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代入小秋来看他其实是很幸运的人了,出身没办法改变,但他好歹在迟玉这里找到了家和依靠,如果没被迟玉选中会过的更惨。小秋非常坚韧,我真的很喜欢这种坚韧感,他的快乐不是对于环境来说,单说他受的这些苦难,他肯定是快乐不起来的,但是他不会仅仅看到这些苦难,他会在苦难里开花,所以大部分时候(不被打的时候)他是快乐的。
孟秋没有享受过几天少爷的日子,也没见过外面盛大的世界,在他的观念里,他已经是迟家的家奴了。他一没有野心,二也不想反抗,生活特别简单,就是知足常乐而已。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如果找不到自己的生存空间、不快乐的话,那么他的人生一定是沉痛的、凄苦绝望的,很难坚持下来吧。
QAQ有点担心后面会不会太虐了
相信我,熬过去,糖会有的,弥夏跟知春的故事线会有的,he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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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落说的应该是他在训练营的时候。
孟秋想起那段岁月,他是八岁到的训练营,三年间浑身上下都被拆散重塑了一遍,在十一岁的时候,训练营厚重的规矩已经刻入了他的骨血里,他彻底告别了自己是一个“人”的认知,在鞭子和棍棒的打磨下变得平实。
到那之后他似乎也并没有受很多苦。他资质远不如从小就被培养的前辈们,每天上上课,偷偷懒,变着法子给自己枯燥麻木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反正以后也没有什么大志向。
不就是被送人吗?迟早都要被送的,不如趁着时间快乐几年。
他甚至没有跟专门的调教师父,就混在大众里,和其他人一样,所有的技能混一个合格,就能安安稳稳的毕业。
老师们大多严厉,但只要他们能完成任务,也不会多加干涉他们私底下的生活。
被迟玉选中之前,孟秋回想起来,他似乎真的没有受过什么苦,也没有什么可发愁的,相较别人来说。
被选中之后,各位老师对着他摇头叹气,悔不当初,逮着他磨了三个月,那时候心中有盼头,每天都累到精疲力竭,却不觉得辛苦。
跟了迟玉之后,他看见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虽然迟玉苛刻,他也并不受宠,但总比那些被折磨致死的下等奴好上太多。
真正让他觉得痛苦的是被送回训练营的那两回。
那样的日子,是之前大哥和二哥的日常,但他只是一个小混子,没受过这样的苦。
他必须受,他必须受过来,才能回到迟玉身边。
恐惧像刑架束缚着他,再加上迟玉离开的一整年,孟秋太害怕了。
他一举一动都惊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惹迟玉不快,把他赶出门。
方落的豆奶吸到了底,发出的声响让孟秋回了神。
“对不起,奴回话迟了,稍后便掌嘴。”孟秋往前挪了挪,又跪正了,递着遥控器,“多谢先生记挂。”
方落无语了,他放下豆奶瓶,说:“我用不着这个。”
“奴候着您,”孟秋跪在一侧,“您有需要再接。”
“……给我吧,我收着,但不用。有事找你我会直接叫你。”
“谢谢先生。”手上的东西一递出去,孟秋开始自罚耳光。
“……我艹。”方落被他吓了一跳,忙伸手去制止。
见了方落尊贵的手,孟秋哪里还敢动?他愣在原地,避开了他的手。
方落懒得管了,吐槽一句:“你好像很嫌弃我碰你啊。”
“不是的!奴只怕脏了您的手。”
“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用管我。”方落挥挥手打断他。
孟秋把碗和瓶收走,洗了些水果,备好茶水,有人敲门。
孟秋去开门,来人把一架小提琴砸他手里就走了。
他捧着小提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请示方落:“先生,刚…有人送了小提琴来,要拿进来吗?”
方落听见这三个字就烦,但那是他心爱的琴,全天下就这么一把,总不能扔了吧?
“拿进来吧。”
孟秋把小提琴捧进来,轻轻放在茶几上。
方落垂头打游戏呢,余光似乎看见孟秋还在好奇地盯着琴盒。
“你可以拆开来看看。”方落说,“你会拉小提琴吗?”
“奴会一点。”孟秋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里面的小提琴是纯白色的,躺在琴盒里,在灯光下有一层柔和静谧的光。
“奴各种乐器都喜欢,只不过训练营对技能种类有限制,奴只修了钢琴和笛子,同伴修了小提琴,我……不,奴,对不起,奴有空会去听。”
难得他说的话多了起来,方落爽快道:“你可以拿起来试试,我教你。”
孟秋静静看了一会,还是说:“先生的琴……”
“琴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你还能蓄意砸了它不成?音乐面前没有尊卑,你喜欢,就拉。”
不等他犹豫,方落扔下手机,高兴道:“这不是有乐房?来,我弹钢琴你拉小提琴,梁祝会不会?”
《梁祝》他恰好会,孟秋有一点点的心动。
方落和孟秋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他没想到这个小奴隶还挺容易相处的。
下午路过调教室,门没关,方落停下来看了一眼。
“我靠,你就睡这么个笼子?”
