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前情接上文。
我好变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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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拜托对方守护那天深夜的秘密,他只能将自己的排泄移交到朋友的掌控之下。
那么开朗正直的朋友,为何会用那个塑料瓶作为把柄,变相勒索自己?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几乎感激涕零,一口答应朋友的无礼要求。索性他是一个将脸面看得比理智更加重要的人:只要对方不要将那件事泄露出去,他会心甘情愿忍耐一切常人理智所不能容忍之事。
他的来自噩梦的新生活开始了。最初,朋友的要求只是他在需要排泄时应当提出请求,得到同意才能正常方便。幸好,朋友仿佛只满足于羞辱他而并非真实的为难,他的请求通常会得到允许。但是男人最大的问题是错误估计了朋友的变态程度,并觉得朋友的新鲜劲儿只消三五天便会消退,然后一切又会回归平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朋友越来越擅长用故作无辜的姿态拖延他的请求。其实男人真的很容易害羞,当他坦白自己的需求时,往往已经到了尿意明显的程度,而辛苦等待回复的过程简直令他崩溃。偏偏他没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到朋友旁边,提醒也好,哀求也罢——于是只能咬着唇在自己座位上忍耐,一面忍痛,一面生出近于委屈的感觉。太奇妙了,人一旦觉得委屈,便自然而然将自己摆在比他人低一等的位置上,感到自己应当等待他人恩赐似的。
有一回,真的搞出不妙的差错。他早上起晚了,整整一个上午没有尿了,又带着满满的膀胱去开会。朋友的座位在他右手边,刚开了不到二十分钟,他便感觉旁边人的姿势越来越古怪,神情也越来越痛苦,仿佛座椅上扎着一千根针似的挪来挪去。朋友把目光从领导一张一合、譬如河马血盆巨口的嘴巴上移开,悄然转到办公桌下,只见男人的大腿已经紧紧拢着,西装裤里的臀部因紧绷而显得丰满,而薄薄一层布料也使人将他翘起的臀峰看得清楚。
男人正将隐私部位卡在座椅边缘,不上不下摩擦着,寄希望于小幅度的安抚能降低膀胱所承受的压力。
河马领导的嘴始终没有合上。一秒接着一秒流淌的时间中,他仍然屈服于叫嚣着想要释放的膀胱。他恍惚中打个寒噤,西裤的两腿之间猛然湿了一片,水亮水亮甚至泛着反光。厚实的座椅吸饱了尿水,沾得他裤子后面也潮乎乎的,他坐在冰冷下去的尿水中,直到散会时朋友装作亲密地将绝望又无助的他挽进男厕所隔间。太出格了,他想到会有人看见自己后面明显的水痕,便慌乱无措地挣扎,但身边路过的同事们却目不斜视,仿佛自己变成一个透明的幽灵,却只有朋友能看到他。
裤子湿得能攥出水,从没有经历过如此严重失禁的他完全失去了主心骨,只把渺茫而不知是为何物的希望寄托于朋友身上。他们明明差不多高,朋友却一把薅着他的后颈,把他脑袋揽到自己肩胛骨边。他觉得脖子要折断了,对方却望着那片洁白而冒出冰冷汗滴的皮肤。——诡异的姿势着实算不上亲近,反而好比电影中的校园霸凌。
