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六个月时,叶春生的肚子已经鼓得很大了。作为母体孕育生命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叶春生的行动逐渐变得笨拙而迟缓,水肿成了家常便饭,夜里睡觉时连翻身也困难。
许连山晚上紧贴着叶春生时总恨得牙痒痒,简直想把萧时拉来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腹中胎儿一天天长大,给叶春生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不容忽视,他开始嗜睡,变得精力不足,同时又欲壑难填。
叶春生试图花费更多的时间在花园里来补充自己不断流失的生机,可最终还是徒劳,他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站立,曾经唾手可得的,如今已然成了一种奢望。
许连山很忙,但心里有了惦念总让他寝食难安,于是他终于赶在叶春生最难受的这段时候,处理完手头上所有事情,将自己挤出来的闲暇全都堆在了叶春生身上。
挑了个明媚的大晴天,许连山带着叶春生去了城里时兴的大剧院,美其名曰换个环境试试新鲜口味。
叶春生穿得严实从车上下来,视线中气派无比的建筑着实让他吃惊,路上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他有些不习惯,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许连山从一旁走过来,小心翼翼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走了进去,大厅里搭了高台,拉了金色的帷幔,不少看客坐在台下推杯换盏,等着今日的大戏开演。
许连山牵着叶春生的手上了二楼雅间,叶春生兴奋得左顾右盼,似乎对这样的场合很是新奇。
许连山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今天是这城里最有名的戏班上台唱,怎么样,不错吧。”
叶春生忽而想到自己年少时最爱凑这样的热闹,赶在村口的草台班子收工前去听最后一场,可每次去迟了只能听个结尾。这下可有了机会,坐在这样气派的地方听戏,叶春生兴致勃勃地冲许连山点了点头。
两人紧挨着坐下,怀孕的叶春生最是娇气,靠着椅背坐了会儿便喊腰酸,许连山只好把人按进怀里,任劳任怨地给他揉起腰来。
不一会儿,好戏就开场了,叶春生透过拉开帘的窗户望下去,以极佳的视野欣赏着。台上的人粉墨浓妆,舞刀弄枪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台下的看客纷纷拍手叫好。
叶春生渐渐入了迷,可一阵不合时宜的粗喘却毫无预兆地切开了幻境。
“什么声音?”叶春生困惑地看了看许连山。
许连山举起双手急忙否认:“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声音哪儿来的。”
“啊啊啊——我操得你爽不爽?”一个浑厚的男声穿透墙面泄进了二人耳中。
许连山与叶春生面面相觑,一时间尴尬极了,四周仿佛都被拉上了一层名为暧昧的帘。
“天杀的,哪个混蛋来看戏也不安生。”被扰乱了温馨氛围的许连山一不小心将自己心中的唾骂念叨了出来。
空气中又是一阵安静。
叶春生扶着腰笑了笑,“没事,继续听戏吧。”
“干死你个骚货,让你勾引我,把你的屁股都插烂好不好?”
“……”
隔壁间的呻吟声仿佛偏要与他们作对,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侵袭过来。
淫词艳曲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说到底许连山还是个健全的男人,手掌还贴着叶春生腰间软软的白肉,此刻耳边演了出活春宫,哪儿还能听见其他声音,什么戏文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脑袋里只剩下叶春生脱了衣服的样子。
他憋得额头显出青筋,胯下也硬得发胀,龟头似乎要顶开裤缝冲出来。
叶春生也面色铁青,浑身发软。
今日的好兴致,全让这人给搅没了,许连山烦躁至极,捏了捏叶春生的手,道:“我们先回去,改天我再带你来。”
叶春生没说话,拽着许连山的手腕翻身而上,骑在了许连山的大腿上。
许连山被叶春生这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伸手拉上窗帘。
“怎……怎么了?”
隔壁的肉体撞击声还在持续,叶春生在许连山的薄唇上吻了一口,用气声道:“我也忍不住了。”
叶春生伸手下去扯开许连山的裤链,许连山那根粗硕的肉棒便弹了出来,轻拍在叶春生鼓起的肚皮上。
许连山僵直了身子,感受到细腻的触感自阳具底端上下滑动,直到温热的掌心完全覆盖住龟头。
叶春生鲜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刻,一股热气直窜上许连山天灵盖,他的脸红得跟熟透了似的。
许连山颠了颠叶春生的身子,帮他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便捏着叶春生的下巴舔吻起来。
怀了孕的叶春生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像是奶香,许连山描述不出来,却像中了毒药一样每天都要拽着叶春生吻上很久。
他们唇齿缠绵,许连山很是上头,叶春生却焦急地往许连山腹肌上掐了两把。
叶春生说自己忍不住了,此话不假,他顺手解开自己宽松的衣物,淫穴里便拉出几条银丝滴落在许连山熨帖的衬裤上,晕染出一团黏糊的痕迹。
“啊,好舒服,再用力些。”
“用力好操死你这个小骚货是不是?”
