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舌纠缠,红酒的甜与辣意沁入喉咙,渗入血液。袁初睁着眼看着司徒易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只印着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看不出任何情绪,就是一件洁白的瓷器,无暇,却让人更想打碎。
如果让袁初身边最亲近的那批人说出对袁初的评价,那袁初无法逃脱开的那个词就一定是“疯子”。孤僻而疯狂,顶级的偏科生,外人眼中的电影天才。只在大一的时候,就已经能拍出一部完整而令人惊艳的独立电影,也就是司徒易当初看到的那部。
不会有人会与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共情,司徒易的性格特征中自然也有叛逆的那一部分。但无论是与家族建立赌约,做好自己的学业,从而踏进演艺圈,在袁初挑剔到严苛的要求下将自己的角色演绎到极致,司徒易的性格是坚韧的,循规蹈矩地听话,在恰当的时候反抗。多么完美的正派角色。
在今夜之前,司徒易都将这个正派角色演绎得极好,好到袁初也认为那是司徒易自己。但正因为如此,打碎再塑才更有意思。谁叫他是袁初?
好的导演,总是擅长挖掘演员的所有潜能。
袁初的手抚摸过司徒易的脸颊,司徒易的嘴唇还因为酒液和唾液而湿润,微微肿了,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看出糜红的色泽。司徒易的呼吸悠长而轻微,那双眼怔怔地看着袁初。袁初的手心被司徒易掉落的眼泪打湿了。
安静的人连悲痛都沉默无声,司徒易绝不是毫无感情。此刻的场景却反常得色情。袁初的手指摸索到司徒易的衣领。最外层的保暖大衣被脱下来了,司徒易关于内衬的选择也极为严谨,扣子扣得整整齐齐。手指摸索到衣料的触感薄而脆,稍稍往内按压,就能触碰到更加厚实而温暖的肌肉。
一颗痛苦的心脏却能更强而有力地跳动,将血液泵至全身,让司徒易的身体更加温暖,甚至他的热度对于袁初来说已经有些灼烫了。
袁初轻轻拧动指尖,解开了司徒易衣领处的第一颗纽扣。
司徒易的骨子里是有反抗精神的吗?或许有吧,但在袁初面前,他却温顺得扭曲,那似乎是已经因为无数次转世轮回而刻在潜意识里的本能,恐惧袁初,顺从袁初,然后再被袁初踩在地上,拧断椎骨。二十几年的严谨教育建立起的准则和信条变得脆弱,所谓的独立精神轻易地不堪一击。
纽扣一颗颗地解开,袁初的手指无意识地刮过司徒易的肌肤,温度果然滚烫。司徒易被袁初冰冷的手指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被酒液泡晕了头脑,错对魔鬼敞开心脏。
司徒易仍怔怔地看着袁初。
他本来是要死的,袁初却救了他,就在袁初无数次杀了他之后。他想不明白。悲痛因为过于巨大而被麻木,细腻的窃喜暗自滋生。袁初的手指之下,司徒易尽力想找回所剩无几的理智,不让自己被情绪冲刷得只剩下本能。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衣服扣子完全被解开,袁初的手指像是要离开。刚刚袁初控制住他的时候,他的手腕反而被袁初掐红了。此刻的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想去触碰袁初的手。司徒易的手指有了细微的动作,勾连着袁初的手腕,极其轻微地摩挲。
昏暗的灯光下,司徒易的胸膛缓慢地起伏,这是一具被雕刻好般的完美躯体,宽阔厚实的肩部和流畅的腰部线条,让这具躯体上的胸腹肌形状更为饱满漂亮,不像那种简单锻炼过的身材,或是锻炼过度的狰狞。在光与影的交错影响之下,它足以呈现出雕塑般方柔并济的轮廓。
袁初的手指包裹住司徒易饱满的胸肌,往外顺势推开司徒易还盖在半边胸肌上的衬衣,挑了挑眉:
“内陷乳头?”
