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再写一章江槐篇就结束了!
-----正文-----
两人就这么相伴着度过剩下的两年,每一年每一月的考核单宁安都担心江槐不能通过,跌跌撞撞,江槐竟也踩着及格线顺利完成。
单宁安总想找个机会找周黥等人算账,可周黥身边总是围绕太多人,他并不方便下手。江槐告诉他上次周黥身边那三人不是他们同一训练批次的,在合伙设计单宁安后便直接去参与最终一轮的考核,RS本部和训练基地消息并不互通,现在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
“我记得他们的脸。”两年时间,单宁安又长高好一节,江槐用自制的身高测量器给他量过,一米七了。
他坐下擦拭着手中弹夹全空的M16A2,修长有力的手指搭在黑色握手上,露出的一节手臂瓷白光滑,再看不出之前留下的刀伤。墨绿色的短袖衫上顶了个圆溜溜脑袋,尚未长开的五官已瞧得出几分艳色,长而微垂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下个月我们也要过去了。”江槐叹了口气。“最终一轮考核的规则我也不清楚。”
“我会保护你。”视线从手中的突击步枪离开,单宁安抬眼,眸中残余的稚气在两年的训练与变故中褪了个干净,他神色认真道:“槐哥,我们都会通过考核,我们会出去的。”
“好啊。”江槐淡然一笑,抬手如往常般揉着单宁安圆圆的脑袋,单宁安也由着他,甚至不动神色地贴紧后脑那只温热的手掌心。
单宁安用力眨眼,又伸出手指揉了揉发涨的左眼。江槐按住他的手,从裤包里摸出一张单独包装的湿巾纸。
“眼睛又难受了?”撕开外包装袋,冰凉的湿巾覆盖在单宁安泛起血丝的眼睛上轻轻擦拭,他又从掏出一瓶眼药水滴了上去。
“槐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单宁安眼眶突然红了,湿巾和眼药水他总是忘记带,江槐不在时就算难受也得自己抗过去。
江槐指尖拂过他的眉眼,“因为我比你大啊,哥哥应该照顾弟弟。”
单宁安用湿巾捂住眼睛垂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话闭,他抬头盯着江槐眼下那处大半个巴掌大小的黑红色烫伤,眼中似有心疼和愤怒,问出了一直一来藏在心中的问题:“槐哥,它是怎么来的?谁做的,我去杀了他。”
“啊”单宁安话音刚落,额头便被江槐敲了一下,他另一只手捂住额头,有些委屈地看着面前笑盈盈的人。
“别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打杀杀。”
江槐回避了他的问题,单宁安不太高兴地抿唇,“我们不就干这一行的吗?”
“那你真的喜欢吗,安安?”
“可是这个可以挣好多钱,吃好吃的还不被人欺负。”
“等出去了,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会尽我所能为你重新寻个身份。”
“安安,你是个好孩子。”江槐透过他的眼睛像在看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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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一晚,江槐趁着暮色悄悄出了集体宿舍门,他走了好一阵,凭着模糊的记忆躲过数轮巡查才来到指定地点。
“哥——”男孩将铁门开了个小缝,伸出脖子看到来人后从门缝后钻了出去。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嘴角肿的很高,同样的墨绿色短袖下的手臂全是擦伤,磨出血泡的手掌上紧攥着一个小屏手机。
“受伤了。”江槐心疼地俯下身,不敢触碰那人身上的累累伤痕。
“没事的,不疼,现在说正事。”
男孩将手机塞在江槐手中,“你们最终考核的那座荒岛总面积大概2000平方千米,岛上具体环境我也不清楚。五十人会被分散成两到三个人,被分批随机投放在岛屿不同区域,不出意外的话,你和你身边那个人会分为一组。。”
“考核时间七天,期间只会发放足够生存两天的饮用水和食物,每人发放一把军刀和一盒火柴。如果七天后想要活下来,要么自己寻找食物和水源,要么在前两天找到其他人夺取物资。”
男孩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到:“最重要的是,五十个人最后最多留下十五人,如果在截止时间发现存活人数高于十五人,那么所有人都会被派去的直升机一一击毙。”
“我试过了,手机满电待机时间四天,如果不用一定记得关机。上面有这次考核的岛屿地形图和所有人的定位。定位点分为绿色和红色,绿色代表存在生命体征,你可以看见它移动并且每个绿点都会显示当前速度,绿点之间也会显示距离,你的定位点是外围一圈白色的绿点,很好辨别;而红色代表那个人已经死亡,无生命体征。”
“荒岛上存在的监控点定位系统上有标识,为白色大小小于定位点的小点,通常集中在荒岛周围,内部也零星存在部分,具体情况你上岛后查看。东西一定藏好了,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哥,我知道你身边带了个人,你对他很好。江阑在我面前提起过他,很有实力,必要的话你根据定位点让他去杀人。”
“但是一旦出现问题,你必须立即杀了他。我不能给你额外提供枪支,尸体都会被回收,他们需要合理的死亡方式。”
男孩又从裤子口袋中摸出塑料袋包裹的药片,递给江槐,“必要的情况下,让他吃了这个后你再动手,一定要是在你能力范围内给他造成的伤害。药物只会在体内存在五个小时,五小时后会被分解,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江槐正要开口被男孩一把抱住。
“哥,你记住,只有我是你的亲人。活着回来,我只有你了。”
“如果最后必须杀掉一个人,杀了他。”
“如果你出事了,我就真的没有亲人了,我要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个畜生。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
“我等你。”男孩抱着江槐的腰,泪水浸湿了腰间的衣衫,“等我们都完成考核我陪你去法国看海岸线,哥……我每天都挤出时间在学法语。”
他掐弄着自己手掌上的血泡,“其实我骗你的,好疼,除了你没有人愿意帮我处理伤口,你不回来我就任由它们烂掉。”
“好。”江槐闭眼,捏紧手中的硬物,这只是最坏的结果而已,他们不会走到这样的结局。“阿杉瘦了好多,是哥哥对不起你。”
“只要你回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