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6初次勃起“你帮我揉揉。”(生日宴)

热门小说推荐

“我不会去。”

“没事,这礼物你代我送给他,祝他生日快乐。”

王校长敲敲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正方形礼盒,连德犹豫要不要蹚这浑水,陈秘书直接把礼物塞进他怀里。

沉甸甸的,很重。

连德问:“里面是什么?”

陈秘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他,“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问。”

“里面是粉,我一辈子都毁了。”连德双手一松,礼盒落地,发出沉重的砰声。

王校长急得站起来,面红耳赤,指着他大骂:“你这狗崽子说什么呢!什么粉!”

陈秘书拦着王校长,隔开连德,劝架:“不是粉,唉你这孩子,恁口无遮拦。校长您别生气,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高一还童言,亏陈秘书说得出口,连德咧开嘴角,直视王校长,“没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不可能送。”

“行!”王校长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陈秘书大吼:“现在!把盒子拆了!给这狗娘生的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陈秘书剜了连德一眼,认命地解开缎带拆去包装纸,里面整整齐齐的,一沓又一沓崭新的红票子。

俗。宋绍棋肯定不会喜欢,虽然也不是给他送的。

王校长为什么要送钱给宋先生?连德以为会是宋先生贿赂王校长,藉此巴结他背后的势力。毕竟王校长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市。

“现在满意了。”陈秘书小声嘀咕,迅速将包装纸折回去,系上绑带,弄得漂漂亮亮的,像没开封过一样。

王校长坐在黑色高背扶手椅里,背对桌子和连德,一声不吭。

陈秘书拎起礼盒,搭上连德的肩膀,嘴里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往办公室外走去。

“我看你小子聪明,咋这时候犯傻,惹恼校长对你有什么好处。”

“让他开心我也没好处不是?”连德嗤笑。

陈秘书拍他后脑杓,“又犯浑。你不能总看着眼前的,要多想想以后。”

“别画大饼,我不爱吃。”

陈秘书用鼻子哼出好大一声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连德:“不过我说陈秘书,你们城市里的老师都这样吗?”

“哪样?”

“我的班主任要我交手机,我说我没有,他非不信,好吧,可能也信,但不管信没信,他都要我变出一支手机来,说这样才是‘不搞特殊’,我一天不交,他就一天不让我进教室上课。”

陈秘书震惊:“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他报复我,影响我考大学,我不敢说。”

“傻孩子。”陈秘书突然散发慈祥的光辉,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你不会说是我打的小报告吧,那我真得完蛋。”

陈秘书又拍他的头,变回那个正常的陈秘书,“大人做事还需要你这小屁孩教?你放一百个心,妥妥的。”

两人走到校门口,陈秘书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来找他,这会还没到放学的点,陈秘书抬手看表,连德明白这是要走的意思,善解人意道:“宋家的车应该很快就来了。”

“那行。这东西你拿着,回头记得给绍棋。”

“嗯。”

其实连德没怎么把班主任当回事,只不过如果他什么要求都不提,陈秘书未必放心把王校长的事情交给他办,到时候钱莫名其妙少了或怎么样,第一个问责的就是他,唯有将“处理班主任”和“替王校长送礼”作成一笔交易,陈秘书才会相信他会乖乖把事情办好。

回到宋家,一位看着像保姆的中年女人守在主宅门口,帮他开门后便离去。

之前都是宋绍棋给他开门。

打着吊瓶输液的时候扛着比人高的点滴架下楼,等在客厅,看到落地窗外经过竹林的他,兴奋得又是敲玻璃,又是傻笑的。很呆。

后来不用挂水了,宋绍棋就裹着厚厚的大棉被待在沙发上,像雪堆里的小动物,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窗外能看到最远的地方,一见到他的身影,棉被也不管了,砰地跳下沙发,两只手心贴在透明玻璃上,鼻尖抵着,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到他身上,一秒都挪不开,生怕他会突然不见。

宋绍棋已经出发去生日宴?那今天就不用去念书了,连德心里空荡荡的,或许是轻松的感觉,他坐在书桌前,上面的字却怎么都读不进去。

宋绍棋病没好就出去乱跑,真是不让人省心,难怪身体那么差。还是其实他早就痊愈,装病,哄自己给他念书。

连德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学习,干脆躺上床,闭起眼睛又想起那天......宋绍棋站在落地窗前,手背埋着输液管的针,长长的透明管连接本该出现在二楼的点滴架,连德以为是医生护士帮他搬下楼梯,往他身后看却没有见到照顾的人。

那么大的宅子,挑高两层楼的宽景,宋绍棋一个人孤伶伶,不知道在等什么。

直到他发现连德瞧见自己,那双漆黑眼眸瞬间明亮,病态的脸颊膨起,容光焕发,纤细的手指握成拳头,想拍击玻璃表达欢欣,又讪讪放下,轻轻用指节叩了一下,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穿过层层又迭迭的竹叶,打在连德耳里。

