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警告:司徒易线全程虐司徒易,影帝全程舔狗,无追妻火葬场,HE,无法接受者请自行退出
-----正文-----
司徒易很乖。
他的情绪激烈而错杂,恐惧和依恋出现在同一张脸上。衣衫被尽数脱下,司徒易墨色的长发铺开,有些落在前胸,勾勒出堪称完美的身材。
与之相对的是穿得严严实实的袁初,一只手端着摄像机,另一只手被司徒易死死攥着。袁初半跪着,腿被司徒易用那双惊人的长腿夹住,隐秘地磨蹭。司徒易无意识地对袁初张开腿,这像是一种无声地邀请,也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袒露:以司徒易所受的教养,他不会有这种心思,因此这一切就只能出于本能。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的腿根也尤其柔软,亟待侵犯。袁初没有理会司徒易的引诱,几次想抽回手,都被司徒易死死攥住。
他终于察觉到一丝并不寻常的热烈。司徒易把他当成了此刻唯一的依靠——但不仅仅是这样,说实话,从许久之前,司徒易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倾向,顺从他,依赖他,被他所教导。此刻司徒易的外壳被他打碎,露出最柔软的蚌肉,他的灵魂里装的是袁初。
导演和演员,天生地相互成就,密不可分。
司徒易的低低抽泣还萦绕在耳侧,袁初的眼前却恍惚浮现出曾经的情景。他无数次将司徒易踩在脚下,在数不清的轮回中,他常常没有此刻那么仁慈。尸骸铸成的地狱里,他杀生以开启新的世代。摄像机之下,他分不清此刻究竟是在哪里……
黑暗中,墙上的眼睛睁着,将人卷入一个旋涡。
洛文成死了吗?
世界毁灭了吗?
他现在该杀了司徒易吗?
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真乖,这个时候也不会反抗,只会哭。
黑暗中,一点点湿意从指间开始蔓延,身下的身体似乎在挣动,有什么生物在急促地喘息。混沌之中,袁初被拉扯进那一片血色的黑暗。他本就不是仁慈的神,无数次失败已经让他习惯了人类的死亡。
眼前的黑暗升起血雾,浓烈得让人几近窒息。那似乎很遥远的喘息声已经变得痛苦而急促,有什么力量在使劲地阻止着他的动作——
袁初猛然惊醒,看着司徒易赤裸着身体在自己身下睁着眼睛,泪水从笔挺的鼻梁落到枕上,红唇张开,他一点点松开手指。
他刚刚又差点杀了司徒易。
像是无数次轮回中的最后时刻那样。
听着司徒易痛苦的呛咳声和抽气声,袁初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指,上面有司徒易的泪水,就是这个刚刚渗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的他的感官。
他的心脏跳动得很快,却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他真正下了死手的时候,司徒易无法挣脱。
这个世界的秩序还没有崩溃,他还不能在这个时候杀人。即使只有一丝可能,他也得好好活下去。
但靠近司徒易这个他曾经杀死过无数次的人所唤醒的杀戮本能,却让这个本应坚持的信念变得摇摇欲坠。在一点点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也和曾经那个残忍的创世神逐渐密不可分。
就在袁初愣怔的时候,司徒易的咳嗽停不下来,眼泪流了满脸,捂着自己的脖子,手指下面是深深的勒痕。他的脸刚刚被袁初闷得通红,此刻才猛地缓解过来。赤裸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那根被刺激到极致的肉茎却硬得流水。
“咳咳咳咳咳——”
“对不起……”袁初愣愣地开口。
司徒易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虽然咳嗽,但是在摇头,另一只手抓着袁初的手腕,没有用力,但不让袁初走。
狼狈至极。
袁初却觉得,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他一点点地掰开司徒易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司徒易惊慌地看着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不解。袁初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不该继续这么和司徒易接触下去了。
“松开。”
袁初的声音隐隐带了怒意。
司徒易不松手,声音嘶哑:“……别走……袁初,留下来,陪陪我。”
他祈求地看着袁初,还没来得及去擦脸上的泪水。几缕黑发被沾湿在脸上,显得有些无助。
他已经失去了母亲,甚至不清楚他的父亲在这件事里究竟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关于鬼的争斗从来错综复杂,只有袁初的存在是确定的,也只有袁初的体温是真实的。
袁初看着司徒易脖颈上深红的掐痕,心里蓦然升起一股焦躁,语气更加冷漠:“凭什么?”
