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马背上抠妣流淫液,二人享受马震,女人给丈夫戴绿帽子

热门小说推荐

日落西山时,慕景没有回府。

城郊处时疫传播严重,慕景为稳定民心,连夜在各大药铺购置药材匆匆出府。

容纤纤独自一人坐在卧房之中,云画点亮书桌上的烛火给她照明。

“云画。你说百官之中,是向着我父亲的人多,还是向着慕景的人多?”

“依奴婢看,容王爷是将臣,而七王爷是君臣。容毕竟是外姓,而慕毕竟是皇室之姓。”

这话一落,容纤纤心里一沉,顿时就明白云画是什么意思。

她父兄不日将成为乱臣贼子,而她的夫君则处心积虑想以此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兵权,以到达可一步登天的位置。

她现在……到底能求助谁?

一连几日,慕景都扑在城郊为自己争取民心,城郊的时疫也逐渐好转。

东宫传出消息,苏念念以太子妃的名义,将在城郊处布施。

容纤纤脑子灵光,立即就想到这二人究竟要干什么。

只可惜景王府现在戒备森严,不仅是她,就是连她院子里的人也根本出不了王府。

适时,宫中皇后传召,因慕景不在府中,她也顺利出府被请进皇宫。

“纤纤,帮本宫杀了景王,本宫就将苏念念交由你处置,如何?”

皇后坐在高座上,华贵典雅品茗,她凌厉的凤眸眼角微挑,眼睛好似能洞察人心,精明又精致。

“你的双亲兄长此刻都不在京都,要是这事情被皇上知道,你容王府的功勋就要彻底到头。”

“景王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

“容纤纤,跟本宫合作。只要你们容王府能效忠太子,本宫就会力保你容王府安然无恙。”

皇后一身金丝金凰长衫和长裙,她站起朝容纤纤慢慢走近,声音低沉稳重,“容纤纤,现在能帮你的就只有本宫。”

“你想要我怎么做?”

容纤纤呈观望状态,她自然拒绝道,“皇后娘娘,臣妾在景王府不过就只是一个不受宠且可有可无的王妃,可能帮不了皇后娘娘什么。”

皇后微勾唇角,狠厉得意,满是胜券在握。

她示意婢女将一件木质衣盒端上,“这里有一件石青色蟒袍,它被城郊的时疫病人穿过一夜。你必须得设法让景王穿上它。”

容纤纤冷了颜色,没想到皇后和慕景竟然都打了同一个主意。

苏念念这几日亲自到城郊布施,一定也在想法子让太子染上时疫。

“城郊这几日时疫严重,若无意外,本宫能劝皇上封锁城郊,以火焚活人。等将城郊烧了个精光,这场时疫也该能过去了。”

“可若是景王大难不死没有患上时疫,本宫则要你在他回府后,彻底送他丧命。”

女人心肠如蛇蝎,在说出让慕景丧命时,不假思索。

容纤纤并未打算将蟒袍带走,试想,慕景若穿着蟒袍上朝,那朝中百官甚至天子,都很有可能会染上时疫。到那时,只要太子一党齐齐请告假,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对手深陷陷阱。

最重要的是,慕景若染上时疫了,那她还能活么?

狡兔死、走狗烹,她可不信皇后真有本事能保下容王府。

“皇后娘娘,臣妾虽恨慕景,可却没有恨到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地步。”

“慕景不可信,同样皇后娘娘你也不可信。”

她神态自若,将跟前的木盒子推到远处,嫣然笑道,“皇后娘娘心思深沉,可千万不要后院失火。”

皇后精致的容颜上闪过几丝讥诮,不由分说将木盒塞到容纤纤手中。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难道,你就不怕本宫将你母妃出逃京都的事情告诉皇上?”

“到那时,容王府有造反之嫌,你们容王府上下几百口人都就会成为乱臣贼子!”

“容纤纤,不过同归于尽罢了。以你一人性命,能换你容王府几百口性命,难道不值么?”

从皇宫出来后,容纤纤一直魂不守舍,那盒装着石青蟒袍的木盒正摆在她马车之中的桌案上,神色逐渐清明。

第二十八章:

在回府后,女人毫不犹豫、毅然决然将木盒扔进火炉里,又吩咐人将王府内外用草药浸泡过的水清扫一遍……

当夜,宫中却突然传出皇后高烧不断身染时疫,皇帝惜命,连忙命人将皇后的寝宫团团围住,断了皇后寝宫的衣食住行,又下令彻查皇后为何身染时疫。

不过几个时辰,容纤纤就被御林军带走,连夜送进金銮殿被皇帝亲审。

刚到金銮殿上时,就听见苏念念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就是她!”

