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有没有觉得乖乖的小夏也很可爱~
小夏不喜欢“可爱”这个评价(嘘)
弥夏其实比孟秋还没有安全感,拿他两来比较的话,孟秋得到的喜爱是从天而降的,从在训练营被选中的那一刻起,虽然他本人没太注意,但很多时候,他确实轻易就可以得到迟玉的喜欢。弥夏就不一样了,在他的视角来看,他能够来到迟玉身边,都是他自己凑过来的,能留在迟玉身边,也是因为自己努力学习、努力帮迟玉分忧、为他管好后院,是由他的价值决定的。他觉得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喜欢他、对他好。
弥夏想要自己掌握命运,这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主奴之间的信任也是双向的,虽然迟玉的信任很难得到。奴隶们都还不敢发现,迟玉其实是一个可信的人。我很希望弥夏可以多信任迟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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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唯一要挂心的就是迟玉时不时的远程操作。
迟玉好像忽然喜欢上了这点隔着屏幕玩弄人的小情趣,三两头就给他弹视频。
“主人,晚上好。”
随着日子过去,春药的作用越来越猛烈了。兰宁不太注意他才没看出他的异样,而在迟玉面前,别说本就光裸着的身躯,他的灵魂都要被看穿。
“过得挺好嘛。”
“贱奴不敢。”
“今天做了什么?”
……孟秋一五一十把自己从睁眼到现在所做的事说完了,他根本就没做什么,说起来特别快。
不巧,迟玉好像有什么事情,通话的手机就搁在他坐的地方,但他人已经消失不见。
孟秋等了一会没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才知道迟玉离开了。他呆呆地看着屏幕,屏幕里的背景是在客厅, 他推测迟玉是刚吃完饭坐在这边歇一会儿,这点规律雷打不动,突然离开了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五天过去了,孟秋想主人想得紧。
他贪婪地看着那一方小屏幕,试图看出些迟玉的气息来。
等了很久,他垂下头,对面没有人,但通话还在继续,他只得在这跪着。
他不是在这跪着,就是在别处跪着,又有什么分别。
过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再看见迟玉,他已经是洗好了澡穿着浴袍了。
“还等着?真乖。”
孟秋一下精神起来,眉眼弯弯地笑开。他怎么敢不等着,迟玉一刻不回来,他就一刻不能挪动。
“之前说到哪里了?”
“说到贱奴没用,没做什么事情。”
迟玉喝了口酒,说:“啧,看来你家兰大少爷不好这一口啊。”
“对不起,贱奴做的不好。”
“嗯,那你就继续……”
孟秋猛然抬起头,乞求着他不要把这句话说出口。
“看什么,眼睛不想要了?”
孟秋逼迫着自己垂下眼,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对不起。”
“不想在那待着了?”
“贱奴想回去——贱奴想去您身边……对不起。”
迟玉笑了起来,人畜无害道:“说这话,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孟秋跪伏下去,额头抵到冰冷的地板上,说:“贱奴受命服侍先生却怀有二心,贱奴认罪。”
“嗯,没事,明天荒会派人过去,跟你的好哥哥商量着,想来你也受不了什么重罚。”
“贱奴谨遵家法,不敢逃刑。”
荒大人这回可是有得跑,刚料理完上赶着找罚的夏大人,又被迟玉派出去管教他远在外边的秋大人。
弥夏回来了。
他是打不服的,毕竟从小时候就开始死倔,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怎么软硬兼施他都不会松口的。
迟玉烦透了他这一点。这些年来他收敛不少,又很会三言两语把事情掩盖过去,过程中还能把迟玉哄得开开心心的,没有影响到迟玉,也就没有死抠过他这一点。
非要逼着他说,也可以。佯装说把他送走就是了。但弥夏不是孟秋,这法子一旦用了,他们主奴之间必会出现裂痕,他怕也只会怕这一次。
林宛那边也已经把什么都招了,怎么行动的,谁想的办法、参与的都有谁,弥夏也都承认了,把训练营的刑罚领了个遍。
“主人。”弥夏浑身都是鞭痕,他又眨着那双水灵的眼,温柔地仰视迟玉,“弥夏回来了,您还要罚吗?”
