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小秋又惹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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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感慨,孟秋不安起来,小声道:“主人觉得不新鲜了,奴可以学。”
手机发出消息提示音,迟玉拿出来一看。
“呵,”迟玉冷哼一声,“要人要到我这里来了,狗胆包天。”
察觉到迟玉的动作,孟秋快速让开身位,又跪到地面上。
“我去处理一下方落的事。你在这里玩着,有什么事就吩咐他,小声?”
“哦,好。”遥声百忙中应了一声。
迟玉走后,孟秋跪在原处,也不敢看那边,只低垂着头。
耳边是临儿抑制不住的呜咽声,他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孟秋就没有这么放肆地哭过。
遥声折腾累了,又瘫回沙发上,孟秋想去侍候,又见临儿猫似的爬过去贴着他的腿,凄凄楚楚道:“临儿不敢了,呜呜……”
没有事干,孟秋不由得发散思维想了想,如果是他……
他要是被别人碰了,应该会直接被抛弃吧。想起这个可能,孟秋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嗯?小秋,觉得我罚得轻了?”
孟秋心里一跳,忙说:“奴没有这个意思,先生。”
“你觉得该怎样?”
遥声就是单纯地对着临儿心软下不了手,想逮个别人来开刀。
这话孟秋没法回答,他爬过去了一点儿,伏下身子请罪:“对不起,奴冒犯先生了。”
他爬得近了,遥声伸手就能够到他的下巴。遥声抬起他的下巴,手指按在他柔软的唇上。
“真想知道如果是你,迟玉会怎么做?”
“求先生……主人会把奴放到弃奴营……求先生换个方式惩罚奴。”
“我罚你做什么?”遥声笑着放开了他,又拍了拍自家小狗的头,“以后接什么剧,剧本里有什么,都提前给我报备。”
“临儿知道了…呜……”
“哭这么惨,有这么痛?”
临儿狠狠点头,说:“有。真的好痛哦,主人。”
“下次就不痛了。”遥声半哄半威胁。
临儿当然知道他一句话就可以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可以让自己生不如死。他又蹭了蹭,乖巧道:“临儿保证没有下次了。”
遥声看起来好哄得很,当下就把人拉了起来要操。
临儿红了耳根,又不敢说什么。
孟秋识趣地低下头去。
“去外面候着吧。”
孟秋如蒙大赦,连同着暮云,应了一句就出去了。
孟秋跪得直,一直低着头,忽然看见困倦得几乎跪不住的暮秋,轻声道:“你要不睡会吧,怎么能不睡觉呢?睡觉的时间多宝贵。 ”
暮云垂着头不说话了。
孟秋索性不管他,侯了一会儿,又提前拿保温杯准备好温水回来等着。
还没等到遥声出来,先见着了从外面回来的赏冬。
他浑身是血,孟秋见了压根端不住,压低声音道:“小冬!你怎么了!?”
“三哥。主人在吗?”
“不在,主人去处理事情了。”孟秋爬过去,细看之下才发现他身上有两处伤口,“怎么弄成这样,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你洗一下等主人回吧。”
赏冬点了点头。孟秋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算一算时间应该没有那么快,他把保温杯交到暮云手上。
“你先走,我爬得慢。”
到调教室取了基本的纱布和酒精,孟秋动作利落地给他包扎。
赏冬是迟玉暗中的刀,直接听命于迟玉,即便是受了伤,也不能轻易被人看见。
“吃饭了吗?你小心些洗,我抽开身就来找你。”
“没有。”在这里赏冬终于卸下了防备,疲惫地说了一句。
“快去洗,我找机会给你送吃食。”
孟秋匆忙交代几句就回去了,回去发现门已经开了。
遥声和临儿翻云覆雨完,正准备洗澡了。孟秋回来得正好,刚好进去放水。
放好水,孟秋又被挥退了,退出去之前两人就在腻歪,孟秋心神不宁地跪了一会,放心不下,托暮云帮忙看着,又去厨房拿了些粥,回去找赏冬。
对赏冬和对他的态度是天壤之别,暮云默不作声地看在眼里。
洗个澡,赏冬的伤口又崩开了。孟秋心疼地给他重新包。
“没多大事,三哥,伤不重。”赏冬边吃着粥,含糊道。
“你这身上,唉。”孟秋絮絮叨叨道,“年纪不大,伤疤这么多。”
孟秋也没敢多待久,给他重新包装完,收拾了一下空碗,说了句:“主人还没回,你先歇……”
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虚掩着的门被一脚踹开。
孟秋抬头就看见深色阴鸷的迟玉,吓得碗磕到地上,还好没碎,他快速捡起来放到一边,爬过去。
怎么把这一桩糊涂事理清楚?