“宫里婢女来报,说是五王妃在内殿里说要和母妃同归于尽。她还说容王妃早已出京,不日将会联合容王爷及世子,举兵造反!”

老皇帝面色复杂,他拈着花白的胡须,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凌厉和杀伐。

他声音冰冷严肃,质问,“五王妃,容王妃当真出京了?”

上位者对觊觎他皇位之人,向来有赶尽杀绝的准备。

皇帝的狠厉之声落地有声,让人毛骨悚然。

苏念念见皇帝全然不提皇后身染时疫的事情,着急道,“父皇,谋反罪一定属实!儿臣已经派人搜过,容王妃的确不在府中。”

“依儿臣看,五王妃一定是居心叵测,她不仅想谋害母后,更想谋害父皇!”

这话一落,老皇帝眉目深锁,看着容纤纤的眼神也更加厌恶。

具有杀气的声音响起,“五王妃你说!你们容王府当真想要造反?你当真想要谋害朕?”

容纤纤百口莫辩,最后解释道,“容王妃的确不在京中,可那也只是因为她太过思念我父兄,所以才偷偷离京。”

“至于要谋害父皇,那更是无稽之谈!”

“父皇,太子妃前言不搭后语。如果儿媳的容王府当真要谋反,那儿媳又怎么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儿媳为什么要害皇后娘娘?难道,就只是为了让太子妃有机会有借口去搜查容王府?”

清晰分明的回荡在金銮殿内。

声音和年过花甲的皇帝比起来虽然稚嫩,但却掷地有声。

皇帝的理智明显已经被容纤纤拉回,只要容王府没有造反和谋害他的嫌疑,他对其他的一切大可以都睁只眼闭只眼。

正当他考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是否要继续追究皇后身染时疫的原因时,苏念念再次挑拨离间。

她冷笑道,“五王妃,我既然敢在父皇面前指证你,那我就也一定有证据。”

皇帝横眉蹙起,“什么证据?”

苏念念立即说道,“蟒袍,一件石青色蟒袍!”

“今日是十五,每逢十五,父皇会留宿母后寝宫,而儿臣和太子殿下也会进宫陪膳。”

“如果今日母后没有被及时发现身染时疫,恐怕,不光是母后,就连父皇和儿臣还有太子,都会被这种肮脏的疫病染上!”

苏念念侧身望向容纤纤,看向她的时候极其轻蔑。

此刻她为刀俎,而容纤纤为鱼肉。

“五王妃的狠毒不光如此,她还给五王爷准备了一件石青色蟒袍。若非五王爷这几日都待在城郊,恐怕早就会被这个毒妇害死!”

皇帝怒意席卷,眼神冰冷肃杀,冷对此刻跪在金銮殿上的容纤纤。

“混账!”

皇帝将御桌上的茶杯扔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容纤纤,“你这个贱人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如果太子妃所言不假,那你容王府就一定是想造反!你们想趁着我慕家皇室染时疫的间隙造反!”

容纤纤听到蟒袍二字,微启薄唇问道,“既然太子妃殿下说我要以蟒袍谋害我夫君,那敢问太子妃殿下,蟒袍现在在何处?”

“蟒袍在这里。”

男人的身影几日未见,依旧长身玉立高挑无双。

他缓步入殿,厌恶状,“不要称我为夫君,你不配。”

男人手中捧着一件石青色蟒袍,蟒袍上的蟒栩栩如生,他居高临下,连一点施舍都没给容纤纤。

“父皇,儿臣刚刚从府中搜寻到这件蟒袍。父皇放心,这蟒袍儿臣已经用药水洗过,并不再具有传染效果。”

第二十九章:

铁证如山,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暴怒,“五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容纤纤心灰意冷,她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不足以撼动皇帝想严惩她的心。

她设想过几种慕景要如何拿到兵权的情形,却没想到……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获得皇帝的信任。

他出手狠毒一举击中,设下层层陷阱,一箭双雕。

皇帝的眸光狠绝,直视跪在地上的女人时,宛如在看一个蝼蚁。

“既然没有,那就关进刑部大牢。谋害天子妻儿之罪不能容忍,你这个毒妇就等着在大牢里日日受刑吧!”

