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前的最后一个周六,宋酒照常来姜扬家给他补习——或者更准确一点说,来和对方一起写作业。
“小宋老师,如果我这次考进年级前十有什么奖励啊?”窗外,冬雪漠漠复雰雰,鹅毛也似扬满整片天地。窗内,姜扬只着单衣单裤,光着脚,单腿支在椅子边缘,一只手来回不停转着笔,偏头问身边正在做练习的宋酒。
被他注视着的人头也不抬:“学校的高额奖学金?进步奖和优秀奖,你能领两份。”
“财迷。”姜扬嘎嘎笑了两声,倏然伸长手臂,指尖托住宋酒的下巴,食指在上面挠了挠,故意掐着嗓子道,“可是人家又不在乎那个,人家要小宋老师给的奖励嘛~~~”
他是有点声优的天赋在身上的,这一句拖腔拿调的话能把宋酒的骨头直接喊酥。
遑论姜扬的招数还不止于言语,长腿一迈,整个人已经跨坐到了宋酒身上,他们胸膛摩擦胸膛,胯部也紧密相贴。
俩人自从在一起后没少忙里偷闲地做爱,对彼此身体的探索兴趣非但分毫未减,反而与日俱增,上瘾着迷。
坐在宋酒腿上后,姜扬无需多加勾引,只轻轻前后摆动腰肢蹭了蹭,温热的体温从彼此身上传递过来,俩人就几乎同时起了反应。
“会有奖励的。”宋酒看着他,眸色极深,声音也有些哑。
姜扬很好奇:“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搞惊喜,好吧……”姜扬嘟囔一句,也不再抓着这件事不放,转而把手伸向宋酒的裤腰带,“那我先拿今天这套理综卷子正确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奖励吧……”
他们为对方褪去裤子,四条内外裤散落一地,无人在意,因为彼此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宋酒上身还是学校发的衬衫,版式其实说不上多好看,只是因为穿的人骨架高大、瘦但不柴,而被衬得很有型。白衬衫下的两条腿肌肉匀称,看起来格外修长有力,胯间一根肉棒静悄悄地卧在草丛当中,宛如一只正在沉睡的巨兽,只待唤醒,便可爆发出可怖威力。
姜扬则惯常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堪堪遮住屁股,下身不着寸缕,举手抬足间露出身下隐秘,欲掩不掩。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撩拨得宋酒心弦愈加荡漾,直接伸手,抓着对方手腕把人拉到了自己身上。
“拿吧。”奖励。他含笑看着跨坐在自己腿上的人。
姜扬于是就这样骑在宋酒身上,缓缓扭动腰肢,用自己的肉缝去摩擦对方的肉棒,感受那坨软肉一点一滴在自己身下苏醒、昂头,最后变成无比粗长一根,直挺挺戳在俩人小腹之间。
这般摩擦了一会儿,因着姿势原因,怎么都弄不到点儿上,姜扬便推推宋酒的胸膛,催促:“去床上。”
宋酒抱着人平躺到了床上,小少爷骑在他劲瘦的腰上,二人下身相贴的面积与力度都明显增大了不少,这下方便多了。
姜扬双膝曲起,跪在床单上,腰部一点一点地往下塌,屁股也一步一步地往后挪。
下体才贴着腹肌缓缓走了没几步,不一会儿,肛口就撞上了光滑炽热的龟头,几乎是本能地一缩,欲要将之含入。
宋酒当即十分配合地挺腰颠了颠,龟头浅浅地往穴里陷进一点。
“别动。”姜扬警告他,稍有停顿过后,便重新动作,继续往下。
龟头只得含泪作别肛口,再度前行,滑过会阴,撞开小阴唇,摩擦过屄口、阴道前庭与尿道口,最后直直亲吻上阴蒂。
“嗯……”姜扬动情地骑着宋酒的鸡巴摩擦起来,掌心的肌肉线条分明,撑上去坚实温热,他喜爱极了,不自觉便连手掌也跟着一起摩擦起来。
宋酒的肉棒上青筋虬结,小屄坐在上面磋磨,每一下都能感受到软肉碾压过硬烫阳具的实感。小腹内因这摩擦带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蚂蚁爬过一般密密匝匝,动一下,都宛若在那一块空地上洒下一把白糖,蚂蚁便被吸引得越聚越多。
肉缝里黏黏糊糊泄出一股滑腻淫液,垂落在二人的交媾处,随着姜扬的动作被蹭得到处都是,宋酒的小腹和胯上到处都是,湿滑泥泞不堪。
咕啾咕啾的水声在一遍又一遍的摩擦间不绝如缕,清晰传入彼此耳中。
绵绵不绝的湿热骚水好似山间那涓涓细流,不大,有缝的地方却无处不在,一线又一线,慢吞吞地灌入宋酒难填的欲壑。
动作太缓,快感也来得如江淮梅雨,虽不止息,却也像总隔着一层雨幕那样,随风而荡,隔靴搔痒,总有种缥缈的虚无感。
在这样漫长的煎熬里,宋酒忍得额上青筋直跳,眼底发红,呼吸粗重,简直恨不能立刻翻身把人掀到身下狠狠肏干。
然而就在他失控前的最后一秒——“姜扬!你在房间吗?”
