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这里可以看出来迟玉并不完全信任孟秋,他毕竟是迟家训练营出来的人,那不完全在他的掌控范围。迟玉连跟方落的关系都没有透露给他。
落落小可爱只是怕孟秋手受伤做不好菜又要被罚,想帮他一把……可惜没帮上忙
打个预防针,接下来高虐,非战斗人员速速撤离!
-----正文-----
第二天他早早睁开眼,七点出头,他困得不行,摸到迟玉房外等里面的动静,借机靠着墙眯了一会儿,想到迟玉是十点的课,孟秋猜想他应该会睡到九点。
但是方落不一定,孟秋靠墙睡到了八点多,果然见方落出来了。
他打起精神,说了一句:“先生早安,请稍等,奴这就去准备早餐。”
方落点点头,不与他有过多的交流。
孟秋穿了衣服,中长款,遮了大部分,却也有露出来的地方,方落不忍看。
孟秋下了碗红油馄饨,方落也没多挑剔。
见着快到点了,孟秋给迟玉备好早餐,上去叫他起床。
迟玉没有要起的意思,他似乎很累,孟秋叫了两句,得到一个“滚”字。
他又滚到门外,趴地上睡了过去。
孟秋是被痛醒的,背上传来被挤压的痛,他想爬起来,却发现正被迟玉踩在脚下。
“我们秋大人就是这么侍候人的,自己先睡了过去,嗯?”
“对不起。”孟秋被踩得动弹不得,“奴知错,请主人惩罚。”
迟玉暂且放过了他:“去做早餐,丰盛一些。”
孟秋准备了多花样的早茶,迟玉坐在客厅远离茶几的那一处沙发上,孟秋开了窍,咬牙把小碟子小碗平放在后背上。
后背伤痕累累,碗底还是热的,孟秋适应了三十秒,才平稳地向迟玉爬去。
当桌子这项技能孟秋也是磨了很久。
这不是反人类吗?怎么可能忍住不动啊。
事实证明,鞭子底下出奇迹。
孟秋第一次表现得很差,挨了鞭子之后被戴上固定姿势的束具,整个人被折成几个90°角,他在束具上受别的训练,在束具上进食、被清理,睡觉,连着带了三天,取下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做不出其他的姿势。
腰部和膝盖剧痛,缓了几天,又被拉去测试。
还稳不住身体,就挨打,再上束具,两次过后就不用束具了。
用肛勾。肛勾彻底撑开甬道,与软肉严丝缝合,没有一丝缝隙。
肛勾也是有一个直角,另一端固定在肩膀上,稍有晃动,被填满的后穴根本没有位置可动,那就是生不如死的痛。
手折成的直角是用鱼线连着分身的,鱼线在根部绕了几圈,再引出来连到肘关节。
谁敢动?一动,分身好像就要从根部被切断。
颈间的项圈用线连着乳夹,维持着一个平稳的状态,头也不能动,乳夹会释放电流,项圈也会,电一下都要麻好久。
孟秋深深畏惧着这个装置,戴过一次就再不想有第二次。测试的时候身上被绑满铃铛,通常是六个小时起步,尽管孟秋拼命地努力,还是被那个恐怖的装置折磨了六遍。
孟秋已经平稳地爬到了迟玉面前。
迟玉用他倒好的热茶浇了他的下后半身。
“爬的什么东西。”
热茶触碰到臀部,孟秋差点失声叫出来,他身体不敢抖,只是疼得快要掉眼泪。
“对不起,奴重新来。”
孟秋爬回去,用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爬行姿势,脸上带着妩媚讨好的笑,一步一步爬到迟玉面前。
“主人,请用早餐。”
迟玉这才满意了,还问一嘴:“落落,虾饺皇,要吃吗?”
“吃!”方落从手机前抬起头来,又是被眼前的景象一惊。
迟玉蹭了蹭他的腿,孟秋又乖乖爬到另一边。
“请先生用。”
方落别扭地拿筷子吃了两个,一言不发。
孟秋又回去了。
迟玉也不着急吃了,慢慢悠悠地,一边处理事情,一边时不时吃几口,磨了孟秋两个小时。
经过苛刻的训练,孟秋就算是跪上六个小时也不会动一下的,但昨夜才受了罚,浑身还在痛,特别是受力的几个地方,他苦苦咬牙支撑着,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做饭去吧。”
孟秋如蒙大赦,应了话,这才又爬回去。
“我去吧。”方落放下手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后天就要开音乐会,保护好手,不用你做。”迟玉制止说。
方落大跨几步走在孟秋面前:“我想做!在你这待了那么久也没什么贡献,这么久没见,你不想吃我做的菜了?”
孟秋愣在原地。
“跟上去,落落要是伤了手,拿你是问。”
孟秋惶恐万分,到厨房先卸了身上的东西,爬起来挪到方落身边。
这他哪敢让方落动手啊?