“朕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苏念念唇角微勾,望向容纤纤时的眼神十分得意。

等皇帝离去后,殿中只剩他们三人。

容纤纤心灰意冷,讽刺大笑,“慕景,你们真是好手段!”

“我说我怎么去皇宫的时候府里没有一人拦我,原来这是你们早早授意好的。”

“慕景,你难道就这么想坐上皇位?我父兄好歹也是你的岳父和小舅子,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就真的这么心狠手辣一点情分也不念?”

苏念念舒展的眉间微蹙,“住嘴!”

她穿着一身华贵衣裳,只觉岳父和小舅子这几个字特别刺耳。

她重重打下一巴掌,坚硬的金色护甲在容纤纤苍白的脸上刮下几道血痕。

“景哥哥和你有什么情分好念的?”

“你不过就是一个棋子,还是个自以为是的棋子!”

她紧紧捏着女人的下巴,眼神狠辣狠毒,仿佛不解气,又双手紧掐着她雪白纤细的脖颈!

“容纤纤,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去给我胎死腹中的孩子陪葬!”

苏念念双眸充斥着血色,双手的力道很重,掐得容纤纤差点晕厥。

终于,慕景拦下她,“容纤纤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金銮殿上。”

“她活着一日,就能让容王府一族的逆贼都有所顾忌一日。”

“因此,她的命,你必须给我留着。”

不留任何一点回旋余地的声音落在苏念念耳畔,苏念念望着女人的眼神愈发像地狱里前来索命的恶魔。

苏念念闷闷一哼,趁着四下无人钻进慕景的怀内,试探道,“景哥哥,你可别不是在心疼这个女人。”

慕景冷漠看向正双膝跪在地上的女人,冷笑,“她今天去见了皇后,这说明她对我有异心。既然对我不忠,那我心疼她做什么?”

男人极其凉薄,抱着苏念念,大手探入她的衣内,一番旖旎游走后才是将她推开。

容纤纤脸色惨白,略略移开视线。

苏念念在慕景的怀内娇羞喘息,“既然景哥哥你不心疼她,那她可就由我处置了!”

这是容纤纤第一次到刑部大牢,苏念念娇蛮的声音此刻好似还回荡在她耳边。

牢房内湿气很重,地上细数有好几只蟑螂正在游走爬行。

昔日容王府的郡主、景王府的王妃,今日已卸下华服,穿着一身素装囚服,看着狼狈不堪。

“呦,让我看看,这刑部大牢里是来了哪位客人。这不是咱们高高在上的景王妃嘛!”

苏青黛手里拿着一道皮鞭,慢慢悠悠嚣张跋扈朝着容纤纤走去。

容纤纤眉间微蹙,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苏青黛,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青黛打开牢门,“我能来干什么?我自然是奉太子妃的命令,前来处置你。”

她扬起鞭子,令人惊悚的抽打声就不绝如缕。

鞭子打得越狠,苏青黛脸上的笑意就越是灿烂。

容纤纤的身子立即皮开肉绽,皮肉鲜血站着囚服,疼痛蔓延到极点。

“是不是感觉伤口超乎想象的疼?”

苏青黛得意洋洋,“我可将鞭子泡在盐水和辣椒水里足足一天呢!”

她戏谑笑起,病虐的眼神狠毒又痛快,像极一条正在吐舌的毒蛇。

“容纤纤,你仗着自己徒有其名的王妃之位,不仅敢在景王府掌掴我,还敢在容王府门口羞辱我!”

“这笔账,咱们现在来好好算算!”

第三十章:

苏青黛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快步走到容纤纤面前。

她毫无犹豫抓着容纤纤的头发,用力将她往墙上撞。

头破血流不过如此。

容纤纤浑身冒着冷汗,疼痛感贯彻心扉,当真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因被疼痛驱使而不断颤抖,“苏青黛,你这样对我……慕景他知道么?”

“我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你要是对我做的太过分,难道就不怕他来找你算账?”

苏青黛用手钻进她血肉模糊的伤口,信心满满。

“我父亲是丞相,我姐姐是当朝太子妃。我又不会要了你的命,景王爷能和我多计较?”

女人十分歹毒,“我早就听说牢狱之内的烙铁十分有趣,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烙上十个八个,你的脸得会有多好看!”

