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姐夫巨阳撞在小姨子耻丘周边,留下一丝丝透明的黏液。

热门小说推荐

容纤纤云淡风轻,在听到双亲兄长离世时,情绪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难以抑制。

“药买回来了,我们走吧。”

白清复手里拎着两包调养的草药,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好看的簪子,“刚路过看到的簪子,我想应该很适合你,所以特地买下。”

容纤纤接过簪子,道谢过后,“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打算怎么进行?”

白清复微怔,他温声笑道,“等你的伤再好些,我就动身去京都。”

容纤纤颔首,她知道她不该将希望强加于白清复身上,可她现在当真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她神情复杂,“我……我知道我不该让你为我深陷险境,如果你觉得复仇之事有些不妥,你可以不做。这毕竟是我的家事。”

白清复犹豫再三,最终将她揽在怀内,“半个月前,我还有一些话没有和你讲。”

“其实我之所以离开慕景旗下,是因他是非不分、心狠手辣。他是一个优秀的权谋者,可却不是一个值得我效忠的对象。”

“除此之外,那日我在城郊遇见你,我就很喜欢你。”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一见钟情则显得颇为可贵。

男人的声音温柔如春水,温暖如旭日。

他揽着容纤纤肩背的手越发坚定有力,“对我来说,这早就已经不仅仅是你的家事,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容纤纤只觉自己好似被一道暖流所包裹,她这一年来所受的所有伤害,似乎都在此刻逐渐被愈合。

与此同时,慕景正站在高楼上眺望远处,高楼繁华,他握着红木漆栏杆,俯视不远处那对仿若夫妻的‍‌‎‍男‍‌‌‎女‌‍‍,怒意逐渐占据理智。

几日后是慕景的生辰,京都名流贵胄无一没有到景王府贺礼祝寿。

而几日之前,白清复就离了村舍。他赶在天还蒙蒙亮时,提着把长剑,稍作乔装打扮就去往京都。

容纤纤一人站在村舍外,屋内梳妆台上还有那支白清复买给她的珠钗。

马蹄声长啸,五六匹马踏着整齐的步伐齐齐在村舍外停下,这动静惊了满村的村民,但没有一人敢出门看个究竟情况。

“郡主!”

熟悉的声音响起,云画从马车上下来,朝容纤纤飞奔跑去。

容纤纤脸色一僵,站在门口半倚着未动。

远处,高马上骑着一个有冠玉之姿的男子,男子的面容还是一如从前俊俏,眉目之间的俊逸冷漠比从前更甚,只是眸子里又有着让人难以掩饰的怒意。

“郡主,你可让王爷好找。好在现在终于找到了郡主,郡主也能回京了。”

云画扶着容纤纤,见她身子单薄,就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容纤纤收回望向慕景的目光,他那张脸具有极大的蛊惑性。

倘若一年前她没有被他的俊逸容颜所悸动,没有被他神情中的淡淡疏离所产生怜惜,那今日她也不会落到这种家破人亡的地步。

“我不回去。”

容纤纤干净清晰的声音落下,转而就转身进了屋,“云画,你若要跟着我,现在就把门给我关上,让外头的那群人给我滚。”

“若不跟着我,你也可以和慕景回王府。”

村舍并不大,站在门口往里往时,就能看见屋内的全部。

云画声音略低,她劝说道,“郡主,这些日子不见,郡主怎么变天真了。”

“王爷如今都亲自来请郡主了,郡主你难道还以为能不回去?”

容纤纤静谧坐在床榻上,屋外的冷风习习吹向屋内,男人也已经下马到了门口。

在男人的示意下,云画最终又上了马车。

男人自然的将门阖上,好似这些日子和容纤纤同住的不是白清复,而是他慕景。

“你确定不回去?”

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容王府旁支血脉,至今为止我还看在你的情面并未动他们的性命。”

容纤纤望着他,眸子通红,眼睛猛地被酸涩纠缠。

她质问,“怎么?难道时至今日我还得感谢你留我容王府一族旁支的性命?”

第三十四章:

“慕景,你害了我父母双亲,害了我兄长!”

“我现在已经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你到底凭什么还会认为我能跟你回去?”

她紧紧攥着床沿的被褥,用力之深掌心酸痛,又隐隐发颤。

男人慢步朝她走近,握住她的手腕,用她掌心贴着自己温热的胸膛。

他不容置喙道,“纤纤,你逃不掉。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使有一天你死了,你也只能和我共葬一陵。”

“我们生同床,死就得同冢”

女人柔滑纤细的手从他掌心挣扎而出,用力狠狠甩下一巴掌。

“慕景你做梦!你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想和你同床,也不想和你同冢!”

“难道,你还指望我能和从前一样蠢笨无知被你盘算到体无完肤?还指望我能什么都不知道的和你好好做夫妻?”

她站起身,想将男人推出房间,可此刻男人却不动如山,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圈住在怀里,任她如何折腾打骂,都没有放开。

“容纤纤,你必须跟我回去!”

“今日是我生辰,我撇下京都百官祝贺,几日前就来了这个穷乡僻壤,你以为是为什么?”

慕景抬起手轻抚着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猎物,用手抬起她的头,霸道有力的吻下她嫣红的薄唇。

男人的动作娴熟,立即将她压倒在床,让她全身不能反抗。

“我看上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

“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让他五马分尸,就算死了,我也会将他曝尸,日日鞭打!”

