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花篮太大了,客人拿不走,嘱咐我们放到花园的温室里——你们几个!都过来搬一下。”
主管指着晏宁几人命令道。
晏宁一言不发地搬起花篮,竹篮里红紫相间的三色堇,是晏凯复亲自为舒野挑选、并请着名插花师设计的,三色堇的花语是“思念”和“无条件的爱”。
淡雅的清香宛如一层薄纱,摇曳在空气中,在晏宁闻来,却无异于刺鼻的苦汁。
花朵足有上百朵,每朵都浸了水,搬起来着实不轻,晏宁的手臂酸痛到发抖,抱着花篮经过拱廊的时候,挂在外墙的电视突然放起了刚剪好的音乐会live,极具感染力的节奏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下意识抬头,目光迎面撞上屏幕上舒野的脸。
他呆住了。
舒野看上去还跟十七岁时一模一样,少年气息浓烈,唯一的改变,也许是他的眼中更添了几分无忧无虑的神采。
夜空被绽放的温度点燃,午夜的星光撒落在他的身上,舞台上,他正肆意挥洒着青春,手指在琴弦上尽情飞舞,将令人迷醉的旋律抛入苍穹。
晏宁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舒野,直到歌曲结束在汹涌的掌声和欢呼声中,换了另一个人上台表演,他依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
如果,在他还拥有那些资源的时候,能稍微为自己的人生努力哪怕一点点,而不是出于恶意,整日寻思怎么让舒野痛苦……
他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如果……如果……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在他最近的梦里,他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偷渡客,在一艘游轮不见天日的舱底打着黑工,生活没有希望,也没有尽头。
他从噩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久久难以入睡。
至少,现实生活没有梦境那么可怕,他还是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赚钱,虽然没有学历、没有背景,虽然是很累,但只要不去奢望不属于他的风光生活,他还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就像人世间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一样。
生活不是一本小说,从来都不容易。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我盯你半天了!我雇你来是让你看电视的?扣钱!”
主管的喝骂在身后炸响,吓得晏宁打了个激灵,赶紧低着头抱紧花篮快步走向温室。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像奴隶一样工作,而是那种感觉——那种“我本可以做到,却错过了机会”的感觉。
遗憾和悔恨是生命的巨大阴影,是正午的恶魔,如影随形,直至死亡的那一天。
-
舒野回套间冲了个凉,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混沌中,无数或真或假的记忆在脑海中冲撞。
他忽而坐在老旧的居民楼斑驳的阳台边缘,孤独地看着血一般鲜红的夕阳;忽而站在伦敦商业街的摩天大厦的四十六层,隔着玻璃幕墙俯瞰泰晤士河南岸。
窗外的热气球闪过一抹绚丽的火光,他恍然惊醒,不觉已出了一身汗,揉了揉眼睛,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零五分。
Cobra躺在另一张床上,他还在倒时差,带着眼罩睡得死沉,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褪黑素。
舒野盯着天花板,这一醒,酒意和睡意同时消失不见,走了困就再也睡不着了。
先前被舒屿和舒北宸摁在电梯里亲,搅起的躁动却在此刻蠢蠢欲动,让他忍不住磨蹭起双腿来。
说起来,他已经有近一个星期没有做过爱了,对他而言,禁欲这么长时间,已经十分罕见的了,毕竟,他时时刻刻都有五个对他的身体十分饥渴的男友要喂饱。
漫无边际地想着,小手下意识地顺着小腹摸进了宽松的运动短裤,半硬的小肉棒诉说着身体的欲求不满。
他轻咬粉唇,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眼时间,哥哥们……应该刚刚睡着吧。
爸妈应该也散步回来了。酒店房间的隔音又不好。
嗯……怎么办呢……
其实,这种事情不需要老攻醒着也能做嘛,而且想怎么做怎么做,想要什么速度就用什么速度——不要问他怎么这么懂的。
嘻嘻。
舒野蹑手蹑脚下了地,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宝石瓷砖上,悄悄走向玄关,推开门,外面的走廊灯光明亮,值晚班的客房小哥推着餐车经过,下意识看了眼舒野光裸着的两条白得晃眼的腿。
“咣当”一声巨响,餐车撞在了走廊的墙上,吓得舒野差点跳起来,食指竖在唇上:
“嘘——安静。”
“对不起对不起——”客房小哥赶紧鞠躬道歉。
“别说话了,安静一点,你这么吵我还怎么去干坏事啊!……”舒野瞪圆双眸。
客房小哥:“……”
