装置的右上角可以查看存活人数,考核十点正式开始,七天之后的十点我在这里等着大家。”

“本次考核目标:存活七天,并且总人数小于等于十五人。”

毫无疑问,单宁安和江槐分为一组。单宁安注意到,凡是平时在基地经常聚集在一起的人都会分在一组。

他们并没有被投放在荒岛内部,江槐在看见海边形态各异的礁石与沿途茂密而丰富的植被时,挤压在心口的焦躁才稍稍褪去。

单宁安敏锐的察觉到江槐不太寻常的情绪,他以为是江槐不相信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拳头。

“安安,你知道埃德雷塔的象鼻海岸线吗?这里有点像。”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活着出去吧。”单宁安声音闷闷的。

“等我们出去了我带你去看。”

“嗯。”

单宁安默了一瞬,又道:“槐哥,我会保护你的。”

江槐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好。”

单宁安拿起斜挎包中的装置,自己捣鼓一阵后开了机,纯黑的显示屏上显示出透明的地形图,白点代表他自己的位置,右上角的数字已经由50变为45。

小白点在整座岛屿最边缘一处,单宁安正对进入荒岛内部入口,屏幕上大片红色分布在岛屿的周围和中心。太粗糙了,只能看清楚自己的定位和大部分人所在的的模糊位置,并不能精确寻找任何一个非队友的人。

“槐哥,进去吧,早一点找到人也许还能剩下些吃的。”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密林,朝着那片红色前进,不过三个小时便遇到了一个独行的人。

单宁安一手按住江槐肩膀,另一只手握住军刀把手,“——我去”

尚未凑近,鼻尖便是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单宁安像只身手敏捷的猫,快步上前折断那人左右手的同时刀尖捅穿了他的心脏。“嗯——”

扒下尸体上身侧的包翻开一看,四块压缩饼干和

和四瓶水,其中一瓶已喝了小半。

“槐哥——”他拿出三块饼干和两瓶未开封的水递给江槐。

————

他们又往密林深处走了几个小时,却一个人也没碰见,单宁安看了一眼手腕,还剩四十三个。

“去那边看看,”江槐指了指自己右侧。

“要下雨了。”单宁安提着刚从尸体上脱下来的衣服裤子透过崎岖树干上零星的绿叶望着天边极速奔腾的乌云,皱起眉头。“槐哥,你不要淋雨,我们先去搭个避雨的住处。”

“好。”

寻了处平坦的空地,两个人各自去捡了些粗细不同长短不一的木头和石头,单宁安记得来时的路上有棕榈树,“我去那边捡些叶子——”

“注意安全,不要走太远。”

“知道了。”单宁安应了一声,跑的飞快。天色越来越暗,要抓紧时间了。

他抱着一大叠棕榈叶,藤蔓和其他不明植物的厚叶子正准备原路返回的,豆大的雨滴毫无过渡地落下,单宁安脱下外套塞在怀中,加快脚步跑了回去。

“槐哥——”,即便待在树下,江槐脑袋被雨淋了个透,单宁安放下怀中的树叶,捡起干外套蒙在他头上。

“安安,不用。”江揭下外套想披在单宁安肩上却被他按住。

“我身体好,你在这里待好了,我去搭。”冲进雨幕,他以极快的速度用长木杆和藤蔓搭好框架,又在底部埋了些石头以增加稳固度。最后用棕榈叶和零散的其他叶子编织成厚厚的屋顶,完成时,天已经黑透了。

单宁安扶着江槐进去避雨,自己却站在外面,丝毫没有一并进入的打算。

“安安,进来。”雨雾夹杂凉风簌簌扑到他湿了大半边的身子上,江槐声线发颤。

“里面空间不大,我身上很湿,就不进去了。”单宁安蹲离江槐最近的一棵树下。

“安安——”

“槐哥,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包里面还有之前扒下来的衣服裤子,上面有血你不要介意,你擦擦身上的雨,不要被冻着了。”

潮湿冰凉的指尖描摹着被枝叶划伤的手掌和手臂,单宁安抱紧自己,在雨夜聆听着周遭。

“是我拖累你了。”静默了好久,叹息自责的声音才模糊的从重重雨幕中传到单宁安耳边。

“没有,槐哥,我真的很开心。”漆黑雨幕中,石头子般的雨滴透过几乎看不到的发丝重重砸在他头皮上,又从弯起的眼睫淌到高扬的嘴角。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由淡淡的灰色渐变为暖粉色,单宁安睁开眼,起身拧了拧衣角的水。

