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小秋没有变哦,他一直在做一个快乐的奴隶~
浑身尖刺的敏感小玉和他不谙世事的快乐小秋-v-
没有人注意到小秋跟主人同床共枕了吗!对于小狗来说这不是糖吗乁( ˙ ω˙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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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说的是陈述句,也是问句,迟玉不开口他是断不敢挪动一步的。
“不急……奴说错话了。奴留下来侍奉您。”
“去洗干净。”
孟秋应了,艰难地爬到浴室。
十分钟后他又光着身子出来了。
已经是深夜了,迟玉靠在床头,就着床头灯在看手机,还没有要入睡的意思。
“奴把大灯关了,可以吗?”
迟玉头也不抬,说:“什么小事都要问,你刚来?”
孟秋又认了个错,轻轻把灯关了,把窗帘拉过来。
“把药拿来。”
孟秋又绕去拿,双手奉上。
迟玉拍了拍床,孟秋识相爬上去,叉开腿撅起臀跪伏下去。
等了一会,迟玉好像忙完了,他把手机搁下,手触碰到孟秋。
“您冷吗,主人?”
迟玉没说话,把冰凉的手贴在孟秋腰际。
孟秋的体温很温暖,迟玉心情好了一些,拿了熟悉的药膏。
孟秋忍住没有动,他像一只被顺毛的猫,温顺地趴着。
这样少有的温情时光,怎么能破坏呢?
“今天在这里睡。”
迟玉的声音有些困倦了,他说得很轻,像是黑暗中落下的一片羽毛。
“是,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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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迟玉刚吃完晚饭,坐在客厅里休息,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孟秋忙去开门,五天不见的方落一头扎进来。
孟秋想去关门,手刚伸出去——
“诶!我躲在你这里,看谁还敢……”方落着急忙慌地关上门。
孟秋来不及抽回手,四指被门夹了一下,他下意识“啊”了一声。
这声很轻,要不是方落察觉到了阻力,根本注意不到。
“嘶…!对不起!我没看到,”方落松了门把手,低头去看他的情况,“没事吧?”
孟秋重新伸手把门关上,给他提了拖鞋,受宠若惊道:“奴没事,奴当不起。”
他的手指上肉眼可见的浮起一道紫色的痕迹,方落觉得过意不去,又说:“刚我关得好重,不好意思……这里有没有药?”
“过来坐。”迟玉招呼他,“你想说什么?谁敢怎样?”
方落走到迟玉旁边坐下,还时不时回头看孟秋。
孟秋低着头跪行回去,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迟玉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对不起。”孟秋抬起手狠狠扇自己,“奴叫出声了,对不起。”
“让先生受惊了,对不起。”
“……”方落简直是无了大语了,“饶了我,玉哥,让他停了。”
“你继续说。”
“哦,我是想说,躲在你这,我看谁敢再拉我去练琴,说什么我都不去了,累死我了。”方落向他展示他一双拉小提琴拉得满是红痕的手,“你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吗?”
迟玉想起这一茬来,说:“哦,你是要开音乐会了。”
说完他又叫孟秋:“过来按摩。”
孟秋停了,垂下手,移动的过程中悄悄活动左手。
火辣辣的痛感还在,稍微缩起来都觉得痛,熟悉了这样的痛之后,孟秋伸出双手。
“先生可以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把手交给奴就好。”
方落不想动,看了看迟玉屹然不动的样子,他要是不伸手,孟秋能在这儿等一晚上。
“霸权主义!”方落嘀咕一句,先把右手伸过去。
方落的手修长又好看,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被百般呵护的,拉琴的手。
孟秋小时候学钢琴的时候也很宝贵这双手,还好刚刚夹到的不是方落。
不然……孟秋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先生,这个力度可以吗?”
“可以。”
孟秋小心翼翼的触碰这双珍贵的手。
“如果有不适,还请先生随时告诉奴。”
方落真是累了,他瘫在沙发上,闭着眼,老久才说:“大概在这周末吧,到时候给你送票,记得来。”
“好。”
按完了孟秋想起来还没有上茶水,又紧接着问:“先生想要喝点什么?”
“谢谢你。要一个葡萄汽水。”
方落抱着个抱枕,盘腿坐着嘬汽水。
“那你就在这里歇几天,别出去,没有人会找上来。”
方落咬着吸管,“嗯”了一声。
“明远哥赶不回来吗?”
“嗯,他突然有任务,来不了。”方落伸了个懒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迟玉要去书房工作,方落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奴给您做一个全身的按摩吧,先生。”
“别,”方落把手机甩出来,“你有时间不如给我的游戏过个首胜,会打游戏吗?”