男人扒下女人的衣服,“即使这样,你也不想跟我回去?”

容纤纤不可置信看向他,“白清复好歹也曾经和你出生入死,你就这么对他?”

男人冷笑,有力的手直直掐住她的脖颈,冷声,“容纤纤,他都要为你去京都杀我了,我不能这样对他?”

“怎么?和白清复在一个屋子下待了几天,你就分不清谁是你丈夫了?”

容纤纤用力握住慕景的手腕,水葱色指甲深深嵌进他的手臂,留下划痕。

她手臂上还有许多鞭痕暴露于男人的目光之中。

“慕景,你看到了么?”

“这些鞭痕……虽然是苏青黛所打,但是却拜你所赐。”

“我后背的戒尺上,后背的剑伤,也都是你亲手所赐。”

她双目通红,眸中的恨意溢出,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碎尸万段,“你都已经这样对我,我凭什么还要把你当做我的丈夫?”

“那又如何?容纤纤,皇位你以为是那么好拿的?”

“你知道皇位之争,有多少人要流血么?我是利用了你,你是受了些苦,你容王府是动了根基,你是没了亲人。这样的流血,虽然是你容王府之不幸,可却是天下大幸!”

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毫无仁慈心,仿佛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世间权谋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容纤纤失声痛笑,眼眶中的湿润水色终于宣泄溢出。

她质问道,“所以……你对我的父母兄长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慕景,你到底有多狠?!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

“一年前我既然嫁给你,你无论怎么找我错处、怎么设计我,我也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那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是自幼对我关怀备至的兄长!你为什么要为了兵权皇位,一点生机也不给他们留……”

她声声逼问,男人松了手,最终慢慢抚上女人白皙如玉的脸颊,将她抱在怀里。

男人神色复杂,想起一些事情,幽暗的双眸则诡谲四起。

他摩挲安抚着容纤纤,女人背后留下凹凸不平的伤疤,落在男人粗粝的指腹下。

“你可以恨我,但你必须和我一块回京都。”

“除非,你可以舍弃容王府一族的性命,可以舍弃……白清复。”

容纤纤逐渐沉淀自己的暴怒,她敛下眸中恨意,有些血海深仇,到没有退路之时,就只能自己亲自报仇。

她推开慕景,慢慢拾起被他扔到床上的衣服,一一穿好,“我跟你回去。”

第三十五章:

女人一头柔顺青丝飘扬,窗外凉风涌进,她衣袂翩跹,走向门口时,回身望了望自己摆在梳妆台上的簪子。

簪子材质普通,朱砂粒点缀,可小巧,如果戴着修饰容颜,一定很显脸蛋小巧。

慕景站在她身侧,低声询问,“怎么了?”

容纤纤回首,四目相对,“我只是在想,你这么大费周章找到这里,不惜抛下自己百官齐聚的生辰,或许……你还在利用我。”

“可我又想不明白,我已是丧家之犬,已没有丝毫可以值得你利用的价值。”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女人的猜忌声飘散在风中。

马车快速前行,慕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和马车并肩齐行。

此刻的京都,白清复在探听情况后,知道慕景并不在景王府,因此也就找了个地方潜藏。

几日后,慕景带着如今京都之中人人敬佩称赞的容王府后人容纤纤回京。女人从马车上探出身子,最终下车后,站在景王府门口,仿佛已过千秋。

景王府如今水涨船高,门庭若市,百官之中,三品以上官员前来拜访的身影数不胜数。

“景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苏念念身着齐肩华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接蹿进男人的怀里。

容纤纤面无表情,甚至心中毫无波澜,她双目直视,正准备阔步进王府,就被苏念念拦下。

“容纤纤,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

苏念念完美无瑕的脸上有几分嘲讽,“乱臣贼子之女,竟然也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都。”

容纤纤舒展的眉间微蹙,“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景王府门口有不少人都在对容纤纤指指点点。

那些人眼神中露着鄙夷、厌恶、嘲讽、奚落。

“容王府辜负皇上信任,竟然在北地边界有战乱的时候带兵谋反!容王府一族死不足惜!”

“还以为七日前容王府满门抄斩漏了个容纤纤可惜,没想到现在苍天有眼,余孽竟然自投罗网!”

“实在没想到景王爷竟然大义灭亲至此,真是大快人心!”

……

议论谩骂声不绝如缕,容纤纤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她那天在镇上听到的明明不是这样……

“容纤纤,你是不是真以为景哥哥会顾念和你的夫妻之情,会给你容王府留个体面?”

“什么砍下敌军首领首级,什么为了百姓连命也搭进去了,那些都是假的!”

“那些话,都是景哥哥为骗你回京,而精心编造出的谎言!”

她不可置信转身看向身后的慕景,又听苏念念在慕景怀中娇嗔,用仅能三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景哥哥,其实就算你不把容纤纤带回来任我处置,我和父亲也会将圣旨给你的。”

容纤纤后退两步,原来……保全容王府一族的话,是假的,给她容王府留情面、给她父兄一个刚烈忠义的名声,也是假的。

她深吸,扯出一丝僵硬笑容,“是我蠢。”

“我早就该知道,你这个人嘴里,根本就没有几句真话!”