“槐哥——”他靠近那搭建的住处,想要将江槐叫醒。

没动静。

“——槐哥,起来了槐哥——”单宁安觉察不对,立马钻了进去,轻轻拍打着江槐的肩膀。手指触碰到那人的脸颊,烫的惊人。

“槐哥……醒醒——”手掌胡乱地拍打在江槐烧的通红的脸上,眼下那块狰狞的伤疤显得更加可怖。单宁安跪坐在算得上柔软的地面,声音颤抖,湿透的衣服黏在他身上让他感到窒息,无言的恐惧充斥全身。

单宁安将他放平,拿出包中的未拆封的饮用水,一点点倒进江槐口中。昨晚正下过雨,身旁不远处数个坑坑洼洼的小坑充满积水,他跑过去扯下自己仅剩的墨绿色短袖的一角,浸泡在雨水里再拧干,将布料搭在江槐额头。

随后他生了一一堆火,将几块石头丢进火堆,待其烧的滚烫后将其放入水坑,雨水立即沸腾起来。单宁安脱下自己的衣服,从包中拿出那件从死人身上褪下的染血的墨绿色短袖,自己穿了上去。

衣服被热水打湿,他拿着温热的布料解开江槐的衣物,一点点擦拭着他全身。

第二天和第三天他什么都没做,一直守在江槐身侧为他擦拭身体,喂水和压缩饼干,待到第三天夜里,江槐的烧才稍微退了一点。

第四天上午,江槐醒了,单宁安急忙给他喂水,自己的嘴唇却干涸起皮。

“安安……对不起……”江槐艰难地睁开眼,喉头哽出几个字,“你走吧……别管我。”

“醒了就好,槐哥……”单宁安将他扶起,又从包里拿出水,喂给江槐。

清水江槐喝了四瓶,他自己则是喝的被石头煮沸的雨水,虽然味道难喝了一点,但他身体好受得住。

单宁安正庆幸着,背后突然一阵毛骨悚然,他抱着江槐转头查看——

两个人正偷偷摸摸靠近他们。

“不要出声……”单宁安默默放下江槐,抽出军刀起身,步伐轻盈而敏捷,垂在身侧的手指间闪着寒光——

当着两人的面,单宁安一个闪身便到了一人身前,那人紧握匕首的手还未来得及抬起,便被他一刀捅进心脏——

太快了。另一人见时机不对想跑,刚一转身,胸口微凉,他低下头一看,向下倾斜的刀尖牵线似的滴着血。

单宁安拔出军刀在身旁粗糙的树干上随意擦了擦,扒下两人身上的挎包和衣物,包里还剩三瓶清水和两包压缩饼干,除去他们两人自带的军刀,包里还多出四把。

他突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手腕——还剩二十八个。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其中一个人包里有两个乒乓球大小红彤彤长的像苹果一样的野果,单宁安讨厌苹果和一切类似苹果的水果,随手塞在兜里准备给江槐吃。

他拿着战利品回去,才发现江槐又睡了过去。满是伤痕和硬茧的手搭在江槐额头,单宁安松了口气,还有些烫,但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他坐在江槐身侧,实在渴的受不了,才拿出半瓶水,润了润干的裂开血口的嘴唇。拧紧瓶盖时上面硌人的竖长条纹嵌入单宁安拇指上开口泛白的伤口,他疼的一颤,拧了一半的塑料瓶掉下,从他大腿滚到江槐身侧的开了一半的包中。

开口恰好向下,单宁安一阵手忙乱将瓶子提起,水少了一半。他犹豫片刻后拉开江槐的包,想要控干水分,却无意间瞥见包里两样从未见江槐拿出过的东西。

一块类似手机却比手机要小一些的装置,和塑料袋缠绕的一团物品。

单宁安没管那个电子装置,伸手拆开塑料袋——三片白色药片,没有说明书和任何文字。

如果是退烧药就好了,单宁安将药片包好,又放了回去。

他不敢离开,害怕自己一旦走远江槐便被人发现后杀掉,最多在视线范围内的水坑中找些水喝,然后默默回到江槐身边给他擦拭身体,喂水和食物。

待到第六天下午,单宁安到近处找了些东西后回到原点,发现人没了。

那一瞬间,他整张背都湿了,冷汗从额角滴落。“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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