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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脱光衣服秘密暴露“我们又不做什么。____而已。”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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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的,没什么,况且生命攸关。连德皱紧眉头,心一横,捉住宋绍棋衣襬往上撩,利索脱去上衣,里面的景象却阻碍他继续脱裤子的动作,宋绍棋胸部上缠绕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绷带。

宋先生虐待他?同学殴打他?其他地方并无施暴的痕迹,应该不是,或许是心脏病开刀的伤疤,没时间想那么多,绷带湿透压在最不能受寒的心肺处,连德抽出最前端的部分,快速解开数圈带子,他几乎是看到里面是什么时就后悔了。宋绍棋的那里和他完全不同。

“对不起......”

连德不敢多看一眼,着手去脱他的裤子,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首先得是活的,然而褪去裤子后,‌‍‎‌内‍‌裤‎‌突起的轮廓又令他迷惑,那里明明有和他一样的物件。

连德拿出背包里唯一一条相对干燥的毛巾,虽然擦过他的汗,但也真的没办法了,他不想看,可他必须睁着眼,仔细擦干宋绍棋的全身。

体温却仍在流逝。

宋绍棋好凉。好冰。是不是快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连德别无他法,他只想让宋绍棋活着。快速脱去自己的衣裤,用那条毛巾擦干身体,以温热的裸体抱住宋绍棋。

“宋绍棋你不准死。就算畸形又怎样,你爸妈不喜欢你又怎样,你计划自杀,把我送给他们当儿子,经过我同意了吗?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哥哥。而且你怎么不想想,今天只有我活着回去,你爸妈不把我杀了都算轻的,怎么让我可能替代你?你就算再着急腾位子给他们生二胎,也没必要拉上我吧?”

连德的下巴搁在宋绍棋的肩上,温热的脸颊贴着他冷冷的颊侧,一双漆黑的眼眸望向山洞外的暴雨,呢喃:“我已经很可怜了,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宋绍棋没有说话,乖乖坐在他怀里。

连德从后面抱着无法回应的人,双臂贴着他的两只胳膊,双手握着他的手来回搓热,双腿也贴着他的,把自己所有皮肤上的温度传到他身上。柔软的肌理不断汲取连德的体温,不知过了多久,细腻的皮肉终于不再那么冻人。

“唔......”宋绍棋的睫毛扑闪,像破茧振翅欲飞的蝴蝶,连德近距离盯着他,生怕是自己的幻觉,他睁开眼的刹那,或许是此生最美丽的景象。

漆黑的瞳孔懵懂而纯洁,移得很慢,从连德的脸上转到衣不蔽体的身躯,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无声地绷紧了全身。连德的毛巾确实盖住他身上最私隐的部位,但他的衣服怎么被脱下的,毛巾怎么擦干他本该湿透的肌肤,可想而知。

“谢谢。”

连德还蛮意外,宋绍棋醒来第一句话竟然说的是谢谢,他挑挑眉,“等雨停,温暖点,我们就下山。”

宋绍棋低下头,问:“雨,会停吗?”

“总不可能一直下吧。”连德放开一直包在手心里搓热的手,说:“我不是也等到你醒过来了吗?”

“对不起......”

很好,宋公子不跟他装傻了,他当然不会错过秋后算账:“那你说说你错哪。”

“......”宋绍棋估计没想到他真为难一个鬼门关前捡回半条命的人,连德面无表情地回视,“怎么?有胆子做没担当认?”

“我不该明知今天山里会下雨,不带伞不带替换衣物不......”

“停。”连德制止他的废话,“说重点。”

“我不该自杀带上你。”宋绍棋泄气地承认。

雨声渐稀,花木扶疏间又见日光,昭示自杀计划再无起死回生的可能,连德捡起地上的衣物,背过身去穿上。

转回身时,宋绍棋已经将衣装整理整齐,站在山洞口,背着光,强烈又讽刺的日照模糊他的面容,倨傲又圣洁,像无法僭越的神祇。

连德一步步走向他,擦肩而过时拽下他手里的汗巾,轻笑:“欢迎回到人间。”

回去以后宋绍棋大病一场。

许多穿白大褂的人匆忙进出,别护士帽的人来回运输铁皮推车咕噜咕噜作响,上面五颜六色玻璃药罐相互碰撞,各种医疗监测仪器全往里面送,连德远远的往他房间往内瞧了一眼,宋绍棋躺在很大的一张床上,捂着厚厚的棉被,一只纤细苍白的手绑束‍‎‍‎黄‍‌‌‎‍色‍‎‌‎塑料软管,正在被长针吸出暗红的鲜血。

周围忙碌的人那么多,宋绍棋却一眼瞧见他,举起另只手,朝他招了招。

“不要乱动!”突然的举动引起抽血护士的不满,宋绍棋却置若罔闻,执意盯着连德。

啧。连德直起倚靠墙壁的背,穿过廊道疾走的医护人员,第一次踏进宋绍棋的房间。雕花原木家具看起来都很贵,东西却少得莫名,他甚至没在书桌上看到一只笔,属于宋绍棋自己的物件似乎只有床头的那块手机。