尿完了?——没有、还想……男人大着胆子去摸,在湿透了的内裤里捞出憋到充血的小鸟儿。铃口仍然滴滴答答漏着水滴。朋友忽然握住他的阴茎。他受到太大的惊吓与刺激,顿时泉眼大开,只见朋友手心正泊泊涌出新鲜的热流。尿液失控似的顺着朋友手指往下淌,但是无论怎么妄图排净,终究觉得膀胱越来越胀。而他只想要把折磨了膀胱太久的尿水如数排出,完全忘记自己的排泄应当受制于朋友,也忽视了朋友会因此感到愤怒的可能性。
他忽然尿不出了,定睛一看,原来是朋友替他牢牢掐住了阴茎。
朋友衣兜里插着开会时写笔记的签字笔,很细也很长的一根。冰凉的笔帽抵上尿口,男人慌了,吓得又流出一股尿水。“你不能……不能这么对待我”的抗议声中,男人只觉有尖锐的物体插进了狭窄的尿道,消失于自己混沌一片的体内,那一瞬间的近乎于剧痛的爽感令他翻着白眼流下泪水。坚实存在着的笔帽插进尿道最里,顺利顶到薄薄一层却富有韧性的膀胱壁。男人挪动一下便觉得有东西顶弄着膀胱,满腹春水翻搅。
从那之后,他要随时随地忍受那根笔的亵渎了。
但不久之后,忍受变为了新的享受。
尤其是憋着很多尿时,硬邦邦的膀胱把笔往尿道外顶,肉壁上的一点凹凸却阻止笔的滑出。他反而要忍耐笔杆在管道里横冲直撞,顶弄到令人出乎意料的敏感点上。尿道中鲜嫩而脆弱的肉壁经历了那么多折磨,几乎要被活活弄烂,但他却在憋得要死要活的基础上,爱上了仿佛有一只手将他的脆弱尽情掌控乃至玩弄的感受。笔帽毫不留情挤压着膀胱,坚实的触感比人富有弹性的手指尖儿更能催生他的欲望,他捋着肚子狠狠往下压,帽尖突出的签字笔好比刀刃,而坚硬的膀胱是盾牌,感受到两股相反的力量在肚子里冲撞,他爽得连置身何方也不记得了。只有内裤里失禁似的流出的黏稠精水提醒着他意识的存在。精水混着一小股很用力才能挤出的尿液把裤子濡湿,湿答答贴着会阴。只要再多一点刺激,一点点便好了……
不是喜欢在瓶子里尿?朋友揶揄,把一个瓶口宽些的塑料瓶往他漏尿的阴茎上套。瓶口紧涩而饱含热情,吸吮地将红肿的阴茎吃进肚里。瓶内到底缺乏新鲜的空气,男人眼见自己下面胀出丑陋的紫色,低声恳求着朋友帮忙把那东西拔出去。他学着小狗的语气念念叨叨,黏着声音含糊一些“想射”“想尿”之类,最过分的是“想要人摸”,他清醒之时绝不可能说出这么变态的话。朋友的手抚摸着塑料瓶,仿佛抚摸着瓶口紧紧套住的那根东西,混乱的错觉之中,他想自己下面长着的恐怕真是个塑料制造的阴茎吧。憋胀至极的尿意也推波助澜,将他送上眼前闪着白光的高潮。
挺着一个巨大的圆肚,他晕倒了。
海浪似的潮湿迅速包裹了下体。
深夜九点半的办公室,还是那么安静。男人的脸倒在臂弯中,面色煞白,噩梦后的嘴唇因为失去水的滋润而干裂,却红润得诡异出奇,其上遍布咬到出血的齿痕。
最惨的是,下颌有干涸后的口水的触感。
趴在桌上的姿势对颈椎不好,他后颈已经酸痛到动不了,但是令他不愿更是绝对不能动作的本质原因则是湿到一塌糊涂的座椅。他今天太累了,憋着尿竟然睡着了,终于在一个记不清内容的噩梦中吓到不受控制失禁了;之所以相信是吓的,是因为心脏依然不要命跳跃着,还有什么能比那些不是我去杀人、则是我被人杀的噩梦更能诱人失控呢?
开了闸的尿口酸涩疼痛,挨过多次失禁又无意识回憋的压力后似乎无法合拢了。他两只手臂抱紧自己,用假装鸵鸟的姿态,任由尿水淌满了整条裤子。他的小腿因为习惯性的羞怯而颤抖着,直到滚烫的尿流刺激得他开始呻吟。似曾相识的余韵在膀胱内甚至全身上下回荡,他的小腹因为压强的疾速下降而开始抽筋似的痉挛:好舒服啊,也好“恐怖”——
恐怖仿佛是滚烫的沸水中滴落冰花,绝寂的雪坪上飞溅火光;一点滋滋的电流声后,办公室中倏然灯火通明。朋友的声音响起在电灯开关旁边,由远及近:
“原来你还在呀,怎么不回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