说罢,苏青黛从火炉里拿出通红的烙铁,烙铁上还冒着森森热气。

当烙铁离容纤纤越来越近时,一支飞箭就准确无误的射向苏青黛的胸口。

“五王妃!”

朱妤一身骑装手拿弓箭,她大步流星进了牢房,看到容纤纤此刻的狼狈和奄奄一息时,愤怒拿起随从的剑就割了苏青黛的咽喉。

朱妤将干净的衣物塞给容纤纤,“五王妃你快换上,等你换好衣服我就送你出去。届时我会一把火烧了这刑部大牢,只当你死在了牢中。”

一盏茶后。

熊熊烈火在刑部大牢蔓延开,朱妤快马加鞭驾着马车出了城门。

一路南行等走到远离京都十里八里的地方,才是停下稍作休息。

她将银票塞入容纤纤手中,“五王妃。情况紧急,恕我不能多言。”

“你再往前面走些路,沿着河走,会有人在等你。”

容纤纤忍着身体的疼痛,对朱妤下跪道谢,“救命之恩,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

朱妤连忙将她扶起,左右环视观察情况。

“五王妃,我不用你报答。我父亲这些年受了容王爷不少照顾,我救你一命是应该的。”

她催促道,“王妃你快走吧!总之,京都你就别再回来了。也不要北上……”

容纤纤不等深思就颔首应下,下一刻,朱妤上了马车,而她原本驾马而行的随从则负责驾驶马车,一行人趁着夜色又往京中方向赶去。

容纤纤一路朝着前方走去,沿着河,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男人打着灯笼,屹立在杨柳枝下。

她有片刻失神,但走路的动静已经引起了男人的主意。

“纤纤姑娘?”

男人转身,一身精致好看的月白色袍子衬得气质出尘。

白清复快步走到她身边,“我知道皇后身染时疫的事情不是你干的,也知道王爷昨日拿蟒袍陷害你。”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得赶紧走。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的下落,我们得找个穷乡僻壤安顿下来。”

男人将灯笼扔在河面,翻身上马。灯笼中的烛火明明灭灭,最终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月光之下,白清复伸出手,示意容纤纤握住他的手上马。

男人的手指很纤细,指节分明,修长有力。

容纤纤注视着他宽厚的右手,继而稳妥的伸出手,任面前男人握住拉她上马,又任面前男人抱住她快马加鞭。

白清复蓦地手指插入容纤纤下阴处,撩拨两下,然后白清复命令容纤纤自己扣起馒头妣。

容纤纤把一根手指插入自己的‌‍‌‍小‌‌‎‎‍穴‍‌‍‎‎,果然感到里面很小,肉壁紧裹着手指。想来白清复不会骗自己,再加上白清复的软磨硬求,容纤纤只好答应他。

白清复先做着插容纤纤‌‍‎‎屁‌‍‍眼‎‍‍的准备,他用手指不断地在容纤纤的‌‍‌‎菊‍‌‌‎穴‍‎‌周围轻揉,并试图先用指头‍‌‌‎‍插‎‌进‎‍‌‍去。当白清复的手指才进去一点点时,容纤纤只是感到一丝轻微的痒,白清复的手指慢慢往里探,另一只手开始抚摸容纤纤的‌‎‍‍‌阴‌‎户‌‍以刺激她的‍‎‌情‌‎欲‍‎‌来减轻她‌‍‌‎菊‍‌‌‎穴‍‎‌初次‎‎‍‌‌被‌‍‍‎‌插‍‎‎的痛苦。

随着白清复变化莫测的手法把容纤纤的‍‌欲‍‌‎‍‌火‍‍‌挑动起来,他也开始向容纤纤身上最后一块处女地前进了。白清复先把自己的‌‎‎‍肉‎‍棍‎‌‎在容纤纤的‌‎‍‍‌阴‌‎户‌‍上沾满‎‍淫‌‌‍水‌‎‍‌‍后,对着她的‎‎‍肛‎‌‍‎‌门‎‎‌‍‍一步步插入,由于容纤纤的‎‍‎‌‌后‍‍‎‌庭‎‌‍‍很紧再加上白清复不敢太用力,连续几次都没成功。容纤纤心中的渴望已经达到了顶点,她也不住地催促起白清复了,白清复一咬牙稍一用力,粗糙的‍‎‎‌‍龟‎‍‎头‍‌‎一下子就捅进了容纤纤的‌‍‎‎屁‌‍‍眼‎‍‍里。

