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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给您磕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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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那场雨夜落水之后,司徒易很顺利地……发烧了。

这一切显然不怎么出人意料,毕竟谁都知道不可能有人会在这样极端的条件下扛得住不生病,但司徒易算是其中身体素质比较好的那一批,只有低烧。

他还是坚持到了剧组。

“你怎么来了?”袁初看到司徒易过来,还有些诧异。他知道司徒易发低烧,也没打算让司徒易过来继续拍摄。

“我过来……拍戏。”

司徒易在看见袁初的那一刹那有一种莫名的欣喜,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来源于什么。但同时他也有些畏惧袁初——毕竟让他往水里掉了二十几次的也是袁初。

“司徒老师——您也太敬业了……!”灯光师看到司徒易过来,热泪盈眶,只恨不得把聚光灯全砸司徒脸上。但她感觉就算不这么干,司徒易周身也仍然闪烁着一种圣洁的光芒。

“今天没你的戏,我调了任务。”袁初开口,“你看手机上的行程表。”

他就没打算在今天让司徒易拍戏。

司徒易以往十分严谨,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今天迷迷糊糊地就来了,别人也没拦着。听到袁初的话,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像犯了错。

袁初在拍戏的时候很严格,而司徒易很少和拍摄时间之外的袁初接触。

袁初看了司徒易一眼,看他还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又看了一眼:“……?”

发烧了还站着?烧傻了?

“过来。”

袁初站起身,抓过司徒易的手,把他往棚子里带。这个影视城不是在摄影大鹏里,属于实景拍摄,因此场景都尤其真实,棚子就是用来休息的。

司徒易被猛然抓住手,心跳得有点快。但袁初没那么多想法,他只是想尽快把司徒易拉回棚子里头。毕竟已经入秋了,外面的温度并不是说着玩的,而司徒易此刻傻站在这里,好像没有准备回去的意思。

铁做的也不能这整啊!

与此同时,袁初莫名地想道,和昨天从水里捞出来的司徒易不同,现在的司徒易就连掌心都发烫。

果然再冰冷的男人,发烧了都是暖的。

三步两步到了棚子,袁初把司徒易往床那儿一按:“你躺着。”

司徒易被袁初按着坐到床上,懵然抬头看着袁初。

“拍戏的时候挺机灵,咋戏外……你休息啊。”袁初哭笑不得,“你发烧了,我还带你拍戏不成?”

司徒易抬头看着袁初,说:“剧本里,有一场这个角色带烧的戏。”

袁初也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司徒易,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徒易昨天走之前向袁初要了剧本,袁初就先给了后面还在构思的,也好让司徒易熟悉一下。但司徒易都看完了?

就一晚上?

“你要拍吗?”袁初问。

司徒易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袁初。眼神烧得有点迷迷糊糊的。

因为发烧,他的脸颊和耳朵都有些红。比起平时,整个人都有点儿不稳。

他又想起了那些梦。

在梦里,袁初并不会说什么话——那些时候,袁初的神情是冰冷的,戏谑的,带着对人类的漠然。而此刻的袁初显然是个人,有属于人的温度。

是什么造成了袁初的这些转变?

司徒易想阻止这一切。

如果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那应当还有挽留的余地。如果是袁初毁了这个世界……

大厦倾塌,废墟满城。举目之处遍地阴霾,死亡的气息笼罩大地。

司徒易看着面前的袁初,恍惚之中,此刻的袁初和那个梦境中的袁初重叠,他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愿意相信这是袁初会去做的事情。

“发什么呆呢?”

袁初看司徒易烧迷瞪了,想伸手背去探司徒易的额头,知道司徒易到底烧成什么样了,再劝他好好休息。

司徒易绝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除了演戏的时候。

如果说入戏时的司徒易打开了那个“动”的开关,那其他时候,司徒易就像把这个开关关上了,变得内敛而沉默。

和司徒易这幅外表倒是挺搭。

或者说,和袁初的导演风格也挺搭。

他的手背覆盖上司徒易的额头,袁初就看司徒易受惊一样抬眼看着他,眼神有些湿漉漉的,但没有说话。

一瞬间,袁初忽然有种说不上什么情绪——大概是因为他太看脸了,而司徒易恰巧是他喜欢的那款类型。离近了看时,这样的感觉就尤其强烈。

一个能帮助他演出最完美的电影的好演员,一件可供雕磨的艺术品。

一个艺术家总是不能拒绝这样的艺术品。

袁初抬起手,退后一步,不再去看司徒易。

“我去拿感冒药……”

“别走!”