很暗。朦胧的光从吊顶六角纸灯隐隐透出,依着窗棂外的雨打竹叶声,像一幅濡湿褪色的国画,描绘古色古香的行宫,里面宋绍棋是借居的旅客,而非房间的主人。

护士抽出尖细的针头注入试管,放至不锈钢推车上的试管架,架上已塞满各种颜色头盖的采血管,里面全都是宋绍棋的血,被抽掉那么多血,宋绍棋还笑得出来,眼底春色如许,瞅着连德,又朝他招手,“营养不良而已,不会传染,你不用怕。”

营养不良需要劳师动众请这么多人?连德不信。但就算宋绍棋真得什么肺痨结核病,他也要去的。

宋绍棋见他走近,转头问抽血的护士:“还有事吗?”

连德从没看过他那么冷漠的表情,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姿态。

“剩输液。”护士同样没给他好脸色。

“行,弄完你就走吧,出去把房门带上。”

护士俐索地安好留置针,续上点滴,推着满满当当的不锈钢双层推车走出房间。

喀哒。房门被关合,留连德一人站在床边。

“课业很繁忙吗?”宋绍棋问。

“还好。”连德上下打量他,还是那张惨白的脸,浮着病态的艳红,双眸剪秋水,盈盈凝望他,“你很高兴?”

“嗯。”

“因为不用上学?”

宋绍棋没说是或不是,指着远处的博古架说:“你帮我拿本书来。”

连德走到格架前,上面书就五本,四本外文的,一本《经济学概论》,“你要哪本?”

“都可以,你选。”

连德拿起那本《经济学概论》走到床头,“喏,给你。”

宋绍棋没接,而是说:“你坐。”

“你要干嘛?”连德没坐。

宋绍棋仰着脸,眼神认真,一字一字清晰道:“我要你念给我听。”

“你没长眼睛?”

“长了。”

连德抽抽嘴角,无奈坐上窗边的圈椅,翻开第一章,开始毫无感情的朗读。旁边医疗仪器规律的电子声像在给他伴奏打拍子,宋公子却不乐意,伸手要去拔仪器的电线。

“你做什么?!”连德吓一跳,那玩意看起来怪高级的,肯定老贵,这随便拔线要是坏掉他可赔不起。

“它太吵了,我听不见你。”宋绍棋还挺无辜,连德无法,起身将椅子拉靠近床铺,坐下打算继续念,手里的书就被抽走,宋绍棋修长的手夹着书页,弓起身凑近他的脸,明眸皓齿,靥辅承权,“你坐我旁边念。”

靠得太近,额头都要碰到一起,连德莫名心慌,撇过脸,语无伦次:“你房里没监控?”

“有。”

“那你还?”

宋绍棋回看他不敢置信的双眼,去拉他的手,低语:“我们又不做什么。念书而已。”

连德觉得自己估计也病了,手脚不听使唤,爬上宋绍棋的床,心脏怦怦乱跳,指尖发烫接过那本书,字好像都不认识,机械般看到什么读什么。

身边的人挨着他,安静地听着,昏暗的房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浅香,是发梢,衣料,还是肌肤......连德不愿深想,僵硬身板一动不敢多动,待念到第三章,想起要换气时,身旁的人已经闭上眼睛,面颊搭在他肩膀上,软呼呼的,白嫩嫩的。

连德迟疑移开目光,轻手轻脚扶他躺下,削瘦的脸陷进蓬松洁白的大枕头里,才没念书一小会,那秀气的眉毛就蹙了起来。

真娇贵,睡觉都得人哄。

连德抬头看那本书,思考再三,还是起身下床,头也不回地离去。

从前他没有和那些同他一样身为“乞丐”的同龄人成为朋友。今日他更不会去攀求高枝,即使为他低垂、摇曳。他不需要陪伴,亲密只会让他不安,他讨厌无法冷静的自己。

后面几天,宋绍棋仍要他去房里念书,他去了,没有再发生第一次时的失态。

宋绍棋乖乖的,没有再戏弄他,也没有再在他肩上睡着,让他念一章就放他去休息。只是分开时,总用那双眼睛盯着他,连德说不清那眼底含的是什么,依依离情,期盼殷殷,欲言又止,又什么都不说。

《经济学概论》一章比一章长,雨下得越来越慢,他的时间荒废在不该停的地方。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宋绍棋的病假一拖再拖,似乎不见好转,因为他没病的时候看起来跟有病一样,真生病了也看不出来好没好。

连德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下学,还是由李叔接送,宋先生好像忘记宋绍棋并没有要去学校。实际上,自宋绍棋生病以来,连德从未见过宋先生出现。

陈秘书来找连德,神秘兮兮带他去见王校长。

王校长没空和他这种小角色虚以委蛇,装都不装,开门见山道:“宋老板儿子晚上的生日宴你会到场吗?”

宋绍棋今天生日?他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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