“先生,先生!您想做什么菜?想怎么做?您吩咐奴,奴照着您的意思做……先生!求您…不要拿刀,让奴来。”
方落却也是没想到,看起来晃晃悠悠,连站稳都困难的孟秋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手里的菜刀直接被夺走。
“你这手还做什么菜?!”方落压低声音,说,“给我!”
“奴可以的,对不起,先生,奴不能……稍后请您罚。”
手真的很痛,孟秋尽量保持平稳,切出来的食物干脆齐整。
“行,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做的不好吃算我的。”
方落已经尽量在护他了,孟秋心中感动,说“是”。
不妙,真的不妙。方落帮着把菜端出去的时候迟玉已经在餐厅坐下了,他没什么表情,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右手正在桌面上无规律地敲。
迟玉位高权重,他是强势的,方落暗自瞄他,心想倘若他要是小时候没和迟玉玩到一起去,这会子可能也要挨他的打。
“我错了。”方落率先缴械投降,顺势卖个惨,“我只是想让你尝尝我的菜而已,玉哥,我任性了。”
“什么时候做不行,嗯?你要是在我这里伤了手,坏了你筹备已久的音乐会,邀请函全都发出去了,这个责任你担不起,我担得起?”
坏了,是真生气了。方落唯唯诺诺地低着头听训。
“我知道错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好好保护我的手,不让它们干一点活。”
迟玉的手指不敲了,他冷声说:“坐下,吃饭。”
这话对方落说,也对刚端着最后一碗菜跪行出来的孟秋说。
孟秋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他不确定是不是在叫他,方落朝他使眼色,孟秋胆颤心惊地坐下来。
坐反而是一种惩罚,对孟秋来说。
臀部受到重压,几层伤叠加,孟秋强忍着不动声色,等他们先动筷子。
“别生气了嘛,是孟秋做的,我啥也没碰,只是在那说话而已。”方落赶紧活跃气氛说,“但是放几颗盐都是我说的,你要是说不好吃!”
方落捏紧拳头,威胁道:“我揍你!”
迟玉动了筷子,但出自方落之手的菜……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吃。
方落看着他一言难尽的样子,不信邪,自己夹了过来吃,嘀咕说:“明明也是在你家学过的,怎么会……”
方落说的话,迟玉却忽然看了孟秋一眼。这一眼太有攻击性,孟秋有所察觉,茫然不知所措。
毫无预兆的,迟玉摔了他面前装有营养粥的碟子。
“坐着吃不好就滚下去舔干净。”
碟子四分五裂,米白色粘稠的营养粥溅得到处都是。
几乎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孟秋从凳子上滚下来跪到地上。
“对不起。”
他道了歉,爬到碎片那一边,跪趴好,用舌头去舔。
“手。”
孟秋赶紧把手背到身后。
上面坐着的方落也结结实实得被吓了一跳。
“说实话……”方落挑了块肉吃,“方家……挺没意思的。”
“小时候还想把我送到你们家当……”方落看了孟秋一眼,“把我丢过去待了几年,后来攀上徐家,想让我跟徐家妹妹结亲,也没谈成,没想到阴差阳错和老徐……”
“多少年前的事情?”迟玉顺手帮他夹了菜,“你方家是音乐世家,本就不必依附迟家存在,方老说你是惊世天才,方家主生异心,和什么林家、洛家一道,变着法子给训练营塞人上位。”
“但你不是不愿意么?反抗得差点把你那双老天爷赏饭吃的手废了,气得方老留在训练营卖身当乐师,不让迟家动你。”
方落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很幸运啊,还遇见了你,把我捞出来,不然我就是……”
“那可未必。”迟玉嘴上不饶人,“就你这娇生惯养的,能比得过林家大少爷和洛家大少爷?”
“林哥他……”
“没有林闻,只有迟弥夏。”迟玉冷笑。
“不说这个,我话还没说完呢,和老徐偷偷搞上,现在方家重复盛名了,又想和你谈条件,说把女儿嫁给你……哪来的脸啊?”
“吃饭。”迟玉结束这个话题,“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发愁的就只有这场音乐会,方家的事,我自然会处理。”
“就是说,我原本也该是你……”的家奴。
他话没说完,又被迟玉打断了:“你现在不是,少想这些有的没的。怎么?方家给你施压了?”
“没有,突发奇想罢了。我哥虽然混,还不至于卖我。”
迟玉草草结束了的这一餐:“呵,他不敢。有你在方家一天,我也不会把方家怎么样。”
他搁下筷子,看了一眼底下已经把盘子的碎片都复原拼在一起的孟秋。
方落感慨一声:“个个都是可怜人。”
迟玉又笑了,他用手抬起孟秋的下巴,问:“你可怜么?”
孟秋专注地吃东西,压根没有注意他们说什么,听到这样的一问,有些迷茫地皱了皱眉。
但他下意识地舒展开来。
“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