她声声质问,“慕景,我已经是丧家之犬,已经是孤身一人,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苏念念从慕景怀中离开,附耳到她身旁,笑容嚣张得意。

“这还用问么?容纤纤,你害死了我和景哥哥的孩子,你若不死,根本就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还不知道吧?父皇病重,留下圣旨传位给太子。而圣旨……此刻就在我父亲手里。”

“今日只要你死,我父亲就会烧毁圣旨,全力支持景哥哥夺位。”

女人的声音轻快,好似明日天下后位就会在她手中。

苏念念迅速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匕刃直抵容纤纤纤细的天鹅颈处。

她沾沾自喜,“只要你死,我和景哥哥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隔阂。”

容纤纤身子僵直,心中的困顿此刻早已烟消云散。

她喃喃,“原来如此……”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年前慕景选中的是她。

一年前慕景回京,京中权贵之女大半都对他心向往之。她容纤纤原本并不属意慕景,一来是对苏念念和慕景书信来往数年一事早有耳闻,二则是觉得若嫁入皇室,为夺嫡夺位,或会给家族带来祸端。

可后来上元灯节杨柳枝下,她一见倾心慕景,而后才知他被苏念念抛弃嫁给太子,才是甘愿一搏,以容王府全族资本赌上慕景,想为他争口气拿到皇位。

现在看来,慕景利用她,制造初见时的偶遇,让她撞见苏念念在丞相府书房说要嫁给太子,完全是有所图谋——

这图谋便是,容王府郡主容纤纤,善书法,可模仿真迹。

“太子妃殿下住手,我的妻子我自会处置。杀她,会脏了你的手。”

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除了容纤纤以外,所有人都觉得他对自己的王妃恨之入骨。

慕景坚实有力的温厚手掌在众人面前包裹住容纤纤的手腕,男人拽着女子往王府内走去。

苏念念看了眼自己未能得逞的匕首,心中满是气愤,可转而想到圣旨在手,又想到如果是慕景要亲自手刃容纤纤的话……心情突然轻快。

王府正院。

慕景屏退众人,书房之中就只有容纤纤和他两个人。

书房书桌上摊开的是一份盖有国玺的圣旨,可圣旨的内容却是一张白纸。

容纤纤倏地轻快,当心中所有谜团都已经解开时,她看向面前的男人,也只觉看得更透彻起来。

“慕景,我想起来了,我出阁前,应当与你有一面之缘。”

记忆仿佛开闸,在家破人亡之后,她已经许久都没有此刻的镇静。

“两年前你因诏回京参与太后祭典,我容王府应皇上要求要在祭典上将太后生前最喜爱的书法珍品焚烧。”

“可祭典前一日,由容王府保管的书法却意外落入水中,我为救场,连夜仿了记忆中的真迹,这才在祭典上蒙混过关。”

“那日祭典,连苏念念的父亲都认为书法珍品乃为真迹,我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你在人群中微微蹙起的眉头。”

那时容纤纤心虚,只是匆匆瞧见慕景那不认同珍品乃真迹的神色,就忙是躲进兄长背后,避开了所有探究视线。

慕景冷峻的眉眼露出些许赞赏,他忽的笑起,走到书桌旁为女人研磨。

他轻声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有一点你并不知道,那副书法真迹是我瞧着喜欢,所以早早命人将你府中的真迹盗走,留下一副我平常的习作,最后再伪造了一处落水事故。”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在祭典上能够一眼就认定那副书法是假的。”

容纤纤微怔,而后也忽而笑起——慕景,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自利之人。

面前的男人拥有世间绝顶好的样貌,可那令无数女人都芳心暗许的面孔下,却藏着一颗狠毒至极的心。

“纤纤,你父亲手握重兵,而苏念念的父亲则是百官之长。”

“我走到今日都是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算得滴水不漏。你今日若写下传位圣旨,日后史书上只会记载我是明德智勇的明君。”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能击败嫡长子的庶子,原来只是用了数百人的性命,就能收回所有兵权、换得整个天下!”

男人的情绪激荡,从权谋之术来说,男人的确适合做一个制衡天下、掌天下权的一国之君。

慕景将上好的狼毫笔沾上墨,居高临下,“苏念念手中有传位圣旨,我一日不杀你,她就一日不会销毁圣旨。”

“可如果你写下传位于我的圣旨,那一切都能扭转干坤。而我,势必会好好待你。”

容纤纤坐在太师椅上,接过慕景手中的狼毫笔。

男人的话向来真真假假,甜言蜜语只要能助他登基,他可以张口就来。

他的真心和假意,苏念念会将他所有的假意都辨成真心,而她容纤纤,她知道男人的话真假参半,可却辨别不出,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第三十七章:

“慕景,其实白清复并没有在你手上。是不是?”