事情太多,迟玉太阳穴突突的跳,耐心已经完全要消耗殆尽了:“起来,坐那儿,聊聊吧。”
弥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书桌另一端的位置,没有起身,反而是更靠近他。
“您吩咐,奴跪着听。”
给了他平起平坐的机会又不要,迟玉烦躁地看着他,说:“林闻,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在我这不安分,爱管林家的事情,你干脆直接回去当你的大少爷,不要在这里委屈求全。”
“对不起。”弥夏伏下身认错,“对不起。奴不会再管了。”
“如果奴再违背自己说过的话,弥夏以死谢罪。”
他像只刺猬,平日里的刺不尖锐,一到涉及到要袒露自己的内心的时候,能把什么都扎穿,包括他自己。
迟玉尝试着理解他这样别扭的心境。事实上,迟玉小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
弥夏不是一个会快乐的人,他这一生,受过的苦难远比幸福多。他目的性太强,甚至不太清楚轻松快乐是什么样的滋味。
太压抑,也对自己太苛刻了。
沉默许久,迟玉大概猜到他是个什么想法,他平复心境,把弥夏拉起来,拢入怀里。
“想要吗?”他忽然问。
“想。”想得发疯。
迟玉分开他的腿,按住他的腰,肌肤相贴,擦出火热的浪潮。
“想要我,就乖乖回答我的话,嗯?”迟玉亲吻他的颈项,吻上他的喉结。
口中干涩,弥夏难耐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留在我身边?”
“因……”弥夏刚开口,迟玉咬到他的耳垂,以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好好回答,说真话的奴隶会得到一个吻。”迟玉的指尖在他下唇点了点,“在这里。”
他的手指微微凉,说的话是轻的,像一片羽毛,又像浑厚的老酒。
“因为我想。”小鱼儿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轻而易举的上钩了,“您给了我家,主人。”
“我喜欢您。喜欢在您身边,喜欢您对我做的一切。”
迟玉点点头,如约给了他一个深沉的吻。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弥夏呆愣住,迟玉压制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唇舌相接,他快要溺死在温柔海。
他大睁着眼,眼中泪光汹涌,最终还是没能落下来。
这是真的吗?他如此轻易就得到了一个吻?
他这一生,没有任何事情是轻易得到的。拥有的一分一毫,都是他付出了巨大代价,努力得来的。
他得不到宠爱,得不到主人的认可,哪怕他为此绞尽脑汁、拼尽一切。
可是,他现在得到了一个吻。只因为他说了一句话。
再没有比这更轻易的事情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迟玉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我就在你面前。”
唇上的火热感似乎还在,弥夏的思路完全被打乱,他恋恋不舍地咬了咬下唇,沉寂已久的心中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你可以得到更多。”
“我恨林泛,他辜负了我。”弥夏哑声道,“他会毁了林家。”
“我知道。主人纵容他是因为他好拿捏,不敢做小动作。我也是——我也可以。我绝对不会背叛您,您为什么不信?”
迟玉的目光渐渐变冷,温情毁于一瞬间。
“我知道您不信。”弥夏惨然一笑,“可是,我…我……”
内心最敏感的地方很难宣之于口,就连暴露在阳光下都觉得痛。
“继续说。过了今夜,我就当不知。”
弥夏快速调节了情绪,平定下来,无奈地说:“弥夏总无法招架您呢。”
“您总得允许我有那么一丁点底气吧,主人。”
不被放弃的底气。迟玉听懂了。
作为坦白的奖励,迟玉挺入他的身体。身体是火热的,不过迟玉的分身好像要更滚烫一些,滚烫到足以破开坚冰。
迟玉不说话了,沉默地挺进他。
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来,弥夏沉默地体会着“骨血交融”的感觉,安静地享受“被拥有”和“被需要”。
他不会相信世上有掉馅饼的事情,美好的事物不会降临到他身上。
他害怕自己一无是处,毫无用处,更无法依附于迟玉虚无缥缈的宠爱之中,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在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权利,或者是背景,让他展现出那么一丁点价值来。
这场性事沉默而悠长。
迟玉雷厉风行,手段残暴。今夜这遭,弥夏是有些意外的。这不是迟玉的行事风格。
明明应该像往常一样,彼此心知肚明、又闭口不谈,自然而然地将事情掩盖过去。
这是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可以看到迟玉的眼睛。那眼中的光芒深邃不见底,却不知怎么的,竟透出些细雨般的温柔来。
主人长大了。弥夏想。
迟玉得寸进尺地索取他、占有他,将这场甜蜜的性事进行到底,让弥夏也酣畅淋漓。
最后,在压抑的喘息声里,迟玉轻吻着他脆弱的颈项,并给了他答案。
“你想动林泛,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你还有一种选择。”亲够了,迟玉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滑下来,触碰到他坚挺的分身上,“相信我。”
“我会告诉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迟玉顺势又往深处顶弄数次,手指在他分身顶端轻轻点着。
后穴被精液和分身填满,弥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他连着喘息好几下,在高潮的边缘忍得肩头微颤。
“比如说,不许射。”迟玉翻身将他压在沙发上,狠狠挺入他。
“嗯……嗯……”忍了一晚上,弥夏手指曲起,手腕并拢举在头顶没有动。
等迟玉再次释放,弥夏几乎跟虾米一样弓起身。迟玉的手在他铃口处打转,十几秒后,又开始富有节奏的轻点。
等到身体里火热的潮水开始褪去,迟玉也停下了动作,说:“现在射。”
“嗯……”弥夏克制地发着抖,呻吟声也低低的,在迟玉的口令下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