隔壁仿佛已经进入了冲刺阶段,喘息声混杂着肉体的拍打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叶春生扶着肚子,一狠心便朝许连山巨大的阳物坐了下去,用后穴将那根怒涨的肉棒尽数吞吃了进去。
这个姿势依托着身体的重量,让许连山的阳具在后穴中进得极深,但毕竟没经过润滑,叶春生的肉穴简直夹的许连山快要断了。
许连山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不至于被叶春生吸得射出来。
等两个人都缓过劲来,叶春生便调整姿势,双手撑在许连山膝盖上向后仰躺着。给肚子留出足够的空间后,叶春生便一手扶着肚子开始吞吃起许连山的阳具来。
阳物四周布满青筋,凸起的部分磨在后穴内壁上生出一种别样的快感,似乎是要在肉壁上镌刻出同样的纹路。
但叶春生毕竟身子不方便,速度始终不缓不急,这样似乎是把许连山架在火上烤,对他处以极刑。
许连山憋得满头大汗,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按着叶春生的腰狠狠向上顶了顶。
“啊——”
一阵风吹来,掀起窗帘一角后又垂落,叶春生这才想起来,他们是在剧院里,硬生生咬住唇将即将泄出的呻吟声憋回了嘴里。
叶春生害怕极了,怕一阵风让白日宣淫的他们无所遁形,以这样的丑态暴露在台下的看客眼中。
恐惧让叶春生的后穴缩得更紧,还分泌出更多的粘液来润湿穴道,方便阳物的进出。
戏台上的戏还未完结,但屋中的人心思已全不在上面。
叶春生自己骑了一会儿便脱了力,许连山笑了笑便耸着下身在叶春生紧窄的后穴中快速抽插起来。
“夹的可真紧啊,怎么?春生果然还是喜欢我在这种有人看着的地方干你对不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假山、在花园……”
叶春生羞耻极了,忙伸手捂住许连山不安分的嘴,“别说了,万一我们的声音也被隔壁的人听了去,我可不想像他们那样被看笑话。”
刚说到隔壁,隔壁那男人又大叫一声,“射了,射进你的骚洞里,舒不舒服?”
“舒服……”
两人停下动作,叶春生盯着许连山的瞳孔看,直把他看得心底发毛,许连山忙举手自证,“他射了我可还没要射,我还早着呢。”
说罢,许连山还意有所指地向上顶了顶,誓要让叶春生弄清他的能力。
隔壁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意味着他们在这个小间里发出的所有声音都失去遮掩,被人为地放大。
一切都变得更刺激,叶春生有些不敢继续下去,想翻身下去,却被许连山攥住腰肢钉死在鸡巴上。
缓了不一会儿,许连山便搂着叶春生的肩开始大力操干起来,他动作大开大合,但撞击时轻柔,发出的声音也不太大。
叶春生咬住自己的衣服防止呻吟时忘乎所以。
许连山抱紧叶春生往他脖颈处暧昧地蹭了蹭,“舒服吗?”
叶春生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那怎么不叫出来,怕了?”
叶春生缩紧穴眼故意不理睬他。
“哟,还学会故意夹我了,把我夹射了我也要说,怎么不像隔壁一样叫出来?是不是又怕又爽啊?”
叶春生知道许连山做爱时最爱弄这些恶趣味,只好求饶一样在许连山耳边小声说:“是。”
许连山便跟疯了一样继续大力挺腰送胯。
叶春生用力夹紧后穴,用肥厚的臀部贴在许连山大腿上反复磨动,这样鲜明的勾引行径引得许连山欲望大发,按着叶春生的腰又抽插了几百下,便将白精全数灌了进去。
等两人收拾好衣着,戏也已经散了。
叶春生暗暗羞恼,说来听戏,却半点正事也没做成。
出门去看,隔壁那一对始作俑者早就逃之夭夭。
许连山牵着他的手下了楼。
叶春生安安稳稳坐进车里,街市上依旧热闹非凡,他脸还红着,摇下车窗往外看了一眼。
后车上下来一位高大的男士,皮鞋踩在剧院门口铺着的红毯上,目光却紧锁在侧前方的小车里坐着的人身上。
叶春生正了正身子,对许连山道:“我们走吧。”
汽车缓缓启动。
柳毅望着那熟悉而美丽的侧脸暗暗出神,直至车影消失在远方才如梦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