容纤纤顿住手,她澄澈明亮的眼睛直直看向他,“我有时候会想,你做了那么多对我有愧的事情……你心中会不会对我也有几分真心和愧疚。”

“可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对我有愧,可那些愧疚就仿若风中烛火,随时都有明灭的可能。你心中最爱的只有江山。”

慕景停下研磨的手,他指节分明的手捏着容纤纤瘦削的下巴,他靠近身子,深邃幽暗的眼睛像是要望到她心里。

女人平静的语气慕景并不喜欢,相较于此刻的沉静或心如死灰,他更喜欢曾经她满腹委屈和苏念念对峙的模样。

他喜欢容纤纤从前的棱角,意识到这点,男人捏住女人下巴的手突然松开。

他蹙眉,冷声道,“白清复暂时的确还不在我手上。可只要我想他死,他就插翅也难逃我的手掌心。”

“容纤纤,传位诏书你必须写!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女人对慕景的恐吓不为所动,仿佛丝毫没有被受到胁迫一般,只是低头开始专心致志模仿皇帝笔迹。

容王府还在的时候,每当皇帝下圣旨令容王爷征战四方时,容纤纤总会过目,日子一长,圣旨一多,长久以来她就将皇帝的真迹铭记于心。

不过多时,传位诏书终于书写完毕。

女人很聪明,慕景只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继位证明,而真正的传位诏书和太子,慕景则一定会处理干净。

她抬起头,唇畔泛着淡淡的笑意。

她和苏念念之间,从来都没有胜者。

如果她们之间一定要分个胜负,那早在慕景八抬大轿娶她进景王府那日,就注明了今日的结果。

“传位诏书我会写,就算你不逼我,我也会写。”

“因为……狡兔死,走狗烹。”

“慕景,我真期待你会怎么对付丞相府一家。你心狠手辣,待我容王府都赶尽杀绝剩我一人,我不信你会对丞相府就网开一面。”

容纤纤的心思透彻,声音幽冷又清晰,好似可以洞穿人心,静静传到男人的心底。

慕景剑眉微挑,默而不语,转而出了书房的大门。

男人走到院子中央时,忽而转身,他要的江山即将触手可得,那他想要的女人,自然也要逃不出他的掌心……

容纤纤一下午都未出书房的大门,云画按照慕景的吩咐请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憩。

卧房内,容纤纤坐在窗口,双眼无神望向窗外。

突然身后传来房门阖上的声音,她蹙眉回首,只见白清复此刻正拿着一把长剑站在她身后。

容纤纤的神色立即就生动起来,前一刻还好似纸画中的人,后一刻就有了精神,忙是走到他身旁。

“你怎么来了?你快走,这里很危险。”

白清复目光灼灼,摇首道,“我们一起走。”

男人的形象在容纤纤心目中就越发高大起来,虽然在山崖下的村舍只是一同住过半月,可那半个月却是她这一年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她在白清复的照料下,像一枝茁壮含苞待放的花朵,又摇摇欲坠变得蓬勃而有生机。

可慕景的到来,他的又一次设计和圈套,让她一夜之间,又重新沦为笼子里的雀鸟。

“白清复,我很高兴我能够在城郊遇见你。甚至我真的有想过,如果我当初遇见的人是你,如果我当初嫁的也是你,会不会人生就会不一样。”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慕景他的心思筹谋远让我觉得,或许我走得每一步都在他的圈套内。”

她曾一次次负隅顽抗,可却一次次在慕景的圈套中撞得头破血流。

慕景的权谋就好似密不透风的墙,她在四面都是围墙的密室内,不管她走了多远,花了多大的功夫,可最终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你赶紧走。他如果想杀你想抓你,我相信这只会是时间的问题。”

“至于我,我要留在这里,我会找机会亲自为我容王府报仇!”

第三十八章:

容纤纤的语气平静,前面的话语就只是惋惜,可说到报仇时,却多了几分生动的恨意。

白清复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耳力极佳的他听见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脚步声离院子越来越近。

他眉间微蹙,“你保重好自己。我会兑现我的承诺,你在景王府要一切小心,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再三嘱咐,最终在脚步声最终到达院子时,翻出窗口,消失在血红色的红霞之下。

慕景带着一批精兵前来,那些精兵将院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进门时已换了件干净的深蓝色衣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走至容纤纤身后时,修长有力的手就环住她纤细的腰,而怀中的女人却僵直着身子,毫无感情,仿佛一个雕塑。

“丞相府所藏的传位诏书我已经销毁,等父皇西去,我会让你写的诏书见于天日。”

“容纤纤,我真觉得我当初娶你娶得好。”

“只是……如果你这心能够再坚贞些,或许会让我更欣赏你。”

慕景抱着女人的手突然用力,他猛地就将她转过身来,低头吻下她嫣红清香的嘴唇,霸道而具有冲击。

窗户此刻大开,而男人却始终没有停下攻略的脚步,他撕开女人的衣裳,衣裳就好似破布一样,一块块掉在地砖上的地毯上。

“慕景!你要干什么?”

容纤纤的情绪激怒,她平静无澜的心情终于被男人的举动而彻底搅乱。

慕景唇角微勾,趣弄道,“你看,这不是很好么?”

“容纤纤,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管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人,但如果有,你最好亲自把自己的心管好!”

“你的死气沉沉我不喜欢,你从前和苏念念置气时的脾气,你小产前在床上的放浪形骸,那些模样我都很喜欢。”

他嘲弄,抬起女人的下巴,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欲望如大火熊熊燃起。

容纤纤冷着声,“慕景,我这样你都还睡得下去?”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见证你有多无耻和狠毒,每一道伤痕都在提醒你我之间那道跨不过去的血海深仇!”