干坏事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舒野先是猫猫祟祟地贴在爸妈的房门上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似乎已经睡了,他转身走向两个哥哥的房间,用备用房卡打开门锁。
咔哒一声微响,门开了,室内一片昏暗。
舒野悄无声息地溜进去,关门前,还不忘探出头来,对客房小哥做了一个关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客服小哥:“……”
——好可爱哦……
卧室里传来均匀的鼻息声,月光透过纱帘斜斜洒落,舒屿和舒北宸分别睡在两张单人床上。
舒野眯细眼眸,依稀辨认出靠门这一边的床上睡的人是舒北宸。
本着“近水解近渴”的原则,舒野决定,就用他的鸡儿吧。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舒北宸的被子,化身为非牛顿液体,柔顺地滑了进去,抱住舒北宸的腰,脸蛋贴在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上。
硬实的腹肌块热热的,舒北宸习惯裸睡,短裤都没穿,强悍的躯体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沉睡的巨龙沉甸甸地搭在他的腿间,被窝里弥漫着特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熏得舒野沉沉欲醉。
他伸出小舌,吸吮着舒北宸的腹肌,手脚并用,慢慢地往上拱,直到趴在他肌肉贲张的胸肌上,小嘴儿含住深褐色的乳头,像是小婴儿喝奶一般地撮起来。
舒北宸的鼻息渐渐急促,舒野感受到他的心跳明显躁动起来,胸肌被他吸得一动一动的,好玩得很。
舒野的小手握住渐渐苏醒的巨龙,柔软的指腹揉按着柱身,指尖在两颗蛋蛋上轮流快速点动,像是在弹奏一首曲子。
就在他玩的开心的时候,腰肢突然一只有力的胳膊狠狠勒住了,舒北宸刷地一下掀起了被子,寒星般锐利的眸子盯在他身上,哑声道:
“……你在干什么?”
舒野抬起头,舔了舔亮晶晶的粉唇,轻声道:
“爱妃,朕馋你的身子了。”
舒北宸的喉结剧烈滚了滚,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趴在他身上的舒野蜿蜒起伏的腰线和臀线。
两人对视片刻。
舒北宸突然将被子拉过头顶,如狼似虎般钻进被窝里,动作快如闪电,将舒野一把掀翻,压在身下。
舒野被摁进了床垫里,强悍的肌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两只小手挣扎着推拒,在舒北宸的肩背上留下道道指甲划过的痕迹。
“你好沉!走开!不要压在我身上,我要在上面——唔!”
舒野的话语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堵住,两条腿儿被紧窄结实的腰身顶开,被迫夹着男人的腰。
“闭嘴,吵醒了爸妈,我又吃不着肉了!”舒北宸用气音狠狠道。
他想要舒野。
这些天他都快想疯了,每晚只能拜托五指姑娘一解相思之苦,今天却偏偏碰上舒野自己送上门来,他怎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他要独占舒野。
手指粗鲁地插进紧窒的小嫩穴,草草扩张了几下,舒野下意识地蹬了蹬小腿儿,在他的身下艰难地扭着身体。
被窝里又黑又闷热,被男人紧紧捂住嘴,压得不得动弹……感觉就像是——
被强暴一样。
舒野的小穴还没来得及分泌出太多水液,一根滚烫粗硬的巨物噗嗤一下插进来,捅进大半个龟头!
“嗯!——”
泪珠冒了出来,洇湿了被单。
好……好过分……弄疼他了!
舒野的腿根抽搐起来,小穴下意识绞紧,卡得性器寸步难行,舒北宸粗重的呼吸洒落在他的耳畔,咬着牙道:
“你打算……要我的命是不是?”
“嗯嗯嗯!……唔……”舒野愤怒地反驳,眼睛在黑暗中瞪得大大的。
舒北宸突然握住他的腰往上一提,低头叼住他激凸的小奶豆,犬齿的尖尖用力一刺——
“嗯!~……”
舒野眯起眼睛,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奶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似乎被电击了一下,快感猛然窜动至小腹,哗的一下蜜汁横流,浇在舒北宸的龟头上,他的身体随之软下来。
舒北宸将他抱在怀里,借势长驱直入,快速耸动腰跨,像是安了马达似的,不断地干着怀里的小人儿。
被子里仿佛有一只涌动着的巨兽,在月光下狂奔,压抑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被子里飘出来。
只有那只探出被窝的、绷到极致的白皙脚背,暗示着被子下的波涛汹涌。
舒野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肏进床垫里去了,啪啪啪的皮肉声响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淫靡的气味让他意识迷乱,想要求饶,却被手掌捂住了嘴,只能用小腿肚儿讨好地磨蹭着舒北宸精壮的腰臀,恳求他放慢速度。
舒北宸利用体能的优势,玩命地肏干着身下朝思暮想的小宝贝,将娇嫩的小肉穴肏得都肿了起来,每一次抽出,一层层软肉都被钩环一般的龟头带出穴口。
每当此时,他按在舒野臀瓣上的手,便恶劣地戳弄着翻出来的穴肉,戳得舒野一缩一缩的,蜜汁滴落在床上,在他身下疯狂地扭着屁股躲避。
“嗯……嗯……呜……嗯!……”
舒野猛然一个抽搐,舒北宸性器脱了出来,戳在湿漉漉的屁股蛋上,给了他一瞬间的喘息。
他还没缓过一口气,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屁股蛋上!