随之而来的痛苦让容纤纤发出一声惊叫,两行热泪顺着脸庞流下来。白清复缓了口气后接着把他的‍‌‎‍鸡‍‎巴‌‌‍向深处推进。容纤纤瘫到在床上,‌‍‎‎屁‌‍‍眼‎‍‍上的痛苦一阵阵袭来使她埋头抽泣着。

二人幸爱,全程在马背上。

两日未停下奔波的脚步,最终白清复寻了处山崖下的村庄,带着容纤纤住进了一处村舍。

过了两日,女人此刻的脑子越发清醒,现在坐在屋内的床榻上,才觉得很多事情越想越怪异。

例如,苏青黛就算要找她麻烦,但她为何要在夜间找上刑部大牢?

朱妤就算要趁夜色浓重救她,那她怎么会随身携带弓箭入牢房?

还有朱妤说的那句话……不要回京都、不要北上。

不要回京都,这句话可以理解。可北边她有双亲兄长在,为什么不能北上?

白清复倒了杯热茶,“这两天赶路都没有休息好,你先喝口水,再好好休息。”

容纤纤却并未接过茶杯,她一语中的开门见山。

第三十一章:

“白公子,你为什么会背叛慕景救我离开京都?”

女人的疑问合情合理,但审视的目光此刻灼热到男人有些不大自然。

白清复关起门坐到她身旁,“我追随慕景数年,一是因为他智勇双全,二是因为他有夺嫡之心,跟着他我能大展宏图,实现一番抱负。”

“可后来……”

他深邃如海的目光紧盯着女人,“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我认为他并不值得我追随。”

容纤纤眉间微蹙,澄澈的双眼此刻好似能看穿人心。

她心乱如麻,只觉得自己早已深陷泥潭,举步维艰。

她追问,“敢问,是一些什么事情?”

“白公子,你不要瞒我也不要编谎话哄骗我。我不蠢,我能分辨得出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探究的声音响起,屋外风声呼啸,好似前方战线正已经历千军万马的厮杀。

压抑感突然涌上心头,容纤纤捂着胸口,猛地难以呼吸。

“朱妤让我不要北上,我现在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我的父母兄长,是不是出事了?”

她紧紧攥着胸口处的衣服,原本已愈合的鞭伤此刻又因动作过大而裂开伤口。

白清复迟迟没有回答,编造道,“你不要多想。”

“我怎么能不多想?如果他们没出事,那朱妤为什么让我不要北上?”

容纤纤紧握住白清复的手,满脸泪痕,央求道,“你告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清复冷峻的容颜上有些不忍,他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不由后背有些发寒。

那几日明面上好似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可实际上边关早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记不记得前阵子城郊时疫突然严重,慕景一连几日扑在城郊没有回京,而太子妃苏念念也为表仁德之心前往城郊布施?”

容纤纤颔首,“那几日发生了什么?”

白清复深吸着气,不忍道,“那几日边关容家军内乱,你的父兄和母亲,都……不幸阵亡。”

晴天霹雳落下,容纤纤大脑一片空白。

她震惊望着面前的男人,双手突然一松,整个人坐倒在地,没有半分精神。

“怎么会?”

“我父亲在军中德高望重,军中怎么会发生内乱……”

她声嘶力竭哽咽着,死死拽住白清复的衣角,“是不是消息传错了,其实没有内乱,没有阵亡!就算……就算真的有内乱,那我的父母兄长,他们肯定也没有死!是不是?”

“他们戎马一生,闯过多少次鬼门关。那么多大战他们都没有死,怎么可能会死于内乱!”

女人的声音虚弱又沧桑,她慢慢松开男人的衣角,最后匍匐在地上沉痛大哭。

白清复半蹲在她面前,用力将面前的女人抱在怀内,满是怜惜。

“你父亲在军中赏罚分明,虽然他深得众将士的敬佩,可他也正是因为赏罚分明不给老将颜面,而得罪了几个将士。”

“那几个将士……早已追随慕景。”

白清复低沉说道,“慕景三两拨千金,轻而易举乱了容王府一军的军心,也承诺给那些将士高官厚禄,成功笼络人心。”

“他将北边内乱的消息压下,现在你又从刑部大牢逃出,想来皇帝不日就会将剩余的兵权全部交给慕景。”

“到时候,天下就是慕景的天下。”

容纤纤埋在白清复怀里,泪水浸湿男人的衣襟,而她此刻的心千疮百孔,她多想立刻就出现在慕景面前,和他同归于尽!