“慕景,我不愿意你碰我,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她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簪子,长发顿时如瀑散开,衬得脸小巧而精致,清新而绝色。

簪子尖锐的一端直直抵着慕景的脖颈,“不如你去死吧!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会不会放过你一日!”

说罢,簪子重重刺向男人的脖颈,只是男人躲闪的快,簪子径直划了伤男人健壮的胸膛……

慕景好看的剑眉上挑,眉间紧锁,他拽起女人的手腕,将她紧紧钳制在自己怀里。

他顺着女人光滑的手臂躲过她握在手中的簪子,将它掰成两段。

“想我死是么?很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慕景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床榻上,“容纤纤,你想杀我,我也想折磨你。可怎么办呢?以前的折磨方法我已经看厌了。不如现在将体罚换成……睡你一次,就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怎么样?”

他幽暗的眸子有了丝玩味的光亮,这么些年争夺江山,他从没有从获胜中到如此让她吃瘪的得意。

容纤纤憋着怒意,瞪着面前男人,“慕景,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男人故意挑逗着身下的女人,曲解她的意思,舔舐着她的红唇,“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他撕开女人身上最后一抹遮羞布,容纤纤则奋力推开他,只恨自己没有随身准备一把匕首。

男人健壮胸膛处的伤口血液不断流出,血液滴落在容纤纤雪白的身上,伤口处的痛感也加剧了男人心中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他钳制住容纤纤的双手,游走、驰骋,攻城略地,无往不胜。

不知多了多久,男人的身上血液已经不再流出,肩膀上手臂上也多了数不清的牙齿印。

女人被折腾的沉沉睡去,可从她紧锁的眉间却能看出,她睡得很不安心,似乎连微微下垂的嘴角都显出她此刻的不悦。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慕景已经离开卧房,而守着院子每一个出口处的精兵们却并没有离开。

云画将所有的餐具都换成了银制品,“郡主,王爷说怕你下毒害她,特地让奴婢将餐具都换成银制品。”

她末了又补充道,“郡主,王爷还说,如果郡主真想害他,就琢磨琢磨用高明的法子,若只靠簪子匕首长剑之类的东西,是当真杀不了他。”

容纤纤冷了脸,高明的法子?

她现在被软禁在院内,哪里也去不了,京都之中,恐怕此刻除了朱妤之外,也是没有人会和她深交,换言之,她在京都根本就孤立无援。

至于下毒,且不说慕景将餐具都换成了可验毒的银制品,就说他不换餐具,她也弄不到毒药。

她坐在圆凳上,突然意识到,或许慕景只是想给她找些事情做,让她过得不至于那么无趣和没有生机。

午膳,慕景忙完政事就特地赶回王府陪容纤纤用膳。

容纤纤对着满桌的佳肴却毫无胃口,慕景对她此刻的沉寂并没有丝毫不满,他知道该如何让面前的女人屈服。

男人用银筷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嘴边,“张口。”

容纤纤冷冷看他一眼,侧过身去并不搭理。

慕景闷笑道,“是厨子菜做得不合胃口。既然如此,那就将他赐死。”

“慕景你疯了么?我只是不想吃你喂的菜,我是看到你恶心,看到你就倒胃口吃不下饭,而不是厨子的问题!”

女人平静的情绪再次被激荡,冷眼直观。

慕景微微蹙眉,他紧捏着容纤纤的下颚,“容纤纤,你一顿不吃饭,我就杀一个厨子,你一天不吃饭我就杀三个厨子。”

“至于你看我不顺眼,那就只能忍着。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是你当初孤注一掷都要托付余生的丈夫。”

慕景的声音时而恍若三月微风,时而又好似腊月寒风,他看着容纤纤的眼神也复杂多变,让人愈加看不清楚。

这时,云画已经端了一碗药进来。

慕景沉沉道,“从今日起开始调养身体,和刚刚一样,你若不喝一次,我就杀一个婢女。”

容纤纤憋着怒意,直接打翻那碗乘着药的青玉碗,青玉碗啪嗒一声掉在地砖上,呈现出死死裂纹。

“慕景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以前管过我吃不吃饭、喝不喝药么?”

“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丝毫你可利用的价值,你究竟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慕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峻的容颜上恍过一丝沉闷。

他微挑的眉目显得越发有肃杀之气,顿时转身吩咐门外的侍卫,“把今日煎药的婢女抓起来,死。”

男人的声音略显生硬,已经动了怒。

容纤纤着急起来,死死攥起他的衣角,“慕景!难道在你心目中别人的性命就和草芥一样么?我的父母兄长是这样,连给我煎药的婢女也是这样!”

