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查高考成绩的日子,江知故一大早就去了时珩家,两人互相都有对方家里的钥匙。家里很安静,时珩的父母在高考结束不久后就出差去了,做饭的阿姨也还没来。
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在冰箱里放好,江知故摸进了时珩的卧室,也不顾及床上的人醒没醒,往床上一蹦,冲着他耳边喊了一声,“姓时的,起床了。”
时珩眉心蹙了蹙,伸出一只手推开耳边聒噪的人,“别吵。”
“今天可以查高考成绩了。”
“嗯。”
时珩敷衍地应了一声,转了个头又准备睡过去。
江知故再次凑过去,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要查高、考、成、绩了!”
叽叽喳喳的,像鸟一样。
时珩的睡意彻底被吵没了,一个翻身捏住江知故的后颈,轻而易举把人按进被褥里。
“唔唔,无耻小人,你干什么!”
江知故闷出两声哼叫,想要反抗的时候身上的人又放过他,起床洗漱去了。
时间一到,江知故就两手抱着手机对着屏幕不停点,刷新了10086次还是无法进入网站。转头一看,时珩风轻云淡地刷着视频,刷的还是已经查出来成绩晒在网上的视频,一点也不着急。
“你怎么不查。”
“现在人多,再等一会。”
“你怎么一点也不急。”
“急什么。”
一模二模都没崩过,高考考完后同样感觉良好,两人心照不宣地连答案都没对过。
他们成绩稳定,上个不错的学校肯定没问题,江知故担心的自然也不是这个,“我们要是不能上一个大学怎么办?”
时珩划视频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江知故,头发在刚刚的小插曲中蹭乱了,一根呆毛立在脑袋中央,看起来有点傻。
“你要和我上一个学校?”
“什么意思,”江知故眼底浮现出一缕诧异,更多的是不理解,“你不想和我一起。”
说的是肯定句,摆明了不高兴了。
时珩知道江知故又死脑筋胡思乱想了,比如什么你是不是想扔下我去找更好的朋友这类的想法,把他的头发揉得更乱些,“不是,但是你知道我要去哪?”
“傻叉,别揉我头,”江知故打开头上的手,“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肯定就留在这呗。”
“你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学校?”
江知故往床上一躺,继续刷新页面,“没有,去那么远干什么。”
去那么远干什么……看来心里是想过去外地的。
时珩一怔,陈明的直觉还真挺准的。
“你不用陪我。”
闻言,江知故把头一转,后脑勺对着人,声量小了许多,像闷在罐子里,“什么陪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是我妈妈舍不得我。”
时珩还不清楚江知故的德行,却不揭穿他,转而说道,“嗯,我也舍不得你。”
“真的?”
一下子就露馅了,声音都轻快不少,让人联想到摇着尾巴蹦蹦跳跳的动物幼崽。
时珩低头微微弯了弯嘴角,“爱听吗,假的。”
“滚,没良心的。”
江知故回头踹了人一脚,时珩说话就那么几个字,几个字恰好能气死他。
坚持不懈刷新了十分钟,终于卡进网站了,江知故当即把两人的成绩都给查了,只相差一分,时珩1结尾,他0结尾。
江知故马上截图发给家长,连带着时珩的一起发了,看着那一串数字,联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
属性一定要分得这么清吗……不是,他可是个直男,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的心真是脏了,看什么都脏。
好在是可以上一所大学,江知故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不贱一下心里就不舒坦,“能和我上一所学校,姓时的你真是有福了。”
“别贫。”
他上前给人来了个锁喉,滚到床中央,“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高兴坏了吧。”
时珩捏住江知故的脸左右晃了晃,看他的眼睛。脸很小,他一只手盖在上面还有多余,眼睛和瞳仁都很大,忽闪忽闪的会说话,有什么事都写在上面。
傻狗,到底是谁心里高兴坏了,眼睛亮得和钻石一样。
“反正没有某人高兴。”
哼,真的是死闷骚,承认一句高兴还要拐弯抹角地说。
江知故松开人,去看微信里江婉女士发来的回复,问他们两要不要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他暗暗用余光看了一眼时珩,擅自做主说他们两都不太想出去。
他今天来找时珩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查分,另一个是把时珩灌醉,要是出去了,第二个目的就无法实现了。
至于为什么要把时珩灌醉……因为江知故又做梦了,被刻意忽视的欲望积存在身体里,只能通过春梦纾解几分。