临儿娇弱,遥声憋着火,本来就不痛快,草草了事叫了一会孟秋没回应,倒是暮云进来递了个水,过会洗澡的时候孟秋回来了,他倒也没想计较,洗着澡想支使他进来按按摩,又不见人了。
是有多目中无人?遥声气得不轻。
迟玉料理完那一框子破事,他亲自动的手,回来还拎着条狰狞的鞭子,鞭子洗过了,他阴沉地走进楼里,正巧碰见遥声出来找孟秋。
遥声憋着大火,对上心情烦躁的迟玉反而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肯定是有什么幺蛾子,迟玉一问暮云就知道了是孟秋惹的事。提着鞭子就来到了调教室。
于是有了现在的一幕。
孟秋没爬几步就被凶狠的鞭子抽倒了,鞭鞭见血。
赏冬一愣,跑过去趴在孟秋身上给他挡鞭子:“主人!是赏冬的错,赏冬矫情了,害三哥耽误了事。”
“你走开……快走……”孟秋小声对他说,一边从他的保护中挣脱出来。
但没挣开,鞭子啪啪落在赏冬身上。
漫出了血腥味,孟秋看着赏冬手臂上的纱布又溢出血来。
“主人,是奴自作主张了,奴……”孟秋从缝隙中滚出来,跪伏下去咬牙挨着鞭子。
身上破皮出血,孟秋一动不敢动。
“不知轻重,不知礼数。主子是主子,奴隶是奴隶,这些东西还需要我教你?”
“奴错了…奴知道错了,对不起!”
遥声后面追过来:“嘶,没必要,玉美人,没必要。”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奴擅自离开,怠慢了您,对不起!”
鞭子不见血了,但还是重,孟秋吃力地挨着。
“没事,小声你先歇着,我有分寸。”
送走了遥声,迟玉随手又给他几鞭。
迟玉不打了孟秋反而害怕了,在本家待的这些日子,他不断地作死,三番两次犯大错,受了罚,又被迟玉捞回来。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又闹出事情……
孟秋越想越觉得自己罪无可恕,活该被丢弃。
“对不起……”孟秋跪起来,垂着头,“贱奴没规矩,恳请主人让贱奴再回营重新学,可以吗?”
他怕极了那个地方,说出来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可他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惩处了。
迟玉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按家法处置你活不了?还有脸跟我求恩典。”
孟秋无意之举,做之前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但事情确实是发生了,是他做的,他只能认了:“贱奴不敢,贱奴任凭主人处置。”
迟家的等级规定非常严格,如迟玉所说,主子就是主子,奴隶就是奴隶,他撇开主子去为奴隶做事情,乱了秩序,是要被杖杀的。
“主人,主人!”赏冬凑到迟玉面前,也不求情,讨赏似的说,“我已经把人解决掉了。”
“不错,你原本可以讨赏的,拦的那几下用掉了。”迟玉冷脸道,“我叫了医生来,你回屋等着。”
赏冬眨了眨眼,死皮赖脸道:“冬儿下次不拦了,主人先把我下次的赏给用了好不好?三哥侍候您这么好,留三哥一条活命吧……”
“快滚。”迟玉踹了一脚他的屁股,把人赶出屋,“我当然会留他一条活命,死是解脱,活着才是受罪。”
孟秋仍然低着头跪着,身上有几道血痕,而他后穴的那根细棒始终没有掉出来。
被扔回迟家这段时间,他身上的伤是越来越重,原本消退得差不多的鞭痕又被新的青紫盖上,这次见了血,是刺眼的红。
他其实是一个乖孩子,可总是笨笨的,弄巧成拙。
“背家法。”
上次背的是家规,家法同样巨厚一本,孟秋立即端正了跪姿,直视前方,开始背。
就像有书压在他头上一样。
家规家法,训练营的规矩,三大本,所有家奴都烂熟于心。
抄过无数遍,念过无数遍,因为错处挨了无数次的打,孟秋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背家法相当于是把自己这些年受过的痛风轻云淡地说出来,孟秋背着背着声音就开始发颤。
太痛了,太害怕了。
他快速掉了两滴眼泪,又不敢哭,忙调整了,继续平稳地背下去。
“背完了?”
“是。贱奴要重来吗?”
“是吗?”
孟秋快速回想了一遍,心害怕得都要跳出来了,说:“贱奴…有什么疏漏吗?”
他背的家法分为家奴篇,里面包含了所有等级的奴隶,从最低等的杂奴到私奴,他都背完了。
“有几篇?”
“对不起…贱奴只背过家奴篇。”
“哦。”迟玉放下手中的东西,“那就罚你爬一步磕一个头,绕宅子内外三圈。”
“是。谢主人,谢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