“容纤纤!我说过,你若不喝一次,我就杀一个婢女。”

“你若心疼她们,那从今天开始就好好调理身体。你说的没错,你的身上已经没有丝毫可以供我所利用的价值,可你别忘了……”

“我们新婚一年,我还没玩够你的身子。”

慕景低沉冷硬的声音回荡在容纤纤耳畔,他幽暗的眸光冷意森森,“你毕竟是容王府的后人,我倒要看看,你容王府的傲骨在你这里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容纤纤稍许错愕,忽而意识到他的话中意思是,如果要他放过她,就只能顺从他,顺从到他厌烦为止。

还未回神之时,远处突然想起一道惊恐的呼救声,那是婢女在死前最后的挣扎……

容纤纤猛地有些反胃,尽管没有亲眼见到婢女死在自己面前,可仿佛好像却感同身受。

她坐在圆凳上,男人冷毅的神情微微柔和,给她倒了一杯温茶。

“你若不喝,我就再杀掉今日给你煮茶的婢女。”

煮茶的云画闻言,立即跪在地上。

第四十章:

容纤纤冷着脸,最终从慕景手中接过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拿起筷子,尽管胃口不佳,但仍硬生生夹起饭菜。

“容纤纤,给我生个孩子……否则,在我找到白清复的那一天,我就会当着你的面,亲自杀了他。”

容纤纤脸色大变,顿时站起身子狠狠打向男人一巴掌。

她声音像掺杂着细沙的冷风打在脸上,“慕景,我和白清复什么关系都没有!还有,那次你扔我去城郊,如果没有白清复,我的贞洁早就已经毁了!”

“我不想给你生孩子!难道你就不怕我有命怀,没命撑到孩子能出世那一天么?”

容纤纤情绪波动起伏很大,仿佛正在翻江倒海,又恰巧遇到百年难得一遇的泥石流。

曾几何时她也是真想过为慕景生个孩子,日后可以夫妻和睦,也有孩子承欢膝下。

“上次城郊那些差些侮辱的男人,我已经杀了。”

“我扔你到那里去,不过只是给苏念念做个样子罢了。至于白清复,我只是信得过他,才会将你扔到城郊。他救了你,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慕景低喑的声音诉说解释,又补充道,“容纤纤,你的心里不能有别的男人。”

他攥住女人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眸中的危险溢出,杀意也如风渐起。

衣襟开口处透着几许红嫩肤色,露出半截紧窄的深沟,底下紧连着一对熟透蜜瓜似的‌‎‍巨‍‍‎‎‌乳‍‌‍‎。曲线圆润之处,连衣衫亦不能稍掩其美。乳峰下缘与身体交接处卡出一重重紧密衣褶,可见其成熟饱满,令人叹为观止。

体态如此冶艳动人、兼享青春容颜的绝色,的确是能要尽男人的命。

慕景腾出箕张的右掌,满掌陷进时容纤纤的丰胸,立时吃惊:“这……

这女人的身子,怎么能软成这样!“

若非看见锁骨中央那片汗湿的微洼,慕景一定以为她生来就没有骨头。明明还穿着衣衫,怀中‍‌美‍‍人‎‌的浑身上下却已绵软到了极处。紧攫着丰盈乳肉的手指陷没逾半,指缝里挤出花瓣般的衣纹乳廓,满手充盈着欲拒还迎的诱人弹性,揉着揉着就像要滴出汁来。就连挺立于衣物下的乳蕾都软嫩弹手,试撩一下便细颤起来,仿佛有奶水要激射而出。

慕景揉得满手是汗,呼吸早已粗重起来,眼看时容纤纤依偎在怀里毫不抵抗,粉嫩的肩颈反而起了层薄汗,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簌簌悸颤。

炽烈的欲念骤涌心头,慕景环抱柳腰的铁臂一挪,手掌急‍‍‎‌插‎‍进‎‌‍细软的绸裤上围,直接摸到了时容纤纤的臀肉,霎时传来一片汗湿。

“噫……!”

时容纤纤颤声惊吟,下颔抬起,浓而细长的眼睫下有股惶惑之意,似乎没预料到这段发展。慕景终于触及时容纤纤身上的‎‎私‌‍‎‍‎密‌‍肌肤,一时兴奋欲狂,手掌拚命往臀瓣间的紧窄处钻去,同时奋力俯身探手,中指忽然探到一处细嫩孔窍,周围汁液油滑,却似乎不尽是汗。

慕景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想到“广寒玉兔”的小‌‍菊‍‍‌‎‎穴‍‍‎‌就在指先,顿时难以自制,抓着时容纤纤丰腴的美臀往自己身上猛凑,一脚抢占进她两腿之间;百忙之中一扯裤带,袍胄围甲俱都不顾,翻出一根怒昂翘首的黝黑肉杵,手指拉着浮迸紫筋的薄皮褪开,露出猩红色的肉冠。不等时容纤纤惊唤出声,已将肉杵顶向她的股腹。

“慢……慢着!”

时容纤纤一见他强行撑分自己双腿,已知慕景的意图,慌忙娇唤;眼看那条巨阳抵上股间,一时阻之不及,容它朝着裤底奋力叩关,几次撞在耻丘周边,留下一丝丝透明的黏液。

肉杵在裤裆下不住揩磨,渐渐凑到了一处肉感厚嫩的微陷之所,正是牝户所在。慕景亢奋异常,抑着嗓门低吼一声,扶着杵头对准薄绸底下的温软‍‍‌‎‌肉‍‍‎‌穴‍‍‌,等不及褪下绸裤,抵着凹处用力嵌下。

澎湃激昂的雄性体热紧挨私处,顿时顶得时容纤纤一阵酥颤,胯底喻发润泽,不多时已‌‌‎‎蜜‍‌‎‌液‎‎横溢,杵肉交磨处的底布都渗出滋滋水泡。浸得湿透的白净薄绸隐约晕开嫣红肤色,浮起两片蜜桃般的肉阜形状,其上淡淡覆着细毛的透影,居中一道细缝夹陷,仿佛待人伸手剥取。

