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下起了雨,电闪雷鸣的。惊雷声把迟玉吵醒了。
床底下没有熟悉的人影,长夜寂寥又冷清,迟玉倒有些不习惯。
他开了一盏小灯,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一边的窗帘往外看。
外面有寥寥几盏路灯,不亮,光辉似乎都要被雨水冲刷走。
果然看见了孟秋。
他不怕黑,也不怕雷雨声,但他似乎在雨幕里害怕地发着抖。他一步不停,只是在他磕头的时候,能看见他颤抖的脊背。
他头发完全被冲湿了,散落在两边,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
迟玉沉默地看了他一小会,等雷声小下去了,才又躺回床上。
孟秋就没这么好过了,第三遍好不容易冒着雨走完了屋外,浑身湿透了,被人拦在大门口不许进。
也是,身上湿漉漉的,又脏,会脏了主人的明楼。
孟秋蜷成一团,在屋檐下,得以避雨。
他恰好可以趁这个时间睡一会儿,等身上的水都干透了,就可以进去了。
快的话,他可以在明天主人起床前磕完,不会碍眼。
可是……好冷啊……就算缩起来,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又困又累,孟秋迷迷糊糊地睡了。没睡多久,梦见被赶了出去,他又猛然睁开眼。
身上干了,孟秋强撑着爬起来,继续前进。
孟秋应该是磕完最后一步才晕过去的。
他晕倒在去迟玉房间门口的路上。
本就磕得发红的额头又遭受到重击,是痛的,可是抵挡不住他沉重的头。
而他也太会挑地方,为了不让脏兮兮的自己引人注目,走的都是角落。
这一晕,直到迟玉中午起来吃的饭觉得不对。
“不是他做的,怎么,人死了?”
屋里跪倒一片,商余颤颤巍巍地说:“没见到孟秋大人。”
“呵,”迟玉烦躁地扔了筷子,“迟家这么点地方,人还能飞了不成?去找。”
连手机上的定位都懒得看,迟玉没吃什么,就坐在主位上等。
即便如此,明楼的侍奴找了二十分钟才发现晕倒在最底下楼梯下角落的孟秋。
“家…家主,孟秋大人好像晕倒了。”
迟玉皱起眉。
侍奴七手八脚地把孟秋抬上来,迟玉才知道他浑身发热,烧得厉害。
“传个医奴来,把他带到房间洗干净。”
额头上缠了绷带,“医奴”……的老师宋宴亲自给他包扎的。
“39℃出头了,不知道是春药的作用还是烧到了这么高。”宋宴给他昨晚全身的检查,“鞭伤虽重,没伤到骨头,伤口有点发炎了。”
“郁结在心,身子虚的很啊。其他倒没多大问题。”
宋宴取下手套,条理清晰地说:“得先给他把春药解了。在输液,药解了看看是什么情况。”
“没解药。”
“那就奸……”有辱斯文,宋宴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横竖是个奴隶,看命吧。”
虽如此说,他还是收拾了器具,说:“给你一个小时……应该够了。我中午饭还没吃呢被你叫过来,我出去吃几口。”
“去吧。”
迟家的家奴大都强壮,迟玉很少见孟秋脆弱的时候。
现在他躺在床上,还紧皱着眉头,毫无血色。
迟玉没有操一个一动不动的玩意的欲望,可是他似乎热得厉害,身上开始冒汗。
迟玉略显嫌弃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孟秋提溜到床沿。
他膝盖上也缠了绷带。迟玉将他的腿折叠分开,像是习惯了这个姿势,他受迟玉的摆布,一动不动。
高度不太够。孟秋房间里的床是最简单的硬板床,不大,也不常用。迟玉鲜少进奴隶的房间,更别说在这里做爱。
迟玉又嫌弃了一番,勉为其难地上了床,把孟秋抱起来,将他的下巴搁在自己肩头,再次分开他的双腿,将他的后穴对准分身,没什么耐心地按下去。
他的后穴被清洗干净了,在媚药的作用下又软又热,迟玉进得很轻松。
“唔……”昏沉中孟秋仿佛置身海底,他艰难地飘着,忽然感受到了迟玉的气息。
他贪婪地贴上去,贴得紧。
“手别动,在打针。”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反正手是不动了,只用下巴轻轻地在他肩头蹭,像小猫,蹭得迟玉心痒痒。
他的后穴比任何时候都火热,还在下意识地吸,迟玉的动作大了起来。
“嗯……嗯……主人……”
也不知道他醒没醒,这几句小声的哼哼,算是喊进迟玉的心坎里去了。
这导致迟玉没忍住把他操弄得叫得失了声,后穴差点合不上,整个人彻底昏迷在迟玉怀里。
到底没说一个“不”字。
迟玉退出来的时候,他的后穴短暂地没合上,几乎看到里面烂红的软肉,引诱着迟玉的再次进入。
还好射得深,这一会儿精液还没有流出来,他就合上了。
比想象中还要酣畅淋漓,迟玉心情好转,叫了人进来给他清洗,自己也就近进了孟秋房间里的浴室。
浴室不小,但被各种各样的器具堆满了,没有浴池,只有个花洒。
迟玉随便洗了洗,换上让人备好的浴袍。
“退热不少,38℃,低烧,没什么事,让他睡着吧。”宋宴对他说。
“后面伤着没?”