就在袁初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司徒易往前一步,然后哐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在了地上,顿时那张高冷的脸呈现出一瞬间的……龇牙咧嘴。

“靠!”袁初被眼前这发生的一幕惊呆了,等司徒易已经稳稳地以膝抢地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好像是有点欠哈。

他伸手去扶司徒易:“你要说什么?”

“让我演。”司徒易抬头,看着袁初,“我能演。”

袁初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好。”

他把司徒易拉起来,手指相触,大概并算不上爱——至少袁初对于司徒易是没有爱的,而仅仅是一种奇怪的惺惺相惜。这样的惺惺相惜与和白子悠一起时又不同,袁初觉得他和白子悠是臭味相投。司徒易是一个极其正直而执着的人,袁初看得出来。

就像是事业上的默契,正好合拍。

至少袁初欣赏这样的人。

他的笑容落入司徒易眼中,司徒易没有作声。

和五年前就已经喜欢的导演一起拍戏是什么体验?知道自己喜欢的导演会毁灭世界是什么体验?司徒易说不上这些感觉,就像他面前的袁初是割裂的,像是两端撕扯的深渊,而他无意识间一点点沦陷。

命格里的血雾昭示着危险,又让司徒易试探着走近。

袁初没有再去牵司徒易的手,司徒易却不知道为什么,轻轻握住了袁初的手指。

袁初也没怎么在意,掀开帘子带着司徒易出来,剧组里的人顿时就响起一声了然的“哦——”声。

换另一对来,这个画面都没有那么有CP感,但这可是袁初和司徒易啊!

这能不发生点什么?

袁初拍拍手:“别看热闹了,准备B计划,正正好拍下一场!司徒易,你先到旁边歇着听,妆造师过去帮他整理下,道具,灯光,摄影,过来,我讲一下安排!”

“司徒老师,你坐,你坐。”妆造师搬了张凳子,按着司徒易坐下。

“袁导是真拼啊,感觉他什么时候都能拿出完整的拍摄计划来。”

司徒易坐下之后,妆造师一边给司徒易做造型,一边感叹道。

“你们……之前就跟着他拍电影吗?”

“对啊,我还是最早那一批。”妆造师笑着回答,“其实大家除了有特殊变动的,基本都是老人。感觉袁导什么都会,我们就是被他一点点带出来的。”

司徒易视线望向站在一旁拿着平板讲安排的袁初,这个时候的袁初不比平时,显得格外认真和严谨。其他时候,袁初多少都有点吊儿郎当的,此刻的袁初却完全不是这样的气场。

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会。

司徒家对袁初多少有了解,外界对袁初的评价说实在很一般,成绩平平,表现平平,为人低调而内敛,属于那种虽然会让人多看两眼,但绝对只是因为脸的人。

但此刻会让人有一种感觉——袁初不是不认真,他只是不在别人划定的标准里认真。

他同样能拍出优秀的电影,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成就。

“他太拼了,”妆造师感叹道,“而且总有新奇点子,都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但效果又都不错。”

“以前的他是怎样的人?”司徒易问道。

“啊?司徒老师您自己没感觉吗,袁导训人都是训哪儿做得不对,其实不记仇,转头就忘了。而且该给你的好处他都会给的,所以就算工资发不出来那会,我们还是愿意继续拍,其实就是因为相信他有钱了一定不会欠着。”

化妆师思考了一下,继续说:“他还是挺好的,给我们的印象是这样。”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选择继续跟着袁初拍电影呢?

“那……有没有什么能让他很在意的东西?”司徒易问。

妆造师有些诧异,司徒老师怎么今天话这么多了?

在意的,倒是有……

“袁导有个发小吧,听说是认识了十年,不过我们也没怎么见过。可能他偶尔会来探班。”妆造师思考道。“……除此之外,他在意的也就只有电影了、”

“谢谢。”

“小事儿,不过司徒老师,袁导是不是很帅?”妆造师把你问我答结束了,该她开始问了!

“……”司徒易抿着唇不作声,再小声说了个字:“是。”

“他是gay哦,我也觉得他好帅,可惜追不到。”

“什么是gay?”

“就是喜欢男人……司徒老师,你耳朵怎么红了?烧得太厉害了吗?要不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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