时容纤纤突然开始反抗。她死命推开慕景的胸膛,背脊反弓,一阵呢喃娇颤:“不……不要!”声音又软又腻,宛然如梦。

尤物当前,慕景哪能停手?他唯恐时容纤纤要跑,心急起来,一双铁臂抱得更紧,死死按住时容纤纤的臀瓣;推挤之间,肉杵先端又深陷几分,连着浆湿的薄绸被压得一并嵌入玉门,外头铺肉之处挤开无数细褶,仿佛撕扯到了极处,随时都会被那条粗黑狰狞的巨物捅破。

尽管有这么一层薄薄的隔阂,慕景却已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肉杵虽只在时容纤纤的蜜缝外徘徊,但她牝肉厚腴,光是浅探‍‎‌‌穴‌‍‎口‎‌‍‎‍就能感受到温暖紧腻的包容与吞吐,竟比寻常女子的膣腔深处还要劲实,仿佛自为活物。

时容纤纤几次推拒,始终难掩唇齿间的春声荡意,挣扎之际,两人腿股间摩挲愈甚,杵穴之间几度嵌合又滑开,黏滑的水丝都透布而出,弄得慕景裤靴俱湿。

慕景既亢奋、又心焦,连着几回被湿暖的玉蛤夹弄轻噙,恍惚之间,泄意已生。

容纤纤挣脱开来,她知道慕景关于拿人性命这种事情是说到做到,他连她的亲生父母和兄长都能下手,更何况只是一个白清复。

她抽出剑架上的长剑,长剑直指慕景,“我告诉你慕景,我和白清复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杀了他,我一定新仇旧账一起算。”

这把长剑曾经划伤过她的后背,也曾割伤过慕景的手心。

如果有机会,她多想这剑能够刺穿慕景的心脏。

慕景隐隐察觉容纤纤此刻的恨意,他微挑剑眉,“我可以不杀白清复,但是你必须给我生个孩子。”

“容纤纤,京都里的女子都太笨了。虽然你也不见得有多聪明,起码每次都会中我的圈套,可你比那些人要来得有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慕景只觉现在和容纤纤的相处,很有些世间寻常夫妻的味道。

女人此刻终于听出了慕景话中的意思。她现在已经孤身一人,已经没有丝毫可以供慕景利用的地方。可正是这种孤苦无依无靠的境地,慕景竟然开始怜惜了她?

真是可笑!

她冷冷笑起,质问,“慕景,你难道没有觉得你的怜惜来得太迟了么?难道你以为我们能好好过一辈子?”

她百感陈杂,痛恨之余蓦然有些伤心,她转身朝内室走去,插上门闩,把自己关在屋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开。

而圆桌旁,只剩下慕景一人坐那深思许久。

接下来的日子,容纤纤过得很平静,除去偶尔会和慕景拌嘴斗气意外,几乎不起波澜。自从她写下传位诏书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苏念念,景王府的婢女侍卫也很识趣的对苏念念的事情闭口不言。

她有几次想问云画,可又止住没有问下去。

所有的平静最终打破在这一日——

御医隔着薄纱帕子把脉几次,最终还是诊断道,“恭喜五王妃,您腹中的确已怀有身孕。”

容纤纤坐在摇椅之上,“劳烦御医再探一次脉。”

御医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饱满的汗水,“五王妃,这脉不管臣再探多少次,身孕都是不可作假的。”

被戳穿心思的容纤纤脸色一变,“既然身孕不能作假,那就劳烦你给我开一剂落胎药。”

御医闻言,额头上的汗水就愈加似大雨而下。

“何必劳烦落胎药?你终于怀孕了容纤纤,看来……你这副残躯败体还不算太没用。”

久未谋面的苏念念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仍旧是一副太子妃派头,穿着华贵衣衫,裸露的香肩使她更加妩媚多姿,金‎‍‍‎黄‍‌‌‎色‌‎‎‌的锦绸华服也让她更加端庄优雅。

不知为何,容纤纤的直觉告诉她,其实丞相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连根拔起。

第四十一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纤纤蹙起眉头,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怒意瞬间而起。

“怎么?是不是很生气?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景哥哥对你一心一意,是真心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

“容纤纤,你也不好好看看你这副残花败柳的模样,若非你还有利用价值,景哥哥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同吃同住这么久?”

说到同住时,苏念念细长的柳叶眉高高挑起,嫉妒和怨恨顿时充斥在精致小巧的脸上。

御医一看苏念念到来,顿时如临大赦,拎起随身携带的药箱退下。

苏念念屏退众人,这院子内的侍卫竟然也乖巧听话,齐齐退下。

平日里容纤纤即使大发雷霆,那些侍卫也不会擅离职守一步,如今竟然这般听苏念念的话。

容纤纤眉间紧锁,“看来你在景王府的地位真是水涨船高啊,我院子里的这些婢女都是从前从容王府带过来的,没想到,现在她们竟然听你的话。”

苏念念笑声轻讽,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容纤纤,可别再提什么容王府了。现在京都哪里还有容王府啊?”

“你院子里的这些婢女,若非当初景哥哥格外开恩,她们怕是也会跟着容王府那群短命鬼一块上断头台投胎了!”