以前司徒易从不愿意脱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他还真的没注意过。
司徒易饱满的雄性胸肌上,却长着因为内陷而显得更为鼓胀柔软的内陷乳头。小小的乳粒被包裹在发胀外鼓的乳晕之中,羞怯地被完全包裹。司徒易没什么体毛,乳头的颜色也很淡,阴影中看不清晰,就显得被包裹住的乳粒更为娇小——也不知道挤出来会是怎样一番景致。
“有意思。”
得到袁初的惊叹,司徒易没什么很大的反应,他也没有试图重新盖住。
外人难以窥见的秘密被袁初半强迫地轻易看见。外人面前清冷严肃的司徒易现在在袁初身下像个随意赏玩的婊子。
“你怎么没点反应?”袁初微微眯起眼睛,带点儿恶意和不满,这当然有原因,这原因甚至很悲惨,但袁初就是要挑衅司徒易的情绪。
司徒易茫然地眨眨眼,看着袁初。他不知道此刻该有什么反应,导演还没有给他安排合适的剧本。
“哦……我懂了。”
袁初的嘴边挂着若隐若现的笑,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摄像机,这玩意挺贵,当然不能放外头,袁初收拾的时候顺手把它放到了屋内,此刻却显得格外方便。拆开保护盖,伴随着开机的声音,司徒易的脸被径直暴露在视频录制的长方框之中,袁初按下了录制键。
一个实打实的摄像机,远远比其他任何记录设备来得有压迫感。
“我会把你拍下来,包括脸,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袁初没有询问,只是叙述,用语言刺激着司徒易陷入混乱的感官:“我会把它放到网上,让所有人观看你现在的样子。”
看到冰冷的镜头正对着他,司徒易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慌乱。他偏过头,用手臂去盖住自己的脸,发出似悲鸣似哀求的呢喃:“不……”
二十多年来建立起的羞耻观和底线再次被袁初扯出来唤醒,司徒易伸手扯住自己大敞的衣襟,将它往胸前拉,盖住饱满的胸肌。“不,袁初,别拍……”
他的手臂死死地遮住脸,也知道摄像头正对准了自己。他已经被打碎了一部分,现在袁初要把剩下的那一部分也彻底扯出来摔碎。
“呵呵。”
袁初的笑容很低,他一只手扯下司徒易的裤子,拉下传统的四角内裤,司徒易的一根肉茎立刻长而坚硬地弹出来,躺在人鱼线上,和本人的表现完全不搭。
情绪激动的时候,有人会硬。
袁初还自由的那只手握住司徒易的肉茎,司徒易立刻哆嗦了一下。袁初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微微弯腰,司徒易没办法立刻挣脱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但袁初的动作完全被贵重的摄影器材限制住了,任谁只要稍微动点儿脑子就知道闹一下就能把袁初闹开。
拜托,摄像机很贵的!
袁初冰凉的手指攥住司徒易的肉茎,这个保守的男人显然还没准备好面对自己的欲望。只是轻轻触碰,肉茎就哆嗦着明显地立起,火烫得吓人。袁初将镜头对准司徒易的肉茎,那根完全没被使用过的肉茎颜色浅而干净,却有着并不谦逊的尺寸,龟头圆润饱满,青筋毕现。
将摄像头压低后,袁初再握着司徒易的鸡巴撸动,司徒易的腹肌就立刻敏感得收缩,紧致的小腹处凸显出几条筋络。怒立的鸡巴就对着摄像头,从这个角度可以通过虚焦看到司徒易被自己手臂遮住的脸。下颌线很清晰,喉结不断滚动,看上去有点痛苦。
袁初继续撸动,司徒易的臀部紧绷,将腰身拱起:
“嗯……哈恩……呜…………”
但因为他被袁初压着,也只有腰能扭,在镜头的强调下就显得更为淫靡。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开,成了深黑色的背衬。他终于不再是一潭死水——可能甚至激烈得有点太过分了。
“把手移开,司徒易。”
“不、不,求你……求你了,袁初…………”司徒易的声音濒临崩溃,开始颤抖。
袁初也不急,缓慢地撸动着那根越来越硬的肉茎,继续开口刺激:
“都这么硬了,怎么不行?”
“你看,它在流水。”
“司徒易,别躲了,谁都知道这是你。”
司徒易的颤抖越甚,泪水顺着被手臂压住的脸颊落下,打湿了被褥。
“不……”
袁初笑着举起摄像机,将镜头再次对准司徒易被遮住的脸。他的腰微弯,吐息靠近司徒易。
“司徒易,看着我。”
伊甸园的蛇开始邀请亚当啃食苹果。
司徒易的反抗因为这句话而松懈了,他的手臂缓缓挪开,露出因为流泪和激动而通红的眼,那双眼不复平日的冷静,此刻情绪化得惊人。他还是在本能地寻找袁初的眼睛。
而这一切,都被袁初举着的摄像机完完全全地记录下来。通体凌乱的司徒易,别人眼中的清冷男神,现在就是这个模样——这一部露脸GV放出去,只会引起一场风波。
“袁初……呜……”
司徒易伸手纠缠住袁初的手,用力得攥得袁初甚至有些疼。他抓着袁初发凉的手,靠近自己最脆弱而温暖的脖颈,死死地盯着袁初的眼睛,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依恋,也有恐惧,有司徒易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的情绪再一次彻彻底底地被袁初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