隔着窗,隔着寒雨,隔着飘摇的湘竹,连德就这么与他对视,他腼腆地低下头,随即抬起脸,扬起一抹很浅的笑容。

连德好像被定在那一秒,困入那场盛大的雨势,找不着南北,所到之处都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所见之人只剩宋绍棋一个,上下求索,路见不到,走不出去。

“!”连德猛的睁开眼,满头冷汗湿了枕头,滴。滴。答。答......窗外又在下雨,他想起宋绍棋回血的手,干枯苍白,往细管里不断倒流深红的血液,他很着急,用双手小心翼翼捧起那只轻得像快断裂的手,凉丝丝了无生机,手心却软绵绵的,撒娇一样蹭他。

他吃惊抬头,才发现宋绍棋一直盯着他,在他心焦研究怎么减缓血液逆流的疼痛,在他顾不上掩饰眼底的珍视时,宋绍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手,只痴痴地望着他。

他忘记呼吸,他无法移开目光,他深陷其中,他再难自持。

“呜嗯......”

连德蜷在被窝里,抱住膝盖抵着额头,蒙蔽双眼,想把下身的异样藏进肚子里,陌生的感觉令他恐慌不知所措,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却不想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会这么难以接受。

他只是在想宋绍棋,他只是一整天没见到他,有点想他。

他觉得自己亵渎了宋绍棋,他怨恨不可把控的身体,手伸下去掐住那根耻辱的东西,自虐拧扭,它颓软下去,恢复平静的状态。

“呵......”连德掀开棉被,额头冒着疼痛的虚汗,嘴角却浮起得意的笑容,像是打赢一场和自己的斗争,只要心够狠,没有什么能令他恐惧。

他坐起身,一拐一拐走到书桌前,开始写卷子。

心无旁鹜学习到深夜,房外传来宅门关上落锁的声响,宋绍棋回来了。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连德贴在门板上窃听,没有听见宋先生和宋太太说话的声音。他将耳朵从门板上移开,以免被等一下的敲门声震痛耳膜。

一、二、三......他默数秒数预测宋绍棋爬到第几阶楼梯,走到廊道第几块大理石,四十三、四十四,应该走到他房门前了,却迟迟未听见响声。

宋绍棋今天不打算来烦他了?连德抿抿嘴,这样也好,他困了,想早点睡觉。

“叩!叩,叩。”

来了。

连德心脏突突跳,搭在门把上的手,滑了几下压不下,他发现手心布满密密的汗。

“啪哒。”门终究开了,宋绍棋头低低的,倚在门边,看上去名贵非常的西装拉宽两人仅一槛之隔的距离。

“......”无声的沉默弥漫,以往负责找话题的人今日似乎没有心情再照顾连德,连德嗅到若有似无的酒气,不禁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宋绍棋的反应有点迟钝,想了一下才回:“嗯。”

“......我不想喝。”他抬起头看向连德,脸颊酡着不自然的潮红,说的话像在抱怨,在责怪,在向亲密之人讨要安慰。

连德生平最厌恶酒鬼,他爸每次喝醉回家,臭气熏天,满嘴胡话,口气令人作呕。好在宋绍棋大概喝得不是很多,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嘴里可能吃过糖果,说话的时候飘着香精的甜味。

就算这样,连德也没耐心应付,醉酒的人脑子不清楚,会忘记自己说过什么话,“既然喝醉了就早点休息。”

这话要放在平日,敏感的宋绍棋脸皮忒薄,肯定恼羞成怒,气冲冲甩门就走,可惜今天酒精麻痹自尊心,他歪着头,像在疑惑连德的冷漠,伸手去拉连德的手,委屈道:“我胃疼。”

连德下意识想甩开,攒紧拳头克制住,说:“活该。”

宋绍棋听不懂人话似的,摇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你帮我揉揉。”

“我不是你家的佣人。”

“我不会让佣人给我揉。”

连德的意思是他不是佣人,不需听从命令,宋绍棋却曲解他的意思。他也知道。但,他总拿宋绍棋没辄,撇开脸冷声道:“站在门口揉?”

得便宜的人笑逐颜开,黏了上来,亲昵地磨蹭他的后颈,边走进房里,不忘把门关上。

两人坐在床沿,连德要挣开交扣的手,宋绍棋不放,连德无奈:“这样我怎么帮你按?”

醉鬼无理取闹:“你用另一只手。”

啧。连德只好侧过身面对他,眼前人穿着剪裁合宜的西装,笔挺的外套下有一层马甲背心,再下面才是衬衫,仅管穿这么多,腰肢看起来还是很细,甚至在马甲的束缚下勾出更诱人的轮廓。

连德绷紧下颚,移开了视线,伸手去碰常识里胃的大致方位,“这里吗?”