“现在她们唯景哥哥的命是从,而我是景哥哥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她们自然听我的话。”

容纤纤冷笑,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好似极其期待腹中胎儿的降生。

她套话道,“是么?你当真以为自己是慕景放在心尖上的人?可如果你真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怎么会和我生孩子?”

“苏念念,其实你嫉妒的发疯吧?”

“我虽然现在在京都名誉扫地,可我到底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一年前的待遇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而你……”

她的笑意愈加盎然,仿佛此刻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让苏念念不快,她就能够稍许舒坦些。

她轻笑道,“而你,你是太子慕允隶的妃子,你就算和慕景能行云雨之事,那也叫苟合!苟合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就是没名没分!想你好歹也是高门丞相府之后,可我看你自幼的礼义廉耻早就读到了狗肚子里。”

容纤纤讽刺的愈加顺口,而此刻苏念念的脸也毫无疑问的黑了。

苏念念怒意在脸上蔓延,她刚想抬起手准备狠狠收拾容纤纤一顿,却又想起她的身体实在太弱,若一巴掌把孩子打掉了,那一切都前功尽弃。

容纤纤见嚣张跋扈的苏念念竟然将抬起的手放下,心中的困惑不由更深。

苏念念忽而一哼,唇角微勾,“我何必和你置气呢?”

“容纤纤,你不用想着要如何在我这里套话,你若是想知道,再等几日就能知晓。”

她抬手轻轻划过容纤纤光滑精致且绝色的脸蛋,嫉妒之余又有些憎恶。

容纤纤这时才想到,她伪造传位诏书那日,苏念念是想杀她泄气的,可苏念念没有杀她,反而忍痛默认慕景和她同床共枕。

能解释通的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慕景说服了苏念念,并且允诺会给她容纤纤一个更惨烈的死法。

“好,既然你不跟我置气,那我就跟你置气。”

容纤纤从摇椅上站起,团扇轻摇,步履多姿。

她清姿容颜上笑意漫开,“苏念念,你还真是大肚。你知不知道慕景每晚都会折腾我许久,不管我是如何骂他厌恶他,他都不厌其烦的且温柔的和我缠绵一榻。”

容纤纤继续套话道,“我和他好歹还有夫妻之情,他害我全家对我也有些许愧疚之心。难道,你就丝毫都不担心他心里有我?”

苏念念神情动摇,她满脸怒意,凌厉的凤眸狠狠盯着容纤纤,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她紧紧攥着袖子,“你别自作多情!景哥哥早就已经做好万全之策,总有一日你会被万箭穿心!”

第四十二章:

“太子妃殿下。”

女人被激怒的声音和男人低沉且冷漠的声音接连响起。

慕景快步走到容纤纤身旁,“你好端端的和她吵什么?别气坏了孩子。”

容纤纤辨别不出慕景话中意思的真与假,他看向她的眼睛是那样深邃且真诚,仿佛对她和腹中孩子的感情是那样温情和宠溺。

苏念念脸色瞬间煞白,她立即乖巧懂事,“景哥哥你别生气,我刚刚也就只是和她绊了两句嘴而已。”

慕景神情缓和些许,转而又吩咐道,“太子殿下正在找你,你必须得快些回东宫。”

这话落下,苏念念脸上的神情就立刻又张扬生动起来,满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容纤纤不懂他们二人正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可如果苏念念刚刚所说的是真的,那她只需要再等几日就能知道他们在卖什么关子。

“景哥哥,我可以回东宫,可你必须得送送我。”

苏念念娇嗔着,拉着慕景的袖子,满脸委屈,“太子殿下这几日脾气阴沉不定,我在东宫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容纤纤看得出这是苏念念在她面前耍那套宣誓主权的把戏,她瞧了眼慕景,既然现在苏念念对他来说还有用武之地,那这个男人肯定会送苏念念出去。

这般想着,她就独自转身回房。

果不其然,慕景果然没有跟进卧房,反而送着苏念念出了庭院。

也不知如今慕景在她面前竟然如此敬业,做样子连带着他和苏念念并肩而行之间的距离,都能再塞进两三个男人,看起来行为举止十分避嫌。

院子里很安静,被苏念念屏退的婢女和侍卫都未重新各司其事。

容纤纤对着棱镜看着自己的模样,喝了许多日的药,日日又强逼着自己吃了那么多饭菜甜点,大半月下来,她原本消瘦的脸颊看起来也圆滑不少。

突然,棱镜突然多出一个身影,容纤纤心里一惊之余,还是本能用手护住小腹。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白清复关好门窗,高挑的身影出现。

“纤纤,这次你必须走。”

白清复将剑横放在圆木桌之上,眉间冷毅,“也许你不知道,现在朝中百官有不少继续主张嫡长子继承制,皇帝还未殡天,太子尚在,除非慕景不要名声夺嫡,否则他和后位无缘。”

容纤纤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慕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足以废太子的契机?或者,他需要一个容易让百官接受的理由……去杀太子?”

她心中的冷意蔓延,突然联想到苏念念之前说的‘万箭穿心’,她就已经能够料想到——

怕是慕景想借她腹中孩子做理由,只要太子伤害她的孩子,为人父且外人看来忠义热血的慕景则有足够理由杀掉太子。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