孟秋引他进去看了看,回答说:“奴有时睡这。”
20左右的年轻人到底是充满朝气的,很容易聊起天来,尽管孟秋全程一问一答,方落也说得不亦乐乎。
但就是这样一个对他们而言平淡的一天,偏偏触到了迟玉的雷区。
在和方落的谈话间知道他们这一天做了什么之后,迟玉先把方落哄到卧室,叮嘱他早点休息,再回头走向调教室。
孟秋已经被晾着跪了一个小时,他以最标准的跪姿,双手并在后面,跪得笔直,但他整整想了一个小时都没想明白迟玉为什么生气。
身上全套的装备都在运转,想必是推到了顶,束缚感、痛感,快感夹杂在一起,让他很难保持身体的稳定。
“主人。”
迟玉没多看他,进来就走到一侧挑鞭子。
孟秋眼睁睁看着迟玉在倒数第一个停留一下,还是挑了倒数第二柄带倒刺的粗鞭子,鞭子一字排开,越到后面是越难挨。
他深深吸了口气。
又看着迟玉拿了最后一块胶融棒,还走到细条区拿了一柄狰狞的细鞭子。
今天必得皮开肉绽,孟秋悲哀地得到了这个结论。
迟玉挑好了工具,也察觉了孟秋加重的呼吸声,他远远拽着项圈的另一头,把孟秋拽过去,又把他扯起来,摔到刑架上。
孟秋来这之后头次上刑架,迟玉没有要绑他的意思,他照着刑架的形状,双腿打开到一个角度,上身贴着刑架稍向前,因而臀部高高翘起。
恰好在这样的高度有固定乳夹和分身的位置,孟秋把乳夹固定好,又把被笼子锁着的分身卡在那个小口上。
他观察了一下,张开肩,双手举高,上面终于有固定可供受力的绳索,但他还没够着,鞭子破风而来,带着金属的声音。
第一次鞭打在他右大腿的内部,鞭尾往里翻,似乎要把他的骨头都抽出来。
孟秋腿一弯,差点维持不住姿势跪下去。
但他很快恢复了原位,一心想着去抓绳子。
手刚伸出去就吃了一鞭,孟秋缩回手,整个手背都红了。
不让抓吗?孟秋琢磨着,双手贴在刑架上,先决定不抓了。
可是若不看那里受力,孟秋只能硬生生站着,这样威力的鞭子,他绝对受不了多少。
思索间下一鞭又落到了第一鞭的位置,孟秋这便疼出了冷汗,哪想后面一鞭快过一鞭,全都落在同样的位置。
身体快要从那个地方开始撕裂开来了。
“一……。谢谢主人。”孟秋后知后觉地报了数。
又是一鞭,孟秋贴着木板的手连握紧都做不到,他压下快要宣泄而出的惨叫声,快速大声地报数:“一!谢谢主人!”
鞭子终于改了位置。
“二!谢谢主人!……”
“十五!谢谢主人!”
“十八……十七!谢谢主人……十七!谢谢主人!”
孟秋痛得视野模糊,神志不清,居然还嘴瓢报错了数。
每一鞭好像都击穿了他的皮肉,在他的内里搅了百转千回,一鞭落下还有无数小刺的回卷。
“二十!谢谢主人!奴,奴…站不住了,求主人允许奴用手……二十一!”
“谢谢主人!”孟秋整个人都贴在了刑架上,胸口撕扯得痛,他摇摇欲坠。
“抓。抓不住一下加十鞭。”
孟秋踮脚,把两个手腕都送了过去,粗麻绳磨得疼,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自己半吊起来。
背后的肌肉一绷紧,带起一阵的疼。
这正正好好自下而上,带过他的小穴和股沟,穴内费力运转的按摩棒深入,直抵孟秋的敏感点,他疼得眼冒金星,忍不住惨叫一声。
下一鞭还在那儿,孟秋赶紧补上:“二十二!谢谢主人!”
太疼了,孟秋好久没有受过这样把人都劈得四分五裂的痛,他得想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想什么呢?
想上次挨这样的鞭子,还是在魔都上高中的时候,当时他毛毛躁躁,冲撞了主人,居然还和主人对着干,忽然犯倔,被打了个半死。
当时不知道哪里缺了一根筋似的,自以为被误会,死不承认,大放厥词说:“不是我,打死我我也不认!”
那次是真的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站不住就被固定起来,不封他的口,打到他认错为止。
在迟玉第五次换更重的鞭子的时候,孟秋终于崩溃了,他那点儿倔混着血和汗流淌下去。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主人……饶了奴……”
他哭得断断续续地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气若游丝地求饶,认错,晕了不知道几次又被痛醒,眼泪也哭干了,嗓子疼得发不出声音,这才被放下来。
那之后,他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天才恢复活动能力,宋宴妙手回春,半点伤痕也没给他留下。
“三十八!谢谢主人!”
刻骨铭心的记忆,一想起来孟秋浑身都痛。
他彻底被折了反骨,不管是不是他做的,被不被误会,只要迟玉说一句“道歉”,那就是他的错。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不挨打就好了。道歉后的惩罚,总比硬抗着不认错好。
孟秋其实特别单纯,他没有什么贪图的,他本能地趋利避害,知道那样做会挨打,那他就不做。
那这次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四十五!谢…谢谢主人!”
为了不惨叫出声,孟秋死死咬着牙,却又不得不在每一次挨鞭子之后快速报数。
他踮起来的脚在发抖,大半的重量被压在手腕上。
打完五十,迟玉暂时歇了一会,他把外衣脱掉,解开里面衬衫的几粒扣住,喝了点水,把剩下的半杯,捏着孟秋的下巴,对他灌下去。
补充了水,孟秋的唇色光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