司徒易坐起身,感觉到袁初一直在尝试抽回手,也不敢再继续抓着袁初,那有可能会伤到对方。他不傻,但是他刚刚犯傻了。其实如果他想挣脱,并不是没有机会——至少在这个时候,他还有反击的余地。
袁初在司徒易放开力道之后一下收回手,忽然不太想去看司徒易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诚挚,太清澈,和他太不一样:“距离电影拍完还有两个月左右的工程,这段时间你把剩下的戏演好,我不会再去接触你。私下里也不会,你不用担心。”
司徒易看着袁初,只是摇头。他的嗓子实在是太疼痛,不知道是出于生理还是心理。这几个月的相伴被袁初轻飘飘地否定,他的心动在袁初嘴里似乎那么不值一提。
他早就接受了被袁初杀死的结局。至少如果人类继续下去,这一世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但他还是想面对自己对袁初的心意。
袁初是神,可以活无数次,但他如果不去做,这就是他的一辈子。
“我喜欢……”
“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袁初少见地打断了他人的话,声音愈发冷漠。他看着司徒易慌张的面容,接着开口:“仅仅是导演和演员而已。”
他的脑子转的很快,满脑子都是怎么和司徒易撇清关系。
司徒易急切地问:“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刚刚也差点杀了你,司徒易。”袁初强调。他在和司徒易对话的时候无意识和司徒易的双眼擦碰视线,又快速地转开视线。
他按停了摄像机的按钮,下了最后通牒:“司徒易,醒醒,别太入戏,拍摄结束了。”
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但应该付出的代价更大,他付不起。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只能选择对司徒易残忍。
而且他需要爱的人已经足够多,酒后一时的意乱情迷无法动摇他的情绪。
袁初并不知道司徒易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五年前看到他的电影的时候吗?还是拍戏的时候朝夕相处的这几个月?亦或是更久以前,一再重复的杀戮现场?
他不愿意再去细想。
袁初说出的话如一声惊雷,让司徒易呆怔在原地。
别太入戏……
拍摄结束了?
袁初以为他只是在演戏?
司徒易张了张嘴,却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一种无力感升起,袁初一再地拒绝时强撑起的理智因为这句话再次被击溃。
……他忽然很累。
嘴唇开合几次,司徒易也只能最终说出一声虚弱的“好”。还带着刚刚被袁初掐出的疼痛,让人几乎不能呼吸。
但他应当当个乖孩子。
最优秀的演员应当听导演的话,把导演交付的角色演绎到最好。
“睡吧。”袁初说,“我就收拾了这一间房。”
“好。”
夜色一点点更深。
山上的寒意更浓,一派冷色之中,仿古的屋檐之上有一抹鲜红。
带着青铜面具的少年如鬼魅一般,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屋顶之上,赤裸而雪白的小腿晃晃悠悠,歪着头看着山下的景象——
夜深了,本该寂静的城市,被以另一种别样的颜色一点点点燃。
山林之间传来一声悠扬的龙吟,弥散不去,久久环绕。
地龙翻身。
三人高的祠堂前,大佛悲恸,寺庙的地面上却倏地冒出无数只纠缠的鬼手,旁若无人地生长。
本无人注意的街角,红色的烛台被点燃,如血的烛泪安静地燃着,从阴影里伸出来苍白而修长的手,手指上有长长的红指甲。
有的城市没有风,纸鸳鸯却带着飘飞的铃铛,窜过大街小巷,与急匆匆路过的行人撞个满怀,再旋转而起,晃悠悠地飞去下一条街。
糖浆流到地上,绘制出糖人的样式,形态各异。小孩儿惊奇地指着糖人叫喊起来,被紧张的父母急匆匆地拉走。
山边,海边,大河边,不同的城市一夜之间都出现鬼的痕迹。
草台戏班子晃晃悠悠地踱过大街小巷,百鬼夜行。小儿止住夜哭,家家户户不再喧闹,当鬼真实地走进人类的生活时,人类会有什么反应?
或恐惧,或咒骂,或坦然,或接纳?
有的城市开始沸腾,有的城市一片死寂。
众生百相,因鬼而淋漓尽致。
诸事皆忌,诸事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