“会打。”孟秋双手去接,忽然门铃又响了。
方落把手机搁沙发上,实在是不想动,说:“我点的外卖到了,你帮我拿一下,谢谢。”
“先生不用客气,只管吩咐。”孟秋应了一声,麻溜地去了。
把一个小袋子提进来,孟秋看了看沙发上的手机。
“奴现在给您打,可以吗?打完了请允许奴为您按摩吧。”
“你进游戏吧。”方落拆了包装,摸出一个小瓶子。
方落伸手想抓住孟秋受伤的左手,被他条件反射地避开了。
“……把手给我。”方落的手停在空中,“刚买的药。”
孟秋愣住了,他稍稍把手背到身后,小心道:“没事的先生,小伤……很快就好了。劳先生费心了。”
“给我。”
孟秋放下右手拿的手机,往后挪了挪,朝方落跪伏下去。
“谢谢您,真的谢谢您的好心,对不起,奴不敢当,贱奴当不起,先生……对不起,辜负您的好意,您罚奴。”
难搞哦,方落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又懒得动,捡起手机给迟玉发消息。
过了一会,方落把手机给孟秋看,见人还背着一只手伏在那里,无语了一会,说:“你看,我跟玉哥说了,他同意了,过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孟秋跪起来,垂着眼没有看,颤颤巍巍地把手献出去。
“紫了一片,看着都疼。”方落用棉签给他上完药,“你这还能打游戏不?”
真好啊,果然是主人喜欢的人呢。孟秋心里想。
“可以的,先生。”
打游戏是跟遥声学的,住一个宿舍的时候遥声经常打,还打不过,给孟秋下了个游戏在手机上,孟秋笨拙地打了两把,发现好像还挺简单的。
玩了一小段时间就是可以把遥声带飞的程度。
方落看他打了一把,就放心地把手机交给他,自己瘫在沙发上睡觉。
做完了每日任务,孟秋把手机还回去,又提起这一茬:“奴给先生按摩吧?”
“不用。你好厉害,加个好友以后一起打游戏。”
“对不起,奴这个手机里没有下游戏。”
“那下次吧。”方落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我去洗澡。”
洗出来方落又瞧见了乖乖候着的孟秋。
“奴给您吹头发。”
方落应了。
“您有没有想吃的菜?”
方落又随口点了几个菜。
孟秋没再说话了,帮他吹好头,关上灯就出去了。
隔日迟玉一大早就出去了,方落看起来没有课的样子,孟秋没去打扰,先回调教室做自己的日常训练。
做完累出了一身汗,孟秋冲个澡走出来,方落已经坐在客厅地沙发里,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孟秋忙跪下来,看了一眼时钟,才八点半,他爬到方落身边,抱歉道:“先生怎么就起了,您吃了东西了吗?奴去给您准备早饭。”
“没吃,迟玉不在家,你对我不用那么多规矩,更不用跪我。”
方落说的是真心话,孟秋听的却是“迟玉不在家你对我态度就变了是吧”这个意思。
“对不起!奴疏忽了,请您稍等。”
孟秋去厨房快速做了碗牛肉粉端出来。
方落懒散地从沙发上滑下来,坐在有毛绒地毯的地上,吃茶几上放着的牛肉粉,随口问了句:“你吃了么?”
“谢先生关怀,奴吃过了。”
“吃的什么?”
“奴吃的营养粥。”
方落痛快地嗦了一口粉,又说:“我看你顿顿都吃那个。”
“是的,先生,是训练营严格配比的,很适合奴。”
方落话匣子一打开,就想好好地跟这个少年人聊一聊。
“你跟了迟玉四年多了吧?对于我的突然到来,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方落看起来很好说话,语调也是平常的,还有些俏皮,不像是话里有话。
但孟秋谨慎地揣测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奴……不懂您的意思。您是主人喜欢的人,当然是家主夫人的位置,奴对您自然是和对主人一样的……”
“你不吃我的醋?”
“奴不敢,更不配。您身份尊贵,奴只是奴隶而已,主人喜欢什么人,和什么人欢爱,不容奴置喙……”
说着说着孟秋忽然想到,方落这么说可能是在旁敲侧击,在告诫他管好自己的身份……甚至在告诉他,他在这碍眼。
“求先生容奴留下侍候,”孟秋被这个可能吓得不轻,他跪伏下去,“奴一定少出现在先生和主人面前,更不会做出僭越的举动,先生觉得奴哪里做得不对,罚奴,打奴……”
“求先生,求求先生……不要赶奴走。”
方落的手悬在半空中,刚夹起的粉丝又掉回碗里,他莫名其妙地睁着眼,心想,他在说什么?
方落震惊间,孟秋等不到回话,越觉得惶恐。
“起来,别跪我,折寿了都,坐下。”方落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之前见过你。”
孟秋直起身,跪坐在地,头仍低着。
“这是传唤奴的遥控器,您若是找不到奴,随意按一个奴就知道了。”
他双手递来小遥控器,方落不接,继续说:“还在很小的时候,十来岁吧,我在迟家见过你。”
“奴愚钝,没有认出少爷,对不起。”
“你那时不是现在这样的。”方落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喝一旁温度正好的豆奶,“你快乐、活泼,没有忧虑,虽然认命,但还是对生活充满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