时珩在梦里问他这几天有没有想他,想不想被他操进骚逼里,他不清楚自己的回答,总之时珩还是操他了,硕大的鸡巴发狠地操进阴道里,直接操到宫口,顶撞没几下之后龟头就挤进宫腔,抵住最软最敏感的腔心碾压。
他好像知道抵抗没什么作用,学乖一般大张着腿躺在时珩身下承受,臀尖被撞到发红,小逼被干成一条笔直的肉道,鸡巴塞得里面满满当当,发涨发热,淫液都喷不出去,堵在穴道里会唱歌一样地响。
时珩问他这次怎么不咬人了,是不是因为逼太骚,上次欲擒故纵,想故意让他操狠一点。他想说不是,但被欺负得嘴里只会啊啊啊乱叫,叫得时珩的鸡巴又大一圈,快要把他撑裂了。
梦里的时珩也很持久,压着他做了很多次,射得逼里满得装不下了就拔出来射,精液糊满了逼口和腿缝,最后他里里外外全沾满了时珩的味道。
这次的梦没有上次那么夸张,所以江知故梦完了全过程,醒来后小逼又发了大水,还沉浸在梦中被狠狠蹂躏的状态,江知故都能清楚感知到穴口在自动一张一合地吸绞着什么,自然是只在梦里出现的鸡巴,吸得很快很急,吐出一滩又一滩的黏液。
下面有多热情,江知故的心底就有多煎熬,谁他妈的整天做和朋友之间的春梦,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没办法直视和时珩之间的关系了。
江知故怕连着两天都做梦,第二天晚上直接失眠了,连夜上网寻求解决办法,看到很多人说买情趣用品可以有效解决性欲,点进淘宝里搜了搜,当场被那些奇形怪状的玩具吓到反感。
冰淇淋,小海豹……各种形形色色的跳蛋,还有各式各样丑丑的棒子。
这些……要塞进他的身体里?
江知故的心理层面实在不能接受,想着与其这样还不如给时珩操,反正都已经操过一次了。
梦里时珩问他是不是想被操了,他不想,可是他的小逼想,不仅仅只有一点想,而是非常想。他认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时珩再操他一次让小逼满足,应该就不会再做梦了。
所以他提了一袋子酒来,现在正规规整整地躺在冰箱里。
外面烈阳高照,两人在开着空调的屋子里待了一天,各做各的事情,倒也不无聊,晚饭过后,坐在客厅一起开了几把游戏。
两人本来是双排,第二把的时候撞到一个玩辅助的女生,跟着玩射手的江知故,开着麦,声音甜甜的,把江知故的心都给夸飘了。
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三排,江知故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女生说想加个好友,他欣然同意。聊了一小会,女生觉得冷落了时珩,想让时珩也加入聊天,没等正主表态,江知故就替人一口回绝。
时珩想装作两耳不闻,却看不下去江知故那副不值钱的样子,本着和他对着干的心态,故意开麦和人打了个招呼。
女生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了,说时珩的声音好性感,也想要个好友位,结果一直喋喋不休的江知故突然默不作声了,结束后没再拉着人一起,对方加他的好友也点击拒绝。
时珩奇怪地问:“不继续一起了?”
江知故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时珩装傻,看到弹出来的红点,“也来加我了。”
江知故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毫不迟疑点了拒绝,“你不准加。”
“我没打算加。”
“显眼包。”
时珩有点无奈,他随便说了一句话就变成显眼包了,江知故就是个见色忘友的缺心眼,他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江知故因为异性和他闹别扭了。
江知故顺势点进时珩的好友列表,看到几个他不认识的备注,看头像好像都是男的,“这些是谁?”
“对局遇到的,打得还不错,发来申请就加了。”
江知故一个个全给删完了,把手机扔回去,“不守男德,你的好友位真廉价。”
“……”
时珩懒得和人计较,江知故怎么不提他列表里一列下来一口一个的小姐姐,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行了,还打吗?”
“不打了,我渴了,去拿点喝的。”
眼看天色渐晚,时机成熟,江知故把在冰箱里放了一天的罐装酒拿出来,举到时珩眼前,“你要喝吗?”
时珩抬手接过,手上响起罐头被拉开和汽水喷发的清脆响声。看着液体顺着喉结滚动流下,江知故捏了捏手里的易拉罐,“好不好喝?”
“嗯,甜甜的。”
时珩又多喝了两口,一罐已经没了一大半。他有一个只有熟人才知道的反差,看似冷淡的外表下却偏爱甜食,有时兜里都会装几个水果味的糖果。
江知故眼神闪了闪,这可是他专门根据时珩的喜好找的,喝起来像饮料,实则后劲超大,类似于长岛冰茶的失身酒。
在时珩正好喝完一罐的时候,酒劲上头了,脑袋逐渐发晕,“你怎么不早说这是酒。”
“我好像买错了。”
“喝酒难受死了。”时珩无心辨认江知故话语的真实性,往他肩膀上一靠,鼻息间都是酒气,小声嘀咕:“想睡觉,江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