“嗯。”

连德觉得宋绍棋根本不知道胃在哪里,只是想糊弄他为自己服务。惯用手的右手被牵着,他左手使不习惯,怕收不住力道按痛纤细的病号,一再放轻,宋绍棋却没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眯着眼蹙起眉头,发号施令:“你用点力。”边说边单手要脱掉外套,小声嘟囔:“衣服太厚,揉不舒服。”

事实证明一只手做什么都很困难,特别是喝醉的人,宋绍棋自己搞了很久都没脱下来,反倒把整齐的正装弄得凌乱不堪。

“帮我......”

又撒娇。连德正想斥责他麻烦,抬眼却呼吸一窒,宋绍棋面色潮红,喘着气在他床上拉扯领带,深色西装外套被剥下半边,露出薄薄的白衬衫勾勒肩头圆润的形状,修身马甲紧紧收束腰线,显得盈盈不堪一握。

连德的喉结艰难滚动,他开始怀疑宋绍棋是不是在装醉,故意戏弄他。他不敢想自己如果在床上亲手脱去宋绍棋的衣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宋绍棋还是这样任他宰割的状态,楚楚动人,鲜肤泽润,秀色可餐。

他恨宋绍棋醉酒意识不清,只有他一个人心神震荡,挣扎煎熬。

“忍着。”他无情地说。

宋绍棋呆呆的,没再做出格的事,眼睛看向他身后的书桌,惊喜道:“你给我准备礼物了?”

连德回头,看到桌上王校长的礼盒,他本不想在宋绍棋醉的时候交付这种价值远超他能负荷的东西,但人都问了,他只能说:“那是王校长送你的生日礼物,托我转交给你。”

宋绍棋突然聪明起来,问:“你知道我今天生日?”

“嗯。”

连德看着宋绍棋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埋怨:“你知道我今天生日。没有给我准备礼物。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我们是什么互送生日礼物的关系吗?”连德刺他。

宋绍棋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连德面无表情没有要收回伤人话语的疏离态度,他低下头去,浓密的睫羽剧烈颤抖,眼眶抹满艳丽的深红,呼吸急促起来,却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看起来要哭了。

连德终于尝到一点报复的快感,甩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站起身侧脸斜睨他,冷冷道:“毕竟我这种人也不配知道宋公子的生日宴是今天。”

“你生气了是不是?”宋绍棋仰头想拉他的手,被嫌恶的躲开,脸上表情震惊又难过,“对不起......”

连德看他慌乱无措的样子,心有不忍,但又想起今天从王校长口中得知生日宴时自己有多错愕和难堪,王校长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但宋绍棋......他不相信他们每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宋绍棋一句都没和他提过,是怕他死乞白赖求着要去参加,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干脆提都不提?

他是农村来的,又土,又俗,和他们优雅的有钱人格格不入,宋绍棋带他出席有失身分,他会弄脏生日宴干净又高级的白色桌巾,他会让宋绍棋丢脸,没有面子,抬不起头。

如果宋绍棋提前告诉他,他根本不会想去,更不会提出令宋绍棋为难的要求,可是宋绍棋从头到尾都在瞒他。

他们到底算什么?

如果宋绍棋不曾向他示好,不做那些容易引起误会的举动,不让他窥探到隐密又太过明显的心意,他不会那么失落,可是偏偏......宋绍棋明明......算了,连德不愿再想,就当是他一厢情愿,错把无意作有意,自取其辱罢了。

“对不起。”宋绍棋从后面抱住他,他用力推搡腰间紧紧缠抱的手,推不开,他不知道宋绍棋这么有力气,也不知道都这时候了还不忍心弄痛宋绍棋的自己有多贱。

“我不想你去。”

连德嗤笑,“我知道。”

宋绍棋忽略他的冷嘲热讽,说:“我也不想去。我装病了还是没躲过。我不想去!!我讨厌敬酒,我想把酒瓶砸在那些人头上!我不想笑,我笑得很恶心,他们笑得更令人想吐。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连交际应酬都做不好,宋家要完蛋了,他们以为我听不到,我是废物,又不是聋子。”

“我恨生日宴,我讨厌过生日,我根本不想被生下来。”

“只有你,只有你送我礼物我会高兴,只有你祝我生日快乐我会开心,可是......”宋绍棋没有再说下去,连德却知道那句会是什么:可是你不但没有给我安慰,反而伤害我。

连德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竟吐不出一句简单的道歉。

然而宋绍棋似乎也没有想要他低头认错,松开环抱,到他的正前面。

软绵绵的手塞进他手里,指头悄咪咪刮蹭,“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期待又小心的眼神偷偷往上瞟,离得那么近,连德怎么可能看不见,一口气喘不上来,宋绍棋等不到他回答,又向前靠一步,整个人贴上他的正面,甚至虚虚搂住他的腰。

他的身体几乎是瞬间起了反应,抬头的部位直接碰到和他紧紧贴在一起的宋绍棋身上,短促的刹那他看见宋绍棋吃惊的表情,羞窘席卷巨大的耻辱冲击他,用力推开宋绍棋,撇过脸低吼:“出去!”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