蓝鸢的呼喊从门外传来,且依据声音判断,她距房门不过几步之遥了!
一盆冰水混合物刹那间兜头倒下,上一秒还色欲熏心的两人这一刻只巴不能遁地,钻进地心。
更恐怖的是——“房门好像没反锁。”宋酒压着声音,说出这一个事实。
而他们现在的状态,显然不能在十秒内套好裤子,并让身体的反应下去,把一切恢复到正常学习的场景。
所以——姜扬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儿,颤着声音:“去……衣柜。”
宋酒看着比他要镇静一些,还不忘捞过俩人散落在地的裤子。
五秒钟之后,他们一起躲进了与床之间隔着一条宽敞过道、靠近房间外走廊那一侧贴墙而放的立式衣柜里。
几乎是在姜扬轻手轻脚关上柜门的瞬间,门把下按的咔哒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蓝鸢略显迟疑的询问:“姜扬?”
姜扬一动也不敢动。
他坐在宋酒小腹上,后背靠着对方胸膛,双手搭在男朋友曲起的膝盖上。
狭窄逼仄的衣柜内,他们肌肤相触,皮肉紧贴,连呼吸也差不多要同频。
蓝鸢慢慢走进的脚步声哒哒响起,每一下,都好像正好踩中姜扬的心脏。
不仅如此,身后的宋酒手臂突然动了一下,举到自己面前。
衣柜外光线很好,透过柜子的缝隙洒进来,填满这一方小小空间。光线强度有限,虽说柜中仍旧暗淡,但大致的视物是没问题的。
也因此,借着朦胧微光,姜扬清晰地看到了宋酒手中的东西——是他们的裤子和内裤。
一条,两条,三条……没了。
少了一条内裤。
姜扬两眼一黑。
偏生身后的人还不安分,放下裤子后,对方的手也没有缩回去。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按向了他的胸腔。
姜扬:“!!!???”
他慌忙伸手掐了一下宋酒的大腿,警告对方别乱来。
可宋酒如果那么听话就不是宋酒了。
虽说俩人在一起后,他对自己几乎是有求必应,生活上学习上都非常照料,极尽温柔。
但有些东西从骨子里生发,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比如老喜欢逗他看他炸毛的恶劣心思,比如此时此刻,在做爱时经常为之的创意花样。
微凉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小小的乳头,旋转、揉搓、拧扯,很快就把乳珠玩得坚挺充血,小屄内也缓缓流出骚水来。
姜扬又是惊恐又是羞愤,正起身欲逃,就被宋酒一掌摁回了怀里。
私处比之前贴合得更加紧密,身后那人却还犹嫌不够,窄腰轻轻一动,粗长硬挺的鸡巴从前者的腿心间弹出,龟头径直戳上了正在流水的屄口。
他想插进来!——这个认知令姜扬头皮一麻,下意识地偏头透过柜门细缝往外看去。
他妈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走到了衣柜和床尾的那条过道上,只要再迈开腿,向前几步——就能看到那条遗落在床头地上的内裤!床单上说不定还能瞥见一两颗他屄里滴落的淫水印痕!