慕景不费景王府一兵一卒,就将帝王之术运筹帷幄!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没有兴师动众,没有日后的两军对战,他就这么容易的……除掉了功高盖主的容王府。

“我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容纤纤掷地有声的声音落在白清复怀中,恨意像藤蔓一般蔓延,逐渐充斥在她全身角落。

她不懂……

为什么像慕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能得到自己处心积虑谋得的天下,而那些曾经为天下挥洒忠诚的臣子却只能成为他权利路上的垫脚石?

第三十二章:

“你不能恨。你的父母兄长,他们一定也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好好活着。”

“难道,你要为了仇恨,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么?”

白清复深邃如夜的双眸隐隐情绪翻滚,“容纤纤,逝者已逝,如果你不能放下仇恨,那我和朱妤为救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白费。”

她从白清复怀中起来,用袖子擦拭泪痕,她的双眸沉静如水,死气沉沉没有起伏。

“我嫁给慕景一年,这一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么?”

“白清复,御医说我活不过年末了!”

“现在我的父母兄长都死了,你要我活着,难道我要待在这里苟延残喘最后的日子么?!”

男人眸中闪过几丝沉痛,他不可置信望着面前的女人,“怎么会……”

容纤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即使心如死灰,可眼泪却好似决堤一般不止。

她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溢出。

“我刚嫁进景王府那一夜,慕景说我不知廉耻夺人所爱拆人姻缘,罚我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

“苏念念大婚那日,慕景将我从木桥上推下潭水,潭水冰寒刺骨,我尤其忘不了他那双阴寒可怖恨不得我去死的眼睛。”

“白清复你知道么?慕景稍有不顺心的时候,就会当众在人前欺负我。再好的身子,一年下来最后也落得个多病短命的下场。”

她哽咽着,最后抬起头,双眼通红。

她轻笑,“而最可笑的是,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利用我。”

“他害我以为自己罪大恶极,可原来他才是那个布局谋篇的最后元凶。”

“他时时刻刻都在利用我,害我家破人亡,他害我家破人亡啊!”

她紧紧握着白清复的手臂,“如果一个人都能狠绝到这种地步,难道我还不能报仇么?”

容纤纤的声音柔弱如丝,她的生活已经是一潭死水,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波澜。

她恨慕景,她知道她论心计永远也斗不过他,可她就是不甘心……她想让他死,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好。”

“你可以报仇,我会帮你。”

对容纤纤来说,白清复就像一抹暖阳。

他在冰天雪地的时候,在暗无天日的时候,他及时的照耀在了她身上,用力所能及的温暖,解救她于水火。

男人的声音坚定温暖,他扶起地上的女人,“我会帮你,我会让慕景死。但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容纤纤微怔,最后重重点头。

她端起热茶饮下,又在想,如果去年上元灯节,她遇见的是白清复该多好。

只可惜,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山崖下的春季十分美,杨柳枝叶飘荡摇曳,百花盛开,香味不时就能充斥着村庄里的每一间村舍。

容纤纤身上的鞭伤已经结痂,白清复会定时去镇上给她购买药材调养身子。

不过只是过了短短半个月,女人的脸色已经好了大半,血色红润。

即使村舍地理位置偏僻,可战事却家喻户晓。

“想那容王府也是满门忠烈,我听说容王爷夫妇和那世子都死在前线了,听说直到死前也宁死不屈,硬生生砍下敌军首领的首级呢!”

“可不是!要说这容王府一家可真是忠义之人,为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连命也搭进去了。”

“幸好容王爷的女儿还活着,我听说郡主失踪,景王爷正‌‍‍‎‌大‌‍力‎‍找她呢。”

此刻,坐在茶馆内的几个男子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将最近的朝廷大事都说了个朦朦胧胧大致清楚。

容纤纤路过茶馆,将里头的话听了个大半。

她以面纱遮面,站在门口正等着去药房买药的白清复。

慕景没有将事情做的太难堪,还给容王府留了个好名声,这事情让她感到意外。

可也由此得知,短短不过半月,慕景就已经成功拿捏住朝政。

想来,现在慕景已经手握重兵,又已经挟制住皇帝,甚至,可能他不日就能执掌天下。

否则,怕是现在传出的消息应该是容王府成为乱军贼子且被人诛杀,而非是满门忠义、为天下恪尽职守。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