他气坏了,——早知道就不选舒北宸的鸡儿了,技术不好还打人!
他在舒北宸的身下挣扎得像一尾滑不溜手的小鱼儿,左闪右躲,躲得过鸡巴躲不过巴掌,啪啪啪啪打得他泪珠儿直掉——
舒北宸过足了手瘾,意犹未尽地捏了捏舒野饱满红肿的臀瓣,翻了个身,将舒野带到他的身上,握着舒野的腰,动作强硬地迫使他往笔挺硬直的性器上坐下去。
之前的姿势,性器尚不能全根而入,这个姿势却怎么也躲不过了。
舒野撑着酸软的腰艰难地往上窜,穴口的蜜汁淅淅沥沥淋在舒北宸的性器上,激得他心尖痒痒,有力的双臂把舒野往上一举,悬在空中,趁他一个不注意,冷不丁松开手,噗嗤一下,整个性器全根没入小穴中,重重撞在深处的直角拐弯处。
“啊……痛……太深了啦……不要……呜呜……哥哥的鸡鸡……剪掉一块……”
舒北宸扬眉,狠狠往上一撞,“……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好不好?”
“啊……别撞……”舒野倏然夹紧了腿,眉头紧蹙,再也坐不住了,腰肢一软趴在舒北宸的身上,“扯到肉了啦……呜呜……”
舒北宸的畸形大鸡鸡扯到他穴心的肉肉了……呜呜……
舒北宸想要把他从身上揭下来,然而舒野却铁了心,如一只八爪鱼似的缠得死紧,舒北宸怕弄伤了他,只能维持着这个不得劲儿的姿势,小弧度地快速抽插以解心头之恨。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地,眼前唰然一亮,银白的月光几乎亮到刺眼的地步,两人同时转头——
舒屿身姿笔挺地站在床边,如一棵黑夜中的苍松,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缠得跟扭股糖一样。
舒野艰难地扭过头,奶白色的小臂向舒屿伸去,宛如暗夜中绽放的白色曼陀罗:
“哥哥……快救救我,二哥欺负我,我的肠子都快被勾出来了……呜呜……”
舒北宸气得又扇了他的小屁股一掌,臀肉在月光下泛起涟漪,“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我的鸡巴是海盗手上的钩子吗?”
“呜呜……”
舒屿轻扯唇角,悄无声息地走到舒野身边,修长的手拂开他潮湿的发缕,声音轻得如同一层冷雾:
“这么可怜啊……”
“嗯!”舒野重重点头,“就是可怜!”
“乖,让哥哥看看。”舒屿朝舒北宸递去一个隐晦的目光,舒北宸了然,不动声色地搂紧了舒野的腰。
倏然,一根冰凉的手指顺着穴口的缝隙插了进来,舒野呀的叫出声来,从腰至臀抖得跟糠筛一样。
“放松。”舒屿淡声安抚,手指转着圈儿扩张,“又不是第一次同时被两个哥哥要了,还这么娇气。”
“可是……呜…”泪珠啪嗒啪嗒掉在舒北宸的脖颈上。
舒北宸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鸡鸡真的很粗,每次和大哥二哥玩双龙,都要了他半条命了啦。
”不要不要不要!!”舒野激烈地扑腾起来,舒北宸怕吵醒爸妈,赶紧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搂紧了他的腰。
舒野动不了了,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缩紧小穴,像是要把舒北宸的鸡儿活活夹断一样,连舒屿的食指都被卡住,寸步难行。
舒北宸眉头紧皱,下颚咬得梆硬,感觉自己的脑髓都要被吸出来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闷哼一声,极致的舒爽感和释放感席卷了全身……
性器和手指的缝隙中,渐渐流淌出丝丝缕缕的白浊热液。
舒野眨了眨眼睛。
三人大眼瞪小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第一次哎……他前后都没去,老攻就去了,还是二哥这个体力超好的运动咖哎……
嘻嘻……
舒野憋着笑,故作淡定地拍了拍舒北宸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别担心,我听说每五个男人中就有一个男人有这种问题……欸,这么说来,你刚好就是五个男人中有问题的人哎——”
他的话音在逐渐弥漫的低气压中冻结,舒北宸铁青的脸色和眼眸中射出的怒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怪委屈地想:
“瞪我干嘛?你早泄难道是我的错吗?”
舒屿扑哧笑出了声,四周的气压更低了,舒北宸气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舒野茫然地四下看看,抓了抓脸。
——我刚刚,是不是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声了啊……