“该说不说,还是训练得好。没受伤,肿得厉害,涂点药就好。身子骨不好,命倒挺硬。给他喂点粥,我刚喂不进去。”
“这么娇气。”迟玉端了碗,掰开他的嘴,直接给他灌,命令说,“喝下去。”
灌得顺利,迟玉搁下碗,又问:“什么时候能醒?”
“就这两天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孟秋醒得快,当晚宋宴来给他换纱布换药水的时候,他就已经爬起来跪着了。
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孟秋茫然地看了看天花板,搞不清楚状况,又看见旁边在输液的手。
!!
他猛地坐起来,又觉得浑身酸痛,差点没又栽倒下去。
有人来给他送饭,好巧不巧,正是刚来的暮云。
他乖乖喝了粥。
“秋大人晕得可真是时候。”
孟秋一缩,惶恐万分:“我,我…晕过去了……我,我爬…爬完了吗?”
暮云不说话了,退了出去。
孟秋一分一秒都不敢待下去,又不敢私自把针拔下来,只能跪起来。
膝盖上有纱布,额头上也有,孟秋越想越觉得无助。
宋宴来的时候又给他吓一跳。
“宋先生…您好。”
怎么会是宋先生?他怎么配?
“醒这么快?倒是低估你了。”
声音哑得狠,孟秋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发烧引起的。
“多喝点水,回头迟玉又不喜欢听了。”
“谢谢宋先生。”
宋宴给他量了体温,又换了药,把他按进被子里:“歇着吧,迟玉说了,这两天你在床上躺着养好身体就行。”
孟秋惶恐不安地养了两天,到迟玉身边的时候还带着病气。
第一件事迟玉就让他去跟遥声道歉。
孟秋跪到了遥声身前。
“哟,可别跪我,你秋大人,我可受不起。”
“对不起,先生,贱奴知错了,贱奴疏忽怠慢了您,求您惩罚贱奴。”
在迟玉手里都是做错了就立正挨罚,遥声不这样,孟秋不知所措。
“主人,临儿下午可以回剧组吗?”临儿在他怀里蹭着,声音软软的。
“身残志坚啊。”
“主人来探班好不好?很短的一场戏,您把孟秋带上解解乏。”
遥声就吃临儿娇嗔的这一套,有商有量道:“好啊,你愿意戴上小玩具,我就让你去。”
“什么……玩具?”
遥声支使孟秋:“去拿姜来。”
“啊……”临儿吓得脸色煞白。
等孟秋捧着削好的姜柱回来,遥声才慢悠悠地说:“没事,临儿你可以选。你吃下多少,剩下的都给他。”
“主人……临儿……”
“贱奴可以含下全部。”孟秋低眉顺眼道。
临儿哭丧着脸,勉为其难地伸出手,比了一个小指指节的宽度,又期期艾艾地缩水了一半,说:“临儿就只能吃这么多了。”
遥声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笑说:“行啊,给他掰这么多。”
遥声又随手从抽屉里拎了一袋鹌鹑蛋那么大的跳蛋出来,掰开临儿的腿,摁着他塞了三个到里面。
“呜呜…不行了…主人……要掉出来!”
“你敢?”
遥声最后把丁点大的姜柱放在他穴口的位置,勒令他夹紧。
临儿嗷嗷乱叫,遥声轻拍了下他的屁股,说:“安静。”
“嘶,还挺辣。”遥声甩了甩手,甩不去火辣的滋味,临儿还在他怀里乱动,孟秋已经上前几步,把头凑过来,将他的食指含进嘴里。
辣度得到了有效地缓解,遥声暂时没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