如果被他妈发现自己的儿子现在正光着下半身和另一个男生躲在衣柜里,那个男生还在用粗硕的鸡巴去磨她儿子的骚屄会怎样?——姜扬几乎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大概是会震惊,会恶心的吧。毕竟父母对自己身上这套多出来的女性生殖器官本来就很嫌弃,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儿子还用这套器官和补习老师做尽了荒唐淫荡事,这个人还是母亲找来的——光是假设,姜扬就已经想好自己死后埋在哪里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不希望父母发现这件事——至少不是现在,以这种方式。但又忍不住隐隐有些期待,发现吧,看到吧——看看你们无比嫌恶、谈之色变的多余器官,有人可以接受,有人一点儿都不嫌弃,有人……
也将之视为珍宝呢。
衣柜外,蓝鸢又向前走了一步。
姜扬轻轻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因为——宋酒的鸡巴已经插进了他的穴里。
骚穴死死缠裹着鸡巴,许是因为紧张,收缩蠕动的媚肉好似自带千万个吸盘,不断嘬吮着鸡巴上的每一根青筋,每一寸皮肉。
感受到男朋友紧绷的躯体,宋酒用一只手握住他的阴茎,上下套弄起来。与此同时,嘴唇也衔住了对方一边耳垂,不轻不重啃咬着,以便让怀中人放松下来。
太大了……好撑——即便已经极力想要放轻松,但有些时候生理反应是难受大脑控制的,柜子外有人这一个念头时刻盘踞在姜扬脑海中,他的状态终究达不到旁若无人。
但这般卡顿的、偶尔静止的、充满紧张和刺激的性爱,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姜扬?”蓝鸢又叫了一声。
姜扬本人正沉浸在被插入的快感当中,闻言乍然一个哆嗦,小屄急剧收缩,简直化身为了绞肉机,把体内的肉棒捆得无法动弹。
“嘶——”耳侧,宋酒的抽气声低低响起。
姜扬安抚性地反手在他后脑勺上搓了搓。
房间开着地暖,俩人又身处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内,相连着的下体宛若打了死结,不过片刻,额上就渐渐沁出了细密的薄汗。
姿势原因,姜扬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能十分明显地感觉到那一处被顶起一个小山丘,与周围平坦的肌肤相比显得格外突兀,他手指微动,忍不住隔着自己的肚皮抚摸起宋酒龟头的形状。
被摸的人伸出舌头,在他颈侧舔了舔,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对这个动作的喜爱。
姜扬于是侧过头,和对方接吻。
宋酒也一边和人亲着,一边开始耸动腰肢,肉棒深埋在屄里,小幅度地抽插起来。
湿湿软软的屄肉紧紧包裹着鸡巴,肉壁蠕动,似向外推拒,又似要往里拉入更深。
“好紧啊宝宝……”宋酒松开姜扬唇舌,用气声在对方耳边说,“你的小洞怎么这么湿这么滑,嗯?是因为我在当着丈母娘的面肏她的儿子吗?所以骚水流得都比平时多呢……”
粗鄙的话语如一根根利箭,不断刺激着姜扬的感官,令他耳朵充血,视觉朦胧,唇间险些守不住一声吟哦。
腿间蜜液越流越多,让人忍不住担忧会不会透过柜子下的缝隙流到外边。
鸡巴将花穴口撑得很大,仿佛要撕裂似的,姜扬只觉得屄口那处肉膜都被撑薄了,喘息声不由粗上几分。
“嘘——”宋酒在耳边轻轻吐出一口气,提醒他千万注意,他妈还没走呢。
姜扬翻了个白眼,却也只能压下心尖的燥热,牙齿咬住下唇,再呼吸时力度已然轻了不少。
但呼出气体的温度却直线上升,仿佛吐出的是一个火球,再多来几个,就能直接将他和宋酒连人带柜一并焚毁,怎么说不算殉情。
“奇怪,不在吗?”柜子外,蓝鸢嘀咕一句,正要继续往卫生间和阳台的方向走去时,手机来电铃声忽地响起,她只好止步,“喂?……嗯,我正准备找他说呢,没见到人,也不知道又窜到哪个角落去了……谁?……市场部吗?那行,我现在过去看看……”
几乎是在关门声传来的刹那,姜扬咬唇的牙齿便松了力气,一声低喘从喉间溢出,呻吟再也藏不住:“嗯啊……好撑,老公……啊……”
蓝鸢离开房间后没多久,二人都清晰地听到院子里传来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再无顾忌后,姜扬回首看向宋酒,正想和对方说出去再做,不料刚一转头,就直直撞入对方眼眸——
他家男朋友看他的眼神,宛若一头陷入发情期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