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肉在粗暴且毫无预兆的摩擦中得到巨大的刺激,湿软的褶皱变得平滑,将巨物紧紧包裹。
“啊……”
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安澜同瞬时睁大眼的楼砚四目相对。
但也就是这一刻,一道手机铃响起,很快便将她的呻吟声淹没。
铃声消失,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说。”
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好的。手机铃拯救了躲在这里面“偷情”的他俩。在电话的干扰下,小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呻吟声。
防盗门关上。
说话声和脚步声一同消失。
安澜脑子里绷紧的弦这才松开。
她的身体软下来,像没了骨头一般软软趴在身下男人的胸口上,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上上下下。
下身还绞着男人的肉棒,身体却一点儿都不想动弹了。
“好累啊……”嘟囔一声,刚想闭上眼睛,身体就被顶弄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情欲便又被挑逗了起来。
他拉起她的身子,将她抵到玻璃窗前。站立的姿势,双手贴着冰凉的窗户,臀部被他托着向后翘起。抬眼便能看到外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和往来不息的车辆行人。
近处,是小区楼下的露天停车位。
上半身倚着玻璃,胸部在冰凉中感受着磨人的刺激。
她下意识发出低声轻喘。
男人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就着湿滑的小口插了进去。
进入的那一瞬间,安澜垂眼看到了楼下的小叔。外面还在下小雨,雨雾朦胧,黑衣保镖为他撑伞,黑衣助理给他车门,他却在进车的前一瞬,忽地抬眸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几乎是四目相对。
若不是清楚知道自己卧室的窗户是单向玻璃窗——只能从里看到外面,没法从外看到里面,安澜恐怕要以为自己被小叔看到了。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在他望过来的那一瞬,心脏漏跳了一拍。
好在对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进了车后座。
“嗯……”楼砚轻哼一声,“放松点……”
他从后面吻住她的颈,亲吻的同时,温热的手掌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走。抚摸过胸,滑过小腹,来到私处,轻轻包住柔软的阴阜,食指探进闭合的肉缝,寻到肉芽温柔揉捏。
她闭上眼,双腿下意识夹住他的手掌,难耐摩挲:“嗯啊……”
抽送仍在继续。
没人知道,楼下车内的黎渊,就在几分钟前,接到了一通来自林时的电话。
手机那头的林时哑声问他:“黎叔叔,你知道安澜去哪了吗?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上课了,我打不通她的手机,她人在你那里吗?”
少年的情绪听上去很不稳定。
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哑又慌乱,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做错了什么呢?
黎渊闭上眼。
他的脑海里无端地浮现了数个礼拜之前的记忆——那日在老宅,林时撞见了他同安澜之间的事,连饭都没吃便离开了。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接下来说话的声音忽然冷了好几个度。
挂了电话,黎渊垂下眼眸,将手机递给谢烨。
“查一下他这一个月以来的行动轨迹,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做过什么事,我都要知道。”
窗外是摩登大厦亮起的繁星灯火,傍晚的最后一抹余晖透过落地窗撒进办公室内,在冷色夕阳的映衬之下,室内本就简约的设计风格看上去更显冷清。
黑发青年着一身裁剪精良的深灰色西装,低垂着头坐在办公桌前。
他的神情看上去很平静。
可从办公室退出去的几名西装革履精英打扮的下属们,皆是进时如履薄冰,退时战战兢兢。
虽然不知道总裁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好可怕哦!
就连特助也屏着呼吸,偷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他比其他人更了解顾总。
知道他这会儿虽然心情不佳,但是并不会对无辜人大发雷霆——因为与其说是气别人,倒不如说是在气自己。
至于究竟为什么,全都因为摆在办公桌上的那份拆封了的私密文件。
不过文件里的内容,就连谢烨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只知道,从看完那份文件后,黎总便跟被下了什么降头术一般,情绪突变,坐在办公桌前沉默了许久。
认真讲,黎渊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比如昨夜,再比如今日。
只是脑子里一直绷紧着一根名叫理智的弦,可此时,看到白纸黑字的文件后,弦断了。
似乎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算是有所预料,只是他从未刻意去看。
以及那日出差回来看到的,正在屋内给自己上药的安澜。
真相一下子便摆在了眼前。
那日的她究竟遭受了什么。
当时的他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哪怕再多问一句,多看她两眼,便能发现异样。
可是他没有。
呼吸放轻,周围也一下子变得安静。
紧接着他回忆起,昨夜粗鲁对待她,紧接着又将她一人丢在屋里的自己。
这样的他,和晏时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特助心惊胆战左瞄右瞄地工作了许久,忽地瞥见那沉默不语的男人从桌子前站起来,一声未吭抓起外套往外走。
他刚想跟上去,便见男人忽地脚步停下。
“我有点私事要办,你不用来了。”
于是开着车子离开公司。
他刻意没有提前调查她的行踪,只是驱车将她可能在的几个地方都去了一遍。
直到最后,车子停在了白天去过的芳庭雅苑——安澜自己家楼下。
白天之所以会来,是她父母打电话让他帮忙取个东西,进去只囫囵看了一眼,取了东西,接到林时电话他便匆匆离开了。
可这会儿入了夜,他抬头便看见,楼上属于她家的那个窗户,正亮着灯。
屋里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